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侣女帝用我做药引子,为她的白月光解毒,我决定离开后,她慌了

书梦文化 2024-09-18 09:26:12

道侣女帝的白月光身中奇毒。

她却命我服下绝情仙蛊,以孕育出解毒药。

我说:“服下绝情仙蛊,我就会被剔除所有情感。

女帝冷笑:“就是要你的命,我也要把小狐救回来!

我彻底心死。

如她所愿,服下绝情仙蛊。后来,我果真失去了对她的所有感情,不再祈求她的爱时,她却突然慌了。

1

和芸卿女帝结为道侣近百年。

我一直以为我们算是两情相悦的。

直到她要为了那只妖狐,命我服下绝情仙蛊。

我才从梦里晃晃挣脱出来。

她说。

“阿琛,绝情仙贵而已。

"你能救小狐一命,不好吗?"

听到芸卿的话,我的心却像被人生生刨出,疼得我头晕眼花。

自丛白狐出现后,她再也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白狐修为停滞根骨破碎,她便求尽天下灵丹妙药,为他重塑根基。

白狐一句畏黑,芸卿便将我洞府里所有的灵石全部嵌在了他的府邸里。

可她是否忘了,我那一双眼在数十年前为了救她,落下了毛病。

只靠着那些灵石,才能堪堪看得清面前的东西。

她忘了吗?

不,她大抵是记得的。

因为那一颗颗灵石都是她精心挑选的。

只是,那个对我温柔以待的卿卿,终究变了心。

所以现如今,她也能轻飘飘地说一句,让我以吃下绝情仙蛊,以自身孕育解药,替白狐解毒。

可明明我和芸卿才是夫妻,成亲百年,为什么她要为了那只白狐一次次舍弃我。

因为不舍,我一次次妥协,一次次心软。

可今天,我到底不想忍了。

我摇摇头,手握紧了桌上的茶杯。

“不好,卿卿。”

“以身饲药说得轻巧,可每日都要忍受蛊虫蚀骨的疼痛。几百年来,多少人都死在了这上面。”

“所以,我不愿。”

话音一落,气氛在刹那间凝固,我回眸望去。

芸卿的脸色已然难看到了极点,她冷冷开口,声音薄凉。

“你当真不愿意?洛琛,你以为现在的我是在和你商量?”

我瞧见芸卿的佩剑因为主人的情绪波动,散发出细微的光芒。

我的心在一瞬间沉了下去。

她的意思我哪里不明白,软得不行就来硬的。

难道现在我和她已经走到了兵戎相见的时刻了吗?

明明是夏日,我的心脏却像是猝了冰一样冷。

我带着最后一丝侥幸开口。

“服下绝情仙蛊,我就会被剔除所有情感。”

“卿卿,你真要决绝至此?”

我强忍心中酸涩,抬眼看向芸卿。

可得到的,却是她的一声冷笑。

“呵。”

“就是要你的命,我也要把小狐救回来!”

“你若是再纠缠下去,你那只灵宠的魂魄都留不住了。”

通体的寒意。

我眨了眨眼睛,仍旧看不清眼前的女人长什么样,只看得见她一双红唇张合间。

吐出的话,比利刃入心还疼。

我张了张嘴,话没说出,一个人影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径直跪在芸卿脚边。

“芸卿仙子,快去看看我家主人吧,他旧毒发作现在疼得要死了。”

“求仙子救救他吧。”

听声音,好像是伺候白狐的小灵侍。

而芸卿听后,脸色登时大变,立刻转身离开。

“卿卿……”

我望着她毫不犹豫离开的背影,心尖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这段情,终究该放下了。”

2

我被芸卿囚禁了。

她将我关在洞府里,断了我的药,借此威胁我。

而她也是懂得羞辱人的。

看守我的人,是宗门里等级最低的外门弟子。

可如今,我连和他们一战的能力都没有。

是我忘了,我早不是那个天衍宗的天之骄子了。

现在的我,行如废物。

而没有灵药护住心脉的我,很快就虚弱了下去。

我靠在窗边,闭眼静静听着外面的鸟鸣声。

直到听见熟悉的铃铛声。

“洛琛,你想明白了吗?”

是芸卿。

我笑了笑。

胸口泛起异样的疼痛,我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开口。

“想明白了。”

“我答应。”

被褥陷下去了一些,芸卿坐到了我身旁。

“你要是早答应,又何必吃这些苦头。”

她抿了抿唇,手搭在了我的腕上。

“你为小狐牺牲的,往后我会好好补偿你。”

“嗯,没事。”

我喝了口杯中早就泛凉的茶水,抽回了手臂。

芸卿愣了愣,想要继续安抚的话哽在喉中。

良久,我才听见她凉薄的声音。

“洛琛,你有上古血脉,以身饲药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她长叹一声。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

我握紧手心,指甲划破掌心流出鲜红的血液。

心却比往日任何时候都平静。

是不是最后一次都不重要了。

我只知道从此以后,绝情断念。

唇间被芸卿塞入一颗苦涩的绝情蛊。

恍惚间,我听见了一道虚无缥缈的声音。

“阿琛,比翼从此添双翅,连理于今有合枝。愿你我琴瑟和鸣鸳鸯栖,同心结结永相系。”

“阿琛,你赠的剑穗我必定日日佩戴,一见此铃,必念斯人。”

女人的声音活泼,透露着爱意。

可渐渐地,她好像变了。

“洛琛,小狐只是想我了,你为何心胸如此狭隘,连他都容不下。”

“洛琛,是我看错你了!我要用你的命换小狐的命!”

嘴唇瑟缩着。

往事一幕幕在眼前浮现,芸卿的脸变了又变。

最终定格在她拂袖离开时的模样。

仙蛊在体内横冲直撞,剜心的疼痛袭来。

我满头冷汗,牙齿都在颤抖。

心如死灰,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极度的疼痛下,我跌入了无边的梦魇中。

梦里,我还是那个什么都有的天之骄子。

拥有师傅的疼爱,师兄师姐的关心。

我师傅是第一宗门天衍宗的六大长老之一,坐拥凌霄山。

第一次见到芸卿时,她面色苍白浑身是血地躺在山脚下。

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的状态了。

我把随身携带的灵药喂进了她嘴里,又输送了一些灵气护住她经脉。

这才救下了她一条命。

后来我把她带回了宗门里,特意找医师救治。

她醒后,得知是我救了她,特意来感谢我。

海棠树下,花瓣飘落。

少女一袭白纱裙,容颜如玉。

“我叫芸卿,特来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我看呆了眼。

从没想过血污下是这样一张倾世容颜。

那天开始,芸卿被留在了凌霄山,加上她又天赋极佳。

最后被师傅收为了弟子,成了我们几人的小师妹。

芸卿修炼极为认真,每日雷打不动地去找师傅请教。

她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只把精力花在修炼上。

直到下山历练那年,发生了变故。

天衍宗宗门规矩,每位弟子必须去三界六道游历,寻找机缘。

而那次在妖界,芸卿不知为何惹怒了某位护法,被对方追杀差点丢了一条命。

我找到她时,她浑身湿透,脸上染血,落魄狼狈得和平日完全不同。

我心疼又担忧,小心翼翼替她包扎伤口。

“洛琛,娶我吧。”

芸卿忽地转头看向我,微凉的唇擦过我的脸颊,而她的眼底酝酿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爱慕她本来也不是什么秘密,可那瞬间我被惊喜砸晕了头。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和芸卿成了亲。

直到多年后,师傅陨落,师兄师姐们相继离开。

往日热闹的山门,只留下我和芸卿二人。

再后来,芸卿击败众人成了天衍宗掌门,那只白狐也出现了。

我成了多余的存在。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我只觉得心仿佛被割裂过后重新黏在了一起。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芸卿,此后一别两宽各自生欢

3

醒来时,已不知过去了几日。

长生伏在我的床前,见我醒来,满目惊喜。

“主人,你终于醒了,你都昏睡了整整七日了。”

“主人你感觉怎么样,我这里还有些药能够止疼…主人你受苦了。”

长生哭得伤心,泪珠子像是断了线一样一颗颗砸在我的手背上。

无比滚烫。

我抬手,下意识给他擦了擦眼泪。

心却察觉不到任何情绪。

记忆告诉我,我应该感到难受的。

可现在,我提不起任何情绪。

我强撑出一个笑容,恍然发现自己的双眼恢复了清明。

这大概是吃下绝情仙蛊的好处吧,以毒攻毒没想到误打误撞把眼疾治好了。

“长生,我的身体无碍,你不必哭得如此难过。”

我平淡地开口。

“等会儿,咱们就离开这里。”

长生哭声一滞,泪珠子挂在睫毛上。

“可是主人,凌霄山不是你的家吗?”

这里还算我的家吗?

从前的凌霄山,有师傅有师兄师姐,有芸卿。

我以为那就是最好的生活,是上天厚爱。

可一次魔族偷袭,害死了我的师傅,师兄师姐们伤残无数,而我也在那场大战中身受重伤。

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大师兄和二师姐为了替我重塑根骨,找寻师傅死亡真相离开了这里。

可十余年来音讯全无,连他们的结魄灯也明明灭灭。

所有一切像浪潮一般,将我吞噬。

黑暗又窒息。

那时,芸卿握住了我的手,对我郑重许愿。

她说。

“夫君,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如今,我竟许久没听见她唤的那声夫君了。

凌霄山,大抵从来没留住过她。

现在的我身残心死,除了长生,失去了亲人失去了爱人。

还有留在这里的必要吗,徒增伤感罢了。

长生速度很快,把东西收拾过来后准备离开时。

芸卿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颗耀眼夺目的灵石,放在桌子上。

然后抿了抿唇。

“阿琛,之前是我没有考虑到你,你的眼疾也缺不了这个。”

“你看,这颗灵石……”

“不用了。”

我打断她。

“我的眼疾已经痊愈了,用不着这些灵石了。”

看着她,我淡淡地开口。

芸卿面色一滞,她坐到我身边放轻了语气。

“阿琛,我明白你怨恨我之前逼你以身饲药。”

“可我那都是不得已,这是我欠小狐的。”

“你放心,今后我一定不会再为了他伤害你。”

我摇摇头。

“不了,我们解除道侣关系,成全你和白狐。”

“以后你做什么,也都和我无关了。”

见我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芸卿的耐心耗尽了,她把灵石丢到一旁。

“洛琛你至于吗?还在为上次我说的话生气?”

“我不是都和你解释了吗,我欠小狐一条命我不能见死不救。而且你现在不是好好的,矫情什么。”

报恩?

可她欠白狐的,凭什么要我还。

只是这情绪转瞬即逝。

看着越来越烦躁的芸卿,平静道。

“你想多了,我没有生气,也没有你说得什么矫情。”

“我只是单纯地不想和你继续做夫妻,不行吗?”

芸卿愣了愣,她皱着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你真的想和我分开?”

“我为什么不想和你分开?我又不爱你了。”

我平静地反问。

脑海深处的记忆告诉我,曾经的我为了芸卿做了多少蠢事。

所以她现在听到我的话时,才会如此震惊。

芸卿一噎,脸色突然变得异常难看。

她怒气冲冲地抢过我手里的杯子,恶狠狠地砸在地上。

茶杯应声破碎,锋利的碎片划过我的脸颊,割出一道红痕。

“我不会让你走的,洛琛当初是你先招惹我的。”

她黑着脸,扔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开。

我不明所以。

让我失去所有情感去救白狐,这不是她所想要的吗?

为什么生气。

4

次日一早,芸卿难得地又上了门。

这几天她来找我的次数,比寻常还频繁。

她把备好的灵粥放在桌上,语气轻柔。

“阿琛,你醒啦,快来尝尝我新做的粥,里面放了海棠果。”

我一时间晃了神。

仿佛回到了和芸卿刚成亲的那段日子。

不得不承认,那个时候的芸卿对我,大抵是真心的。

即使已经辟谷,她也总会不厌其烦地去尝试各种各样的吃食。

因为我怕疼,每每历练受伤时,芸卿就会把自制的饴糖塞进我的嘴里。

然后笑眯眯地说。

“夫君别怕疼,吃些甜食就好了。”

那几十年的日子,成了我人生中不可磨灭的回忆。

后来,我和白狐一起意外受伤。

钻心地疼。

血把我的白衣都给染红了。

我颤抖着拉住芸卿的手,挽留道。

“卿卿,我疼,我想吃你做的甜食。”

以前,她会心疼地抱住我然后喂一颗饴糖。

可这次她直接冷了脸。

“你疼难道小狐就不疼了吗?想吃不知道吩咐灵侍。”

后来我才知道,芸卿和白狐以前相互依偎时,她给他做过无数次饭。

白狐喜甜,于是芸卿特意去学。

而我,只不过是被她当成了替身去寄存那些无处寄托的情感。

那个夜晚,我像自虐般去看着芸卿照顾白狐的画面。

他们相处的模样很是自然,举手投足间都是对彼此的爱恋。

至于我,就是那个偷窥别人幸福的小偷。

因为那份爱,从来都没属于过我。

思绪微微回笼时,我抚着心口。

原本应该感到疼痛的地方,现在却一片平静。

平静得让我觉得恍惚。

芸卿走过来牵住我的手,把我拉到桌子面前坐下,声音中带上了些许温柔。

“阿琛,宗门里的事情我都交给了大长老,这几天我好好陪你。”

“你不是说想去找师兄他们吗?我陪你去好不好。”

我垂眸。

用勺子舀起黏腻的灵粥,里面的海棠果泛起酸涩的味道。

这个时节的果子没熟,放再多糖也盖不住酸味。

就像有些东西注定不能强求。

我抬眼看着芸卿,眉头微微皱起。

“你这段时间不去照顾白狐,可以吗?”

我很认真地开口。

毕竟之前芸卿为了他,不止一次地放弃我。

前段时间,我偶然得知了师兄师姐的下落。

他们消失十余年,我比谁都着急。

我迫不及待地找上芸卿,想让她同我一起去。

因为如今的我,连御剑飞行都做不到。

可那天我在宗门外等了芸卿许久,她也没有出现。

我去问她时,她冷着一张脸。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整天无所事事,我作为宗门有很多要紧事。”

“师兄师姐他们消失了这么久,你难道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

芸卿说话的语气很冷,冷到让我误以为她说的那两个人,只是无关紧要的路人。

可明明,师兄师姐待她如亲妹一般。

她都忘了吗?

我不清楚。

我只知道,芸卿口中的要紧事,只是白狐发了高热身体有些难受。

她才急匆匆丢下我

不过现在,不重要了。

或许得感谢那个仙蛊,现在的我再也不会为了芸卿的一举一动而伤心难过。

听了我的话,芸卿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她自顾自地说。

“小狐的病已经大好了,我答应过你去找师兄师姐,不能食言。”

可她将灵力输入追影符许久,也没有得到任何反应。

芸卿脸上露出怔然的神色。

我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然后把手中的玉碗放在桌上,淡淡开口。

“师兄师姐的结魄灯早就灭了,宗主大人事忙,想来是没有时间理会这些小事的。”

芸卿的动作顿时僵住,她红唇微张,一双美目写满了震惊。

许久,她才看向我,眸子里浮现出些许愧疚。

“阿琛,这是多久的事情。”

“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笑了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芸卿,我早就告诉过你,可那个时候你忙着和白狐出门游玩。”

“哪里还记得住我们。”

我没管她越来越白的脸色,只是平静地说。

“放我离开,从此山高路远,你我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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