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朋友,大家好。
今天(12月20日)距离特朗普上任还有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在这里有几个消息需要跟大家分享。
第一,美国现任国务卿布林肯,昨天(12月19日)公开总结了他过去四年所谓的外交成就。
按照其说法,拜登团队主要的外交成就是联合美国盟友一起来对抗中国,有人认为这是所谓的“民主对抗威权”。
说实在的,关于这点,在过去拜登团队执政过程中,可以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而坦率地讲,这其实也算是拜登团队对特朗普第一任期的一个逆反行为。
第二,布林肯发表讲话同日,美国常任副国务卿坎贝尔也公开表示,他已经跟特朗普团队的卢比奥等人进行了详细的沟通。
按照坎贝尔的意思,特朗普上任后,他团队对包括中国在内的外交政策,有部分将与拜登团队有所区别,但有部分很可能会延续拜登团队的政策。
事实上,昨天(12月19日)我就曾提到过,拜登团队目前正在做一系列努力,试图在权力移交的过程中,使他们对华的一些底层逻辑能得到延续。
另外,坎贝尔还表示,他预计特朗普团队会基本延续包括美英澳三边安全伙伴关系(AUKUS)在内的一些印太政策,以及其他一些美国与其盟友对抗中国的外在架构。
不过,虽然坎贝尔提到,特朗普团队很可能会延续拜登的印太政策,但这些政策的具体内容,说到底最后还是由特朗普及其团队决定。
而这则涉及到特朗普与其团队的磨合问题,即我此前提到的特朗普团队“三心二意”中的特朗普的心和鹰派团队的心。
与坎贝尔比较“实”的发言相比,布林肯的发言显得比较“虚”,并且其中还有他“自吹自擂”的成分,但我认为,他的发言其实也透露了美国的战略方向,而这或许也是未来特朗普时代与拜登时代有所不同的地方。
此话怎讲呢?
我们先讲讲坎贝尔的发言,他所说的那些物理框架,的确很可能在特朗普时代得到延续,因为特朗普团队内部像卢比奥、沃尔茨等人本就是鹰派,这比较贴合他们的主张。
有必要提一嘴的是,大家不要以为卢比奥被中国制裁,他就跟特朗普完全一样。
特朗普其实只是共和党内部的“支流”,并非主流。只不过因为目前民粹主义上升,再加上特朗普拥有解决问题的能力,于是美国人才支持他上任总统,“无人可用”的共和党也只能继续推举他。
但特朗普团队那些技术官僚、政客,其实相当部分都是共和党的主流。
例如沃尔茨、卢比奥等人,不但影响力很大,同时他们在思考问题的逻辑上,其实和沙利文、坎贝尔、布林肯等人都有异曲同工之处。
因此,让卢比奥和沃尔茨来接手原有的框架是很自然的事情,我相信坎贝尔所说的是实话。
然而,在中美问题上,坦率地说,沃尔茨和卢比奥,胳膊不一定扭得过大腿。
尽管他们两位都是共和党内的主流人物,这一点与民主党的主流有异曲同工之处,但是最后在战略方向上,特朗普未见得会完全同意他们的观点,或者至少不会公开去宣誓所谓的“民主对抗威权”。
因此,考虑到特朗普的立场,“民主对抗威权”这一概念在他一个月后的就职日,乃至上任之后,可能不再被提及,至少不会大篇幅予以琢磨。
至此,大家可能会感到有些茫然,这和战略基调有什么关系?
实际上,战略基调极其重要,对于从事商业活动或国家战略的人来说,定位决定战略,战略决定策略,策略决定计划,计划决定行为的实施,而行为的实施将决定后续的成败与得失。
由此,定位错误或定位不一致,将可能导致战略大相径庭。
在过去四年中,拜登政府作为民主党且占据主流地位的一方,就一定要坚持“以价值观先行,以利益滞后”的观念,因而他们提出了所谓的“民主对抗威权”。
当然,未来的走向仍将取决于特朗普团队内部的“三心二意”。特别是在“二意”中,特朗普如何处理对华问题,取决于他们如何搞好与盟友之间的关系。
因此,必须记住我所说的“三心二意”,这可以作为观察、研判乃至前瞻预测特朗普团队未来对华政策的一些参考指标。
所以,我个人认为,未来“民主对抗威权”这一概念不太可能成为主流,虽然卢比奥、沃尔茨等政客可能会持有这种想法,但正如我之前所比喻的,胳膊毕竟终究拧不过大腿。
如果我的研判是准确的,那么我认为未来可能呈现出一种类似春秋战国的局面,其中可能出现五代十国的局面,或者像三国那样的分裂状态。在这种环境下,各国将如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如果特朗普放弃以价值观和战略利益先行的定位,那会以什么为定位?我认为,要么是硬实力,要么是国家利益,而后者中经济利益尤为重要。
对特朗普而言,经济利益的核心就是贸易利益。在这个过程中,实际上已经产生了许多攻防空间。
所谓的攻,指的是必须前进且不可后退,即一定要达成的目标。而所谓的防,则关乎你是第一道防线、第二道防线,还是第三道防线。
如果你退居二线或三线,那么在进攻方面就必须有所收获,这才叫做攻防兼备。在这一方面,其实中国的战略思路也将呼之欲出了。
可以说,既然特朗普有可能会淡化意识形态,那么中国也应该在内外方面适度淡化意识形态,同时将国家利益的博弈视为最前线。
要知道,在国家利益博弈的最前线,就是有攻有防的。防就是可以退几步,攻就是可以进几步。
与此同时,非常重要的是,除了“三心”,之外还有“二意”。这“二意”当中最主要是特朗普对盟国的态度。
比如,最近特朗普团队和石破茂通过安倍遗孀进行沟通,德国方面最近也在秘密地和特朗普团队进行沟通,法国方面也在采取相同措施......所有这些国家都在做这个事情。
由此可知,未来31天内,首要观察特朗普团队与其盟友间的关系如何。
这里也就是我所说“二意”里面的第一条,即如何处理美国与盟友关系。在这方面,我不认为特朗普2.0版本会是1.0版本的简单重演,而是会有一个全新的局面。
这个新局面不再像拜登那样,也不会像特朗普1.0版本那样愣头青,毕竟有现在的沃尔茨和卢比奥等人的存在。当然,未来能走得多远,可能还要取决于马斯克。
凡此种种,在未来几周内,可能都要引起我们的密切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