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年,毒士贾诩正在家中会客,突然得到消息谋士荀攸病逝,贾诩脸色大变,赶忙撵

底层史观吖 2025-08-14 09:20:02

214 年,毒士贾诩正在家中会客,突然得到消息谋士荀攸病逝,贾诩脸色大变,赶忙撵走宾客,又命儿子关闭家门,并说:“从此我府上谢绝一切往来。”

那日洛阳城的暮色格外沉,贾诩站在书房窗前,望着院门外被家仆重新落锁的朱漆大门,指节叩在窗棂上发出闷响。案头铜雀灯盏里的火苗被穿堂风吹得摇晃,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投下细碎光影——这双曾教李傕郭汜血洗长安的眼睛,此刻竟映着几分惶然。

荀公达走了啊……他摩挲着案上那方用了二十年的洮河砚,砚池里还残留着昨日磨墨的痕迹。建安五年的官渡夜,曹操帐中只有他们三人:主公握着荀攸递来的粮草图辗转反侧,自己躲在帐角用竹筹推演袁绍援军动向。

那夜荀攸说"袁军辎重必经乌巢"时,自己分明看见这位素来从容的谋主指尖在舆图上颤得厉害,却偏生把声线压得极稳,像把淬了毒的匕首悄没声息捅进敌军命门。

"父亲,要备奠仪么?"长子贾穆在门外轻声问。贾诩摇头,枯瘦的手指抚过书架上那卷《汉纪》,书脊上还留着当年荀攸题的"慎谋"二字——那是官渡战后曹操赏赐给谋士们的典籍,每本扉页都留着主公亲笔批注。

他记得荀攸拿到书那日特意来寻自己,在书房后园的梅树下站了半宿,说"文和兄可知主公为何独独赠咱俩这'慎'字?"当时自己笑着打趣"曹司空怕是嫌咱们俩活得太自在",却见荀攸望着梅枝上将落未落的积雪,轻声道:"他是在提醒咱,活得愈久,愈要懂得藏锋。"

暮色渐浓时,街巷里传来孩童追逐的笑闹声。贾诩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上元夜,荀攸硬拉着他去朱雀大街看灯。

长安旧友重逢,那家伙竟在酒肆里喝得双颊泛红,举着兔儿灯说要给自己看个稀罕——原来是他暗中安排,让舞姬扮作当年在颍川书院论学的同窗,在灯火阑珊处唱起《诗经·小雅》。后来他才知道,那夜荀攸本要去巡视军营,却为了陪自己这个"老毒物"散心,生生推了曹操的军令。

"去告诉门房,凡有送奠仪的,一概原路退回。"贾诩对小厮吩咐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案头烛火噼啪爆了个灯花,映得他眼前忽然浮现荀攸临终前的模样:去年冬月最后一次相见,这位素来注重仪容的谋士竟散着头发靠在榻上,见自己进来时挣扎着要起身行礼,却被剧烈的咳嗽逼得伏回锦被。

那时荀攸攥着自己的袖子说:"文和兄...我死后家中藏书...劳烦照看..."话没说完又咳出一口血,染红了枕畔的素绢。

夜漏敲过三更,贾诩才吩咐掌灯。案头摊开的竹简是当年荀攸整理的《曹操用兵录》,每一页都密密麻麻批注着红字——那是他们共同侍奉主公三十年来,荀攸偷偷记下的每一场战役得失。

他忽然想起建安十三年的赤壁,船队被火攻冲散那夜,荀攸冒死驾小舟来寻自己,说"文和兄快走!曹公要留你断后"。可自己分明看见他背后插着的羽箭,见他嘴角溢出的黑血,却终究没拦住这个倔强的家伙执意送自己过江。

五更鼓响时,贾诩终于合上竹简。窗外传来更夫沙哑的梆子声,混着早市上渐起的叫卖声。他缓缓起身,从博古架最深处取出一只桐木匣子——那是荀攸四十岁生辰时自己送的礼物,匣中躺着块蓝田玉佩,刻着"守拙"二字。

当年荀攸收下时笑着说:"文和兄这是要我当个老憨子?"自己却正色道:"你我能在乱世活到今日,靠的不是聪明,是比旁人更明白什么时候该装傻。"

晨光漫进书房时,贾诩站在庭院中央。那株荀攸当年亲手栽下的老梅树抽出了新芽,嫩绿叶片上还沾着夜露。他伸手轻抚树干上斑驳的刻痕——那是建安四年两人约定"活过五十便退隐"时留下的记号。如今树干已有合抱之粗,刻痕却比记忆中浅了许多。

"父亲,荀府来人了。"贾穆匆匆赶来。贾诩摆摆手,望着梅枝间漏下的光斑轻声道:"告诉来人,就说...就说文和病了,不便相见。"待小厮退下,他才慢慢踱回书房,从袖中摸出块素帕——那是荀攸去年送的生辰礼,帕角绣着两株交颈的青竹。他将帕子仔细叠好放进袖中,对着空荡荡的书架喃喃道:"公达啊...这世道越来越乱,咱们...咱们终究是没熬到松竹并茂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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