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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老孙遇到了烦心事,老了老了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年轻初恋打来的,拐弯抹角

朋友老孙遇到了烦心事,老了老了接到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是年轻初恋打来的,拐弯抹角多方打听到的老孙的电话。几十年过去,没想到已经成为老女人的初恋会打电话给他。初恋在电话里说,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都老了,突然某一天想起他,想见个面。 挂了电话,老孙对着客厅里挂着的全家福发怔。老伴正在厨房切菜,“哗啦哗啦”的水声混着菜刀剁在案板上的节奏,像极了他们这四十多年平淡又安稳的日子。年轻时老孙在厂里当技术员,老伴是纺织女工,两个人攒了半年工资才买了辆二八自行车,风里雨里骑着它接送孩子、走亲访友。如今孩子们都成家立业,小孙子都上小学了,怎么偏偏这时候,那个被岁月尘封的名字又冒了出来? “谁来的电话?”老伴端着切好的黄瓜片走进来,围裙上还沾着几滴油渍。老孙喉结动了动,把手机塞进口袋:“推销保险的。”可接下来的日子,那通电话像根刺,时不时扎得他心神不宁。初恋在电话里说自己老伴前几年走了,儿女都在国外,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大房子。“老地方的梧桐树还在,听说要拆迁了。”她的声音带着叹息,“就当是给青春收个尾,见一面吧。” 纠结了半个月,老孙鬼使神差地应了下来。见面那天,他特意找出压箱底的中山装,对着镜子把白发染黑。老地方是城郊的人民公园,那棵歪脖子梧桐树还在,只是周围的平房变成了高楼大厦。初恋穿着件暗红色羊毛衫,眼角的皱纹比电话里的声音更显沧桑,手里还拎着个布袋子。 “你还是老样子。”初恋笑着开口,可笑容里藏不住的疲惫。两人沿着公园的小道慢慢走,说起年轻时偷偷传纸条、在梧桐树下分吃冰棍的事儿,都忍不住笑出声。走到湖边时,初恋突然停下脚步,从布袋子里掏出个存折:“其实我这次找你,是想……”她声音发颤,“我得了重病,孩子们不肯回来,这些钱……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料理后事?” 老孙的脑袋“嗡”地一声,看着存折上密密麻麻的数字,耳边响起初恋哽咽的声音:“我问过好多老同学,只有你最实诚。当年你说过,以后不管怎样都会护着我……”记忆突然翻涌,十八岁的夏天,他确实红着脸对她说过这句话。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老孙坐在沙发上,把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伴。屋里静得能听见挂钟的滴答声,老伴突然起身进了卧室,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件厚外套:“明天我陪你去,咱们一起把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老孙愣住了,老伴把外套披在他肩上,“都这把年纪了,还藏着掖着?当年你追我时,口袋里就揣着她送你的钢笔,我早知道。” 后来的日子,老孙和老伴常去医院照顾初恋。三个人坐在病房里,像老友一样唠家常。初恋总说羡慕他们相濡以沫的日子,老伴就打趣:“等你好了,搬来和我们住,咱们组个夕阳红三人组。”那天阳光正好,透过窗户洒在初恋的病床上,她握着老孙和老伴的手,笑着笑着就哭了。 梧桐树终究还是被砍了,但有些记忆,在岁月的打磨下,反而愈发清晰温暖。老孙常想,人生这场长跑,或许真正珍贵的不是年少时的怦然心动,而是在漫长岁月里,始终有人愿意与你并肩,把平凡的日子过成最踏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