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御花园中坐,萌宝天上来,可她却一心想拆散我和夫君

每夜有故事 2024-06-14 14:07:52

我和竹马在花园时突然出现了一个女孩,她自称是我和竹马未来的女儿。

可这个女儿说我未来成了皇后,却与外男私通,善妒成性,害死了皇嗣,所以她哪怕自己消失,也要拆散我们。

我看着她努力撮合竹马和其他女孩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止不住冷笑。

可是她不知道,我已经在梦里看到了全部的故事。

1.

「哪里来的糯米团子?莫不是你老爹的私生女?」

我疑惑地望着坐在地上哭的小姑娘。

实在不怪我有这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她跟赵景然小时候长得太像了。

一样圆圆的眼睛,一样圆圆的脸颊,甚至只有右边的脸颊上才有一个小酒窝,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

赵景然沉吟:「好像是跟我有些像,可看她的年纪,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应当不是父皇遗落民间的女儿吧?」

我和赵景然正在花园里散步时,在拐角的位置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女孩。

我们被吓了一大跳,无他,只因为赵景然身份太过尊贵,他是皇后嫡子,虽并未正式册封为太子,可按照律例,只要他不突然失心疯干一些大逆不道的事情,太子之位保证十拿九稳。

糯米团子抬起头,泪眼蒙眬地看着我一眼,却扭头扑进了赵景然怀里。

我暗暗咂舌,这小姑娘也太生猛了吧。

虽说我与赵景然即将定亲,却也不至于吃一个七八岁小姑娘的醋,如今只觉得疑惑。

赵景然也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想把糯米团子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可是还是被糯米团子的一声哭嚎定在了原地。

「爹爹,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猛地转头看赵景然,赵景然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像是羞的也像是被气的。

他猛地站直身子,厉声呵斥:「你到底是谁,谁教你这么说的!」

糯米团子猛地被掀翻在地,圆圆的眼睛迅速蒙上了一层泪水,我有些于心不忍,拉起糯米团子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有些埋怨地对赵景然说:「可能这位小姑娘就是开个玩笑,你何必这么凶神恶煞的。」

赵景然有些懊恼,却仍是在一旁不言语。

我拿起我最爱的枣泥山药糕来逗糯米团子:「来,告诉姐姐你叫什么?」

糯米团子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地说:「你不是我的姐姐,我叫赵长乐。」

我拿着枣泥山药糕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抬头迅速看了一眼赵景然,也看到了他眼里的愕然。

赵可是国姓,寻常百姓有十个脑袋也不敢说自己姓赵。

我稳了稳心神,看着糯米团子:「你说你爹爹是他,那你娘亲是谁呀?」

我和赵景然屏气凝神等待着她的回答,她有些理所当然,伸出白嫩嫩的小手指了指我,非常确信地说:「当然是你啊!我长得跟你这么像,还看不出来吗?」

2

不怪赵景然。

我突然好像懂了他为什么反应那么激烈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小妹妹,你知道你这话传出去会对我的名声损害多大吗?」

赵景然站在旁边,目光直直地望着糯米团子,看起来有些怔神,我忍不住推了推他:「什么意思,你还真怀疑我?」

他仿佛刚怔神回来一样,语气里有些不确定,但还是慢慢地跟我说:「蓁蓁,你看她腰间的挂坠。」

糯米团子腰间坠着一块漂亮的玉坠,润润的光泽看起来绝非凡品,上面雕刻的图案看着似是有些生疏,但绝对耗费了百分百的心血。

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赵景然:「我看到了,玉是好玉,但是雕工有些欠缺,看起来不像是出自大家之手,怎么了?」

赵景然沉默片刻,从身上掏出来另一块玉佩,递到我手里。

我手里的这块玉佩,从质感到光泽与糯米团子腰间坠着的玉佩一模一样,而我手里的这块还没有雕刻完整,只是草草起了个雏形。

我有些惊讶。

糯米团子见我们端详着她的玉佩,很是大方地解下来递到我手里,嘴里嘟嘟囔囔道:「这下你们该信我没有撒谎了吧。」

我把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有些惊讶。

我自幼在锦绣堆里长大,奇珍异宝见过无数,当然能看出这两个玉佩一模一样,不是出自同一块原石的两个玉佩,而是一模一样的玉佩。

只是糯米团子地给我的那一块看起来被摔过,有些细碎的裂纹,而赵景然给我的更像是,还未雕刻好的样子。

赵景然低声说:「蓁蓁,这个玉佩是我上次在宫中看到的,求了母后好久,母后才给我,我想亲手为你雕刻后送你,」他顿了顿,看了一眼糯米团子,接着说:「她身上那一块无论是手法还是图案,我一看就是出自我的手里,所以……此事虽然荒唐,但是大概是真的。」

3

或许是怕我们还不相信,糯米团子干脆提出了滴血验亲。

虽然荒谬,但是我还是答应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奇怪的事情。

我们三个面前放着两只碗,两只碗里的血都渐渐相融,糯米团子一脸「我没骗你们吧」的表情望着我跟赵景然。

看着糯米团子生动的表情,我心中五味杂陈,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在我心间搅动着。

「长……长乐是吗?」

赵景然有些羞赧,却仍然装作云淡风轻地问。

「我与宋蓁蓁,最终成婚了吗?」

长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我扶额,赵景然才反应过来一般,他的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欢欣雀跃,望向我眼睛里都是亮晶晶的期待和欢喜,

「一定是成婚了,不然哪里来得长乐。」

赵景然十分欢喜,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失去了未来储君喜怒不形于色的神态,拦腰将我抱起来,转了个圈圈。

「!」我猝不及防就被他抱起,下意识环住了他的肩膀。

我的绣裙的裙角在风中荡开,像一朵开到灿烂的花。

「快放我下来!」我焦急地锤他的肩膀,这太有伤风化了。

赵景然却更加抱紧了我,清朗的笑声响在耳畔,我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急促如鼓。

「蓁蓁,我好高兴。」

他笑得傻兮兮的,平时如此君子端方的一个人,现在埋头蹭着我的颈窝,像我养大的狗狗一样。

有些痒。

我无奈拍开他的脑袋:「可是我们现在还未成亲,殿下,男女有别。」

赵景然小心地放下我,为了掩饰尴尬一般,轻咳一声,可他的嘴角仍是压不下去地弯起,耳尖更是像极了天边的火烧云。

眉梢眼角,情意动人。

长乐望着我们,有些奇怪道:「爹爹,你很爱娘亲吗?」

赵景然似乎没想到长乐如此直白,平时能与太傅引经据典争论到有来有回的口才,现在也只能结结巴巴「嗯」了一声。

长乐有些不解:「可是娘亲不爱你,后面还被你废弃了啊,你最爱的还是林贵妃。」

我愣怔。

林贵妃?

我小心地措辞:「你的意思是,他……后面?」

长乐肯定地点点头:「对啊,爹爹登基了,你是皇后,但是爹爹后来废后了,他最爱的还是林贵妃娘娘。」

「不过你也不爱爹爹,你爱上了别人,跟爹爹后面离心了。他对你很好,但是你在未来并不知足,还残害后宫子嗣,被爹爹发现后幽禁冷宫了。」

长乐说得太过于真情实感,赵景然不禁真的带入了情绪。

他下意识反驳道之前长乐说的:「不可能,蓁蓁是很好很好的姑娘,她不可能干那些事。」

长乐似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气鼓鼓地对赵景然说:「你怎么能不信我!我是你亲女儿,为了拯救你所以上天把我送回来的!」

说罢长乐扭头望着我,视线里带着明显的厌恶:「我最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你就是因为现在太喜欢她了,所以错过了你的真爱,还立她为后了!」

赵景然还要与她争辩,就听到有下人来通报:「二殿下,大小姐,林家小姐来拜访了,此时正在正厅。」

赵景然听清来拜访的人后,一张俊脸瞬间冷了下去,满脸不耐烦。

可是长乐的眼睛却顿时一亮:「贵妃娘娘?」

我叹了口气,林菀清怕是知道赵景然来我这边以后,紧赶慢赶过来堵人了。

来者是客,既然来了我也没有把人赶回去的道理,况且……我也确实想见一见林菀清。

4

我们还未走到正厅门口,林菀清便急匆匆地出现在我和赵景然面前,手中的帕子都被她捏得有些褶皱了。

她穿着有些过于张扬的衣服,反而衬得有些清秀的脸蛋平平无奇,

所有人见到她的第一面,都很难联想到过于平凡的她会是林家的大小姐。

可就是这样的林菀清,却做出了旁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她是林家丢失九年后找到的庶女,虽然占了个大小姐的名声,但确实说不上受宠,林家大约也不曾好好教导她,她初入上京贵女圈时,没少被人嘲讽土包子,更有甚者曾当众要她在盛夏跳下荷花池为自己折一枝荷花。

女儿家的名节何其重要,此时夏季衣衫单薄,若她真的下水,衣服必定湿透。

正当林菀清左右为难之际,赵景然出现打了几句圆场才把此事揭过。

可没想到从此林菀清便对他情根深种,她曾在皇后举行的诗会上,当众向赵景然袒露心迹诉说对他的相思之情。

当时赵景然很有礼貌地拒绝了她。

可这件事成了上京贵女圈子里饭后用来消遣的谈资,所有人都笑她不自量力,不过一介庶女,相貌平平也就罢了,竟敢肖想未来的太子。

本以为林菀清从此就会死心,可没想到她是如此坚韧不拔,从那一刻起,赵景然出现在哪里,她就会想方设法来一次偶遇。

赵景然被她纠缠得不行,便开始对她冷脸,此时更是没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林家的家教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不请自来也就罢了,还直接闯到人家后院来了。」

说罢赵景然也不耐烦听她说话,拉着我的衣袖便要离开。

可路过林菀清时,却被她拽住了袖子。

赵景然低头看着她的手,眉心紧锁,林菀清立刻松开了手,小心翼翼地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两张平安符,想要塞到赵景然手里。

「殿下……下月初六,你有时间吗?我想跟你一起上香山还愿可以吗,就当你之前帮我的谢礼。」

赵景然并不接林菀清的平安符,而是扬着眉毛反问道:「林家还让你出府啊?」

林菀清的脸红了一瞬,低头小声说道:「我为嫡母抄写了月余的佛经,只为了能供奉的时候为殿下求得这枚平安符。」

赵景然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移开眼神,他的语气有些生硬:「没空,下月初六是蓁蓁的生辰。」

被赵景然拉走的时候,我扭头看了一眼,只看到长乐有些不开心地嘟着嘴,而林菀清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不甘和妒忌,甚至是……恨意。

可她恨我什么呢?

我与赵景然青梅竹马,家世足以跟他匹配,所以不止一次我被拿来与林菀清做对比,我并不愿如此。

5

我把赵景然送至门口,临近分别时,我有些犹豫地问他是如何看长乐的事情。

赵景然有些轻蔑地扯了扯嘴角:「我更相信我自己认识十几年的你。」

「况且鬼神之事太过于玄幻,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说着他眼光温柔,仿佛盛着一汪潋滟的湖水,耳尖有些发红,「我们未来的女儿才不会说你的坏话,她肯定很乖巧,像你一样可爱。」

我忍不住心中一软,也嘲笑自己怎么会想这么多,我与赵景然相识十四年,自然是可以互相信任的.

或许是今天的经历太过于离奇,晚上的时候,我很罕见做了一个荒谬的梦。

我梦到我坐在书桌前,案上正摆着来信,最后一句是「跟我走」,而我面前是一封未寄出的书信,信上有一点点泪痕,我认不出署名,但是确实是我的字迹,我回复的是「好」。

这一切都太过于荒谬,我不敢相信我真的会爱上别人背叛赵景然,我想抬头看一下周围环境,却看到了铜镜里的自己。

依旧是我熟悉的面容,可我陌生的是她脸上深深的疲惫,眉心处是我没有的忧愁。

没等我仔细看清周围的景象,就被猛地惊醒,天已然大亮,我揉了揉额角,有些头痛,忍不住叹了口气,暗自想着,一定是着魔了,我居然还在琢磨那封信是寄给谁的。

6

日子一天一天不紧不慢地过着,很快就到了我的生辰宴。

这是我及笄之前的最后一个生辰,而我及笄后,便要嫁给赵景然做他的正妃了,我忍不住心中的甜蜜,我想,我与赵景然一定会有个好结果的。

我一边期待着赵景然送我的生日礼物,一边又想着他今天会给我什么样的惊喜。

可惜天公不作美,我望着阴沉的天气有些发愁,虽然生辰宴是在屋内,可我仍希望能尽善尽美。

赵景然望着外面的天,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时不时往香山的方向看去。

香山……是林菀清今日还愿的地方。

我原本雀跃的心情瞬间消散了一半,我很想问问他,不是不在意林菀清的邀约吗,那现在如此心神不宁的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母亲仿佛看出了我们之间的不对劲,她立刻招呼着我们去看花房刚培育出来的绿梅。

母亲含笑,眼神中却是止不住地担忧:「今年绿梅开得晚,刚好赶上你的生辰,原以为这株绿梅今年不会开了,这样一看原来是喜兆。」

赵景然回过神来,温柔地看着我:「蓁蓁,生辰快乐。」

我扯了扯嘴角,套上一个温和且客气的笑容,刚要张口回答,花房却突然有人闯了进来。

是赵长乐。

初春的天气还有些冷,我看着她被雨水淋透的衣服,嘴唇也有些被冻得发白,心里莫名地被揪了一下。

赵长乐快速跑到赵景然面前,带着哭腔的声音很是着急:「爹爹!你快去救救林贵……林小姐吧!她还愿上香的时候遇到了暴雨和山贼,困在山上下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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