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回老家看望父母,正巧碰上邻居家的儿子结婚,我给包了个500元的红包,不承想,第二天邻居嫂子就找上了门。她站在我家院门口,手里拎着个蓝布包,裤脚还沾着点泥,见了我就直搓手:“大妹子,你这红包我可不能收。” 前几天回老家,院里的老槐树又发了新芽,风一吹,叶子沙沙响,像在说好久不见。 我是回来陪爸妈住几天的,刚放下行李,就听见隔壁院传来吹唢呐的动静——邻居家的小伟要结婚了,那孩子还是我看着长大的,光屁股在巷子里跑的样子还在眼前晃呢。 我跟邻居嫂子处得亲,她总说我是“半个闺女”,小时候我妈忙,她常喊我去她家吃热乎饭,碗里的鸡蛋总偷偷给我多卧一个。 这次结婚是大事,我琢磨着包个红包,按城里随礼的规矩,500块不算多,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孩子。 第二天一早,我正帮我妈择菜呢,院门口传来脚步声,一抬头,嫂子就站在那儿了。 她手里拎着个蓝布包,边角磨得发亮,裤脚沾着点新泥——估计是刚从菜地里回来,鞋上的土还没来得及拍。 她看见我,脸有点红,手在围裙上直搓,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大妹子,你昨天那个红包,我……我得给你拿回来。” 我愣了一下,手里的豆角“啪嗒”掉在盆里:“嫂子,这哪行啊,孩子结婚,我当长辈的一点心意。” 她却把蓝布包往我手里塞,包里硬邦邦的,我一摸就知道是那500块钱。 “不是嫌少,是太多了。”她急得摆手,眼里的光晃了晃,“你在城里过日子不容易,房贷车贷压着,哪能让你为这事儿破费?小伟说了,你能回来吃顿饭,他就比收啥都高兴——再说了,咱们邻里这么多年,情分哪能用钱算呢?” 你说这城里随礼讲究数字,可在老家,人心咋就这么透亮呢?我原以为她上门是有啥顾虑,或是觉得礼数不到位,没想到是怕我花钱,怕这份情谊被红包的数字压得变了味。 嫂子总说“日子是过给自己的,不是过给别人看的”,她这辈子没读过多少书,却把“情分”两个字看得比啥都重;就像当年我爸生病,她半夜骑着三轮车送我们去镇上医院,车斗里铺着她陪嫁的花棉被,说“别冻着病人”,那份心,比任何贵重东西都实在。 我没接那个蓝布包,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嫂子,这钱你必须收着,不是随礼,是我给小伟的改口费——你看,他小时候喊我‘姐’,现在结婚了,不得喊声‘姑姑’?这钱,是姑姑给侄子的,天经地义。” 她拗不过我,眼眶红了,把钱收了,却从布包里掏出一兜土鸡蛋,硬塞给我:“自家鸡下的,你带回去给孩子吃,比城里买的香。” 红包的事就这么定了,嫂子走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了不少;往长了说,这次回来,我好像才真正懂了老家的人情——不是冷冰冰的数字,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的实在;下次再遇到这种事,别光想着钱多少,先想想对方心里最看重的是啥,比啥都强。 傍晚我站在院门口,看着嫂子在隔壁院忙前忙后,蓝布包挂在门把手上,风一吹,布角轻轻摆,像在跟老槐树的叶子打招呼。阳光落在她身上,连裤脚上的泥点都透着暖烘烘的光。
前几天回老家看望父母,正巧碰上邻居家的儿子结婚,我给包了个500元的红包,不承想
昱信简单
2025-12-27 18:51:40
0
阅读:2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