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人生最差的底牌

鹰哥爱写文 2024-02-24 06:20:01

​《雾都孤儿》作者:查尔斯.狄更斯

​《雾都孤儿》主要讲述了在19世纪30年代的雾都伦敦,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奥利弗·特威斯特跌宕起伏、悲喜交织的人生际遇。接下来,我们就从他的出生开始讲起。

他的身世神秘成谜

故事发生在一个距伦敦20公里的小村镇上。一天傍晚,有人发现一个年轻的怀孕女子晕倒在了大街上。这是一个陌生的女子,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她已经走了不少的路,鞋底都磨烂了。

人们把这个女子送到了镇上的贫民救济站。第二天,她生下了一个虚弱的男婴。有好长一段时间,这个婴儿躺在一块小小的垫子上喘个不停,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终于,他奋力打了一个喷嚏,发出了嘹亮的哭声。

已经气息奄奄的年轻妈妈吃力地仰起头,用微弱的声音含糊不清地说道:“让我看一看孩子,这样我死也瞑目了!”她用冰凉苍白的嘴唇热烈地吻着婴儿的前额,目光狂热。接着她用双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打了一个寒战,身子朝后一仰,永远地离开了。

随后,接生的大夫向死者俯下身去,举起她的左手,摇摇头说:“没有结婚戒指,又是一个老套的故事,又是一个可怜人。”他摇着头,叹着气,离开了。旁边的一个老太婆在死者身上摸出了一个小金盒,揣到了自己怀里,那是这位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

当局决定把这个孩子送到附近一家慈善机构寄养。这个机构由科尼太太,一个刻薄、精明的中年女人管理。她私吞了政府给孩子们的寄养费,任由很多孩子在饥寒交迫中病倒,或因照看不周掉进火里,甚至被漫不经心地摔落在地,悲惨死去。

这个孩子来到寄养所后,由教区干事邦布尔先生办理收养手续。邦布尔发明了一套小孩命名规则,即按照从A到Z的字母表顺序,确定二十六个姓氏。这个孩子轮到了T这个字母,于是被命名为奥利弗·特威斯特。

这个襁褓中的孩子并不知道,特威斯特这个姓还有一重意思是“扭曲”,或许这意味着他的人生命运,注定是坎坷的、动荡的、曲折的。小小的他每天在饥肠辘辘中醒来,又在辘辘饥肠中睡着,靠最恶劣的食物提供的最低限度的营养勉强活着。

但奥利弗毕竟还是活了下来。他个头矮小,腰围很细,苍白而瘦弱。就在九岁生日那天,他和另外两个同伴,被科尼太太结结实实地打了一顿,关在黑暗冰冷的煤窑里罚禁闭。而他们挨罚的原因,是因为竟然敢“丧尽天良”地喊饿。

就在这时,邦布尔先生来了,把他领了出来。邦布尔告诉这个九岁的孩子,寄养所不养游手好闲的人,他的年龄够大了,该去学一门有用的手艺,养活自己了。于是奥利弗戴上教区施舍的棕色布帽,由邦布尔先生带着,首次踏出这座寄养所。

小奥立弗抓着邦布尔的衣袖,小跑着追上后者的步伐。尽管过去的九年时光是那么阴暗,他从来没被一句亲切的话语或一道亲切的目光照亮,但真的离开时,他仍然忍不住哭起来。一种掉进茫茫人海的孤独感,第一次渗入了这个孩子的心中。

“对不起,先生,我还要!”

小奥利弗被送进一家贫民教养所,干一份扯棉絮的工作,以换取一天三碗的稀粥。不过半个月的时光过去,小奥利弗就变得更瘦了。衣服挂在他骨瘦如柴的身上,哗啦啦地飘动,似乎一阵大风吹过,他就会像风筝一样飘上天。

每天这些孩子们在一座石墙大厅里吃饭。大厅尽头放着一口锅,一到饭点大师傅就系上围裙,用长柄勺子从锅里舀粥。每个男童只能领到一小碗稀粥,寥寥几口就能喝光。除非遇到盛大节日,他们才能多一块二又四分之一英两的面包。

奥利弗和其它孩子一样,每次都把碗底刮的干干净净,直到锃光瓦亮为止。刮完之后,他们就开始眼巴巴地望着粥锅吞口水,恨不得把砌锅灶的砖头也吞下去。与此同时,他们十分卖力地吮吸自己的手指头,指望发现偶然溅在那上面的粥残渣。

在忍受了三个月这种慢性饥饿的折磨后,奥利弗和他的小伙伴们快要饿疯了。而雪上加霜的是,有个大孩子暗示说,除非每天给他上贡一碗粥,否则他要把晚上睡在旁边的孩子吃掉。说这话时他目露凶光,没有人相信他只是开个玩笑。

于是孩子们经过磋商,决定选一个孩子在晚餐时,向大师傅要求多添一碗粥。这个中签的倒霉蛋就是奥立弗。吃晚餐时,大家喝完了粥,所有的孩子都开始挤眉弄眼、交头接耳,有人甚至用胳膊肘拱奥利弗,催他开始行动。

奥利弗已经被饥饿和恐惧逼得顾不得了,决定铤而走险一次。他从饭桌旁站起来,拿着碗和汤匙走到大师傅跟前,抬起小脑袋说道:“对不起,先生,我还要。”大师傅是个健壮的中年胖子,奥利弗努力仰起头,也只够到他的腰间。

可是听到这个小孩的要求后,大师傅竟然惊呆了。他面色煞白,呆若木鸡,凝视着这个“造反”的小家伙,动弹不得。最后他倚在锅灶上,靠它支住了身子。孩子们则紧张地凝神屏气,目不转睛地看着。

大师傅终于开了口,声音相当微弱:“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奥立弗又重复道:“对不起,先生,我还要。”大师傅终于恢复了理智,他用长柄勺子对准奥立弗的脑袋狠狠敲打,抓住他的胳膊尖声高呼,还把教区干事叫了过来。

邦布尔听闻此事,气急败坏地闯进办公室,向正在开会的领导们报告说:“先生们,请原谅!奥立弗·特威斯特在饭堂,竟然说他还要!”领导们大吃一惊,每张脸上都现出惊骇的表情:“什么?他吃完了自己的定量,竟然还敢要求添加?”

一个穿着白背心的绅士大声说道:“这个胆大妄为的小鬼!这个恶棍胚子,我敢打赌,他以后准会上绞刑台的!”以后的事情姑且不论,现在奥利弗被关了禁闭。每天早上,他都被邦布尔先生带到围着石墙的院子里,公开责打,以儆效尤。

就在事情发生的第二天,邦布尔还在教区办公室大门外贴出一张告示:任何人只要愿意把奥立弗·特威斯特领走,解除教区负担,那么就能得到五英镑酬金。一周之后,镇上的棺材铺老板拿走了这笔赏金,也领走了奥利弗。

树挪会死,人挪求活

来到棺材店老板家的那个晚上,奥利弗吃到了人生中第一顿饱饭。即便那是一盘剩饭,粗劣得连家里的狗都不屑一顾,但奥利弗还是激动得浑身发抖,眼睛放光。他那疯狂的大胃口,把老板娘吓坏了,甚至觉得这笔买卖亏了。

此后,奥利弗就在棺材店里做起了学徒。白天他忙着看店,陪老板去招揽生意,晚上就睡在棺材堆里。这家店里还有一名大个子学徒,虽然好吃懒做,但油嘴滑舌,把老板娘和女佣哄得团团转。他把奥利弗视为竞争对手,总是成心挑衅寻事。

大个子学徒给奥利弗起了个绰号,叫他“教养所”。一天中午,他又拿奥利弗开涮:“教养所,听说你妈妈死了。她是怎么死的呢?说来听听呗!”

一颗泪珠顺着奥利弗的腮帮滚落,他说:“有个老婆婆告诉我,她是心碎而死的。”

接着,奥利弗抹去泪花,厉声说道:“你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我妈!”

大个子学徒却更放肆了,假意用同情的语调挖苦道:“教养所,你要学会节哀。不过我听人说,你妈妈是个坏透了的贱货,幸好早早地死了,否则要不就是流放,要不就被绞死!”

奥利弗被气得脸色血红,他霍地跳起来,掀翻旁边的桌椅,掐住对方的脖子拼命地摇晃,然后使出全部力气,把这个大个子打倒在地上。他挺直肩膀,目光炯炯地盯着蜷缩在脚边的大个子学徒,胸膛急剧地起伏着。

大个子吓坏了,哭着大叫:“太太,快救救我!新来的小子发疯了,他要打死我了!”女佣尖声大叫起来,老板娘也叫起来。很快两个女人冲过来,对着奥利弗又抓又打。那个大个子学徒也从地上爬起来,在奥利弗背后用拳头狠狠地揍他。

等到三人筋疲力尽了,他们又合力把拼命挣扎的奥利弗拖进煤窖,锁在了里面。因为棺材店老板刚好外出,老板娘又派大个子学徒找来了邦布尔先生。虽然听出了教区干事的声音,但奥利弗仍在愤怒中,继续劲头十足地狂踢煤窖的门。

邦布尔先生低咳一声,用颇具分量的音调对着锁孔说:“奥立弗,立刻住手!你竟然不听我的话,不怕我吗?”奥利弗大着胆子说:“我没做错,所以我不怕!”这回答显然超出邦布尔先生的意料,他猛地倒退两步,挺直身子,骇然无语。

就在这时,棺材店老板回来了。他听完邦布尔的告状后,打开煤窑的门,揪住这个鼻青脸肿、头发蓬乱的小家伙,把他拖出来,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说:“好小子,看看你干的什么好事!”

奥利弗怒目看向大个子学徒,辩解道:“他辱骂我的母亲!”

老板娘却立即接话说:“他骂了又能怎样,你这个没良心的小流氓!再说人家没有冤枉你母亲,她就是个坏女人。”

奥利弗顶嘴道:“你撒谎,她不是那样的!”老板娘气得顿时大哭起来,这下彻底惹火了老板,他把奥利弗狠狠修理了一顿。

第二天天蒙蒙亮,奥利弗就逃走了。他路过寄养所,在花园里见到了小伙伴迪克。奥利弗隔着栅栏伸出了手,并说道:“迪克,我是偷跑出来的。他们打我,欺负我。我要离开这儿,去寻找一条生路。你等着,我以后会回来看你,我们一定能幸福快乐!”

迪克苍白的小脸上浮出淡淡笑意,说:“但愿如此吧,不过那是在我死了之后。我听大夫们说,我快要死了。我最近总梦见天国和天使。再见,奥利弗,愿上帝保佑你!”他爬上栅栏,用细弱的胳臂搂住奥立弗的脖子,在他额头留下深深一吻。

这是奥立弗第一次听到别人对他的祝福。从此以后,无论生活里有多少艰难困苦,无论命运多么多舛善变,他始终没有忘记迪克的祝福。他相信只要自己保持着善良的初心,迪克梦中的天国和天使,一定会保佑自己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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