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1年厦门刑场上,怀胎八月的梁慧贞摘下手表塞给刽子手:“别打肚子,朝头开枪,”刽子手掂着金表刚要咧嘴笑,目光扫过孕妇隆起的腹部突然僵住——这个杀入不眨眼的汉子,第一次在刑场犹豫了。 福州刑场,黑暗中,一支押解队伍悄然前行。 为首的女犯人脚步沉稳,她身材瘦小,却挺着明显隆起的腹部,这是梁慧贞,中共成员,怀孕7个月的共产党员,在她身后,几名持枪士兵表情凝重。 刑场边沿堆着前几天处决的犯人没烧完的纸钱,灰烬被风掀起粘在梁慧贞的裤脚。她弯腰想拍掉,肚子卡着动作有点笨拙,后面立即传来拉枪栓的声响。“别紧张。”她说这话时带着点笑意,像是邻居家大姐看见毛手毛脚的小伙子打翻酱油瓶。 军官的怀表指针走到三点十七分,表链上还沾着梁慧贞那枚金表的温度。他第三次摸出怀表看时间,表盖开合的咔嗒声像在催命。往常这时候早该完事了,可今天刑场安静得能听见火把油脂爆开的噼啪声。 “长官...”刽子手老陈突然开口,他握枪的虎口处有道疤,是去年处决个地下党时被对方突然扭头蹭伤的。此刻这道疤正随着他抽搐的嘴角一起跳动:“要不...等天亮了再说?”火把光线下,梁慧贞的影子投在砖墙上,腹部圆弧的阴影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梁慧贞自己走到行刑位置站定,这个角度能看见城墙外探出头的榕树梢。她忽然说起昨天牢房里的事,说同屋的女学生偷偷塞给她半块麦芽糖,说送饭的老头总是多给她半勺菜汤。这些话平常得像是巷口乘凉时的闲聊,倒把刑场衬得更像戏台子。 老陈的枪管开始滴水,不知道是夜露还是手汗。他想起自己媳妇流产那次,接生婆端出来的血盆里有个已成形的胎儿。当时他蹲在产房外抽了一宿旱烟,现在烟袋锅别在腰后,硌得腰椎生疼。 城墙根传来野猫叫春的声响,尖锐得划破夜色。军官突然暴怒地踹翻弹药箱,子弹哗啦啦洒了一地。有个士兵下意识去捡,被军官揪着领子拎起来:“你他娘的要给谁收尸?!”这话吼出来所有人都愣了,梁慧贞反而噗嗤笑出声,笑声惊飞了榕树上的夜鹭。 天边泛起蟹壳青时,他们还在刑场僵持着。梁慧贞的囚衣被晨露打湿,布料贴在肚皮上显出隐约的轮廓。老陈突然把枪往地上一扔,金属撞击声惊得军官一哆嗦。“老子不干了!”他扯下臂章摔在军官胸前,“这玩意你留着给自己当裹尸布!” 事情后来变得很荒唐。据档案记载,1931年福州那次未执行的死刑,最终以“孕妇暂缓处决”的名义收场。而那个清晨摔枪离去的刽子手老陈,三个月后被人发现死在码头上,怀里揣着张浸血的胎儿画像。 各位读者你们怎么看?欢迎在评论区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