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的人物解读第五十三期:原著开篇时,盛老太太与盛紘谈话时,说了三件事,可惜盛紘没听懂,待他惊醒时,一切都木已成舟。
01
原著开篇时,盛紘给盛老太太请安时,母子俩聊天时,盛老太太说了三件事关盛府后宅发展的事情。
只是可惜,盛紘沉浸在升官的喜悦以及如何善后一尸两命的卫氏,忽略了谈话里的关键信息。
02
第一件事:盛紘的仕途与盛家的前程。
盛紘面露喜色对盛老太太说:“祖宗保佑,儿子这次考绩评了个优,升迁的明旨约月底可下来了。耿世叔已然来信报知,应该是登州知州。”
当时,盛紘是从六品升至从五品。
从古代官员升转制度来看,历代都把官员晋升五品和三品作为一个重要的标志,为此设立了特别的限制和准入门槛。
五品官虽然算不上朝廷大员,但要跨过这道门槛的条件却相当苛刻。
以唐制为例,首先要有担任六品清官(清官特指尚书省员外郎等十二种职务)或左右补阙、殿中侍御史、太常博士、詹事司直等职务的履历;其次应有规定的“工龄”,即入仕以来实际在职时间。起初定为八年,后改为十二年,玄宗时又改为十六年。
所以,盛紘能从一个小小的候补知事熬到从五品的职位,是非常艰难的。
所以,盛老太太对盛紘说:“ 也不枉你在外头熬了这些年,从六品升上去最是艰难,过了这一关,你也算得是中品官员了。”
03
紧接着,盛紘拿出了一个礼品单子给盛老太太过目,而盛老太太只是淡淡地说:
“老爷这些年处事愈发老道,自己拿主意便是,切记一句话,君子之交淡如水,银子要使的得法,礼数要周全,不卑不亢且要亲近,那些老大人一辈子都在官场上打滚,炼的个个都是火眼金睛,这些年来他们对你多有照拂,固然是因为你父亲在世时的情分,也是你自己争气,他们方肯出力。”
这段话盛老太太充分肯定了盛紘长袖善舞的能力,同时告诫他与人交往,还是要谨小慎微。
不过,这也证明了盛家并非池中之物,走上繁荣锦绣,只是时间的问题。也从大局观上告诫盛紘,要爱惜羽毛,不要宠妾灭妻。
紧接着,母子二人寒暄了一会,又引出了下文。
第二件事:盛府后宅宠妾灭妻。
卫氏一尸两命后,盛紘很是惶恐,所以,他对盛老太太说:“悔不听母亲当初之言,酿出今日这等祸事来,都是儿子无德,致使家宅不宁。”
这件祸事,就是卫姨娘的一尸两命。
盛老太太知道这件事,肯定是要管的,所以,她对盛紘道:“你喜欢哪个都与我不相干,你房里的是是非非我也从不过问,可这几年你也越发逾礼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规矩人家有你这样待妾室的!
给她脸面体己,给她庄子店铺,她如今也有儿有女,只差一个名分,什么不比正经儿媳妇差!你这样嫡庶不分,乱了规矩,岂不是酿出家祸来!好了好了,今日终于闹出人命来了,血淋淋的一尸两命,你又如何说!”
盛紘心里清楚,这件事与林噙霜脱不了干系,可按照他的想法和对林噙霜的情谊,他只想息事宁人。所以他特意解释道。
其一:林噙霜出自寿安堂,是盛老太太手帕交的女儿,凭这点林噙霜就不是普通的妾室,他也自然要厚待一些。
其二:林噙霜有样貌有才情,本可以去外头做正头太太,却宁愿给自己做小,正室妻子王氏又不宽厚,所以,他又不免怜惜了一些。
其三:林噙霜有儿女傍身,卫姨娘一尸两命已经成事实,眼下升迁重要,未免枝节丛生,所以,这件祸事急需掩盖。
04
盛老太太心里自然是知道的,可她也让心腹房妈妈将自己与林噙霜的关系抖了干净。
林噙霜的母亲与盛老太太虽然相识于闺阁之中,可手帕交却谈不上。所以,林噙霜的母亲有托之时,盛老太太本可以不接受林噙霜的。
奈何,盛老太太接受了林噙霜,为她操劳前程,置办嫁妆,林噙霜相看了几户人家都不愿意,转头和盛紘有了首尾。
盛老太太与林噙霜之间,就是农夫与蛇的真实案例。而这段话,盛老太太也有意通过房妈妈的口告诫盛紘:林噙霜不仅不懂知恩图报,还会在盛紘的宠爱下,愈发猖狂,做出错事来。
可惜,盛紘此刻还是颗恋爱脑,对于盛老太太的告诫,他一半都没听进去,为自己找台阶下,又强调了一次他年幼时,和母亲春姨娘吃过苦,怕正妻王氏难为林噙霜,让他们也重蹈自己的覆辙。
正是因为盛紘把这件事想的太简单,如果此时打压林噙霜,或者给她个去处,也就不会有墨兰殴打明兰,林噙霜和墨兰设计永昌侯府嫡幺子的事情发生了。
05
第三件事:盛老太太借卫姨娘的后事,敲打盛紘。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盛紘还不上道,盛老太太只好向盛紘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第一,卫姨娘这一尸两命,你是打算囫囵过去算了呢?还是要拿人抵命?
卫姨娘是家中遭难,短了银钱,才进了盛府为妾。
而此刻,卫家人也是知道盛紘升迁的事情。只要他们把事情闹出来,恐怕盛紘的仕途就会受了影响。
可卫姨娘过世后,卫家人不哭不闹,拒绝了盛老太太多给的银子,还托付盛老太太照顾明兰。
所以,盛紘必须给卫家人一个交代。
第二,现今家中这样没大没小嫡庶不分的情形,你打算怎么样?
府中之乱,来自宠妾灭妻。
盛紘过于爱护林噙霜,导致她平日里没大没小。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还把手伸到了盛紘的子嗣上。
可盛紘是怎么说的:“母亲说的是,前几日儿子一直为考绩之事忧心,现如今心头大石落下,腾出时间来整顿整顿,先从卫姨娘临盆当日的那起子丫鬟婆子收拾起来。”
盛老太太对盛紘也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所以她直接告诫盛紘:“你在泉州任同知数年,大家伙都知根知底,家中女眷都素有交往,一众丫鬟婆子仆役下人不少都是本地买来的,家里有个风吹草动,别人如何不知,你虽与僚友大多交好,却也难保有暗中嫉恨你的人,你前脚刚死了姨娘,后脚就大肆整顿仆役,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摆明了告诉别人你家宅不宁?”
盛紘被盛老太太的话点醒,才决定去登州处理这些以下犯上的丫鬟和婆子。
只是,盛紘处理的手段,太LOW了。
06
他先是把蝶儿喊回来问话,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就连小丫头都说:卫姨娘临盆的时候,明明寅时一刻就叫疼了,蝶儿姐姐急着去林姨娘那里求给叫个稳婆,可那稳婆为什么拖到快巳时才来,家中的婆子里也有不少懂接生的,怎么偏那么巧,那几天都放了假,待到卫姨娘熬不住的时候,蝶儿姐姐急着要净布要开水,怎么咱们几个不是被唤去叫人,就是被差遣着跑腿了?要紧的时候,院子里竟没一个人好使唤。
事后,林噙霜还把蝶儿给赶走了。
可了解了前因后果的盛紘,没有发作,只是搬到了书房。
虽然,在去往登州的路上,盛紘冷落了林噙霜,可被林噙霜一顿颠倒黑白的陈述,给整懵了。只打发了林噙霜身边的几个管事,停了林噙霜小厨房。
外加一些语言上的敲打:所谓,长幼有序,嫡庶有别。我们这样的人家可不学那商贾之家弄什么平妻来丢人现眼,太太纵有一万个不是,她究竟是大你是小,你应当尽礼数。
重重拿起又轻轻放下后,这件事就掀篇了。
所以,盛老太太对盛紘是真的失望了,所以,她开始暗中出手整顿盛府。
借着华兰出嫁,请来了孔嬷嬷,对盛紘进行敲打;华兰出嫁后,盛府人口整顿,将林噙霜身边的丫鬟婆子肃清了一部分。
而盛老太太收养明兰,林噙霜发作不让儿女去请安,最后长枫被挪出她的院子,完全是她上赶着送人头。
07
想当初,盛紘在一开始就能听懂盛老太太言语内的意思,恐怕他对林噙霜的手段就能更铁血一点。
也不至于被林噙霜几句卖惨的表白,就感动得一塌糊涂。然后,继续纵容林噙霜在盛府后宅继续发疯。
只是,盛老太太毕竟是盛紘的嫡母,不好做的太绝,也不好把盛紘逼迫的太紧。即使是亲生母亲,孩子迷途未返时,手段过于强硬,也会伤及母子情分。
不过,有盛老太太掌舵,盛紘没有错的太离谱,盛家也走在了兴旺的康庄大道上。
只是,盛家林姨娘和庶女算计侯爵公子的事情,在多年后,仍是京城的一段谈资,每每提及,都会有人隐晦的说盛家治家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