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来了新租户，以前那个租户是被我强行退租的，你不知道那两口子有多可恨，来住的那

今天来了新租户，以前那个租户是被我强行退租的，你不知道那两口子有多可恨，来住的那天，我们就说好了，合同上也写清楚了，要爱惜室内的东西，垃圾处理好，上班走把窗子关好，下班回来了再开，因为经常突 今天三楼的防盗门响了三次，新租户小周拖着行李箱上来时，我正蹲在厨房擦上次被水泡过的橱柜门——那圈泛黄的印子，像道没愈合的疤。 签旧合同那天，我特意把“爱惜设施”四个字圈出来，老李两口子点头跟捣蒜似的，说“大姐您放心，我们当自己家待”；结果呢？ 头回上门收租，一开门就被玄关的馊味顶回来，外卖盒堆到快够着鞋柜，我指着合同第5条问，他们才慢悠悠踢开脚边的垃圾袋：“忘了，明天弄。” 入住第一周就出状况。周三我去顶楼晒被子，瞥见他们家窗户大敞着，四月的风卷着柳絮往屋里灌，我敲了三次门没人应，后来才知道两人早去上班了——合同上明明写着“离家前关窗”，我当时还特意加粗了。 提醒过五次。第一次微信发照片，回“好的”；第二次当面说，老李挠着头笑“下次一定”；第三次我干脆把窗户把手缠了圈红绳，想着显眼点，结果下周二下雨，我半夜被物业电话叫醒，说三楼渗水到二楼——他们家窗户又没关，雨水顺着地板缝流进了楼下邻居家。 那天我撑着伞上去，推开门看见老李正拿拖把胡乱抹地，积水里漂着他的臭袜子，墙上的乳胶漆泡得起了皮，我指着墙问“这怎么算”，他老婆突然炸了：“不就掉块墙皮吗？至于这么斤斤计较？”——那一刻我才明白，有些人不是忘了，是根本没把别人的东西当回事。 后来走法律程序退租时，他们搬走那天把钥匙扔在地上，说“你这种房东一辈子发不了财”，我没捡，蹲下去捡他们遗落在沙发缝里的半截口红——那颜色和我女儿丢的那支一样，突然就想起她刚工作时租房子，总跟我说“妈，我肯定把人房子收拾干净”。 你说租房这事，到底是合同重要，还是人心重要？ 前阵子在菜市场碰见老李他妈，老太太拎着一兜烂菜叶，说儿子儿媳闹离婚，搬去厂里住了——我突然就没那么气了，也许他们当时真的太难，难到连关窗这种小事都顾不上？ 事实是，他们三次没关窗导致渗水；推断是，要么缺乏基本的责任心，要么被生活压得没了精力顾及细节；影响呢？我损失了三千块维修费，他们丢了住处，两败俱伤。 空了两个月的房子，今天终于有人住了。 现在签合同，我会多问一句“平时工作忙吗？”，不是查户口，是想知道，对方有没有力气把日子过细致。 其实人和人的相处，就像关窗户——你多惦记对方一点，对方才会把你的地方当回事；不然呢？风一吹，雨一来，最先湿的是两个人的心。 小周刚才发来微信，说“大姐，我把阳台的花搬进来了，怕晚上下雨”。我望着手机屏幕笑了，厨房那圈黄印子还在，但好像没那么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