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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蜉蝣
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当年我因为先天性的残疾而被父亲抛弃，母亲独自一人拉扯我长大，如今的我有了自己的稳定收入，生活过的还行，父亲却在前不久给我打电话，要我给他养老……
01
那天傍晚，天边的晚霞透过窗户洒进屋里，母亲依旧在厨房里忙碌着，香气扑鼻。我们的家虽然不大，却一直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
墙上挂着几幅我小时候的照片，岁月在上面留下了轻微的痕迹。我轻轻推开厨房的门，看到母亲正低头切菜，专注的神情让我心里一阵触动。
她总是这么忙碌，像是从未停歇过。我坐到餐桌旁，看着她一边忙一边哼着小曲，仿佛岁月在她身上并未留下太多的痕迹，母亲的背影却渐渐变得弯曲，这让我不由得心生一丝愧疚。
“妈，明天公司那边又有点事情，我可能会晚点回来吃饭。”我叹了口气，提醒母亲注意身体。
母亲笑了笑，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满是温柔。“没事，你忙你的。”她总是这么理解我，甚至能感受到我内心未曾言说的疲惫。
“对了，妈，最近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聊聊。”我顿了顿，低声道，“他最近联系我了。”这句话一出，空气瞬间凝固。母亲的动作停了下来，随后她微微一笑，但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忧虑。
“嗯，是什么事？”她轻声问道。
我轻轻搅动着面前的茶杯，回忆起那些多年前的往事——当年我出生时，因为我的先天性残疾，父亲选择了离开，从我有记忆开始，我便只有母亲的陪伴。
在我成长的岁月里，父亲几乎成了一个陌生人。小时候我总是渴望父亲的出现，幻想他会突然回家，拥抱我，告诉我他很爱我。
可每次，当我看到邻家的父亲带着孩子一起去公园时，我总会默默地把目光收回，强忍住眼中的泪水。母亲总是看着我，用温暖的手抚摸我的头发，母亲从未让我感受到任何孤独，
在我上学时，母亲为了给我一个正常的教育环境，她去摆摊赚钱，送我去上了当地一所还算可以的学校。我知道，母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我变得更加自信、独立，能够在人生的道路上走得更远。
每当我在学校被同学取笑、被排挤，母亲总是坚定地告诉我：“你的价值，不在于别人的眼光，而在于你自己。你要为自己活，不为别人。”
母亲从未主动提及过父亲，她不想让我为父亲的离去感到愧疚，也从不让我恨父亲。母亲给了我无尽的爱，却从未让我感到负担。这种母爱的伟大与无私，直到今天，我才逐渐懂得。
02
前些日子，我接到了他的电话，他的到来打破了我多年平静的生活。他的声音略带沙哑，仿佛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沉重的印记。他告诉我，他的身体已经很差了，无法再自理，正因如此，他需要我提供一些经济上的帮助。
他没有直接要求我给他钱，而是提出了一个更为隐晦的要求——希望我能为他养老。
他说自己现在很困难，无法再像以前一样生活下去，所有的亲戚朋友都已经疏远了他，最后只剩下我和母亲这两个亲人能够依靠。
我听着父亲的话语，内心的情感愈发纠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却让我觉得虚伪。他缺席了我的成长，如今难道仅仅因为自己老了、需要帮助了，就可以要求我去承担这些责任？
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说的每一个字背后，都没有真正的情感支撑。父亲并不是因为父女情深才向我求助，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一个有稳定工作、收入不错的女儿，认为我能够给他提供经济上的帮助。
而我与他的关系，在小时候他离开那一刻便已经结束，剩下的只是长久的冷漠与疏离。父亲的这番话，让我对他的愤怒和失望，达到了极点。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道歉，他只是一味地要求。
我把父亲的电话里的内容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母亲，我想让她给我一些建议。面对父亲电话里的要求，母亲始终保持沉默。她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仿佛她早已知道，我会面临这样的困境。
她没有指责我该不该帮助父亲，而是轻轻地对我说：“我们不能改变过去，但未来是我们可以选择的。”
母亲的这句话，给了我一些思考的空间。她从不说父亲的坏话，更没有在我面前批评过他。尽管如此，我知道母亲内心是多么伤心与痛苦。
她曾经一度因为父亲的离开而感到孤单和无助，但她依然选择了坚持，一直到今天，依然给我最温暖的爱。
我开始明白，母亲并非无视父亲的责任，而是早已放下了那些无法改变的过去。她告诉我，虽然父亲曾经放弃了我们，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在未来的日子里也放弃自己。
经过几天的思考与内心的挣扎，让我终于下定决心。当我再次接到父亲的电话时，我知道，是时候做出选择了。
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依旧低沉而乏力，仿佛他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再去争取什么。他再次提到自己年老体弱，无法自理，希望我能负担他的养老费用。
他的话语中没有一点歉意，甚至没有提到对我母亲曾经为我付出的辛苦。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语气冷冷地回应：“我不会给你养老。”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你就这么对我吗？我是你父亲。”我知道，他是想用这一句来唤起我的愧疚，但这句话让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定。
我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平静地挂断了电话。心中那股压抑的情绪突然间爆发，愤怒、无奈、失望交织在一起。
多年来，我从未期望过他能做什么为我，而现在他却突然要求我为他承担责任。我们的关系早已在他抛弃我的那一刻划上了句号。
我把我的决定告诉了母亲，她只是淡淡地说：“你做得对。”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甚至在这一刻，我感受到了她的平静和支持。
母亲从不强求我对父亲的什么感情，她知道我心中的伤痛与失落，只有我自己能够治愈。她一直以来都在默默地为我做着无数的牺牲，而今天她的理解让我更加坚定。
我回想起这些年来，母亲为了我付出的所有，她从未给过我任何负担，反而总是鼓励我前行。我知道拒绝父亲的请求，并非冷酷无情，而是我必须面对现实，抛开那些无用的负担，活得更加自由。
那一刻，我的心中不再有纠结。父亲的背影已经模糊，他的过往也已不再影响我的人生。我终于明白，母亲的爱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未来的路，我会与她一同走下去，勇敢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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