毕业那年,我做了表哥的小跟班,冒充过很多女人的假男友,陪着她们去医院把肚子里的胎儿打掉,别墅里经常“软禁”着一些怀孕女孩,而我是她们的衣食管家
五年前,“我”和我表哥的故事。
当时,我们的阴暗、罪恶,乃至疯狂……
2017年大学毕业,是我这辈子最落魄和迷茫的时候。
想当初,父母省吃俭用,用一袋子钱给我换了一袋子书。但现在,我用这一袋子书,却换不来一个能够糊口地工作。
在沈阳,租了一个最便宜的次卧,每天像疯了一般的投简历。
剩下就变相的,囚禁着自己。
直到,表哥找到我。
老姑的儿子,一个地道的有钱人。开着宾利,带我去了市里最繁华的太原街。
他让我看。
看,街头的车水马龙。
看,那些三教九流,人头攒动。
表哥问我,“知道为什么,有的人能够香车美女?有的人只能庸庸碌碌,像狗一样卑微地活着吗?”
我沉默。
表哥一笑。
那表情,再配着他的绿豆眼。有种,说不出的邪恶感。
“在这世上,切记,钱是主动找人来的。而且,钱是臭的!”
“很臭!很臭!所以,想有钱,就要学会,跟它臭味相投!”
“懂么?”
我一直坚信,自己是个有原则和有底线的男人。
但,我的原则,就是个王八!
一周后,我成了他的助手,帮着表哥,一起做“生意”。
什么样的生意?永远忘不了那个场面!
我们来到位于皇姑区的一栋私人别墅。
三层楼,整体上说,高大、冠冕。这里面也正住着一个女人。
比我大不了几岁,但肤白貌美,身材妙曼。
那种,尤物级的存在。
只跟她对视一下,那羞答答的眼神,说实话,就已经让我心头隐隐的怦然了。
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也告诉着我,这是个准妈妈。
刚一见面,她就跟表哥抱怨起来。
“老三,我烦死了!这几天孕吐反应太大!”
“还有,会不会出现妊娠纹啊?真要留下痕迹,以后怎么办?”
表哥各种嘿嘿地赔笑,也试着安慰她,尤其,递给这尤物一根细烟。
两人吞云吐雾。
我几乎话到嘴边了,想说:喂,你们考虑过孩子么!
但接下来,表哥的举动让我愣了。
他摸了摸这尤物的小肚子。不是那种你们想的色色场面,反倒,我能从表哥脸上捕捉的,是满满的,贪婪!
“再等等,快谈好了!那个老家伙,怂比得紧,还是个妻管严,正偷偷凑钱呢!”
表哥反复抚摸着。
“真是个金疙瘩!”
“金疙瘩!”
在国内,私生子是受保护的!
跟婚生子女一样,平等地享有各种权利!
包括,继承权!
但私生子的出现,也会对一个家庭,造成极大的冲击。
后续的啰嗦和麻烦,也将,无休无止……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三天后。我冒充着这个尤物的男友,去了医院。
当时,我很机械,只知道这是死命令,必须得有人当这个假男友。
半个钟头后,我接到一杯“血水”。
原谅我的词穷。
里面,是被医疗器械绞碎并吸出来的,像各种烂肉一般的絮状物。
但它代表的,是什么!
一个生命!一个正准备降生下来的生命。最终,却变成了这德行!
我使劲抓着医用玻璃杯,冷不丁,能感受到,这里面还有尚存的一丝温度。但马上,它就会完全冷冰,对吧!
我满脑子想的,还有表哥的一个举例:
桌上有两碗饭。一个被人吃了,并去厕所,拉屎拉了出来。
这,就是这碗饭的命。
另一碗,因为吃饱了,所以一直放在桌上。
这,其实是这一碗饭的命了。
“命这东西,老弟,看开了就好!”
表哥的原话。
我就这么捧着这杯“血水”,胡思乱想下,再也控制不住地眼眶红了。
浑身上下,也潜意识地打起哆嗦来。
那个尤物,被扶出手术室时,在麻醉还没过劲的情况下,竟然是笑着的。
那种心满意足的:笑!
这还是她的孩子么?
又或者,在她看来,这其实,只是一个累赘,一个用来换钱的筹码!
我一度以为,这只是个例。
但表哥说,其实有一批人。一批国色天香般的美人,都在从事着这种勾当。
是团伙吗?我不清楚!
而我,是不是也算他们中的一员了呢?不知道!
也不想知道!
表哥给我看过一份数据。
全称是:2017胡润财富报告。
据说跟福布斯类似,只是,胡润报告统计的,只是国内的富人资料。
这数据也告诉我另一个事实。
“老弟,就说在沈阳,你知道有多少富人么?”
“平均每一千人中,就有一个千万富翁。每1.4万人中,就有一位亿万级的富豪!”
“沈阳总共有多少人口?啊?七百多万,想吧,这座城市,隐藏着多少有钱人?”
表哥又指了指他的裤裆。
“告诉你一个秘密!聪明的有钱人,往往有了子嗣后,会选择结扎!”
“但男人么,都混到有头有钱的地位上了,谁又想这么窝囊的当半拉太监!”
“所以,大多数……”他嘿嘿笑起来,“只要他们有这功能,我们就有机会,不是么?”
我愣愣发呆。
那一晚,表哥也搂着我,在别墅后面的游泳池旁,一起赏月喝酒。
我人生第一次,得到了奖金。十万块!
我都能分到这么多,由此可见一斑。
表哥举杯,大呼着,说太阳不好看,太耀眼,反倒是茫茫黑夜里的月光,那才叫一个怡人心扉呢。
“来,为公正的法律干一杯!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好日子,干!”
我喝醉了。
酒是好东西,能瞬间让我忘掉很多……
前前后后,半年时间,总共四次!我各种冒充着别人的假男友。
也几乎跟昨日重现一样,我反复的看到过一杯血水。
里面,永远是那一缕缕的絮状物。
我本来不是迷信的人,毕竟受过正规教育。
但现在的我,有个习惯。
经常去沈阳的普渡寺。
那是一面墙,上面有一个个的小洞。
一个个小牌子,本应该刻上名字,放在这里。也会有和尚,来这里念经。
在我们当地,有一种叫法来形容它:水灵子。
指的是,流产的胎儿!
其实,真的跟我有半毛钱的关系?
是那些既美丽又贪婪的女人,是她们,把这些孩子抛弃的。
我在这面墙上,也挂了五个小牌子。
没有名字。
说实话,我不知道它们叫什么,爹是谁?
每次来看它们,饶是各种强忍的,眼泪总会不争气地流出来。
表哥一直跟我强调,“这叫合理的打擦边球,我们没犯法。”
但,我想的是另一方面。
抛开别的。这不叫造孽吗?!
上大学的我,是很青春阳光的小伙。很在乎个人形象。
这,既是尊重自己,也是尊重别人。
反观现在,我成了一个不修边幅的人。
胡子拉碴,剃了个寸头。乍一看,跟刚放出来的,有一拼了。
之所以这样。既是,因为自己,也因为别人。
我没想过以后。
或许应了一句话,被猪油蒙了眼睛。
有的吃、有的喝,还有大把的钱赚,对吧?
活着的意思,应该就这样吧!
这样直到一天下午。我正打扫别墅呢。
表哥的宾利车,跟脱缰野马一般,飞速出现了。
看来,又有一个贪婪的尤物要来了。
我叼着烟,站在院门口,等待的同时,默默想着。
但不同以往,车停后,从里面出来的,是一个,是一个……
我有种揉眼睛的冲动。又仔细看了看。
没错,一个大肚子女孩。
很纯纯和甜甜的长相,脸色也很红润,但那肚子,怎么这么大?
她的步伐有些笨拙,甚至当表哥搀扶她时,她还很抗拒。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啊?要做什么?”她激动之余,大喊大嚷。
表哥急了,压过她的嗓音,也大声提醒,“小雪,别动胎气,你这都五个月了,为了孩子!”
小雪像明白什么一样,立刻玩了命的调整心态。
表哥招手,让我跟他一起,拿出前呼后拥的样子,把小雪送上别墅。
顶层,三楼的主卧!
一路上,表哥还在不断安慰。
“小雪,哥知道你的想法,就想把这孩子生下来。但你别总躲我们了。你放心,哥不是不懂道理的人。”
“你该知道,赵总那边很难搞!”
“别激动!你别激动!我不跟他要钱打胎,这事都听你的!”
“哥替你出头,只是跟他协商,要一笔抚养费,然后就安排你回老家,你们娘俩永远在一起,你看行吗?”
小雪憋屈地哭着,各种点头。
而我,一下子彻底懵了,也拿出不认识的样子,重新打量着表哥。
这样等安顿好小雪。
表哥让她睡一会儿,什么都别多想了,先睡一会儿。
然后悄悄的,他带我退了出来。
关上门的那一刻。
表哥一副善良哥哥的表情,瞬间一变。他还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了句,“槽!”
表哥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守着小雪。
“老弟,面上,你是她的保姆、管家!临时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但实际上……”表哥做了个手势,“一定别让她带崽跑了!”
我想到一个词,软囚禁!
随后表哥又解释几句,我全明白了。
那所谓的赵总,是表哥嘴里的大鱼。有多大?当地很有名气的房地产大佬。
沈阳,省会级城市的,房地产大佬。
这概念!
只不过,这赵总的脑袋,像被屁崩了一样。
听到情人小雪怀了孩子以后,竟无所谓,还建议生下来。毕竟是给老赵家开枝散叶呢,他也会尽全力,给这私生子安排一个好的归宿。
“槽啊!”表哥气的。
“生下来?那咱们还挣个毛啊!”
“这小雪也是的,本来奔着怀孩子要钱去的,结果真怀上了,她竟寻死觅活,各种反悔了!这小浪蹄子!”
表哥在我面前,大步的踱来踱去。
“绝不能再拖了!煮熟的鸭子,不能飞了!”
“妈的,老子还有绝招呢。想要私生子?呸!那个老灯笼,跟我斗!”
表哥当着我,打了几个电话。
都是他们那一帮子的人。什么找人冒充假记者去爆料,什么给赵总公司和家人寄照片之类,那种他和小雪偷偷约会的照片……
“有种的话,你这老家伙就别要形象别要脸了!”
反正,在一阵阵怒骂声中,表哥上了宾利,离开了。
我很想知道,小雪为什么要把这孩子生下来?
是因为,她觉得,这孩子生下来后,会得到更多的吗?
这答案,在一个晚餐时,我得到了!
孕妇餐,很丰富那种。
送到三楼后,我没急着离开,而是陪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她是那种孕吐反应很严重的人,这期间,她总会捂住嘴,缓上好一会。
但这种痛苦下,她却没表露出任何的抱怨,反倒一脸欣慰的,经常摸一摸自己的肚子。
她告诉我两件事。
首先,她最早确实是在表哥的教唆下,抱着特殊目的,去接近那个赵总的。
“我有个亲妹妹,有了重病,需要一大笔钱移植!”
其次她又说,“怀了孩子后,我才明白!我可以不要任何钱,也可以永远不见那个男人,就想把孩子生下来。”
我拧着眉头,反复品着她的话。
“怀孕后你明白?你明白了什么?”我问。
赶巧这一刻,小雪呀了一声。
那是一种满脸的惊喜。
“又来了!又来了!你品品!”
她抓住我的手,犹豫几秒后,又隔着衣服,让我摸着她的肚皮。
那鼓起来的,像球一样的肚子。
我很纳闷,她到底要做什么啊?
但突然间,我呆了。
先是一下!
随后,又是一下!
动了!她肚里的孩子,在动!
噗嗤一声,小雪顶着红红的小脸,幸福地咧嘴笑了。
这表情,这神态,绝对是装不出来的。
而跟她就像鲜明的对比一样,我立刻转身出去了。
贴着墙角,整个人跟烂泥似的,无力地滑坐到地上。
“宝贝,你是老天赐给我的,妈妈不会不要你!过一阵就带你回老家啦,见你姥姥,好不好?”
“好不好呀?”
房间里,传来小雪的各种柔声细语。
而我,拼了命地捂着耳朵。
不想听,不想听这像魔咒一般的东西!
另外,表哥的话,也幻觉一样,反复出现在我耳朵里。
“别让她带崽跑了,那是钱!知道么?知道么?!”
怀胎五月,绝对已经是个人了!甚至,别说脑袋和胳膊腿了,都开始长头发了吧?
另外,我也相信小雪。
她对这孩子,想得很简单,只是负一份责任,一份当母亲的责任。
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因此,我试着鼓足勇气,想跟表哥建议什么。
但换来的是啥?
那一次,趁着表哥心情不错,我开口了。
但没说上几句,啪的一声,表哥狠狠推了我一下。
“你他妈的!下不为例!知道么?”他狰狞的,跟个要护食的恶犬一样。
我吓得一哆嗦。
我这辈子,从来没求过佛。
但自打小雪住到别墅。我每天起床第一件事,都念叨一遍阿弥陀佛。
希望那个赵总,能搞定表哥,把小雪接走。而不是,被表哥得逞!
很奇怪,我应该站在表哥这边才对。
都说胳膊肘别往外拐吧。
这样又到了一晚,我心中的最恐怖之夜,没有之一。
也是小雪住进来的一周后。
一辆面包车疯了一样,冲到别墅院中。
我早被吵醒了,跑出去看什么情况。
车上,表哥带着几个人跳下来了。
我盯着其中一人手里拿的白色箱子,一种很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
“哥,怎么了?”我问道。
表哥用那恶心巴拉的绿豆眼,死死盯着我,也恶心巴拉地咧嘴一笑。
“搞定了。这孩子不用留了,也不能留了!”
“槽,就是月份太大,去医院容易有啰唆。算了,就在这别墅里吧,给她喂药引产!”
“你,一会也来帮忙!记得,牢牢拽着小雪的双手就行,别的甭管!”
毕业了只要欲望不高工作还是可以找到的,既要岗位舒适又要高工资,既怕苦又怕累肯定找不到心仪的工作
正义不会缺席,坏人会得到惩罚,表哥为了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坏事做尽,早晚有一天会自食恶果,充个会员机继续看
看得我都跟着紧张,小雪的孩子不会就这么没了吧,开个会员瞅瞅去
毕竟是一个鲜活的小生命啊,难免会有恻隐之心
这就给我们提了一个醒,看似捷径的存在,其实正是深渊的开始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为了钱接近那些大老板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孩子只是他们赚钱的工具而已
目前大学生毕业现状就业难度大,自己寒窗苦读十余载,可最后却发现自己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心理落差极大
不怕一尸两命吗,这还算是打擦边球吗,分明就是蓄意伤害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那么多无辜的小生命就这么被杀害了
钱是万恶之源,但没有钱又是万万不能的,为了几两碎银,简直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