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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构死后,给他上庙号成了一个特别令人头疼的问题……孝宗拿不准,大臣们更拿不准。历

赵构死后,给他上庙号成了一个特别令人头疼的问题……孝宗拿不准,大臣们更拿不准。历史上和赵构情况类似的有个刘秀,还有个司马睿。所以大臣们打算以这两个人为参考给赵构定个庙号。 赵构这一走,留给朝廷的不是眼泪,而是一道难题:该给他上个什么庙号? 这问题可比表面看着复杂得多。庙号不是随便取的,它背后承载的是历史评价、政治态度、乃至血脉认同。哪怕是身为儿子的皇帝,也得慎之又慎,何况宋孝宗跟赵构,压根不是亲父子。孝宗是赵匡胤一脉,赵构是赵光义后代。两人之间,连“五服”都出了,关系不比咱们远房表叔近多少。你要孝宗开口叫一声“祖宗”,那真是难为他了。 但赵构这一生,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简单在于他保住了赵宋的血脉,让大宋江山在临安又延续了150多年;复杂在于他这个“开国”行为,既不算开国,也不像中兴。 怎么说呢?得从头讲起。 赵构是宋徽宗第九子,靖康之难时侥幸逃脱。他当时的处境其实非常尴尬——北宋两位皇帝、上上下下的宗室都被金国一锅端了,天子的大位名正言顺地落到他头上。他没打下半寸江山,却顺理成章成了南宋的开国皇帝。 说是“开国”,但严格来说并不成立。因为他并没有另立一个新朝,国号也没变,仍然叫“宋”,而且强调的始终是“绍大宋之统”,从头到尾都把自己当作赵氏的正统延续者。 这就和汉光武帝刘秀不一样了。刘秀是真·从头干起,从绿林山贼干到皇帝。更关键的是,刘秀是继“王莽篡汉”之后重新扶大厦于将倾,堪称“重建大汉”的英雄。历史上给他上“世祖”的庙号,不仅合理,还众望所归。 赵构能比吗?不能。他继位,是在北宋灭亡后的紧急续命,而不是改朝换代后的再造江山。他的“南渡”,更多是一种逃亡式的延续,而不是一种光复式的再造。 再来看看另一个历史参考——司马睿。这个东晋的开国皇帝,跟赵构的处境倒是挺像。西晋灭亡,他在江南另起炉灶,自称晋室正统,建立东晋朝廷。可问题是,司马睿的庙号也不是“世祖”,而是“元帝”。这就说明一个问题:像这种继承正统、但实质是重新立足的局面,在传统礼制中是不能轻易称“祖”的。 “祖”是干嘛的?是开山立派的,是断代立统的。刘邦、赵匡胤、朱元璋这些人才有资格。赵构,虽有功,但还不到那个分量。 但你要说不给赵构点名分,那也说不过去。赵构保了大宋的命,他是江南的定海神针。临安虽然偏安,但也是朝廷,该有的文武百官一样不少,制度也恢复得七七八八。国家能够续命百年,赵构的作用谁也不能否认。 所以朝臣们打起精神,开始琢磨。 给赵构上个“世祖”庙号的建议,最早是从礼部内部提出来的。他们觉得赵构像刘秀,挽大厦于将倾,实在了不得。但太常寺的人直接泼了盆冷水:不行!赵构并没有改朝,怎么能称祖? 你看,这是礼制的讲究,也是一种政治立场。宋朝强调的是延续,而不是重开。所以历史上宋朝除了赵匡胤是“太祖”,就没别的皇帝敢称“祖”了。哪怕是后来恢复中兴的宋理宗、宋宁宗,都没有这个待遇。 礼部和太常寺争来争去,最后还是得孝宗拍板。 而这个时候,孝宗内心其实也有点纠结。一方面,他确实认同赵构重建朝廷的功劳;另一方面,他对赵构那一套“苟安主义”其实很不认同。赵构生前主和,甚至向金称臣,杀掉了主战名将岳飞,把主战派打压得抬不起头。而孝宗上台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启北伐。 这两代人,理念南辕北辙。 所以,在给赵构上庙号这个问题上,孝宗也有他的坚持。他既要承认赵构的历史功绩,又不能让他“抬头压自己一头”,更不愿意和自己主张北伐、光复旧都的志向形成矛盾。 这时,有人提议:“不如就叫‘高宗’?” 这个提议很快被采纳。理由倒也有三条: 第一条,“高”字本身带有“功高”的意思,可以表达赵构重建宋室、再兴王业的成就。 第二条,从宗法上讲,“祖”比“宗”更高一级。赵构虽然功高,但毕竟非开国,不该称“祖”,而称“宗”更为合适。再者,“宗”者,守成也,更贴合赵构的保守风格。 第三条,“高宗”这个庙号,历史上最有名的例子就是商朝的武丁。这个商王是商朝中兴之主,他的庙号叫“高宗”。宋朝建国之地在宋州(今河南商丘),而宋国又是商的后裔,用“高宗”呼应中兴,有文化渊源,也有象征意义。 这三个理由说得滴水不漏,既保住了赵构的面子,又让孝宗心里好受。最终,赵构庙号定为“高宗”。 你看,这庙号一事,说到底是政治的延续。它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是一代皇帝如何评价前任、如何表达政治立场的方式。 有人说赵构庙号不高,是对他生前错误的惩罚,比如杀岳飞、信任秦桧。这种说法有点情绪化了。赵构的很多选择,在当时未必就是昏招。北宋灭亡那场灾难实在太沉重,他选择退让、保存实力,也是一种求存方式。成败论英雄,赵构的选择至少换来了南宋百年安稳,这不是轻易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