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世良假装帮忙陷害群侠,二打七星楼失败白云瑞被擒!

伯芳评文化 2025-01-25 04:05:14

徐良等六人来到鲤鱼岛要请宫世良出面帮忙,去破七星楼,谁知宫世良不肯答应。房书安一看可急眼了,心中暗想:你也太不识抬举了,我们这么多人来请你,好话说了一大摞,还是不肯答应,看来你是想敬酒不吃吃罚酒啊,干脆我把你绑架去得了。

他低声对着方宽、方宝嘀咕了几句,俩小孩儿不住点头。老房把头一昂,咳嗽了一声,说道:“宫世良,你不要以为我们都是求你来的,其实那是客气话,也就是我看你识不识抬举。刚才我干老已经说了,三仙观拿七星楼害人,与官府作对,他们的作为是什么性质?是反叛!依仗的什么? 七星楼!可以说夏遂良这伙人就是仗着七星楼来反叛朝廷的!这就很明显,我们和三仙观的斗争,不是武林内部不同派别的争斗,而是叛乱和平叛的斗争!这个斗争的焦点就是七星楼,不管你们建楼的动机如何,现在它成了杀人的陷阱,我们就要拿你是问!金冠道人躲起来了,你这个徒弟就得替你老师过堂!来人,把宫世良给拿下!”“是!”“是!”方宽、方宝跳过来,一边一个,去抓宫世良。

别看宫世良是个白面书生,武功也不简单,看着两个小孩儿哈哈大笑.等他们来到身边,他双臂一挥,“嗖一啪!”都被甩出去六七尺远,躺在了地上。

海外野叟王猿一见,牙齿咬得咯嘣嘣响,瞪眼瞅着徐良,只要徐良一发话,就准备去抓宫世良.徐良、白芸瑞紧皱双眉,心里埋怨房书安不该胡来。

他们刚想要对宫世良赔礼道歉,忽听院里环珮叮当,隔竹帘一看,几个女人朝这儿走来,徐良和芸瑞又坐到了一边。

方宽、方宝也爬了起来,脚步声到了门口,有人一挑门帘,进来一位中年妇人,后边跟着四名丫环.这妇人虽然年近四旬,但风韵犹存,皮肤白皙,俊目诱人,身段窈窕,行动端庄。

宫世良赶忙离座起身,满面带笑,招呼道:“夫人到这儿来,有事吗?”宫夫人朝左右看了。看,对宫世良道:“老爷有所不知,妾正在后院赏花,听丫环说咱们家来了客人。我想,咱们住在这偏僻孤岛之上,谁肯往我这来呀?打算过来看看,怕你不高兴,所以就没来。刚才小丫环又急匆匆告诉我说,你们在这儿不但言语激烈,好像还动了手,妾放心不下,便来了,老爷不会怪罪吧。”

“家中的客人,你礼当看望啊,何况这几位都是当今名家呢。来,我给夫人介绍一下。”宫世良指着徐良等人,一一向宫夫人作了介绍。

宫夫人听罢,感到非常惊奇,问宫世良道:“老爷,这几位高人到咱家,必有要事吧?”“唉!夫人不知,是为了七星楼的事啊。”宫世良把徐良等人的来意说了一遍。

宫夫人道:“老爷是什么主意?帮忙还是不帮忙?”宫世良叹了一口气道:“夫人,楼是我老师建的,我能去拆吗?再说我与肖道成交情不错,在他遇难的时候,也不能落井下石啊。因此我想站在高山观虎斗,哪家的忙也不帮,让他们自己斗去。”

宫夫人想了想,说道:“老爷所讲,是片面理呀,为了小义而失了大理,妾以为甚不可取!”“啊?依夫人之见呢?”

“依我之见,你应该答应开封府的请求,帮助他们破楼才是。说什么老师盖的你不能去破,与肖道成交情莫逆不能落井下石,这都是固陋的偏见,没有考虑大局。大局是什么?是国家的安定。当初你们建这座楼的时候,有言在先,为的是保存经卷,现在肖道成用来害人,是他们背弃了前言哪!你破的是害人的楼,而不是藏经卷的楼。即使你老师金冠道人在这儿,也不会同意肖道成这么干!你去破楼,怎么能说有违老师的心意呢!至于肖道成,我早就看出不是好东西,现在又勾结夏遂良、昆仑僧等等,在这儿与官府打赌,这是违犯国法的呀,你怎么能糊里八涂,单从朋友亲疏上论是非呢!徐良他们登门请你,既是看得起你,也是为你洗清冤枉,免得将来追究你们师徒的责任,这一片好心,你怎么不理解呢?”

宫世良听罢,起身说道:“若非夫人指明,宫某险些陷入泥潭哪!这番话使我拨云见日。夫人,我听你的,现在就随徐三将军一道去!”

徐良众人心里暗自发笑:原来宫世良是个惧内将军,怕老婆呀,河东狮吼,能吓得他胆战心惊,老婆一句话,便百依百顺。众人心里想笑,但不敢笑出声,表面上还得奉承宫夫人。

房书安道:“没料到宫夫人是一位巾帼英雄啊,说出话句句在理,俺老房也十分佩服。”宫世良道:“徐将军,白将军,怪我一时糊涂,说了些错话。现在我已决定随你们去破七星楼。你们看天色已经晚了,夜里行船多有不便,请诸位小住一宿,明天一早,咱们共同前往,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徐良道:“就这么办吧,我们一切听从你的安排。”宫世良随着夫人到后宅去了.徐良他们心里一阵轻松:虽说费了一番口舌,事情总算办成了。当天晚上,宫世良摆了一桌酒席,招待徐良等人。吃罢饭各自安寝,不必细表。

次日平明,众人起床。吃罢早饭,宫世良向夫人告了别,然后同着众人,在岸边上船,乘风破浪,赶奔三仙岛。简短捷说,日色偏西,来到了集贤村招商店。陶福安、夏侯仁等听说请来了宫世良,无不欢喜,围过来问长问短。

徐良道:“诸位老剑客,先让宫大侠休息一下,过一会儿咱就商量怎样大破七星楼。”众人这才逐渐散去。徐良陪着官世良来到屋内,有人打过来净面水,宫世良净了面。刚喝一杯茶,房书安来叫,说是宴席准备好了。徐良、白芸瑞一边一个,陪着宫世良步入宴会厅。

这家店房没有大的屋子,只有门面五间,原来就是客人吃饭的地方,在那儿放了十三张桌子,各位著名的高人都在这儿,余者在各自的房间,围坐饮酒。宫世良一进宴会厅,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向他问好。宫世良非常激动。

当他听到介绍,在座的有海外老剑仙、有诙谐剑客、有白云剑客、还有白衣神童小剑魔等等,简直高兴得不得了,向众人逐个致意。徐良让他上坐,他说什么也不肯。在众人再三劝说下,宫世良才坐了首席,面上还带出不安的神情。

众人互相敬了几杯酒,徐良道:“宫大侠,在座的没有外人,你是不是谈一下七星楼如何破法,需用什么东西,该如何调兵遣将?”

宫世良道:“三将军,在座的有很多成名剑客,武林前辈,宫某怎敢妄发议论呢。”徐良道:“很多成名剑客倒也不错,可是谁也不懂七星楼的构造哇!要破七星楼,还得以你为主,你就不必客气了。”

“要这么说,就恕我冒昧了。说到破七星楼,并没有多大难处,只要我一到那儿,管教所有的机关失去作用,天大的问题也迎刃而解。为啥敢这样说呢?这就叫会者不难,难者不会。我现在最担心的,不是破楼,而是打仗.别看夏遂良、肖道成说的好听,什么以七星楼赌输赢,他们那群人都是无赖,说话不算数,我们把人救出来了,他们挡着不让走怎么办?因此我想着凡是本领高强的,都跟着去破楼,余者在家听信儿。这是一。第二,凡是去破楼的,一切都得听我指挥,叫走走,叫停停,让动什么就动什么,不让动的东西一下也不能摸!因为里边到处都是机关、消息儿,一旦出事,就悔之晚矣。所以,进楼的人,无论能耐多大,地位多高,也要听我指挥,不得各行其事!宫世良说罢,众人频频点头,不少人嚷嚷要跟着去破楼。徐良就问宫世良,去多少人合适,宫世良想了想,说是十个以上,二十个以下吧,怕多了显眼,少了不够用。白芸瑞和徐良商量了一下,开出一张单子,共有十五个人名,少林三僧、峨眉四剑、陶禄、邹瑞、王猿、魏真、谷云飞,还有徐良、白芸瑞、房书安,南北二圣、康家五虎还带着三四十人随行。宫世良看了看十五人的名单,不住地点头:“行啊,全是拔尖的英雄,这一次到那儿破七星楼没问题了。”

酒足饭饱之后,太阳就落山了。各人收拾了一下随身应用之物,随着宫世良离开招商店,直奔七星楼。

一路无话。天交二鼓,众人就来到了七星楼下。白芸瑞翻墙进去,打开了院门。闪目观瞧,院内冷清清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这伙人全都进了院,站在七星楼的正面。

宫世良抬头看了看七星楼,转身说道:“注意啊,这可是紧要地方,切不可踏错半步。挑出来的十五位英雄随我进楼,我怎么走你们也怎么走,余者在外接应。”

宫世良话音刚落,只听一声锣响,霎时间院子里亮起了灯球火把,一伙人挡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位老道,背插铁拂尘,手持长剑,两眼露着凶光。徐良等人一眼就认出来了,来者乃是三仙观的二观主飞天蜈蚣李道安!

房书安身形一晃,到了队前,小片刀抡了几下,点手说道:“对面可是李道爷吗?”“正是贫道.房书安,尔等深夜到此,意欲何为?”

“哎呀道爷,你怎么说出这样糊涂的话呀,咱们不是打手击掌,以七星楼来赌输赢吗?我们是来破楼的呀!难道说你们要变卦不成!”

“非也,愿破楼你们尽管破。房书安,你身后站的,那是何人?”“这位是我们请来破楼的侠客,五行昆仑子宫世良。”“噢,原来是他。房爷,我想同宫世良说几句话,你能不能给个方便?”

房书安一看,不让说话也不行啊,扭头望了一下徐良,徐良点了点头,房书安冲李道安说:“给你个方便,有话快说啊,我们还等着破楼呢。”房书安退到了一边。

宫世良前进一步,冲李道安一抱拳,说道:“仙长一向可好,宫某有礼了。”“嘿嘿,宫世良,你要带头破这座七星楼,未免有点不仗义吧!这座楼是你师父摆的,你这样做不是拆他的台吗?师徒如父子,以小犯上,这叫不孝啊!另外建这座楼我们没少给你钱,三仙观还经常派人看望你,你同大观主又是好朋友,现在出卖朋友,投靠开封府,这是不义呀!收了我们的钱,又坏我们的事,这叫不仁!你要破七星楼,就会落个不孝不仁不义之名啊!宫世良,能不能听贫道的良言所劝,走你师兄的道,也投我们三仙观?咱们携起手来,与上三门和开封府斗到底!怎么样,能过来吗?”

“仙长所言差矣。虽然七星楼是我师父所修,但修楼的目的并非要你们害人啊,你们现在拿它和开封府打赌,这就违背了建楼的宗旨,即使我师父在这儿,也必会动手把它毁掉,可以说我破楼执行的是老师的意志,怎么能说不孝呢!至于仁义二字,也有一定的标准,你们要行的端,立的正,咱是好朋友;如果胡作非为,大逆不道,我能跟着你们往火坑里跳吗?自然要分道扬镳了!李道爷,我告诉你吧,今天我是非破七星楼不可!”

“宫世良,没料到你是个无义小人哪!既然如此,我也不愿和你多说了,今天非把你收拾了不可!房书安,徐良,你们听着,我们以七星楼赌输赢,决不变更,但是,要想让宫世良破楼,一点门儿都没有,我今天就要把他杀在此地!宫世良,着剑!”

李道安说着话往上一闯,摆宝剑就要刺宫世良.白芸瑞和徐良都在这儿站着呢,能看着让他刺吗?小达摩宝刀一摆,就要动手。

李道安赶快跳在了一旁.李道安旁边站着四个大汉,身高都在九尺开外,膀阔腰圆,满身武艺.这四位乃是金屏山的四家寨主,名叫金九、关五、马三、苏二,受夏遂良之邀,到这儿帮兵助阵。

这四个小子妄自尊大,孤陋寡闻,根本不知道徐良这些人的厉害。他们见李道安不敢动手,一对眼光,便都跳了过来:“观主暂且后退,把这小子第交给我们了!”

四个人如饿虎扑食,扑向了宫世良.宫世良是开封府请来破楼的客人,能让他们抓住吗?白芸瑞、徐良等人各拽宝刀,就护住了宫世良。

海外野叟王猿在后边急了,大叫一声,飞身形来到队前,晃双掌挡住了金九等人。这四位一见王猿的长相,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什么人?报名再战!”“海外野叟王猿是也。小子们,接招吧!”

王猿跳过去摆双掌朝四人便打。这四个小子虽说不认识王猿,但海外野叟的大名没少听计成达说,因此就有点害怕,想要溜走,可是走不了哇,王猿那掌势太厉害了,别看他们都带着兵刃,稍不注意命就得扔这儿。金九等人加倍留神,同王猿战在一处。

这四位的武艺与王猿相比差得太远了,加上他们心中害怕,更显得笨手笨脚,也就是十五六个回合,连着几声惨叫,金九、关五等四人全都毙命在王猿的掌下。

王猿在这儿和金九等人动手,李道安知道不妙,早已作好了逃跑的准备。金九等人刚刚倒地,李道安一声呼哨,身边那些人扔下火把,随着他往后便跑,等到徐良派人再追,那些人已经踪迹不见。

王猿抖着手说道:“今天碰到四个无能之辈,还没过瘾呢,就全死了。要是和夏遂良、昆仑僧交手,才有意思呢。”房书安道:“老剑客,不用后悔,说不定明天就叫你和昆仑僧对阵呢。”

徐良道:“废话少说,快些进楼吧。”众人一直来到七星楼下。宫世良道:“三将军,按咱们说好的,十五位高人进楼,余者一律在外边等候。”“好吧,各位老剑客,是进楼的往前边站。”

少林三僧、峨眉四剑等英雄齐刷刷站在宫世良面前,宫世良挨个儿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诸位,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一点规矩都不能错,我迈哪条腿,你们也抬哪只脚,我踏在什么地方,你们也在那儿落步,千万不能弄错了。”众位点头。

宫世良迈步往前走,上了台阶。不走单数一三五七九,只走双数二四六八十,脚尖点地往上跃。看看就到了楼门口。白芸瑞突然脑子一转,对徐良道:“三哥,咱们不能全进去。”

徐良不免一惊:“什么意思?”“很简单,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事情发生变化,里外也好有个照应。这些高人全进去了,一旦事情有变怎么办?比如说夏遂良突然带人包围了这座楼,我们怎么出去?”

“嗯,有道理。这样吧,我领人进去,你在外面接应.”“不行,你是带队的,指挥全局,应该留在外面;我同少林三僧、邹老剑客和陶老剑客,加上宫世良,一共七位,进去破七星楼,救里边的人。”徐良一看,时间紧迫,无法争论,只得点头同意。因此峨眉四剑、海外野叟等人都没有进楼。

五行昆仑子宫世良一心注视着七星楼,不知道后边的变化,他还以为十五名高人都跟着进楼了,因此面带微笑,靠近了楼门。

到了正南门,伸手抓住门上的一个小木盘,头也没回,对众人道:“各位注意,我这里一转木盘,你们就赶快趴下,因为木盘转动,楼门大开,迎面有二十四支硬弩,要发射七十二支毒箭,伤着哪位就不好了。”带毒的弩箭,谁不怕呀,众人急忙趴卧在地。

宫世良抓着木盘转了个圈儿,急忙闪身躲在一旁,“吱呀呀”楼门一开,“嗖嗖嗖”箭如飞蝗,从众人头顶飞过,落在当院。白芸瑞等人心中暗道:若不是宫世良,我们都得遭殃啊!看来破这座楼非他不可呀。

弩箭射完了,楼内一点声音也没有,闪目观瞧,一片漆黑.白芸瑞又到院里拾起李道安等逃走时扔下的火把,照着道进了七星楼。

他们刚走了五六步,不知踩着了哪处机关,“噌”地一声,由地下钻出个人来,手持双锤,圆睁二目,就要动手。白芸瑞一见不敢怠慢,摆钢刀就要往上闯。

宫世良一把把他拉住了:“且慢!白将军不必惊慌,他不会动武,那是个假人!”众人借着火把的光亮仔细一看,果然是个假人,大家感到有点迷惑不解。

宫世良道:“你们不明白吧,设这个假人有两个作用,一,进楼的人一见,害怕了,准得吓跑,心一慌,踩中机关,就得翻入陷阱;二,如果与他赌斗,前进两步就得吃亏。你们看。”

宫世良说着话探身躯用长剑在前边的砖地上点了一下,只见这个假人“呼”地一声扑了过来,连人带锤砸在地下,真要砸到人身上,还不粉身碎骨啊!白芸瑞不禁吐了下舌头。

宫世良一笑说道:“诸位,这一关又破了,咱们要上三楼救人,得从中间楼梯那儿往上去,你们随着我慢慢来。”

宫世良绕着这层楼,转子大半圈,来到中央,他接过芸瑞手中的火把,点亮了周围明柱上的吊灯,借着八盏灯光,大家看得清楚,正对着楼梯口,蹲着一只猴子,不把这猴子挪过去,上楼就有困难。

再看这只猴子,相貌十分凶恶,蹲在那儿有三尺多高,六条腿,一根长尾巴,两只大耳朵,龇牙咧嘴,好像随时准备打斗。众人先是一惊,仔细一看,猴子也是假的。

白芸瑞看着假猴问道:“宫大侠,这儿设只猴子,干什么用啊?”“它是专守这个楼梯的。这叫多臂猿,它的满身都装着暗器。谁要上楼,必然从它身旁经过,无论从哪个方向来,都躲不过它的攻击。正面来,嘴里能打出飞弩,眼里能射出飞刀;两边来,耳朵能打出钢珠,那六条腿也能甩出毒镖;即使这些都躲过了,踏上楼梯,它那尾巴一摆,楼梯就会塌掉,人就要跌进陷阱,所以这只猴子再厉害不过,有了它,谁也别想上楼!”众人无不吐出了舌头。

芸瑞道:“宫大侠,我们怎么个破法呢?”“当然有破法了,我一进来就把它的总机关给关上了,所以刚才说的那些全都失去了作用。”“是吗?这么说我们可以靠近它了?”“当然可以。你们看。”

宫世良说着话走过去,摸摸猴头,拽拽猴耳,拉拉猴尾巴,一点事都没有,众人这才放心。宫世良道:“诸位,虽然我把总机关给关上了,但是我们上楼之后,三仙观再要来人把机关打开,我们下楼,必然要吃大亏呀。这么办吧,咱们各站一个位置,一齐用力,把它掀到一边,使它永远不能为害,也就得了。”众人赞同。

宫世良朝面前一看,吃了一惊,问白芸瑞道:“白将军,怎么只有这几个人?”芸瑞一笑道:“老剑客,恕我们冒昧,因为怕事情发生变化,为防万一,所以没全进来。”

宫世良显得十分懊恼,面露不悦之色,跺了一下脚道:“就这么几个人吧。事情能不能成功,只好听天由命了。诸位,你们看好了,每人拉住一只猴腿,我叫一二三,咱们一齐用劲,谁也不许松手,先把它抬起来,再扔到一边。”

宫世良说罢,跳到楼梯那儿抓住了猴尾巴。白芸瑞、邹化昌、陶福安、欧阳普中、凌空、古风六人,各拉一条猴腿。宫世良喊了一声:“一、二、三!”

众人刚一用力,只听“喀嘣嘣”连声响,每人身后的明柱上,伸过来四把钢钩,上边两把抓肩头,下边两把抓双腿,朝后一拽,他们松开了手中的猴腿,被牢牢地卡在明柱上!随着一声梆子响,不知从哪儿跑过来十二个大汉,每人手中两根绳子,六个人身上又加上了无数的绳索!

再看宫世良,一点事都没有,站在楼梯那儿不住地奸笑。白芸瑞恍然大悟,怒视着宫世良:“你、你,你原来是一只豺狼!”

“哈哈哈,白芸瑞,现在醒悟,已经晚了。告诉你们吧,我压根儿就没打算给你们帮忙,到这儿来就是为了骗你们!白芸瑞,这事不能怪我,怪你们利令智昏,强人所难!在鲤鱼岛我已经明白无误地告诉过你,我与肖道成是莫逆之交,可你们硬要逼着我来破七星楼,你们上当受骗,能怪谁!另外我还要让你们明白一点:自从你们来到三仙岛之后,金灯剑客和肖道成就亲自到过鲤鱼岛,和我一块儿商量了对付你们的办法。因为罗子真身陷大狱,想着你们请不动,没想到真给请来了,肖道爷又连夜去了一趟鲤鱼岛,我们具体商量了行动方案,你和徐良去请我,我不答应,后来经我夫人劝说,我才来了,其实那都是安排好的戏,你们竟然没一个人看出来!今日被擒,还有何话说?等着和潘秉臣、姜兆会他们一道丧命吧。”宫世良说着又是一阵狂笑。

白芸瑞等人恨得牙根直痒痒,他们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怒视着宫世良。白芸瑞道:“宫世良,你比蛇蝎还毒啊!我就是变成厉鬼,也要扒出你的心脏,看看是黑是白!”

“白芸瑞,你不用存那妄想了,在这儿等死吧。另外我再告诉你一件事,让你死了也不后悔。外边那几位虽然没有进楼,他们也好不了,今天晚上全得变成无头之鬼!不信你朝外边看!”

宫世良一挥手,有人打开了门窗。霎时,从院子里传进了喊杀之声,看样子打得十分激烈。宫世良又一摆手,门窗关闭。他冷笑几声,带着那几个大汉消逝在黑暗之中。

话分两头。且说徐良等人见宫世良和白芸瑞进了楼,一个个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啦,手掂兵刃,一边瞅着七星楼,一边应付有人来厮杀。

时候不大,只听楼里连声响亮,接着传出惨叫之声,众人心中就是一惊,刚想往里闯,院里也发生了变化,突然间出现了无数的灯球火把,小院被照得亮如白昼。

接着,院里院外全成了人,徐良他们被困在了当中!前面看,能有七八十位,领队之人正是金灯剑客夏遂良!旁边站着肖道成和李道安!

后面看,也有六七十人,队前站着一个胖大的和尚,手端方便连环铲,不住地哇哇暴叫,此人正是卧佛昆仑僧!身后跟着叶秋生。

左边看,有三十多人,前边站着九头神雕计成达;右边看,也有三四十人,领队的是血手飞镰江洪烈!三仙观的人是全队出动啊!

夏遂良望着白一子等人一阵冷笑:“嘿嘿,诸位,你们上当了!钻进了我们的天罗地网啊!告诉你们吧,宫世良压根儿就是我们的人,你们去请他,正好将计就计,把你们给骗住了,进楼那几位一个也别想活!”

房书安没等他说完就跳过去了:“夏遂良,你那么高的身份,怎么说话不算话啊?”“房书安,别以为你小子聪明,这回上了我们的当,不高兴了吧?你上当的地方还在后头呢。你们吃了亏,不很好想想为啥上当,反来埋怨我,我哪一句话不算数了?”

“当日我们打手击掌,以七星楼赌输赢,我们来破楼,你为啥要拦挡啊?”夏遂良道:“你们愿破楼,尽管去破,我们决不拦挡。”“还说呢,现在领人围住我们,不是拦挡是什么?你再狡辩,还能辩过这个理吗?”

“我们到这儿来,并非拦挡你们破楼,而是要拿杀人的凶手!把凶手交出来,我们马上就撤!”“凶手?什么凶手?”

“你不要假装糊涂,凶手就是王猿,你们破楼可以,为什么杀死金九等人?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们能不问吗?快快把王猿交出来,万事皆休;若敢牙迸半个不字,我让你们这群人统统作鬼!”

王猿是火暴脾气,能受他这个气吗?往前一闯就要伸手。房书安心里明白,王猿不是人家的对手,上阵必输!

他死死拉住王猿的胳膊,说道:“老剑客,您先消消气,我还得再说几句,是非必须弄清楚。”王猿没办法,只好气呼呼站立一旁。

房书安道:“金灯剑客,你方才的话有点强词夺理呀,金九他们要在屋里不动,王老剑客能打死他们吗?是他们恃强行凶,阻挡我们的道路,王老剑客才把他们废了,这件事怎么能怪我们呢!”

“房书安,你小子滚一边去,我不愿和你闲磨牙。说别的没用,就让王猿过来受死得了!”王猿简直气炸了肝肺,一纵身又要往前闯,被徐良给拽住了。徐良身后的南北二圣沉不住气了。

方世奎和方世标一看,夏遂良太狂了,一个人斗不过你,难道说两个也打不过?弟兄俩一合计,来到夏遂良面前:“夏老剑客,可认识我们俩吗?”

“哼,扒了皮认识你的骨头。你们俩是反复无常的小人哪1当初答应帮助三仙观,后来又投靠了开封府,这样的势利小人,有何脸面站立我的面前!”

“夏老剑客,你甭发横,我们站在开封府一边,自有一定道理,因为你们作的不对呀,我们能随着你往火坑里跳吗?过去的事暂且不讲,且说眼前吧,原来打手击掌,以七星楼赌输赢,现在你带着人在这儿不依不饶,非要同王老剑客打斗,这是自食其言哪!要这样看,你不是剑客,是个无赖!夏老剑客,常言道言必信,行必果,要想保住你的名誉,赶快收兵撤队,让我们去破七星楼。如果硬要在这儿逞强,无论谁输谁赢,你的声誉可就扫地了哇!”

“呸!方世奎,少要在我面前胡说八道!有种的你就过来,不敢打,就四条腿爬回去,让王猿会我!”

南北二圣乃是有名的剑客,哪能受这个骂,兄弟俩一对眼光,左右夹攻,围了上来。夏遂良哈哈一笑,分双掌敌住了二位。

也就是十六七个照面,只听“啪!”“啪!”两声,再看南北二圣,俱被打出一丈开外,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徐良等人一阵大乱。有人赶忙过来抢救,方家老哥儿俩被抬在一边。

王猿拉宝刀往上要闯,身边“噌”“噌”蹿过五条人影,康家五虎上来了。他们和南北二圣同属南海派,看着二圣负伤,能无动于衷吗?父子五人十柄锤围定夏遂良,想要以多取胜。

谁知刚过二十个照面,惨嚎声起,康强被夏遂良一掌拍到后背,打得七窍流血,当场死亡。康猛一愣神,夏遂良的巴掌拍中了他的天灵盖,花红脑浆进流一地,一声没吭便栽倒在地。随即康殿臣、康勇、康刚也被打成重伤,奄奄一息。

夏遂良连赢数阵,仍然显得十分轻松,手指徐良等人说道:“看着没,这就是同老夫作对的下场!对面哪位不服,请过来较量较量!”第一二四圈

王猿再也忍不住了,拽宝刀往前纵直奔夏遂良。夏遂良身后的计成达仗着有夏遂良撑腰,往前一纵挡住了王猿,王猿一声怪叫,同他战在一处。

白衣神童小剑魔看着夏遂良直翻白眼,佛光剑一摆,指向金灯剑客;夏遂良就等着战白一子呢,急忙掏出三尖匕首钺,两个人更不答话,便战在一处。

白云剑客知道小剑魔比夏遂良差着一筹,怕师弟有失,拽宝剑就想过去帮忙,被三个人挡住了,头一位,三仙观的大观主肖道成,二一位,翻掌镇西天方天化,三一位,铁掌霹雳子詹明奇。

肖道成说道:“夏侯仁,你是峨眉大侠,上三门的掌门人,知道你的能耐大,我们三个人同你一人较量较量,要能把我们赢了,贫道心服口服。”四个人打得难解难分。

一字娥眉女马凤姑见大师兄力敌三人,怕有个三长两短,摆宝剑就要过去帮忙,“噌噌”,对面过来两人,乃是血手飞镰江洪烈和飞天蜈蚣李道安:“马老剑客,知道你剑法好,来来来,让我们讨教几招!”

寒江孤雁白灵女剑客尚云凤刚要上前助阵,面前跳过来两个大和尚,手拿五色勾魂幡,挡住了尚老剑客。

山西雁徐良把金丝大环刀一摆,还没挪动地方,就听有人高声喝喊:“阿弥陀佛!丑鬼徐良,休要发狂,贫僧等你多时了,拿命来!”

“哗嘚唠”连声响,一个胖大的和尚,摆着方便连环铲,挡住了徐良。徐良闪目一看,乃是三世毕丘卧佛昆仑僧!徐良更不答话,摆宝刀和他战在一处。

谷云飞、梅良祖、魏真等等刚要过去,被三仙观的人分割包围了,所有来的人一个也没能闲着,整个七星楼的院里喊杀声响成了一片,不断传来惨嚎之声,鲜血到处都是。

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脑子最活也最滑。他一看这个形势,兵对兵,将对将,我们以一挡三,以一挡五,人家占着上风啊!如果没人帮忙,就得全军覆没呀!找谁帮忙呢?六位高人被困在楼内,剩余的全在这儿打斗,后继无人哪!怎么办,能看着全军覆没吗?不行,我得想个办法。房书安一边打着一边眼珠子乱转,就想朝外溜。

正在这紧急关头,只见有个小老道,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撞进了人群,东瞅西看,看见了夏遂良,憋足嗓音喊道:“金灯剑客,别打了!我有要事禀报!”

夏遂良吃了一惊,收三尖匕首钺退在一旁。大观主肖道成离这儿近,也听到了喊声,斜眼一看,是留守三仙观的小道士海明,他怕庙里出事,也急忙退在一旁。两人同时问道:“出什么事了?”“大事不好,我们的家被抄了!”

夏遂良和肖道成好似挨了当头一棒,打得他俩晕头转向,摸不着东西南北。夏遂良能找三仙观这么个落脚地方,不容易呀,真把三仙观丢了,还往哪儿去呢?

夏遂良一想,看来我们上当了!徐良是兵分两路啊!一边来这儿破七星楼,一边去抄三仙观,这丑鬼真有两下子啊!夏遂良又一想,徐良他们的高人全在这儿呢,去三仙观的都是无能之辈,不必大惊小怪。

想到这儿他安慰了一下自己,又瞪了海明一眼,压低声音道:“不要大惊小怪。轻声点。他们去了多少人,被赶走了吗?”

海明还是惊魂未定:“多少人闹不清楚,只是他们太厉害了,其中有个胖大的和尚,谁也不是他的对手,只怕您……不不,只怕您去才行。还有,后院起火,不知几处房屋被烧。”

夏遂良和肖道成听到这儿,再也沉不住气了。刚要发话,院外又跑来两个小老道,跑得道冠都掉了,他们说三仙观的人死伤一地,再不回去搭救,道观就完了。他们俩十分着急,又不敢声张,怕影响这儿的军心,两个人一合计,偷偷带着十几个人,商开七星楼,赶回三仙观。

白一子歇了一会儿,再找夏遂良,不见了,转眼一看,徐良抵不住昆仑僧,已经险象迭出,小剑魔顾不得再找夏遂良,宝剑一摆便到了昆仑僧的身后。

昆仑僧正要对徐良下绝情,忽听背后恶风不善,吓得他脚尖点地跳在一边,扭头一看,是小剑魔,他那脑袋“嗡”地一下,真魂都出壳了!

他以为夏遂良败在白一子的剑下了。左右看了看,不见有多大惊慌,就是金灯剑客没影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好放弃徐良,来战小剑魔。昆仑僧哪儿是小剑魔的对手啊,也就是三五个照面,就不行了。

大和尚一想,我也溜吧,别把命扔这儿了。想到此他虚晃一铲,跳出圈外,朝三仙观逃去。由于小剑魔战住了昆仑僧,徐良抽身形便到了王猿这边。

本来王猿就占着上风,再加进来个徐良,计成达更不行了,虚晃一招,逃出了大院。肖道成、方天化、詹明奇三个人战夏侯仁,还能勉强支撑,肖道成一走,方天化和詹风就处处被动,没过三个回合,詹风的头发被削掉了一缕,吓得他魂飞魄散,转身就跑。他这一跑,方天化也慌了,跟着也往外逃。

江洪烈、李道安等人见昆仑僧、计成达都逃走了,哪个还敢在这儿恋战哪,一个个瞅机会往外就跑,随他们来的那些爪牙也都逃之夭夭。时候不大,喧闹的场面冷了下来。

徐良等人互相看了看,除了进七星楼那六位和南北二圣、康家五虎外,余者一个没伤,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众人心中多少有点宽慰。静下来一想,夏遂良他们明显占着上风,为什么突然撤退呢?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大家正在休息,忽然有人喊道:“火!快看哪,那边起火了!”众人不约而同朝远处观看,只见三里外有一派火光,隐隐约约还听到有喊杀之声。

房书安一蹦三尺高,喊道:“诸位看着没,着火那方向就是三仙观哪,有人帮我们抄了夏遂良的老巢,他们才匆匆退去。”“不错,那儿是三仙观,这回够夏遂良瞧的了。”

房书安想了想道:“诸位,咱们都到这儿来了,谁会去三仙观放火,给咱解围呢?会不会是艾虎和韩天锦他们,若真是那几个人,夏遂良、肖道成一回去,可够他们受哇,咱们是不是去接应接应那几位?”

徐良一想,是呀,不能让他们再出事啊,于是派人送走伤者和死者,其余的不顾疲劳,全都赶奔三仙观。按下他们暂且不表。

且说金灯剑客夏遂良和三仙观大观主肖道成,闻听被人抄了老家,吓得心惊胆战,偷偷离开七星楼,赶回了三仙观。

夏遂良本以为只要他回来,没有战不下的对手,谁知刚到山门这儿,迎面碰上了两个胖大的和尚,夏遂良一见感到头疼,知道来了难缠的对手。

这两个和尚,俱都是身高体胖,上首这位身披淡黄色僧衣,手掂一根十八节钢鞭;下首这位,披着大红袈裟,肩扛一条方便连环铲。在他们身后,站着二十几个和尚,俱都是手掂兵刃,二目放光。

夏遂良一看,全认识,上首这位正是海外金礁岛大佛寺的万年古佛,下首这位乃是嵩山少林寺的老方丈,八大名僧头一位,扭转乾坤目览十方欧阳中惠。

夏遂良一想,一个小剑魔就够我应付的了,又来个万年古佛,他要同峨眉四剑结合起来,哪有我的好哇!还有,欧阳中惠来了,说明少林八大名僧全到了!他们要知道少林三僧被困七星楼,能不和我玩儿命吗?

夏遂良就觉得脑袋里“嗡嗡”直响。人家既然找上门了,再怕、再恨也不行啊,硬着头皮应付吧。直到这会儿,夏遂良才有点胆怯了。他把三尖匕首钺在手中一掂,喊道:“对面可是万年古佛和欧阳罗汉吗?”

两个大和尚一看是夏遂良,也以礼相还,双手合十,口诵佛号:“不错,正是贫僧。对面是金灯剑客吗?”

“然也。两位老罗汉,你们办事有点偷偷摸摸,不那么正派吧!要想找我比高低论输赢,夏某奉陪;可是,凭你们的身份,不该学那些小贼的作为,偷着放火呀,真叫夏某可发一笑。”

万年古佛道:“夏遂良,你知道这火是我们放的吗?根据何在?找不出证据,我可不能容你!”“你们占了三仙观,硬说火不是你们放的,照你这么说是我们自己放的不成?”

“你们放没放,我不知道。大丈夫敢做敢当,真是我们放的,这点小事还不敢承当吗?”这火是谁放的呢?暂时还是个谜。万年古佛和欧阳罗汉怎么到了这儿?咱需要插叙几句。

原来万年古佛自从徒弟王猿离开金礁岛,帮徐良去打三仙观之后,老罗汉就有点放心不下,他知道王猿性情暴烈,容易冲动,武艺上又战不过夏遂良,害怕徒弟吃亏,便离开大佛寺,赶来三仙岛。

刚到集贤村,正巧碰上欧阳中惠带着四大名僧和二十几位高手来投店房。两个老罗汉非常高兴,携手揽腕,进了招商店。留守在招商店的艾虎等人听说来了两位高僧,不敢怠慢,接出了大门,到这儿一看,可把艾虎等人乐坏了,趴地下就磕响头。几位老罗汉进到客店,净过面,摆上了素斋。

万年古佛他们一边吃饭一边就问艾虎:“你们请的人呢?难道说都还没来吗?”“来了好几十位高人呢,有海外老剑仙陶禄、诙谐剑客邹瑞、峨眉四大剑客,哎呀,多了。”“他们现在在哪儿?”

“破七星楼去了。我们现在和三仙观以七星楼赌输赢呢!是这么回事。”艾虎就把上岛以来的情况,作了简单说明。

两位老罗汉一听,这么重要的事情,不能不去看看哪,匆匆吃过饭,就要赶奔七星楼。艾虎和卢珍一商量,由他和韩天锦给老罗汉带路,留下卢珍、白芸生继续接待来人。

天交二鼓,艾虎、韩天锦头前带路,三十位大和尚随后紧跟一路小跑,扑奔七星楼。由于天黑,艾虎对道也不熟,一过白骨峡,该往右拐呢,他们拐到了左边,走来走去就走到了三仙观的山门外。

艾虎一看领错道了,就想往回走,被万年古佛拦住了。两位老罗汉一商量:夏遂良他们以七星楼打赌,我们装作不知道,既然到了这儿,就硬闯它一下,如果夏遂良等人在此,就杀杀他的气焰;要不在,也好围魏救赵,减轻他们对七星楼那儿的压力。两人商量一定,便让韩天锦去叫山门。

韩天锦到山门外一阵大骂!“咣当!”山门大开,冲出三十几个人,举着灯球火把,列好了阵势。原来夏遂良也怕有人抄他的老家,已经安排了看家的兵力,主将乃是南海九强,领头的人称无敌剑,名叫强飞龙。

强飞龙见面前站着一群和尚,心里就有点胆怯,知道人家要没特殊的能耐,不敢到这地方来,因此,强飞龙就没敢小瞧。

他儿子小霸王强玉不听这一套,强玉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跳过去照着万年古佛的胖肚子上就是一拳。万年古佛不躲不闪,看着让他打。

哪知道拳头打肚皮,竟被沾住了,不但说没能打倒对方,自己的拳头反而拽不下来了!强玉一急,飞起右脚照万年古佛的肚子上就蹬,这一下更坏了,脚也被吸住了!老罗汉胸脯一挺,就把强玉带离了地面,身形一转,抡开了。

强飞龙等人吓得目瞪口呆!他们不能看着强玉受人摆布啊,发一声喊,各拽兵刃往上闯,要斗万年古佛。

欧阳中惠身子一纵,到了强飞龙等人身边,只见他双掌伸开左戳右点,再看那八位,全不动了,被人家点住穴啦!强飞龙等人这才明白,两位老罗汉是世外的高人哪,可是已经晚了,动不了啦!他们就在这儿等死。

两位老罗汉并没想要他们的性命。万年古佛把强玉抡了三圈,肚子一腆,再看强玉,整个身子被弹了出去,扔在一丈开外,万年古佛一阵大笑!欧阳中惠来到强飞龙等人面前,朝后背一拍,给解开了穴道。

南海九强羞得面红耳赤。他们练武练了几十年,在南海也是有名的人物,哪知道在这两位大和尚面前根本就伸不出手!

强飞龙道:“老罗汉,我们全服了,决不敢再与你们伸手,你们愿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不过我想问一下,二位是谁?能不能把大名赏下来?”

“要问,可以告诉你,老僧出家金礁岛,人称万年古佛;这位是嵩山少林寺的方丈,名叫欧阳中惠!”

南海九强听他们报罢名姓,无不瞪着惊异的双眼,“扑通”一声,全跪下了:“老罗汉恕罪!我等少眼无珠,冒犯了大师,要知道是您二位,吓死我们也不敢伸手啊。”

万年古佛和欧阳中惠哈哈一笑:“起来吧。你们今后干什么事,要想着点,先要弄清谁是谁非,不可糊里糊涂乱帮忙,弄不好把自己就带进去了。夏遂良他们到处生事,违犯了国家的律令,败亡就在眼前,你们怎么能睁着眼往火坑里跳呢?”

强飞龙道:“二位圣僧,全怪我们一时糊涂,觉着过去与肖道成关系不错,接到请柬,不好推脱,才走了这条邪路。既然二位圣僧高抬贵手,饶我们不死,我们一定痛改前非,现在就离开三仙观。老罗汉,咱们后会有期!”

南海九强又施一礼,回屋收拾一下行李,带着他们的人走了。他们这一走,剩下的小老道都是些无能之辈,加上群龙无首,更没抵抗能力了,被艾虎和韩天锦揍得哭爹喊娘,纷纷跪下求饶。就这样,万年古佛和欧阳中惠没费劲便占领了三仙观。

突然,三仙观的西跨院角楼起火了,这些楼全是竹木结构,年久干燥,一起火便无法扑救,噼噼啪啪,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万年古佛以为是艾虎、韩天锦干的,一皱眉,把他俩叫到了面前:“打仗可以,为啥要放火呀?这不是侠义英雄所为呀!”

艾虎道:“老人家,这火不是我们放的,我们俩没到那地方去啊!”万年古佛又问随来的和尚,他们压根儿就没离开过前院,更不会去放火了。

火已经着起来了,谁放的,一时还不清楚。虽然说放火的行为不那么光明,但这一把火烧乱了夏遂良的军心,才挽救了徐良他们被战败的命运。

且说金灯剑客和万年古佛在三仙观门前见了面,言语不多,就说翻了。夏遂良道:“老罗汉,火是不是你们放的,暂且不说,我问你,你们几位到这儿来,大概是为徐良撑腰打气的吧,既然你们来了,就不必客气,亮家伙吧,夏某陪你们走上三百合!”

两位老罗汉对了一下目光,万年古佛过来了,口诵佛号道:“阿弥陀佛。金灯剑客,你别怕、别急、也别发横,先把火气往下压一压,贫憎有几句话,不知你是否愿听?”

“有话请讲,不必啰嗦。”“夏老剑客,贫僧不是抬举你,你不是一般人哪,乃是武圣人的掌门弟子,少有的武林高手哇!大家对你都非常钦佩,可是你怎么不知道自尊自重呢!自打三教堂以来,你的所作所为,不但对你,对你老师的名誉,都有很大损伤啊!为今之计,你应该悬崖勒马,低头认罪,尚可得到从宽发落。倘若执迷不悟,继续行凶作恶,老剑客,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夏遂良一阵冷笑:“老罗汉,不必再说了,这套词把我的耳朵都磨出老茧了。你们这全是一面之词啊,只知责人,不知责己。我为什么要这样干,总有个原因吧!其实你心里也很明白,为什么就不能说句公道话呢?看来你们是有意找事啊!老罗汉,话不必说了,咱们两个过几招,只要你能把我赢了,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夏遂良说完,拽出三尖匕首钺,套上索链,等待厮杀。万年古佛一看,不动手不行了,口中念叨了几句,晃十八节钢鞭与夏遂良战在了一处。

在这套《白眉大侠》书中,有几位武林界最出名的人物,按他们武功高低,可以排出这么一个名次:头一位,武圣人于和,二一位,八十一门总门长普渡,三一位,长发道人雪竹莲,这是师兄弟三人;往下排:夏遂良、万年古佛、白一子、龙云凤、陶福安、王猿、柳成光、夏侯仁、古月、欧阳中惠。有几位到现在还没有露面。

上面这个名次,虽然不十分准确,基本上是那么回事。夏遂良和万年古佛,两个人名次紧挨,武艺就在伯仲之间,夏遂良要想胜万年古佛,还真不容易。两个人一交手就是紧招,转眼斗了七八十个回合,没有分出胜负。

昆仑僧、计成达等人都陆续败了回来。他们一看,夏遂良遇上了硬敌,若不赶快结束战斗,等徐良他们参加进来,就不好办了。于是昆仑僧对肖道成、计成达一使眼色,三人各摆兵刃,要助夏遂良。

还没等他们靠近呢,有个大和尚过来了:“三位若有兴趣,老衲陪你们走几招!”欧阳中惠挡住了肖道成等人。江洪烈一看,干脆,我们也上吧,以多取胜得了!这些人一拥而上,朝那二十几个和尚打来。等一交上手,这些人全傻眼了,没料到这些和尚全是武林高手啊!一个人打三个还绰绰有余!

双方正在混战,徐良等人赶到了。王猿一眼就认出老师,跳过去照夏遂良就是一刀。白一子也恨透了夏遂良,摆佛光剑加入战团,夏遂良登时就慌了,一个人本事再大,同三个高手对阵,哪有他的便宜,立时险象环生。混战中惨号声不断,不少人被砍掉了脑袋。

昆仑僧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这家伙孬点子挺多,打着打着,突然虚晃一招,跳出圈外,站到山门外的高台阶上,扯开嗓子喊道:“各位请住手!老衲有话要说!”

昆仑僧是有名的武术大师,中气挺足,别看这么多人打斗,呐喊之声震动山野,昆仑僧这一嗓子,把喧闹的声音全给压下去了,众人各摆兵刃,退在一旁,现在是互相混杂,形势仍有一触即发的可能。

昆仑僧道:“诸位暂停一时,我问徐良一句话。徐良,七星楼里那十二位,你们还要不要了?白芸瑞、少林三僧等等,脖子上都架着钢刀呢!要还是不要,快说话!”

山西雁徐良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他知道昆仑僧是靠着这几个人质,要挟自己,可是人在他们手里,随时都有掉脑袋的危险,明知人家是要挟,条件再苛刻,也得接受啊!

徐良道:“昆仑僧,我们当然要了。什么条件你说吧。”“没什么条件,还是维持原议,以七星楼赌输赢。只要你们把楼破了,不但人可以救走,我们这些人也认输,随你去打官司。如果你破不了楼,恃强在这儿打斗,我们就先对那十二个人开刀!”

徐良一想,是啊,我们在这儿赢了,他把楼里的人杀了,怎么办?看样子只好退兵了。徐良和几位高人合计了一下,带领众人离开三仙观,回了集贤村。夏遂良他们怎样救火,怎样计划,不必细表。

且说徐良众人回到招商店,日头已经爬出了海面,升起三年高了。众人忙碌一夜,又困又乏,可是谁也没有睡意。吃过早饭,一堆儿一堆儿在互相议论。徐良还得派人安葬死者,治疗伤者,忙得不可开交。

房书安心里很不痛快。眼前这么多高人,对七星楼却束手无策,眼看着白芸瑞等人受罪,夏遂良他们发狂,想个什么办法,才能破楼呢?老房在这儿来回转悠。

老伙计过来招呼道:“房老爷,有人送来个信,要你到岸边去一趟。人家在那儿等你。”伙计说完,忙他的去了。

房书安心想:谁找我呀?是敌还是友?又一想,管他是谁呢,反正在这儿闷得难受,岸边散散心去。他出店房直奔码头。岸边有片小树林,林木茂盛。

房书安刚到这儿,只见眼前白光一闪,吓得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再一细瞧,面前站定一人,正是白衣女侠陆小英!

房书安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不知道眼前是祸还是福,偷眼一瞧,但见陆小英那脸色冷若冰霜,双目射出寒光。老房不笑装笑,但笑得很不自然:“嘿嘿,哈哈,原来是老婶啊,小侄房书安这厢有礼了!”“呸!”

陆小英朝他脸上吐了一口,一伸手抓住了老房的衣领:“房书安,你再耍贫嘴,我立时就要你的小命!”

“女剑客,快松手,快松手,把我给勒死了。哎呀,女剑客,我那样叫是对你的尊重啊。老……不不,不叫了。女剑客,你这段时间上哪儿去了?可把我给盼坏了。”

陆小英双眼一瞪道:“房书安,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实话告诉你,我是算账来了!你们开封府的人俱都是忘恩负义之辈,过河拆桥之人,尤其你房书安,满脑袋孬点子,整天想着骗人,害得我伯父身陷魔掌,今天我要先打死你这个坏货,然后去找白芸瑞算账!房书安,你记清楚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周年之期!”陆小英说着话单掌一立,就要下手。——白眉大侠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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