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杀了母妃,屠了宫,找到了被藏起来12年的我。
我知道,我能活着只是因为皇帝喜爱儿子。
我苦心孤诣扳倒两位哥哥,皇帝病重躺在床上问我:
「你是我的儿子,你怎么能背叛我?」
「你的儿子可都被你杀光了呀,我的父皇。」
1
我母亲是个废妃。
母亲是神威大将军沐飞的小女儿,绝代倾城。
皇帝忌惮外祖父战功赫赫,功高盖主,皇帝便提出纳我母亲为妃。
外祖父一心为国,只得让女儿嫁入深宫。
后吐蕃进犯,外祖父领军出征,皇帝昏庸,克扣粮草,外祖父虽打退吐蕃但却损兵7成。
皇帝借题发挥,下旨削去他将位,并软禁他于家中。
母亲自然被牵连,打入冷宫。
她知自己有孕但未声张,在冷宫独自生下孩子。
除了她自己只有帮她接生的宫女林连枝知道,这冷宫还有个皇子。
这萧家王朝,以男子为尊。
历朝以来只当女子为繁衍工具,要求非官绅良家女子12岁前必须婚嫁生育,延迟一年则需缴纳一百金。
普通百姓难以为继,未来得及嫁娶的女儿多被卖入官家为奴。
连枝姐姐就是这么被卖入宫中的。
皇帝萧化迷信长生道术,常年打坐修气,但却惜命,从不服食丹药。
他虽嫔妃众多,后代中儿子却是稀缺,多年来只得二子,瞧着自己日渐年高,在朝事上逐渐懒散,致力于寻找长生之法,以求益寿延年。
而自外祖父战退吐蕃后,久无外侵,一时竟呈现些海晏河清之势,皇帝甚是得意,自恃为天之骄子。
但在母亲被打入冷宫的第十二年,胡族进犯。逍遥理政的这些年,言官当道,仓皇间竟无主帅可用。
一些同僚终于记起了外祖父,联合百官进言,请复沐公将位,领兵出征。
皇帝气极但却无人可用,只得下旨首肯。
于是已近花甲之年的外祖父又踏上边关,抗击外敌,一去经年。
皇帝在朝中被胁迫复了外祖父的将位,转头便将气出在了母亲身上。
他端坐堂中,让太监念着派外祖父挂帅出征的旨意,念一个字便让侍卫掌一次嘴,若母亲求饶了就停下。
母亲咬死牙关,硬是没叫出一声,最后竟这样被打死了。
皇帝兴致被打断,下令屠宫,封锁消息。
我眼里都是红色,耳里都是尖叫,我在房间里抓住连枝姐姐的手。
连枝姐姐临死前推我出来,告诉皇帝我是他的儿子。
那皇帝身边的道人也说,我乃天降紫微星。
于是我在十二岁这年,成了皇子。
可是我看着躺在地上的亲人,我知道,我得为她报仇。
2
自小,就是母亲和连枝姐姐伴我长大,虽在冷宫,但我的记忆确实暖的。
母亲待我是极好的,教我识字,教我明理,她说:「你很聪明,不要让这皇宫困住你,身子走不出去,心也可以出去。」
我缠着她,问她,「外面是什么样子呀?」
「外面没有墙,有亲人有朋友,还有小猫小狗,有流淌的小溪,也有奔流的江海,有清丽的小丘,也有巍峨的高山。
「外面的样子我也快不记得了,你如果以后能看到记得要给我讲讲呀。」她摸着我的头笑眯眯地说,可我看出了她眼里的愁。
每当这个时候,连枝姐姐都会拉过我,刮刮我的鼻子,说「跟我吃糖去吧!」
姐姐很能干,会裁衣,会做鞋,小厨房也是她操持,其他宫人不愿服侍废妃,这内院里总也就我们三个,我很自在,也并不把这出不出去的话放在心上。我以为我会这么一直长大的。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母亲嘴里千好万好的外面是会吃人的。
我知道你说的溪流不会是这流淌的红色。你说的山丘也不会是压在我眼前的这冰凉的甲胄,那自然,你说的亲人朋友,也不会是那个杀了你们的我所谓的父亲皇帝。
我会找到的,那个你说的「外面」。
3
我跟着皇帝出了冷宫。
皇帝子嗣稀少,对于我这个旱地拔葱的儿子甚是欢喜,一时间我竟成了这宫中最炙手可热的皇子,皇帝对我讲,「父皇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可不要学你那不识相的母亲。」
我低眉顺眼,我知道我能活下来,大概只是因为我是个男子。
作为这突然出现的第三子,我自是不得两位皇兄喜欢的,对我百般刁难。
大皇子萧吉已满十四,在宫外建府不久,我作为弟弟,自是得去拜访他的。
「本宫刚建府,这地还没擦,不知三弟可愿意帮这个忙?」
我转头看看站在门口的一排侍卫,跪下身子打算接受他这个提议,他又说:「不是用手擦,得用嘴。」
我拿嘴叼着布艰难的伏下去,他站在我跟前,指着我大笑说:「和你外祖父一样,是我大萧听话的狗!」
我内心毫无波动,只是这种程度的草包的话,可太容易了,我谄媚地笑着,
「皇兄,你这王府确实华贵非常,父皇果真是偏爱你!」
「那是自然,倒是你,最近才吃上热饭,必是还不习惯?」他斜觑我一眼,不屑道。
「臣弟自不如皇兄,确是需些时日来习惯的。」
他看我着实恭敬,也失了兴致,只一左一右抱了侍女玩乐,让我自去。
我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一个侍女的抗拒,私下找到她,
「你似乎不愿服侍我皇兄?」
「殿下说笑,奴哪有愿不愿意?」
「若不愿,可有意与我合作?」
听我如此讲,她虽惊异,但也并不慌张,徐徐道来她原是京城显赫商户之女,父亲却不愿在女儿身上花费多余钱财,便将他卖入王府为奴。
我对她讲了我的计划,「事成,我可许你自由,真正的自由。」
「好。」她竟无一丝犹豫。
那我就可只待时机了。
皇帝最近身边有一黄岐道人,因缓解了他多年的头风之症,皇帝对她颇为信重,当日也是因她算出我乃天降紫微星,才使得皇帝认下我这个儿子。
我发觉每次去向皇帝请安时,这道人总爱时不时盯着我。
我有些不自在,找她试探,「仙师,冷宫之恩,衍还未有机会向您言谢。」
「殿下言重,天命所在,贫道惶恐。」她嘴里说着惶恐,眼睛却上下打量着我。
「不知道仙师为何如此看我?」
「殿下……殿下长得与沐妃甚似,贫道最近受前沐妃托梦,为殿下炼制固元丹」她从怀中取出一瓷瓶,递与我。
「哦?那母亲可好?」我隐在袖中的拳头握起,似乎闻到了当日的血腥味。
「她如今在皇陵,自是好的。」
「那就多谢仙师了」我接过丹药,转身离开。
过了几日,皇帝突然令人寻我,「衍儿,最近身子骨可还强健?」
「谢父皇关心,儿子一切都好。」
「嗯,是这样,近日朕时感胸闷气短,太医与仙师皆话朕乃血气虚薄,需亲子之血为药引才可缓解,你那两位皇兄推三阻四不愿献身,不知你是如何想的?」
你的小姐16岁嫁入皇宫,死的时候自己未到双十年华,孩子却已有12岁。按赵本山来说这是提前用大盆扣住了吧[滑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