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家远非依赖他们在思想上必须保持一致的自我以外权威的陈述,他们是自己的权威;他们的思想相对于他们的证据是自主的,就是说,他们有用来批评证据的标准。
纪念仪式和身体实践都具有某种程度的保险性,避免在所有话语实践里必然存在的积累性质疑过程。
在现代性条件下,周期性庆典永远不过是一种补偿谋略,因为现代性原则本身否定了生活是周期性庆典结构的观念。
由庆祝者按照既定的规程操演并由原型的复活面获取意义,关于这样一种生活方式的观念,可能在任何时候在物质上都是可能的,而且在当代条件下也仍然是可操作的。
历史不是偶发势力的游戏。永恒的基本内容是斗争、牺牲、胜利。
纪念仪式(当且仅当)在具有操演作用的时候,才能证明它有纪念性。但事实上,操演记忆分布要比纪念仪式远为广泛;尽管纪念仪式少不了操演,但它具有高度的象征性。操演记忆是身体性的。
仪式之所以被认为有意义,是因为它们对于一系列其他非仪式性行动以及整个社群的生活,都是有重义的。仪式能够把价值和意义赋予那些操演者的全部生活。
当日常生活被看作是示范性周期结构时,这种感觉的说服力是通过可称为重演性仪式语言的东西来培养形成的。这种仪式语言至少通过三个可区分的表达方式发生作用:我们可以称它们为日历的、口头的和手势的方式。
仪式语言的形式主义还具有更加明显的记忆作用。当一种语言受到系统性编排,以限制其语言上可供选择的范围时,我们称之为形式化语言。这格外适合仪式的情况,在那里,许多语言选择被放弃,以使词汇、句法和风格的选择,明显比日常语言有更多限制。
从交叉于日常谈话和日常活动的礼节性辞令和身势,到日常打招呼的礼节和正式表达敬意的举止,再到例如在法庭上的基本不变的程序——法庭以先后排序的方法控制可变的诉讼根据,最后到类似于加冕礼的活动——其中不变方而开始压倒可变方面,存在一个行为礼仪的连续体。
与神话比较,仪式结构的变化潜力明显地小。确实,所有仪式必须在某个时候创造,其构成的细节可以随着时间的推移有所发展或在内容和意义上有所变化。
把仪式解释成表达可以用其他方式尤其是神话形式表达的另一种象征载体,就会忽视仪式本身的特色。但是,我们一旦开始考虑不同于神话形式的仪式形式,就会明白,仪式不仅是表达某些信仰的另一种方式,而且、某些事情只能用仪式来表达。
仪式不能单从其内部结构加以充分理解。因为所有仪式,不管如何声称它们的来历古老神圣,都必须是在某个时刻创造出来的,在它们存在的历史跨度中,容易发生意义上的变化。
用仪式来纪念一系列早期的奠基性事件,这样一个直白的声明,没有任何其他地方比在世界几大宗教中更能充分地得以体现;这样的声明在那里一次又一次地出现。
当语言被看作是人类的确定性特征时,身体就像文本或编码那样“可读”,但是身体被看作是意义的任意载体;身体实践得到了承认,但只得到难以捉摸的承认。
我们可以欣然承认,在大多数文化中,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记忆将会不同,因为他们之间的教育和职业是不同的;我们也可以不费力地承认,文化背景极为不同的见证人,对于同样一个事件,尤其是类似口头传说涉及的那些复杂事件,其而忆将不可避免地存在差异。
事实证明,或多或少属于非正式的口述史,是描述入类行为的基本活动。这是所有社群记忆的特征。
举止姿态可能有高度的结构性,完全可以预见,尽管它既不挂在嘴边,也不有意识地教;它可能如此自动,以致不被认为是能和行为分开的部分。
记忆不是一个复制问题,而是一个建构问题。
革命者需要找到某种仪式过程,借以明确驳斥国王神圣不可侵犯的光环。他们所驳斥的不仅仅是一种制度,而且是使该制度合法化的政治神学。
重演的仪式语言也在言辞重复中得到编码。在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佛教和印度教的庆典中,宗教真言以权或认可的圣文语言得到发表。
极权统治剥夺臣民的记忆之日,便是他们受精神奴役之始。
在迄今为止的长时间内,阐释学的一致性,被认为是在于一种程序的一致性,这种程序原则上可适用于任何可以具有意义的事物和实践。法律和神学的文本、艺术作品、仪式活动、身体语言——都可能是解释活动的对象。
因而,我们可以说,我们对现在的体验,大多取决于我们对过去的了解;我们有关过去的形象,通常服务于现存社会秩序的合法化。这些论点虽然不假,但照这个样子提出来,还不够充分。因为我想论证,有关过去的形象和有关过去的回忆性知识,是在(或多或少是仪式的)操演中传送和保持的。
我们过去的历史是自我观的重要根源;我们的自我知识、我们对自己性格和潜力的观念,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看待自己行为的方式。
任何社会秩序下的参与者必须具有一个共同的记忆。对于过去社会的记忆在何种程度上有分歧,其成员就在何种程度上不能共享经验或者设想。代际交流受到不同系列的记忆阻隔之后,这种情况也许最为显著。
总而言之,相对于过去,是让来历合法化的观念;相对于未来,是积累权力、金钱和影响的意识。从属群体的口述史会产生另一类历史:不仅其中的大多数细节不同,而且构建有意义的形式本身,要服从一个不同原则。
当今信息技术的储备,从而借助信息处理机来组织集体记忆,不仅仅是个技术问题,而是直接影响到合法性,是控制和拥有信息的问题,是至关重要的政治问题。
蜘蛛
但凡有一句能听懂的话,也不至于一点也听不懂,这Ai翻译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