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姐夫强迫我有孕后,却不肯给我皇子侧妃的名分,直到他的父皇纳我入宫为妃。

灵猫故事会 2024-10-14 17:10:55

嫡姐风光大嫁那日,她的夫婿三皇子抱着我在假山后耳鬓厮磨。

三皇子许诺等嫡姐生下嫡子后便纳我为侧室。

直到我发觉自己有了身孕,费尽心思跟去秋狩想和三皇子要个名分。

我没等到三皇子,却等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次日,我被一顶玉辇接入宫中,成了宠冠六宫的容妃。

三皇子想尽办法求见我,问我为什么负他。

我笑得张狂:“乖,叫母妃。”

1

我在嫡母和老夫人面前伏低做小了半个月,她们终于松口让我跟着父兄去秋狩。

临行前,嫡母颐指气使道:“此次秋狩有不少青年才俊,虽不指望你像盈儿一样能嫁作皇子妃,但凭着从你那勾栏出身的娘身上学到的狐媚劲,可要好好抓住机会。”

嫡母怨毒的眼神从我脸上划过,然后嗤笑一声:“若此次能凭你那一张脸勾个世家公子哥,嫁进去做妾,也不枉你娘当年费尽心思爬国公爷的床了。”

国公府的庶子庶女不少,嫡母偏偏最厌恶我。

因为我这张脸和秦淮名伶出身的阿娘有九成相似。

尤其一双狐狸眼,用嫡母的话来说,便是天生只会勾人的赔钱货。

嫡母最恨我的时候应该是三皇子登门拜访却把我认成嫡姐那次。

三皇子和嫡姐是指腹为婚,又有幼时一起长大的情分。

嫡姐及笄后,二人的婚事也顺理成章的提上章程。

国公府的赏花宴上,三皇子见了我惊喜道:“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盈儿,多年未见,你如今竟已出落得如此标致。”

因为害羞刻意落后我一步的嫡姐瞬间笑容凝在脸上,看我的眼神犹如利刃。

三皇子认错人后,嫡姐成了贵女圈子里的笑话。

嫡母没放过我,本就色衰爱弛的阿娘院子里份例少了一大半,没有碳火的冬日格外难熬,平日吃的药更加供应不上。

久浸后宅阴毒的算计中,阿娘在生我的时候落下了病根,她没能熬过那个格外严寒的冬日。

三皇子也没放过我。

我为重病的阿娘日日去寺里求神拜佛,在那里我又见到了三皇子。

他在禅房里对我温柔的笑:“芙儿,过来。”

我的后背紧紧地贴着禅房的门,警惕道:“姐夫,你也来礼佛吗?”

“我和你嫡姐尚未成婚,你唤我三郎就好。”三皇子说:“听说你阿娘病了,我认识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

我那时尚不知命运突如其来的馈赠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2

我和三皇子在佛寺里无媒苟合。

三皇子常常捧着我的脸,一遍又一遍,深情地唤着我的闺名。

风流多才的三皇子为我写了许多诗,夸赞我的美貌和示爱。

在那个逼仄狭小的禅房里,我曾有一瞬间以为上天终于肯眷顾我,让我得到一些偏爱。

阿娘突发高热那日,嫡母不肯让府医去治,她看着我跪在地上卑微的模样,不紧不慢道:“你小娘本已病了许久,府医们都束手无策,不是我不肯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你这般姿态,是要为难我还是为难府医?”

我只好冒着大雪出府去请大夫,路上的积雪那样厚,我一深一浅地踩出好多雪坑才终于走到回春堂。

我久居深闺,不知道那点可怜的月例银子根本请不来名医肯冒风雪出诊。

三皇子曾让常驻重华宫的太医做寻常打扮来我为阿娘看诊。

我只能去寺里求三皇子留给我的人给他传消息。

可如今正逢年节,皇子府此时诸事繁忙。

再过几日到了开春时节,他便要和嫡姐完婚,我的消息甚至都到不了他跟前。

那一日,我跪在每一尊面容慈悲的佛像前三拜九叩首,求遍了满天神佛也没能求回阿娘。

三皇子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洞房花烛。

次日便来寻我,充满怜惜道:“阿芙,是我对不住你。”

“以后我便是你唯一的依靠,待你嫡姐有了子嗣,我便接你入府做皇子侧妃。”

我抬首,目光灼灼:“你起初不是说,待你娶嫡姐时,会和我父母说,让我以陪嫁媵妾的身份嫁给你。”

三皇子愧疚地别开眼:“你不是不知你嫡姐善妒,何况我怎舍得让你做陪嫁媵妾,而皇子侧妃是能上皇家玉牒的。”

我其实知道三皇子只是不愿意为我得罪嫡姐罢了。

嫡姐不但是国公府的嫡长女,还有个将军外祖父。

娶了嫡姐能让三皇子离皇位更近一步,娶了我恐怕只能得一个贪花好色的名声。

但我只能信他。

因为这世道,一个失了清白的不得宠庶女,再罗列些狐媚的名头,被拉去浸猪笼也不过分。

每次无可奈何躺在禅房里承欢时,我只能对三皇子的许誓心存幻想。

直到每月如期而至的月信足有半月没来,我想联系三皇子却一直联系不上,我才明白阿娘临终前含着泪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这一生因美貌颇具盛名,艳冠秦淮,昔日姐妹都羡我攀得高枝,嫁入朱门。”

“却不知昔日芙蓉花,今成断肠草。芙儿,阿娘不求你攀得高枝,只愿你此生不为美貌所累。”

3

即便是秋狩行宫,给勋贵大臣及其家眷安排的住处也离皇子宫殿很远。

我只能硬着头皮给已经是三皇子妃的嫡姐递了探望的帖子。

到底明面上是姐妹,嫡姐不会不应允。

只是我来得不巧,三皇子正在教嫡姐骑射。

三皇子从嫡姐身后温柔环住她,手把手地教她射箭。

随着箭矢破空而出,也传来嫡姐惊喜的声音:“三郎,你好厉害!”

三皇子宠溺的笑容在看到被宫人带进来的我时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我声音苦涩:“见过姐姐,见过……姐夫。”

行礼的功夫,他已神色如常:“盈儿,我还有事要忙,便也不耽误你们姐妹叙旧了。”

他与我擦肩而过,似乎从未认识我。

丝毫看不出他半月前还揽着我说∶“ 芙儿,在我心中,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

嫡姐温婉的神情在三皇子刚出院子时便消失了。

“听说你在母亲和老太太面前费劲卖乖讨好许久,才换了来秋狩的机会。”

嫡姐的语气轻贱:“说吧,是看上哪位青年才俊要勾搭了?说不定我还能帮你牵线搭桥呢。”

见我不语,嫡姐失了耐心,刻意奚落:“怎么不说话?难道是看上你姐夫了?也是,当初我和三郎相看时,你便使心机耍手段勾引。”

“可惜啊,三郎待我情深似海,瞧不上你呢。”

看出三皇子没有丝毫要见我的想法,浑身只透露着避嫌二字。

我也不愿留在此处与嫡姐周旋,只冷然道:“妹妹能有什么心机手段,不过是多几分美貌罢了。”

没理会嫡姐的气急败坏,我径直离开。

刻意挑了偏僻的小路,走得很慢,可直到走出行宫也没有三皇子的人给我递任何安抚的消息。

我最后一丝幻想也终于消失了。

宽松飘逸裙摆下的小腹依旧平坦,再过两个月便什么也瞒不住了。

那时候我的下场又是什么呢?

失魂落魄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走到远离行宫的崖边,直到身后一道低沉威严的声音唤醒我。

“你是何人?”

我没有回头,只是看着不到一尺远的万丈悬崖。

下面深不可测,但凡有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我如今的处境也是如此。

若是不慎失足,落个粉身碎骨,反而可以掩埋真相,保全名节。

身后男子声音不悦:“为何不回话?”

我转身,捕捉到男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我俯身行礼:“见过这位大人。”

男子瞧着不过三十岁左右,面容沉静,周身是久居上位的气场。

他毫无顾忌地打量我:“名门淑女,养尊处优,能有什么寻死觅活理由。”

崖边清风吹起我的裙袂,也无意间吹开男子的袖摆,露出上面的螭龙纹样。

此次秋狩里,这个年岁又能用螭龙纹样的只有天子。

我心中有了个诛九族的主意,温柔垂首:“多谢大人关心,我已经想明白了,不会再寻死。”

男子挑眉:“这么快就想明白了?那还算个通透人。”

他下意识地说教:“虽说万物一府,死生同状,但有多少百姓食不果腹、居无定所,他们尚且拼命想办法活着。”

“你身为勋贵之女,身披绫罗,俸禄供养,又有何难关是过不去的?”

我侧首眺望远处青山,清泪潸然而下,微风吹拂过及腰的三千青丝,不堪一握的纤腰若隐若现。

这是阿娘教过我最惹人怜惜的模样,在三皇子身上屡试不爽。

我接过身边男人递来的手帕,轻轻擦掉眼泪:“是我想差了,不过是在后宅中受些磋磨,也不值得寻死觅活。”

“再如何,也不过是被嫡母许配给一些暗藏龌龊的门第做妾罢了。”

说着说着,我的眼角愈发红:“日子总归还是能过下去的。”

我难为情地告辞:“让大人见笑了,不知大人名讳,这方帕子待我洗净后让人送还给您。”

男子蹙着眉,只道:“不必了。”

被拒绝是情理之中的。

自古帝王家,没有疑心不重的。

我作势离开。

一步。

两步。

……

“如果朕愿意庇护你呢?”

4

我惊慌失措地回头,跌落在他脚边,仰着头看他。

皇帝伸出手来欲扶我:“即便是为妾,也是为天子妾,断然不会委屈你。”

我迟疑片刻,等得皇帝的耐心几乎耗尽,我终于坚定地握住了那双宽大的手。

阿娘,借着美貌的东风,我要攀便要攀最高的枝。

纵使逃不过成为断肠草的命运,也要繁花似锦地盛开一回。

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这位皇帝陛下十五岁登基,掌权至今,向来雷厉风行。

封妃的旨意次日便到了国公府。

还没等国公府众人反应过来,一架玉辇便把我接进宫中。

甫一入宫便高居妃位,且得了容字为封号,赐了离圣宸宫最近的广明宫为住所,一时风头无两。

连民间都知道,宫中又多了一位宠妃。

自然也传到了三皇子耳中。

更何况,我入宫次月便传出有孕在身,流水的赏赐送入了广明宫。

他们说皇帝是好色的昏君,可是自古昏君最会疼人。

三皇子听闻我有孕却坐不住了,甚至冒险动用了他在宫里的暗探。

只为把消息传到我面前,求我见一面。

也许他是害怕孩子是他的,也许他是期待孩子是他的。

我不知道,只是刻意避嫌,生怕与他沾上关系。

从前,他的那点情意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此时,他的那点情意是能压垮我的最后稻草。

可宫中许多请安和宴会,许多人情总推拒不了。

在他生母江贵妃的做局下,三皇子终于如愿私下见到了我。

他红着眼,声音暗哑紧绷,似乎在忍受极大的痛苦∶“芙儿,你为何负我?你腹中分明……”

我打断他,笑得张狂:“乖,叫母妃。”

三皇子见我张狂模样,气得嘴唇微微颤抖,他自然不肯叫。

但没等他纠结,圣宸宫便有人来传口谕:“容妃娘娘,陛下召您去御书房侍笔。”

宫人疑惑地打量了一下三皇子:“贵妃娘娘怎么不在?”

成年的皇子和年轻的后妃自然是要避嫌的,更何况当年那场嫡女沦为笑柄的赏花宴上,三皇子看我的眼神并不清白。

三皇子连忙解释:“母妃方才被茶水脏了裙摆,进内室整理仪表了,我正要与……与容母妃告辞。”

若是因为与父皇的妃子有私而失了圣心,对这位是储君热门人选的皇子来说才是得不偿失。

三皇子比我更知轻重。

我故意道:“嫡姐的事,下次不必与本宫说了。”

“既然陛下有召,本宫便先行一步了,改日再向贵妃姐姐赔礼。”

三皇子在圣宸宫宫人的目光下礼数周全:“儿臣恭送容母妃。”

皇帝的确践行了他说庇护我的诺言。

即便有孕不能侍寝,也总是召我伴驾。

在御书房中伺候笔墨,于我而言已经不是多稀罕的恩宠。

我来时,皇帝头也没抬,只示意我来他身边。

直到奏折处理了一大半,他忽然开口:“今天在江贵妃宫中,你见到三皇子了?”

我的心跳微漏一拍,偷偷打量皇帝,却瞧不出喜怒。

只好如实答:“今天贵妃娘娘请臣妾去做客,恰好遇见三皇子来请安。”

他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

我以为只是随口询问,便放下心来。

不料他又道:“你心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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