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女孩独自坐公交车回家，哪知到了终点站，司机对她说：“我的小公主哎，你坐反了。

一小女孩独自坐公交车回家，哪知到了终点站，司机对她说：“我的小公主哎，你坐反了。”小女孩叫朵朵，今年七岁，刚上二年级，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坐公交车回家。听到司机的话，她手里攥着的五块零钱差点掉在地上，眼睛一下子红了。 周三下午五点十分，夕阳把公交站台的地砖烤得有点烫。 朵朵把书包带又勒紧了些——这是妈妈说的，“书包背紧点，就像揣着勇气”。 书包上的小熊挂件晃了晃，她踮脚刷了学生卡，投币箱“哐当”一声，五块钱是妈妈给的备用金，现在正被她攥在左手里，手指把纸币捏出了汗。 这是她第一次独自坐公交回家。 七岁的二年级生朵朵，早上出门时拍着胸脯说“保证不坐错”，现在却盯着车窗上自己的影子发呆：怎么路边的梧桐树越看越陌生？ “小姑娘，终点站到咯。” 司机老李摘下安全帽，后颈的汗顺着工装领口往下滑，他看着后视镜里那个缩在最后一排的小身影——马尾辫有点歪，校服袖口沾着块蓝墨水，书包放在腿上，像抱着个小炸药包。 “我的小公主哎，你瞅瞅站牌，这5路往东站，你家不是在西边么？坐反啦。” 朵朵猛地抬头，车窗玻璃映着她的脸，眼睛里的光一下子暗下去。 刚才数的四棵梧桐树，原来每棵都长在反方向的路边；手里的五块钱突然变沉，纸币边角在掌心打滑，她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指节都发白了。 眼泪没掉下来，就是眼眶红得像刚剥壳的荔枝，她咬着下唇，小声说：“我……我第一次自己坐……妈妈说……数四站……” 老李心里“咯噔”一下。 这趟车下午五点多常拉着穿校服的孩子，他早注意到这个小姑娘上车时，偷偷把公交卡举到和刷卡机一样高，现在才明白，那不是调皮，是够不着。 “别怕，”他从驾驶室抽屉摸出颗橘子糖，剥开糖纸递过去，“叔叔这就给你妈妈打电话，咱们在调度室等会儿，下趟车叔叔亲自送你过去，保证比你数的梧桐树还准。” 朵朵没接糖，先把五块钱递过去：“叔叔，我有钱……够买车票吗？” 老李笑了，接过钱又塞回她兜里，指腹蹭到她手心的汗：“小公主的钱留着买冰棍，今天这趟车，叔叔请你——谁让你是第一个敢独自坐我车的小勇士呢？” 后来调度室的阿姨给妈妈打了电话，妈妈赶来时，朵朵正趴在调度台边，看老李用红笔画路线图，图上每个站点旁边都画了个小太阳。 妈妈拉着朵朵道谢，老李摆摆手：“下次让孩子上车前看看车头的箭头，或者问一句司机，不丢人——咱们大人小时候，谁没坐反过车呢？” 回家的车上，朵朵把橘子糖含在嘴里，甜得眯起眼。 她攥着那张画满小太阳的路线图，五块钱安安稳稳躺在书包侧袋里，这次，她没再捏出汗。 原来勇气不是攥紧拳头硬撑，是知道就算坐反了方向，也会有人笑着递一颗糖，说“别怕，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