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破镜重圆言情文——《夜潮未央》

冰冰评小说 2025-02-03 02:05:29

总书评数:2355 当前被收藏数:22637 营养液数:3808 文章积分:305,686,016

文案:

李佩央是在大二那年认识的这位“周家三公子”。

当时,周庚礼嫌她土,骂她蠢,气她呆,又爱在晚上叫她“过来一趟”;

李佩央顺他心,从他意,哄他乐,然后在恰当时机,离开他一走了之。

七年之后,李佩央回国,从前说“让她死都别出现在他眼前”的人,竟然亲自站在机场里等她。

重逢第一面,李佩央低头看向他的手指,“你还没结婚吧?”

周庚礼盯着她,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如果我现在是已婚,李小姐是想让我的女儿死在外面?”

“...”

“有你在,她会活下去。”

李佩央蹲下身,松开捂着女儿耳朵的手,摸摸她的头温柔道:“遥遥乖,叫他爸爸。以后他也会陪你一起治病。”

周庚礼看着一大一小,七分相似的清淡眉眼,七年的恨意和思念在这一刻融成了无比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他小心试探地朝女孩伸出手,“过来,爸爸抱抱?”

#比白月光回国杀伤力更大的是白月光带崽回国#

#自尊常常将人拖着 把爱都走曲折 #

#但我还有想要爱你的冲动#

【排雷:狗血狗血很狗血,不喜欢狗血风不要看】

1.一些破镜重圆、带球跑、古早味狗血梗,开篇即重逢,过去线作为回忆穿插。死鸭子嘴硬,酸涩甜交织的调调~

2.双c双初恋,男主身心高洁,he。对男女主人设要求严格的不要看。

3.年轻时的互不信任,重逢后的互相别扭~~小情小爱文,没啥深刻道理,也没什么逻辑,不是大女主,不喜狗血这口的勿入。

试读:·

  李佩央是个聪明人,她一路从小渔村里走出来,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些人她打眼就知道不靠谱,有些人她琢磨不透就尽量避而远之。

  就算周庚礼帮了她大忙,她也对这个一看就不好惹的男人留了心眼。

  李佩央选择在早上四五点钟去送那封感谢信。这个时间,她基本没有偶遇他的可能。

  将薄薄的信纸塞进他家门缝里,李佩央心里都轻松了不少。她的良心还是不允许她坦然接受别人的馈赠,还是要还的,她可以一点一点还。

  刚找到新的家教工作的李佩央离开时,连脚步都轻快了,黑长的马尾吊在脑后晃来晃去。

  她没有注意到,在她身后,拐角处一直站着一个人目睹了全过程。

  等她走后,周庚礼才夹了根烟慢悠悠地往自家大门走。平时这个时间他要么不在家,要么在睡觉,的确是不会出门。

  巧的是,他今晨刚落地。起因是昨天下午那帮洋佬跟他说要追加投资,都他丫动土了,又出鬼点子。

  周庚礼自认是个奸商,但那帮人竟然比他还贪,还想从他嘴里夺食,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他临时决定回国,等他们急了主动找上门。

  本来心情就不好,回家又碰上“老熟人”第三次拜访他家,挑了这么个时间点。小姑娘跟做贼似的。

  周庚礼打开她那张纸条,扫了两眼便发出一声冷笑。有意思。

  十八岁的李佩央的确有点小聪明,她给他写的感谢信上,用真挚的词语表达了对他的感激,承诺以后每攒一万就来这里,放到门口。她还附带了一张摁了指印的欠条。

  字写得工整,挺走心,唯一的问题是,没有联系方式。也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她除了名字什么都没留。

  “李佩央。”他轻念这个名字。

  脑子都不用转,周庚礼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这是怕他别有企图,防着他呢。

  既想良心安稳,又想全身而退。哪有那么好的事啊?

  心情一般的周庚礼决定当个坏人,抽空给这姑娘上一课。

  ***

  车停在S大宽敞的一条路上,正好是晚自习下课,这条通向女生寝室的路来往的学生不少。

  不过,周庚礼一眼就瞄准了那个瘦高的身影。

  连他自己都觉得奇怪,她穿得那么普通,快淹没在人来人往里了。他竟然还能找到她。

  价值不菲的豪车,英俊高大的男人,路过的不分男女多少都要好奇地看一两眼。

  只有某人,看到他第一眼时,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过震惊,又迅速低下头,装作没看见,故作淡定地和舍友从他车边路过。

  周庚礼很给她面子,没有当时就叫住她。他数着时间,十分钟,在他耐心快耗尽时,远处跑过来一个瘦弱的身影。

  他低头看她,口罩、帽子都戴上了,头发也散下来了,一张小脸遮得严严实实。“装备”很齐全。

  怕丢人?

  “周先生。”李佩央低头唤他。

  “上车吧。”他轻佻地笑了一声。

  在车开出校园之前,李佩央坐在副驾驶一直没抬头,所以她没看见,开车的男人脸色不太好看。

  半小时后,李佩央坐在了一家造型室的化妆桌前。

  负责给她化妆的化妆师一个劲儿地夸她,“小姐,你鼻梁真挺啊。鼻基底也高,以后都不用垫了。哎,这鼻型有点像一个港星。”

  什么是鼻基底。李佩央没听过这个词。但她老家确实离湾区也不算太远。

  画完眼睛部分,化妆师又“哇”了一声,“小姐,有没有人跟你说,你有点像莫妮卡·贝鲁奇。”

  没人说过。李佩央茫然地摇摇头,她也不认识这人是谁。

  化妆师问:“我给您画个欧美挑眉行吗?”

  “好。”李佩央呆呆地点头。挑眉是什么样子,她还是一无所知。她没化过妆,连根口红都没有。

  ...

  全部装扮好,造型师牵着她对着镜子转了一圈,满意地点头,“放心吧李小姐。周先生肯定会喜欢你这身的。”

  李佩央第一次穿这么艳丽的红裙子,她看着镜子里同样艳丽的自己,感到陌生。

  她希望,他不要喜欢这个颜色。

  门外的小厅,周庚礼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在等她。门打开,他慵懒地抬眼,然后,愣住了。

  很衬她的一条红裙子,束腰抹胸,显得她双腿细长。骨瘦不柴,再胖点可能会更玲珑有致。

  在他愣神的几秒钟,李佩央意识到,刚刚化妆师的话或许也不完全是吹捧。她垂下眸,站在原地没动,“周先生。”

  男人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她。

  周庚礼本想抬起她的下巴好好欣赏一下,伸出手却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您,做什么?”李佩央捂着自己鼻头,惊讶地退后半步。

  “验验真假。”他开玩笑地说,“走吧。”

  路上,李佩央终于鼓起了一丁点勇气问他,“周先生,我们去哪里啊?”

  “送你回学校?”周庚礼用的问句。

  他原本就是这个打算,逗逗她然后把她送回去,无聊了就再去逗逗。但现在,他不太确定了。

  “真的吗?”李佩央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她的语气太欢快了。她忙低头。

  周庚礼没回答。他抿紧了薄唇,心情有点阴。他之前看错了,这姑娘也没那么“懂事”。

  不过车走的路确实是去往她大学的那条路。

  眼见学校的大门越来越近,李佩央心跳却越来越不安,她嘴唇动动,已经准备好跟他说在哪里可以停。

  可黑色宾利忽然加速飞驰,学校的大门从她眼前一闪而过,渐渐与她拉开距离。

  女孩眼里的光也跟着消失。李佩央抱着自己的旧书包,彻底沉寂了。

  周庚礼从后视镜里看清了她全程的变化,他不紧不慢地在路口掉头,减速停到路边。

  “下车吧。”他对她说,“还是说,你想让我把车停你们学校门口?”

  李佩央愣了下,用力摇头,“不用。这里可以。”她误会他了吗?

  下车前,她还小声对他说“谢谢”,然后没有犹豫,逃也似地跑开了。

  谢什么。又不是要放过她。

  周庚礼往后一靠,拿出手机开始翻电话。

  他刚刚终于想明白一件事,为什么他的一些狐朋狗友到了一定年纪,就要找个漂亮的女孩陪着。明知道最后也不会娶人家,也还是老婆长老婆短地哄。

  他之前想,有那精力玩点别的刺激项目不好吗?老婆家里早晚都给安排的。

  现在他想通了,其实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遇见了一个漂亮合胃口的姑娘。

  一见钟情太麻烦,周庚礼混蛋地想,他就是见色起意了。谁能把他怎么着。

  然而,他今晚还是放走了李佩央。

  因为在这地界上他不能乱来,敢“强抢民女”,他爸第一个毙了他。他大哥和二哥也都在走上坡路,他不能当害群之马。

  她最好是,主动来找他。

  周庚礼给自己的生活助理姚议打了个电话,“上次让你找的那个李佩央,往她母亲住的医院的账户上打五十万。尽快办。”

  这“投资”有风险。

  不过,他对李佩央很有信心。他很清楚,这“风险”几乎为零。她是个聪明姑娘。她今晚就猜到他想要什么了。

  —

  五十万对于周庚礼来说只是一次低成本的试探,但李佩央拿着医院开的收据,在母亲的病床前沉默了很久。

  最后李佩央捧起她枯糙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看着她浑浊的眼珠,轻声问:“妈,你觉得我该去吗?”

  “啊啊。”头发斑白的女人张大嘴,只发出来两声含糊的声音。

  她母亲脑部受过重创丧失了语言能力,再加上精神失常,平日她跟她说话,不管说什么,她都只能“啊啊”两声作为回应。

  “我也知道不该。”李佩央疲惫地趴在母亲腿上自言自语,“但好像,也躲不开。”

  他知道她在哪里上学。她还要在那里待三年。她躲不了三年。

  帮母亲擦洗过,李佩央对她说了句“晚安”,关灯离开了医院。

  ***

  连续两个星期,周庚礼都到点回家。

  他在守株待兔,李佩央是那只兔。

  终于一个周六晚间,他开车回来,拐进路口之前,瞥见门前台阶上坐着的,他的“兔子”,来了。

  她穿了一件白色的短T恤,样式很旧,但很干净,裤子还是那条万年不变的牛仔裤。大夏天,她都不嫌热。

  周庚礼干脆把车停路边,下车自己走过去。

  李佩央正坐在他家门口借着光在背专业课的化学公式。听见他皮鞋的声音,她抬起头,站起来。

  还是“大光明”发型,妆也没化。还好头发厚,天天梳这么紧,早晚要掉头发。周庚礼想。

  “周先生。”她出于礼貌先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男人明知故问。

  第一次,李佩央没有低头,而是直视他的眼睛,看着他的脸说:“您给我妈妈打了五十万。我想来说谢谢,顺便看看,有没有我能帮您做的工作?”

  她也挺会装。周庚礼遂笑着逗她,“你觉得,你能帮我做什么?”

  李佩央沉默两秒,低头微微扬起唇角,笑得很腼腆,继续客气地回答他,“您是厉害的大老板,无所不能。好像,我也做不了什么。抱歉,可能今晚打扰您了,那我就先走了。”

  她刚下一级台阶,就被他挡住。

  脑子真活啊,李佩央。话说得滴水不漏,一点亏都不想吃。

  当时周庚礼笑着看她,特别想揉揉她小脑袋,看她大脑是不是比别人多转了几个弯。

  可当他不顾风度挡住她的路时,李佩央就笑不出来了。因为她明白了,这人...他没那么要脸。

  周庚礼指着她怀里的书包问,“包里装的什么?”

  他之前就想问,一个旧书包当个宝一样天天抱着。不过,今天他是猜到了里面有什么,所以才故意问。

  来都来了,他想,别想着跑啊。坦诚点多好。

  “是,是...”李佩央睫毛眨得乱颤,“书。”

  “嗯。”他哼了一声,双手插兜,向前弯腰,下巴几乎要搭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边用低沉温柔的声音一字一字问,“那,换洗衣服带了吗?”

  李佩央瞬间睁大了双眼,小脸煞白。

  七月,没有任何风吹,燥热发闷的夏日夜晚,少女却感到如坠冰窖,身体里的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僵硬地动不了。

  她听见受惊的蝉鸣声中,夹杂着她自己的、不带任何起伏的声音,轻轻地说:“...带了。”

  “行。带你去个别的地方。”他家不行。

  周庚礼扬扬眉,心情很好地牵住她的手腕,往停车的方向走。

  李佩央面色灰白地跟在他身后。

  那时的他对于她来说,如同一只魔鬼,他牵着她走进夜色,像是要拉着她堕入地狱。而她不敢有一次回头。

  当天是姚议送她回去的,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助理。

  路上,李佩央改了目的地,让他开到一个高中附近的小区。

  姚议不敢擅自做主,只说:“李小姐,老板让我送你回学校。”

  “不回。”李佩央摇摇头,“今天周末,我要去做家教。”

  姚议诧异地从后视镜看她一眼,张张嘴,还是闭上了。

  距离目的地还有两公里时,姚议突然开口:“李小姐,能帮我从后面小冰箱里拿一瓶水吗?”

  李佩央不疑有他,打开车载冰箱的门,里面却是...一盒紧急避孕药。

  那三个黑色的字在她眼里无限放大,将昨夜种种全部从她埋好的记忆里翻了出来。李佩央垂下眼眸,缓缓将它拿出来。

  “后面没有水。”

  “噢。可能我记错了。”姚议停下车,“李小姐,到地方了。”

  她声音微弱地说了声“谢谢”,飞速地下了车。

  —

  在小区里,一栋靠角的高层里,李佩央坐在楼梯间的台阶上,将手里的药盒打开。

  她身上也没带水,两粒药她直接扔进嘴巴里,嚼了嚼。难咽的苦味在口腔里肆意蔓延。

  记住这个味道,李佩央。她对自己说,记住这种,走投无路的滋味。

  吃完,她起身拍了拍灰,走出楼梯间,摁响了学生家的门铃...

  ***

  周庚礼从来不是个重色的人。

  他是在国外读的高中,当高中生都在互约dating的时候,他每天放学就是玩。赛车、摩托车,开直升飞机去Trestles冲浪。什么刺激玩什么。

  回学校,他再看他同学那些亲/嘴、乱/摸的行为非常不耐烦,一点意思也没有。

  后来年纪涨了点,人也稍微懂点“事”了。他还是下不去那个嘴,洁癖。心里的槛过不去,就又挺了两年。

  二十三岁那年,他遇见了李佩央。

  如果再晚一点,周庚礼想,他应该也会开始交女朋友了。但他肯定不会选李佩央这样的。他是见过花花世界回来的,他一直以为自己喜欢那种自信、张扬、大方的女孩子。

  李佩央身上一股书呆子气,穿衣服还土,偶尔有点小聪明吧,但又因为人太善良、脸皮还薄,外强中干,实际非常好欺负。

  他拿出一分心眼,都能把她玩得团团转。

  李佩央。

  坐在冷水浴缸里,周庚礼又想起这个名字。他面色不正常地发红。今天的酒有问题,他还是喝了。所以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自己待着。

  就是他上次带她来的别墅。

  他闭眼,耳边是她那晚急促的声音;她的黑色长发丝丝缕缕地黏在他的肩膀上;她的手攀着他,偶尔用力抓紧他。

  再睁眼,周庚礼拨出了一个电话。

  陌生的号码打进来,李佩央一般是不接听的。但是他的号码非常漂亮,连着的数字,打进她的小灵通里,也只有他了。

  她走出寝室,在外面接听,电话那头安静三秒,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李佩央,过来一趟。我让人接你。”

  李佩央听出他声音不正常,便问:“周先生,你...生病了吗?”

  对方没有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李佩央叹了口气,沿着走廊走回寝室房间。走之前,她犹豫着往书包里扔了一盒退烧药。

  她妈妈常年住院,舍友都知道,辅导员也知道。所以李佩央晚上不在寝室住,大家都默认她去医院照顾妈妈了。

  可她没有。她只是一次次地,在夜里,站在了那栋别墅的大门前。

  “周先生,您发烧了吗?”卧室里,李佩央借着落地台灯的光,看清他微红的脸。

  周庚礼看着她,目光深邃,“过来。”他拍拍自己的腿,想让她坐过来。也许他抱一会儿她就好了。

  李佩央走过去,但没坐,他还穿着浴袍。

  她试探地把手背搭上他额头,柳眉微蹙,“好像是有点热。”

  她靠近,周庚礼看清她一缕缕的头发,还湿着,“你洗过澡了?”他声音比刚才还哑。

  “嗯。”李佩央摸摸自己头发,“没来得及吹。”

  “现在去吹。”

  李佩央看看他,提议,“要不您还是先吃一点退烧的——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横抱起来扔到了床/上。他扯开浴袍腰带,俯下身去亲她的耳朵。

  “那就等会儿我给你吹。”

  李佩央愣了两秒,随着他的急躁的动作,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还好,她也带了自己的药...

  ......

  翌日一早,周庚礼睁眼第一件事就摸向枕侧。没有人。

  他坐起来,起身去拉窗帘。阳台也没人。

  空荡的房间,他试着叫她的名字,“李佩央。”

  没人回应。

  走了?周庚礼低头看表,八点,他起得不算晚啊。

  他下楼又找了一圈,确实没有。连粥都没有。

  周庚礼深深地皱起眉头,他想起昨晚,她好像在他耳边,跟他说了两次“等一下”来着。他没等。

  真不是人啊。他暗骂,对自己有十分清晰的定位。太过火了。

  周庚礼用手机给她打了四遍电话,都是没人接。

  生气了?情有可原。他想,得哄哄吧。那他去道个歉。

  —

  凌晨四点,李佩央从房子里出来,沿着柏油路走向离这里最近的公交站牌。她记得很远呢,几公里路大概。

  如果不是身体酸痛,她倒也挺喜欢走路的。这个时间,她没准还能看一场日出。

  就当是看日出吧。

  她打着哈欠往前走,一会儿锤锤肩,一会儿揉揉腿。哪哪都酸。

  她才睡了半小时。

  坐上首发的公交车时,本来想补觉的李佩央却忽然没了睡意,她盯着外面雾蒙蒙的天气,猜想,今天太阳大概不会出来了。

  她也真不是故意不接周庚礼电话。她早八有课,静音了。

  所以下了课,她看见就给他回了过去。



0 阅读:881
冰冰评小说

冰冰评小说

感谢大家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