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期的国足名单中,即将年满27岁的侯永永终于首次入选,此时距离他接受归化拥有中国国籍已经过去了整整5年。与此同时,34岁的阿兰在没有得到青岛西海岸的续约后离开中国回了巴西,没有出现在国足的新名单中,有媒体人士爆料,阿兰继续为国足效力的意愿已经没有那么强烈。
在第一波归化球员逐渐退出历史舞台之际,以塞尔吉尼奥和奥斯卡为代表的第二波球员的归化手续正在紧锣密鼓地办理当中。与第一波的几位“巴西族”球员相比,“塞鸟”和奥斯卡来到中国的时间更早,被归化的时候更年轻。也许这就是宋凯提出中超放开外援名额限制的初衷,既然我们的青训存在比较严重的问题而且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的,那么让大量外援进入中超,再从中寻找符合条件且有意愿的进行归化,不失为保证国足水平下限的有效办法。只不过,要对新引进外援的年龄进行限制,要制定政策推动各俱乐部引进更年轻的外援,就像卡塔尔人早就在做的那样。
反对的声音大概分为两种,一种是坚持“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能接受由各种各样肤色的老外组成国家队代表中国在绿茵场上“厮杀”。另一种是担心外援过多挤压本土球员生存空间,本就心存疑虑的家长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冒着高淘汰率的风险去从事足球行业了。
对于第一种人,我只能说:“大清早就亡了,辫子该剪就剪了吧。”全球各民族之间的融合发展是不可逆转的历史潮流,足球世界更是如此。也有不少法国球迷不满国家队中有色人种球员占据了“大半壁江山”,但当齐达内、亨利、德塞利、博格巴和姆巴佩们把大力神杯或德劳内杯带回巴黎时,又有谁会觉得荣耀该属于非洲呢?
第二种人的担心或许更有道理,我们近年接触学习最多的意大利足球,就在很大程度上毁在了对外援的无度使用上。世纪之交,因经济不振褪去“小世界杯”的光芒后,很多生存艰难的意甲中小俱乐部乃至低级别俱乐部开始大量使用廉价外援,与意大利本土球员相比,他们索要的工资更低,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更好用。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大量意大利本土年轻球员缺少锻炼的机会踢不出来,更要命的是,意大利足协对于外籍球员的归化工作没有重视,从而导致意大利足球人才的储备一天不如一天。
与此同时,英法德等传统足球强国对人才的争夺已经卷到了青年队乃至少年队中,在拜仁大红大紫的穆西亚拉就引起了英德两强的出手争抢,最终德国人笑到了最后。在上世纪90年代连续两届世界杯遭遇重创后,德国足球就进入了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时代,阿萨莫阿、奥东科、博阿滕等黑又硬早就出现在了德国国家队当中,皇马中卫吕迪格则是现在这支德国队多元化的代表。
要说到联赛对外援的开放程度,英超应该是无出其右的。尽管与其他欧洲主流联赛相比,英超多了一项劳工证的限制,但是没有哪个联赛像英超一样,有那么多的球队都能排出没有一名本土球员的主力阵容。然而英格兰年轻人的成长似乎并未受到影响,英格兰队的实力也水涨船高。英格兰的年轻人拿下了欧青赛的冠军,成年队也连续两届欧洲杯杀入决赛,还拿了一次世界杯的第4。
现代足球早已经过了那种闭门造车的时代,开放与融合是发展的主流,而归化已经成了不可或缺的提高自身水平的道路之一。总有人喜欢将归化和青训对立起来,实际上,这不是一道选择题或者是非题,而是一道“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论述大题。
中国足协的当家者做了太多“拍脑袋”的决策,但是提出中超放开外援名额限制的想法,宋凯是经过了认真考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