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公婆住我家，我和小姑子两家离得近，都在同一个小区，她把三个孩子全放我家带，都是

我公婆住我家，我和小姑子两家离得近，都在同一个小区，她把三个孩子全放我家带，都是上小学的，每天放学就来我家吃饭，晚上吃完饭就送回。厨房的瓷砖墙总沾着星星点点的油渍，是孩子们抢着端菜时洒的。公婆坐在沙发上剥豌豆，老爷子的老花镜滑到鼻尖，还在给最小的孩子讲算术题，婆婆的围裙上沾着饭粒，却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多热闹，比老家院里的鸡鸭还欢实。" 厨房瓷砖墙的油渍总也擦不干净，星星点点的，都是孩子们抢着端菜时洒的。公婆住我家，小姑子家就在隔壁楼，三个上小学的娃，每天放学就像小炮弹似的扎进来。 老爷子的老花镜滑到鼻尖，还在给最小的孩子讲算术题，婆婆的围裙沾着饭粒，却笑得眼睛眯成条缝："多热闹，比老家院里的鸡鸭还欢实。"我系着新买的米白色围裙切水果，听见客厅里此起彼伏的"爷爷""奶奶"，突然想起上周去小姑子家，她冰箱上贴着三张兴趣班时间表。 孩子们扒拉着碗里的饭，筷子敲得叮叮当当。五岁的小侄女把青菜挑出来，婆婆就夹到自己碗里："咱们小宝不爱吃绿叶子，奶奶吃。"我刚想开口说不能惯着，就看见老爷子偷偷把肉丸子塞给那个挑食的小家伙，祖孙俩挤着眼笑。 晚上八点，小姑子终于来接孩子。她头发随便扎着，西装外套上沾着粉笔灰——她是重点小学的班主任，每天批改作业到深夜。"嫂子辛苦啦。"她接过孩子的书包，声音带着歉意，却没多说一句麻烦。我望着她牵着三个蹦蹦跳跳的孩子走远，楼道灯一层层亮起来。 其实我知道，公婆偷偷给小姑子塞过好几次钱，让她别总给孩子买进口水果。老爷子偷偷跟我说："你妹妹不容易，一个人带三个，工资大半都花在补课班上。"那天我收拾书房，发现婆婆的降压药换了进口的，药盒里夹着张小纸条，是小姑子写的："妈，按时吃药，别省着。" 上周六全家去公园，三个孩子像小鸟似的围着公婆跑。小姑子趁机拉我到湖边："嫂子，我知道孩子们吵，可我实在分身乏术。"她从包里掏出个信封，"这是这个月的伙食费，您一定收下。"我没接，看着远处老爷子被孙子骑在背上，婆婆追着给孙女戴帽子，突然觉得厨房墙上的油渍没那么碍眼了。 现在每天放学，我会提前把水果切好放在茶几上。小侄女开始尝试吃青菜了，大儿子会帮着摆碗筷，最小的那个总缠着我教他画画。公婆的笑声比以前更响，连邻居都羡慕："你家可真热闹。" 昨天擦厨房瓷砖，我特意数了数墙上的油渍，比上个月少了些。也许是孩子们长大了，也许是我们都习惯了这种忙碌的温暖。生活嘛，不就是你帮我一把，我扶你一下，就像老爷子总说的："一家人，计较那么多干啥？" 只是偶尔，我会在深夜听见公婆房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他们在给小姑子的孩子织毛衣。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沙发上那件沾着饭粒的旧围裙上，像撒了一层温柔的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