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贵临终对大寨干部叹气道:我错了,都是我错了

今人说古 2024-10-25 00:04:26

有人曾高度概括大寨在76年后的情况:它倒霉就倒霉在当了“政治典型”。这句话,套在陈永贵后半生也特别合适。那么多高帽子落在大寨和陈永贵头上,就注定了他们迟早有一天会被反噬。

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只要“政治化”了,那它的命运就将随波逐流,好坏对错会在漫长的时间里不断变换。大寨人和大寨干部在那十多年得了倾盆大雨般的赞扬和羡慕,在这之后就会有多少责问和谩骂。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有的大寨人说:那十多年的经历好像一场梦。对此,陈永贵是最有感触、最有发言权的。陈永贵曾被人称作“文盲宰相”,这话他自己认,但他从不自卑,反而很骄傲,因为他有毛主席的爱护。古今中外几千年,哪有毛主席这样的领袖,把农民推到这么高的位置。

陈永贵在副总理这个位置上的时候,就已经有追究他跟大寨的问题的苗头。他下台后,这个势头愈发明显,到达一种让他无法申辩的地步。幸好得到李先念等老干部的力挺和帮助,陈永贵才安享晚年,没有遭难。可是大寨怎么办?

大寨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和经验是没错的,是人类世界的瑰宝,但是除这些“虚”之外的“实”——即各种活动、建设工程等,就因为时代的剧变,出现不一样的评判标准。

例如昔阳县有个西水东调工程,耗费5000万巨资,当地群众为了建设好它吃了五六年的苦,结果快要搞成时,出了岔子,设备生锈、相关用地废弃。

陈永贵十分伤心和痛心,他自觉生前不能推动和见到这场工程完成,便对来看望的原昔阳县干部说:“我死了以后,你们有机会要把昔阳的一些事澄清,看能不能把西水东调工程继续下去,这对昔阳来说,是真正的造福千秋。”

陈永贵晚年常常说到这样的话:“如果说这些有什么错,我都承担。”1985年7月,他被确诊为晚期肺癌,但他并不关心自己的死活,他更在意昔阳、在意大寨。1968年,铺天盖地的宣传,提出要“重新认识大寨”。到80年后,人们不自觉地又开始 “重新认识大寨”。

大寨变了吗?大寨自始至终都是那个大寨,只是时代变了。陈永贵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怎么批都行,但是涉及到大寨和昔阳就不行,他不能接受。对他而言,大寨和昔阳就像毛主席留下的一份时代遗产。

刚开始,陈永贵看到大寨和昔阳的坏话时,脸色铁青,激动地找上高级领导的门谈话。可是谈完回来后,他的脸色也没有好看起来。当时他的秘书说:“四人帮那时候也不敢对大寨这样啊!”他没有接话。

最后,陈永贵不再激动、恼怒和愤慨,只是整天愁眉苦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下台的他也什么都办不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陈永贵在北京医院,对来看望的大寨书记长叹道:“我错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希望不要再牵连谁,不要再波及那些工程了。”

而陈永贵去世的前后几年,中央几次拨款,对昔阳的一些工程进行扫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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