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前，有个妇女睡到半夜三更，要外出大便，就叫男人陪同。女人进厕所，男人在外，只穿汗裤，闭上眼睛。有个小伙看电影回家路过，一拳打过去，男子叫了一声，倒下。女人出来抓住说:你为哪样打我家？啊！我还以为是个鬼唉……。 王老五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月光把他汗衫撕的口子照得发亮。他媳妇柳嫂子揪着小伙胳膊不撒手，指甲缝里还沾着菜园带回来的泥："黑灯瞎火就打人？我家老王招你惹你了！" 小伙叫小李，刚看完《画皮》心里正发毛，指着墙根那棵歪脖子树结巴道："嫂子你看！那黑影蹲在茅房边，月光照得脸煞白，我当是......"话没说完就被老王的呻吟打断，柳嫂子这才发现男人半天没爬起来，赶紧松开手去扶："死老头子，倒是吭个声啊！" "腰......腰动不了......"老王疼得直抽冷气，小李吓得脸比老王的汗衫还白，蹲下去想帮忙又不敢碰，"叔你咋样？我背你上卫生院不？"柳嫂子这才注意到男人后腰红了一大片，火气"噌"地又上来了："现在知道叫叔了？刚才拳头咋那么硬！" 正吵着，隔壁张大爷举着马灯出来了，光柱在地上晃来晃去："大半夜吵啥？我当是进贼了。"等看清场面，灯杆子"哐当"掉地上，"哎呦喂！老五这是咋了？" 小李急忙把"鬼故事"又讲一遍，讲到"白影一动不动"时，柳嫂子突然拍大腿："你个憨货！他闭着眼等我呢！"原来老王有夜盲症，怕盯着亮处回来睁不开眼，每次陪媳妇上厕所都闭眼蹲着。 张大爷捡灯照照老王脸，又摸摸后腰："看着像岔气了，小李你赶紧回家推自行车，送老五去公社医院。"转头又数落柳嫂子，"你也是，茅房旁那棵老槐树，风一吹影子就跟跳舞似的，早就让你砍了你不听。" 小李推着二八大杠过来时，老王已经能扶着墙站了。柳嫂子不放心，非要跟着去，临走前还不忘剜小李一眼："看完鬼片就拿人当靶子练？回头让你爹赔医药费！"小李诺诺地应着，心里把那电影放映员骂了八百遍。 到了医院拍片子，医生说骨头没事就是软组织挫伤，开了瓶红花油。回来路上月亮西斜，柳嫂子突然笑出声："你说你爹要是知道你把老王当鬼打，会不会拿鞋底抽你？"小李蹬车的腿一软，差点把车骑进沟里。 后来这事成了村里笑柄，只要有人蹲茅房，就有人在墙外学鬼叫。老王再陪媳妇上厕所，必定拿根木棍敲着地："我在这儿呢！别瞎动手！"而小李再也不敢看恐怖片，一到晚上听见风吹树叶响就打哆嗦，直到半年后娶了媳妇，才在媳妇的擀面杖教育下改掉了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