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18岁那年,邵星池撕毁高考准考证,后悔的只有他自己。
邵星池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妈妈刘玉玲被欺负,只要邵秉义不如意喝酒,就会殴打刘玉玲。
刘玉玲的腰就是这样,总是不太好。
10岁的邵星池无法护住刘玉玲,只能在刘玉玲被打伤休息时,主动给刘玉玲做饭。
18岁的邵星池也同样护不住刘玉玲,只能通过撕掉高考准考证,去报复邵秉义。
很讽刺的是,没有参加高考的邵星池,在北漂期间,事事不如意,混得去警察局像回自己家一样。
而刘玉玲却光鲜亮丽地在花街开了一家苏绣店,和邵秉义之间,像回炉再造一样,恩爱非常。
一. 邵星池的恨:从理想青年变成邵秉义翻版邵星池的成绩不比谢望和、周海阔差。
为了给刘玉玲出气,为了报复邵秉义,也为了证明,就算没有文凭,他也不会活成邵秉义那样,不得志就家暴刘玉玲、在家里砸锅摔碗。
可邵星池赌上自己的人生,得到的却是刘玉玲的一巴掌。
刘玉玲认为邵星池撕毁高考准考证,是忘恩负义,是自毁前程。
有句话说得好:“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刘玉玲的态度,让邵星池的维护像一个笑话。
后来的邵星池,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一样,干啥啥不顺,倒霉透顶。
邵星池跟随大家的脚步,也来到北京,做过组装车、卖过盗版碟,好不容易攒点钱,开了自己的练歌房,以为一切都好起来了,没想到练歌房因为有人在里面吸毒,导致被查封,这么多年的心血付之东流。
最后,只得破罐子破摔,做起造假文凭谋生,还多次被抓进警察局。
面对夏凤华和陈睿的好言劝说,邵星池直接将一桌的吃食横扫落地,大声控诉,自己就是倒霉的命。
邵星池这样郁郁不得志,暴跳如雷的样子,像极了他的父亲邵秉义,怨天尤人、暴力偏激。
一个情绪不稳定的父母,怎么能教养出情绪稳定的孩子呢。
邵星池的悲剧,也正是缘由于此。
他憎恨邵秉义的家暴,却在自卑与嫉妒中复刻了父亲的暴戾。
特别是同一起点的小伙伴,都在各自的领域有了自己的成就,邵星驰的自卑和无力感让他更加暴躁,才会面对最喜欢的夏凤华时,他会讥笑:大专文凭也叫文凭。
会反复跟谢望和、周海阔确认:你们现在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与邵星池的落魄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刘玉玲的“体面人生”。
刘玉玲忍受邵秉义数十年家暴,甚至在刘玉玲心中,这都不算家暴。
她一直告诉邵星池的是,你爸爸平时对我很好,他只是喝醉了酒而已。
我们从剧中,可以看到,不同于李燕和梁海泓要为家里的生计发愁,刘玉玲从始至终没有愁过。
大运河昌盛时,各家都入股了船老大的货船生意,大货船是李燕和梁海泓家的主业,离开了大运河,他们生存都困难。
而刘玉玲家,邵秉义有主业,还是铁饭碗,每月有稳定的收入,投资货船,只是手上闲钱进行投资的副业而已。
他们家没有生存问题,邵秉义总是郁郁不得志,也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自己写的小说总是被拒稿,为人又清高,又不愿意写一些接地气的小说,他写的小说在当时是没有市场的呀。
其实,从几位妈妈出场时可以看到,梁海泓和刘玉玲都很漂亮,都穿的是料子比较好的衣服,但大运河衰落后,梁海泓却剪短头发、挽起袖子变成“男人”,去跟男人们一起开大货车。
李燕也是穿着旧衣,只有刘玉玲,还是和以前一样,衣服还是碎花裙子,岁月在她脸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
这一切,都是邵秉义给他提供的。
邵星池撕掉高考准考证时,刘玉玲不是维护儿子,而是一巴掌打在邵星驰脸上,嘴里说着,邵秉义对他们娘俩有恩。
很多网友评论,这个恩情是邵星池不是邵秉义亲生的。我觉得那倒未必,刘玉玲说的恩情,就是邵秉义让她们衣食无忧,给了她稳定的生活。
刘玉玲离不开这种不愁钱、稳定的日子,为了这种稳定,她觉得受邵秉义偶尔的打骂,那都不是问题。
面对打骂,她从来不曾反抗,她认为这是她的报恩,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看着刘玉玲被邵秉义家暴,这对邵星池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三、刘玉玲的“冷静”如何摧毁儿子刘玉玲看似情绪稳定,实则是麻木的“情感冻结”。她对家暴的隐忍、对邵星池想要保护她的漠视,本质上是一种畸形的自我保护。
刘玉玲忽视了邵星池的情感需求和情绪宣泄,却要让邵星池认可她这种畸形的观念,导致邵星池陷入了两种极端,要么过度压抑情绪,就像小时候一样,只能被动承受邵秉义的暴力管教。要么失控爆发,邵星池撕掉高考准考证就是。
成年后的邵星池变得暴躁,恰恰是对母亲“冷静”的报复性反弹。他不断用极端行为试图唤醒母亲的情感回应,却只得到更冰冷的沉默。
北漂的6年,邵星池很少主动给家里打电话,倒是刘玉玲和邵秉义总是一起数落邵星池,混不成人样,还总是惹是生非。
这一切看得让人好笑,他们从不去深究邵星池变成这样的原因,却只会嫌弃他没有出息。
剧中唯一的光亮,来自周宴临。邵星池最终结束了自己的北漂生活,回到了花街。
周宴临收留无所事事的邵星池,传授厨艺并给予他家人般的关怀。这份毫无血缘的“托举”,让邵星池重获新生,最终成为名厨。
反观刘玉玲,从未给予儿子情感支持,甚至将他的反抗视为对家庭稳定的威胁。邵星池的悲剧在于,他既不愿像母亲般“认命”,又无法达到谢望和式的“精英成功”。这种高期待与低能力的撕裂,让情绪成为脱缰野马。
实际上,真正情绪稳定的人往往懂得“动态校准目标”:周宴临教邵星池的第一课,就是“先学会炒好一盘土豆丝,再想着当大厨”。
曾看过一句话,将成功标准从“超越他人”调整为“超越昨天的自己”,可降低大部分的焦虑感。
若邵星池早十年明白这个道理,或许不会在练歌厅倒闭时就认定“人生全完了”。
结语:《北上》的结局没有廉价和解。刘玉玲继续着她的“体面婚姻”,邵星池虽成为厨师,但眼底的阴郁从未消散。
这种留白式的处理,将思考抛给观众:当原生家庭成为枷锁,我们是否有勇气像邵星池一样,主动选择“非血缘的家人”?又能否像马思艺般,在看清命运后决然出走?
人生不是妥协,而是选择。
或许真正的救赎,始于承认父母的局限,终于对自己的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