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8月30日,时任总长的黄永胜,突然被要求上庐山参会,手上的工作交给下山的李德生。当时是庐山会议中途,是毛主席要求黄永胜上山的。
在此之前,李作鹏和邱会作建议吴法宪求见毛主席,把问题说开讲明。
吴当即给毛主席秘书打去电话,毛秘在收到毛主席指示后回复:毛主席说现在不要谈话,以后毛主席找你谈话有三点有注意,一不要紧张,二要犯得起错误,三我们要以孔夫子打牌“和为贵”的办法处理问题。
在此之前,吴法宪、陈伯达等人在会上,朝张春桥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黄永胜刚上庐山,就被毛主席喊到住处来谈话。谈话一开始,毛主席就问“突然喊你到庐山来紧张吗?”可见毛主席知道黄永胜对庐山上发生的事有大概了解。黄永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刚上山就来您这里了。”
毛主席没揪着这点不放,回到谈话主题:“你们搞突然袭击,还那样厉害。张春桥手无寸铁,你们搞他干什么?”黄永胜心想,张春桥是手无寸铁,但他那张嘴比什么枪炮都厉害。
黄永胜说出包括自己在内的吴法宪、李作鹏等人的内心真实想法:“张春桥不得人心,我承认我们对他确实有些意见。他对江青同志特别倚重,我认为他做的有些事是往您脸上抹黑的。我们之所以不团结,张春桥起到很不好的作用。”
黄永胜说之前没向毛主席报告这些,应当负责。毛主席没有否定,表示他当然要负责。黄永胜接着说,张春桥的问题主要出在拍江青马屁上。毛主席便说,你是跟我一起搞过秋收起义、上过井冈山的老人,这样的人现在不多了,为什么连你也不向我报告江青的情况?
这次谈话的重点还是在张春桥身上,黄永胜解释自己不报告是不想打扰老人家,毛主席不置可否,没有评价,只是问了一句:“你们能不能让我看张春桥三年?”
这个问题有些微妙,黄永胜实在是瞧不上张春桥带头做的那些事,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跟毛主席叙旧追忆往事,后讲张春桥等人的处事方法自己不能同意。
其实这样的问题,毛主席后续还跟一零一等人提过。这是什么意思?大概有两层含义,一层是老人家还在考察张春桥,是否能堪大任;另一层是希望他们不要闹了,要团结起来。
这次进攻是吴法宪等人率先发起的,目标看似张春桥,实则矛头直指江青。这两伙人的关系,一开始是相对不错且和睦的,他们联合起来一手遮天,攻击这个,批判那个,把不少好人斗下了台。
不过他们虽然都坏,但终究是两类人,一个是握着枪杆子的,一个是拿着笔杆子的,随着时间问题不断堆积,到69年矛盾被激化。毛主席明显还不想放掉张春桥,想再观察观察,但黄永胜、吴法宪等人也不放,不过是恨不得置之死地地不放。
从历史发展的视角看,这两伙人鬼打鬼是好事,他们有各自的利益不肯退让,愈发不听毛主席的话。只要他们斗起来、内讧起来,老干部们才有喘息之机,才能慢慢复出,恢复正常的工作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