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开除业已的第 7 天。刚刚忽然接到前老板电话："李！客户设备坏了，立刻去修！" 我忙说没空，他立马反驳："公司事比什么都重要，快去，别管那么多。" 我接着就把电话挂断了，我都被开了，还听他差遣。 第七天的阳光斜斜切进出租屋，泡面桶在茶几上堆成小山，手机屏幕亮着招聘软件的“已读不回”——上周五被HR叫进办公室时，老板拍着桌子说“公司不养闲人”的余音，还卡在耳膜里。 突然手机震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我手指顿了顿——前老板，那个总说“年轻人要把公司当作家”的男人。 接起的瞬间，他的声音像没关紧的水龙头，劈头盖脸砸过来：“李！客户那批设备炸了，你立刻去修！” 我捏着手机往阳台退，风灌进T恤，“王总，我上周已经离职了。” 他像没听见，“公司事比什么都重要，快去，别管那么多！” 我盯着楼下便利店的招牌，想起被开除那天他连句解释都没有，只甩来一张结算单，现在倒想起“公司事”了？ 手指在挂断键上悬了两秒，按下去——忙音像针，刺破了最后一点假装的客气。 后来才知道，那天客户是他小舅子的公司，全公司只有我摸得清那批老设备的脾气；但这又怎样呢？离职证明上的日期红得刺眼，我早不是那个24小时待命的技术员了。 事实是被开除时未提前通知，工资拖到现在没到账；推断是他大概觉得我还会像以前一样，一个电话就往前冲；影响是这次挂断电话，手心攥出的汗里，终于有了点“不再被拿捏”的踏实。 手机安安静静，再没响起。 明白离职不是结束，是给彼此划清界限的开始。 离职后遇到前公司求助，先问清权责，别让“老感情”变成免费劳动力。 阳光移到泡面桶上，塑料膜反射出细碎的光，像极了以前加班时他递来的“辛苦费”——一张皱巴巴的百元钞，现在想来，都带着过期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