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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贵州织金古城财神庙
丁宝桢(1820——1886),原名琼选,字稚璜,号佩之,祖籍江西临川(今江西抚州),贵州大定府平远州牛场乡(今贵州省毕节市织金县牛场镇)人,晚清著名政治人物,是继曾国藩、李鸿章、左宗棠、张之洞之后,与彭玉麟、沈葆桢等齐名的一代名臣。其以秉性忠诚、清勤练达、实心任事、劳怨不辞、政绩斐然而著称,为晚清的中兴大业做出贡献。光绪十二年(1886),在四川总督任上去世,享年66岁,被清廷追赠为“太子太保””,谥“文诚”。世人称其为“丁宫保”、“丁文诚公”。《清史稿》评价其:政尚威猛,尤励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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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宝桢像
一、进士入仕,初起贵州
清嘉庆二十五年(1820)四月二十八日,丁宝桢出生于贵州平远牛场乡。其高祖丁福汉由江西来贵州经商,看到牛场乡山清水秀,便于此安家。曾祖丁公俊为生员,祖父丁必荣曾任四川昭化知县,父亲丁世棻为贵州镇远府学训导。丁宝桢自幼聪慧,五岁启蒙,苦读《三字经》《百家姓》等儒家书籍。八岁时,做《风筝》一诗:“忽地因风起,高明仰太空。纸莺频作伴,画虎俨称雄”。展示出远大的抱负,被誉为神童。十三岁参加州考,名列第三,崭露头角。然而,其随后的科举之路并非一帆风顺。十八岁第一次参加乡试落榜。同年,与夫人谌氏完婚后,又两度参加乡试均未中举。道光二十三年(1843),他以一等第一名补廪生后,终于以第二十名的成绩考中了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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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织金——凤西书院
随后,丁宝桢两次赴京参加会试均名落孙山。面对挫折,他矢志不移。于二十七岁时,在平远州城的文昌阁设馆,一边讲学授徒,一边读书备考。于三十一岁再次赴京参加会试仍未上榜。同年,父亲丁世棻在镇远病故,他扶柩回乡,丁忧守制。咸丰三年(1853),三十四岁的丁宝桢终于以会试第二百二十四名考取贡士;以殿试二甲第十一名考取进士;以朝考一等第二十七名选为翰林院庶吉士。在参加政绩考核的考课中,丁宝桢以一等第一名授武英殿协修。当年十一月,丁宝桢收到家信,生母魏氏夫人病逝。按清廷惯例,他回家丁忧。在守孝期间,贵州遵义人舒光富与桐梓县九县人杨隆喜发动农民起义,于咸丰四年(1854)八月初六,率领起义军千余人直驱桐梓,占领县城,进而扼守黔北第一关——娄山关,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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黔北第一关——遵义娄山关
舒光富伪称是朱元璋的后裔,自封为皇帝,建号"江汉",改称九坝为"赛波府",改桐梓为兴州,并发表反清复明告示。杨隆喜任都督大元帅,起义军以青布帕包头,自称"黄兵",有两万余人。朝廷为之震惊,咸丰帝下旨令贵州巡抚蒋霨远火速平叛。咸丰五年(1855),以杨隆喜为首的农民起义军逼近织金县,距离牛场不足40里路。附近的刘保保起义响应。丁宝桢与二哥丁卓选、四弟丁魁选商议后,决定散尽家财,组织了一支八百人的队伍,护卫牛场乡。丁宝桢亲自率领乡勇先将刘保保擒获后,又赶到四十里路之外的六冲河点葫芦渡口,会同清军打退了起义军,解了织金县城之围。后杨隆喜率领数千黄军,在攻打黔西、平远两州城失败后,举家殉难。舒光富继续率队奔袭松桃、思南,最终在遵义土窑失败被俘,壮烈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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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丰皇帝
咸丰六年(1856),丁宝桢守孝期满,即将回京履职。当时贵州苗民叛乱此起彼伏,势头凶猛。巡抚蒋霨远上奏朝廷,请敕令丁宝桢留籍帮办团练。咸丰皇帝同意并赏其五品衔花翎,率兵平叛。从此,丁宝桢开启了漫长的戎马生涯。他率兵镇压各路起义军,先后收复平越、独山等城池。清廷赏授丁宝桢以编修,交军机处记名以知府用。各路起义军对他恨之入骨,其留居贵州老家的亲属,几乎均遭灭门之祸。咸丰十年(1860),贵州苗民动乱稍平,湖南成为清廷与太平军作战的主战场。清廷调任丁宝桢为湖南岳州知府。同年九月,丁宝桢到任后,正逢太平军石达开部袭扰湖南。他受命督军抗御,招募乡勇守城,掘地得当年吴三桂所铸大炮数百门,逼退进攻岳州的太平军陈玉成部。同治元年(1862),丁宝桢调任长沙府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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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州——岳阳楼
二、转战山东,参与平捻
在岳州和长沙知府任上,丁宝桢励精图治,官声清廉,吏部考核均为“卓异”。同治二年(1863),丁宝桢升任山东按察使。自咸丰十年(1860)九月,直隶山东及河间府一带捻军、黑旗军四起。清廷特命钦差大臣僧格林沁率一万余清军赴山东围剿。僧格林沁是嘉庆皇帝的外孙,受封亲王,节制苏鲁豫皖四省军事,位高权重,十分倨傲,见巡抚以下官员从不设座位。按例,丁宝桢前往请训。得知了僧王的“规矩”后,便对门吏言道:“同役国事,坐则见,否则罢”。僧格林沁佩服其威武不屈,一反常态,不仅为其设座奉茶,还朝服齐整,礼敬有加。两人见面后,丁宝桢不卑不亢的气度,让僧格林沁为之折服。山东巡抚阎敬铭闻之,不禁对这位新任的按察使刮目相看,从此,两人成为知己,合作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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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格林沁
三月,宋景诗率领的黑旗军被清军围困。僧格林沁下令,挖壕沟引黄河水淹死黑旗军。丁宝桢担心伤及百姓,意图招抚,不料劝降未果,导致黑旗军逃出包围圈。丁宝桢被朝廷降三级革职留用。僧格林沁佩服丁宝桢光明磊落,多次向清廷举荐其“才堪大用”。同治三年(1864),丁宝桢升任山东布政使,主管一省之行政和财赋。同治四年(1865)五月,僧格林沁求胜心切,被捻军派小股骑兵诱入山东曹州(今菏泽)高楼寨的埋伏圈,被团团包围。彼时,数万清军步骑被远远甩在后边,僧格林沁身边只有几个将领和数千骑兵。五月十九日晚,僧格林沁率随从冒死突围,当逃至曹州西北的吴家店时,中枪坠马,身受重伤,被捻军16岁的小兵张皮绠斩杀于麦田,终年五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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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阳法库巴尔虎山——僧格林沁墓
清廷责丁宝桢协战不力,恩降四品顶戴留任。山东巡抚阎敬铭欣赏丁宝桢的才能,在他卸任之时,上奏朝廷举荐丁宝桢接任。按照清代惯例,本省布政使不能出任巡抚,而慈禧太后素闻丁宝桢之官声政绩,破例提拔他为山东巡抚。此时,捻军已一分为二。同治五年(1866)十一月初一,清廷命两江总督李鸿章为钦差大臣,率湘淮联军围剿赖文光、任化邦的东捻军,陕甘总督左宗棠率湘楚联军围剿张宗禹的西捻军。六月,东捻军在赖文光、任化邦率领下渡过运河进入山东半岛,兵锋直指烟台。李鸿章在胶莱河近300里的地段,部署了近百营的重兵把守,在河西修筑长墙濠沟,每营负责3里宽的防御区域。8月,东捻军利用山东总兵王心安部仓促接防,营垒初成,河墙未筑之际,趁机猛攻,突破了胶莱河防线向南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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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江总督李鸿章
李鸿章以“山东巡抚丁宝桢不愿将辖区变成战场,授意王心安放走东捻军”上奏,清廷以王心安抵抗捻军不力,下旨斩首;丁宝桢革职留用。丁宝桢上书辩解,将“这段防线本由李鸿章部属安徽将领潘鼎新防守,为积攒战功,李鸿章让他去追捻军,王心安仓促接防”之事,直言上奏朝廷。同治皇帝大怒,宽宥了王心安而斥责李鸿章为人刻薄善妒、放纵寇敌,将李鸿章交付兵部审议。经过一场激烈的争执后,李鸿章与丁宝桢重修旧好,协力将东捻军堵御在黄海、运河、六塘河及大海之间的狭窄地带,使捻军“以走制敌”的优势无法发挥。同治六年(1867)十月,任化邦在苏北赣榆战死,十二月,赖文光率残部突破六塘河,南走至扬州被捕杀。东捻军覆灭。当获悉东捻军困厄之时,已进军陕北的西捻军紧急驰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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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治皇帝
同治七年(1868)元月,张宗禹亲率西捻军采用“围魏救赵”之计,经山西河南挺进直隶,威胁京畿而逼迫清军回救。先锋抵达离京城仅二百里的保定。朝廷震动,急调李鸿章、左宗棠及直鲁豫皖各督抚率军北上勤王。丁宝桢率部直奔河间(今沧州),拦截西捻军,抢得北上勤王头功。当得知东捻军已全军覆灭后,西捻军慌了阵脚,只好向南溃逃。丁宝桢率军转战于直隶各州间,收复被西捻军盘踞的饶阳(河北衡水)重镇。四月二十九日,李鸿章、左宗棠与丁宝桢等会于德州桑园,议定“就地圈围”之策,引运河水入减河,引黄河水入运河,由李鸿章部、左宗棠部、丁宝桢部各自分段驻守。六月初,西捻军与跟踪追击的湘淮联军交战数次,迭遭惨败。六月二十八日,张宗禹等二十余人突围至徒骇河边,不知所终。西捻军覆灭。丁宝桢勤王有功,同治帝下旨褒奖,加封其为太子太保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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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保定——定州贡院
三、治理黄患,靖海安边
同治八年(1869),内乱稍平,山东各地百废待兴。丁宝桢以“重教兴学”为第一要务,在济南趵突泉附近创办尚志书院,俗称尚志堂。他亲自手书堂额曰“尚志”,榜其门曰“金泉精舍”。尚志堂除开设儒学外,还有天文、地理、算术等,传授经世致用之学,为国家培养急需人才。该堂曾刊刻的书籍,称尚志堂版,在国内享有盛誉。同期,丁宝桢还创办了近代山东最早的官书局——山东书局,并亲自参与校勘该局最著名刻本《十三经读本》。同治八年(1869),慈禧太后心腹太监安德海仗势骄横,不可一世。在未携带任何公文的情况下,违反祖制、擅出宫禁,南下游玩并招摇撞骗,借机敛财。八月二日,丁宝桢派兵在泰安境内将其逮捕,并密奏朝廷,请求按照大清律例就地正法。八月七日,同治皇帝下旨同意,丁宝桢将安德海诛杀于济南,获得朝野广泛赞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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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宝桢手书
山东黄患堪称“无岁不决,无岁不数决”。同治十年(1871)秋,黄河在郓城县侯家林决口,多个州县被淹。新任河道总督乔松年刚接任,救险救灾措施一时无法落实。面对这件场惊动朝野的黄河水患,因病休假已三个月的丁宝桢立即向朝廷销假带病复职。看到眼前一片汪洋,民不聊生,他痛心不已,顾不上有越俎代庖之嫌,一边尽力抚恤灾民,一边决意亲自督修。次年正月初二,他抱病赶赴工地,实地察勘,拟定封堵方案,日夜与民众同甘共苦,精心组织决口抢修。经过两个月的奋战,成功堵住了决口,并增筑堤坝一百多里,受到清廷嘉奖。同治十二年(1873)夏,黄河又在东明县石庄户决口。丁宝桢奏请“再就北面滩地接筑长堤”。历时5个月,在石庄户下游筑起了250里的障东堤,保障了近百年来黄河不再此地决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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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河——壶口瀑布
同治十三年(1874),日本出兵侵略台湾。丁宝桢上书朝廷,请缨赴台抗日,无法成行。当年底,丁宝桢上奏称:“现在外洋枪、炮,以克虏伯之后膛开花枪、炮为最精,希望闽、沪所设机器局及时仿造。铁甲船暂可以不购,炮台则断不可不修”。在得到清廷的核准后,他随即在烟台、威海、登州等地构筑炮台、招募民兵,加固了两千里长的海防线。当时正在建设的烟台通伸冈炮台,是京畿海防的重点工程,需银8万两,按例要等北洋大臣李鸿章接到部拨之款,再给山东后才能开工。针对户部拨款迁延,经李鸿章与丁宝桢共同努力并奏准,由山东各藩库及山东海关垫付了启动资金,使其得以按期开工。经过近一年的建设,通伸冈工程竣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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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烟台——通伸冈炮台
面对西方列强“船坚炮利”的威胁,丁宝桢致力于“求富自强”的洋务运动。他以开放的眼光看待世界形势,痛斥“墨守纲常”的人。认为中国要自强,必须学习西方,"精求武备”,“仿照外洋枪炮之巧如法制造",这样才能“弃我之短,夺彼之长"。光绪元年(1875)四月,丁宝桢以“靖海安边”,“军火自给”为名,上奏清廷批准,在济南北郊新城择地300亩,建山东机器局,咨调江南制造局徐建寅到山东。引进国外机器设备,制造火药、马梯尼洋枪,成为“师夷长技以制夷"的范例。丁宝桢被称为中国近代海军职业化的先驱。早在同治十年(1871),丁宝桢就上奏清廷请求整顿山东水师并得以核准。他筹银十万两,派员赴广东购造了14条拖缯船,船体加厚并包裹铁皮。每船配属多种火炮二十一尊。原则以外洋精制为佳,不惜重价,以立水师之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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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荣成——天尽头
丁宝桢奏准将山东水师裁兵并饷,将原三营水师合并为两营,每营分派7条新购建的拖缯船,分别驻扎在登州和荣成的海口处,称之为“登荣水师”。他把水师官兵的饷银提升到原额的三倍,使其养家有资,无须别谋生计。规定上自营官下至兵丁,必须以船为家,不准上岸居住。增设了有技术含量的士官兵额,配备舵长和桅长正副各一名,相当于近代军舰的航海长和观通长。同时引进德国克虏伯枪炮,延请德国人瑞乃尔作为教练,使登荣水师船坚炮利,焕然一新,逐步向职业化、专业化、正规化的技术兵种转型。在北洋大臣李鸿章奏请筹建北洋水师时,“登荣水师”306名兵勇加入北洋水师,成为北洋水师的中坚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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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东威海——海军公所
三、总督四川,国之宝桢
光绪二年(1876),慈禧太后和光绪帝接见了丁宝桢,授予头品顶戴、太子少保,兼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衔,代替吴常署理四川总督,开启了十年治蜀的行程。慈禧特地为他写了一幅字《国之宝桢》,足见清廷对其寄予厚望。当时,成都城内治安混乱,盗窃抢劫案件时有发生。丁宝桢铁腕治蜀,抓到劫匪几乎全部诛杀,成都城内路不拾遗。针对四川吏治腐败、盐政混乱,财政亏空严重,他在泸州建立滇黔边官运盐务总局,总理川盐的采购、运输、批发、征税等事务。丁宝桢将“官督商销”制改为“官运商销”,废除封建专商的垄断特权,统一食盐运输,积极整顿运务。通过设立裕济仓调剂盐价,设大赢仓方便运输,并对原有机构进行裁撤整顿,杜绝贪腐门路。这一系列改革使四川财政从原先的年亏空 50多万两,转变为年盈余150多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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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皇帝
当时成都都江堰年久失修,水患日甚,每年都因春灌无水,导致农民经常到官府上访闹事。丁宝桢上任的第二年,便开始组织大修都江堰工程。他将都江堰分水鱼嘴等重点堤堰全部改用条石修砌,将其建成永久性的防洪堤,以免“岁修累甚”。然而,工程刚竣工,岷江迎来了百年难遇的大洪水,并历时一个月之久,部分新修的堤堰被洪水冲毁。清廷守旧派借机找茬,派成都将军恒训核查堤防工程。虽然核查表明,工程符合技术规范,不存在贪腐问题,但却转移话题,挑剔指责四川盐运改革祸害商贾民众,流弊很大。丁宝桢拒绝责难,奋起争辩。但清廷仍以“堰功败于垂成,复蹈明之覆辙”为由,将他降级仍保留总督之职。丁宝桢再次组织修复,终于成功。都江堰结束了百年不治的历史,灌溉面积由原来的一万多亩扩大到十几万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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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遗产——都江堰
光绪三年(1877),丁宝桢借鉴创办山东机器局的经验,创办了四川机器局。四川机器局是四川最早采用机器制造枪、炮、弹、药的综合性兵工厂,也是四川近代第一座机器制造工厂,培养了一大批近代工业人才,推动了四川民用新式工业的发展。丁宝桢一生克己奉公,廉洁自律。朝廷发放的总督俸禄多数被他用于扶贫救灾,一到手头紧得没法过日子了,他就会用一木箱装几件旧衣服,贴上总督封条,拿去当铺抵押,换来200两银子周转。刚开始,当铺老板以为是总督索贿,只好硬着头皮给了,哪料隔几个月后丁宝桢还真拿来银子予以赎回。一来二去,这箱旧衣服成了丁宝桢与当铺约定俗成的借款凭证。一次直隶总督李鸿章与恭亲王奕䜣聊到丁宝桢这段不太光彩的趣事时,奕䜣听后捧腹大笑。他说:这叫丁宝桢当当,认人不认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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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江堰——丁宝桢铜像
丁宝桢在任山东巡抚期间,举家迁到济南,他的夫人谌氏和二哥在济南相继去世。丁宝桢曾上奏朝廷:“吾官九载,所有随任之亲属丁口,岁有丧亡”,“而原籍贵州大定府平远州久遭兵燹,田庐荡毁,亲族百无一存”,“目前情形,回葬未易举办”。“臣拟于济南府东门外华山之麓置地十亩,将臣妻及已故之亲属丁口,暂行浅厝”。按照清朝惯例,外地官员在任职地不得置买地产。但是丁宝桢的情况特殊,不久得到清廷恩准,遂得在济南华山南麓购地十亩作为家族墓地,就是如今的“丁家林地”。丁宝桢病逝在四川总督任上后,山东父老联名具奏朝廷,请求将他的灵柩运回山东,在其原配谌夫人墓的东侧安葬。朝廷下旨:“准葬山东,予山东、四川、贵州建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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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南华山——古称华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