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真的爱过武大郎吗?

纪实文学百家谈 2024-09-30 19:22:52

我是谁?一个瘦得没胸没屁股,头上还有白头发的爱好文学的硕士研究生。

爱我的人是谁?XX辉,本科生,我暂且叫她阿辉。阿辉不说是校花,起码也能评上个系花,因为某位师兄说系里能看上眼的好像就只有她,那位师兄曾追求过她,但只见送花未见捧回果实。

我依旧我行我素,走在飘满柳絮的校园里,有阳光的日子,影子与我相随,没有阳光时,影子都不敢跟着我。

我边走边看飞舞着的柳絮,它却调皮地钻到了我的眼睛里,我将自己和影子停了下来,取下眼镜,揉了揉含有柳絮的眼睛,结果柳絮被揉细了贴着眼睛珠子就是不肯出来。眼睛被捏得通红也没用。我只好重新戴好眼镜用另外一只眼睛看看有没有熟人,好让他帮个忙。

“作家,有什么事吗?”阿辉见我东张西望,突然从我身后跳了出来。

“哦,没事,只是眼睛里进了点东西,不舒服。”

她急忙放下手里的东西,叫我摘下眼镜,让她吹吹。

我受宠若惊,扒开眼皮等她吹,她将樱桃小嘴变成“O”型,对准目标用力一吹,柳絮真的随她的清新口气又飘走了。没了柳絮的眼睛真舒服,我急忙戴上眼镜连声谢她,眼睛在一搓一吹之后竟流出了液体。我说,我要用眼泪感谢你。她笑了笑说她知道我擅长说话。

有了这次接触后,阿辉和我亲密了起来。

有天我正在寝室上网聊天,室友说电话是找我的。我接过电话,没等我开口,她便喊我“作家”。我说我不是作家,我名字叫XXX。她说她喜欢这样叫,并要坚持这么叫,我说也行,随便。她说她在楼下等我,我不下去她不走,我说我在和网上美眉聊天,走不开,她说她没有别的事,让我聊完天后下去找她,她一直等我。我说好的。

我又回到了电脑前面,美眉正在屏幕上跳得厉害,我相信网上有美眉会爱我,因为我会聊天骗女孩子,但我不相信现实中的阿辉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聊到美眉说她要下班了,我才关闭电脑,拿起摔得惨不忍睹的饭缸下楼去吃饭。

阿辉真的还站在门口,只是低着头不停地搓着纤细的双手。我现在才记起阿辉刚才在电话里说的话,我相信她是实话实说。

我忙将饭缸扔在走廊窗台上,走到面容焦急的阿辉跟前,我没有喊她,看她能不能反应过来。她见有人站在她面前不动,就抬起头来,看见我后脸突然变晴了,晴得足以让我想起TCL广告里的金喜善。她说她知道我肯定会下来的,我问她为什么,她说我是人,肯定要吃饭。我说你就不怕我叫送餐的,她指指她的小背包里说她早就准备好了。我问里面有什么,她说,有奥利奥饼干一袋。我无奈地笑了笑,露出了我最满意的牙齿。

我问她为什么要等我,她回答得很简单,说是想见我。我说我实在没有什么好看的,从头到脚。她说谁规定了不好看就不值得看?我被问蒙了。我说我服了她,她朝我呵呵一笑,又让我想起了金喜善。

她带我出去玩,说是好久没人陪她逛街了,她给我买东西吃,我说我付钱,今天刚领到一笔稿费。她不让,说是她请我,她得做东,我没有做成绅士。

对阿辉的行动,我并没有往深处想,她可能是由于寂寞想找个人聊天罢了,或许我正适合她的聊天口味。室友说,阿辉可能爱上了我,这么主动。我让他去死,反问他:“金喜善会爱上你吗?”他红着脸说信不信由我,我当然不相信。

网上美眉的甜言蜜语使我很快又把阿辉给忘了。周末的下午,美眉有事突然与我违约,我闲得无聊便上床睡觉,当我在睡梦中和美眉聊得正香时,电话铃将我拉了起来。由于我一下子从天堂掉到了人间,对着话筒没好气地吼道:“谁啊?不知道我正在睡觉吗?”

“是我,作家,不好意思,对不起啊。”我突然想起了阿辉,因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惟一这么称呼我的人。我忙赔礼道歉:“不好意思,吓着你了,我不知道是你,有什么事吗?”“没有什么事,要不你先睡觉吧,我等会儿再打电话给你。”阿辉怯怯地说。我忙说我下午没什么事闲得无聊才睡觉的。她突然兴奋地问我是真的有空吗,我说是真的,我从不骗人。她激动而又有点神秘地说:“我想请你吃晚饭,不过得有个条件。”“什么条件?”我忙问。“你得请我看电影,好了,一言为定!”阿辉自作主张。“你请我到哪里吃饭?”我怕她又破费太多。“五元钱一份的快餐,行吗?”“OK!就这么定了!”我兴奋地打了个响指,因为电影票也只要三元钱一张。

为了弥补阿辉的损失,我特地买了一支两元钱的冰激凌给阿辉,好让她看电影时有能量补充。电影是刘德华和吴君如主演的《爱君如梦》,阿辉真的是个刘德华迷,一看见银屏上的刘德华,就把冰激凌和我忘得一干二净,阿辉捏着冰激凌的手一动不动,冰激凌慢慢地融化了,滴在地板上,发出叭嗒叭嗒的声音,努力地配合着刘德华的舞步。我则躲在黑暗中注视着聚精会神的阿辉,因为她比刘德华好看多了。

电影结束了,阿辉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笑着问我:“好不好看?”我说:“没你好看。”阿辉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骂我烦人,我说我说的是真话。

送阿辉到宿舍门口,阿辉要进楼时突然告诉我这是她第三次看这部电影,并学着吴君如的样子对我说出了刘德华的那句“你是最好的,你知道吗?”的经典台词,然后一转身跑进了宿舍楼。

我站在阿辉宿舍前久久地思考着阿辉刚才对我说的话,我好像明白了什么,但又觉得是我自己在一厢情愿地做美梦,直到守门的老太太出来把我撵走,老太太担心我是小混混。

我不相信阿辉真的对我有这方面的意思,因为“靓女找帅男,美女傍大款’是这个社会的主题,而我既不是帅男也不是大款,我不相信阿辉真能超脱世俗。

我又继续和美眉在网上神侃。

阿辉终于又忍不住要见我了,我说我马上下楼,她高兴极了。她说她想吃肯德基,想找个人一块吃,好聊天。我说这次我做东,要不我不去,她痛快地接受了我的要求。

我吃过饭了,只要了杯圣代,我问她想吃什么,她要了包薯条、两个香辣鸡翅、一个鸡肉汉堡、一杯可乐。我说她真能吃,她说不用出钱为何不吃。她选了个角落坐了下来,我用勺子掏着草梅边吃边看她,她怎么吃怎么漂亮,漂亮得让我觉得今天的草梅比以前的都要香甜,肯德基的环境真的适合看美女。

她说吃东西时不适合聊天,影响美容。我只好等她吃完了再说。其实看她吃东西比和她聊天更是一种享受,我希望她不要吃得太快。

她吃完了,抬起埋在秀发中的脸。我说我们聊天吧,她擦了擦她漂亮的小嘴欣然同意。

在柔和的灯光下,她给我讲起了唐国强主演的《大唐情史》里面的十三公主高阳和辩机和尚的爱情故事,说是高贵的高阳公主是如何只爱破烂和尚辩机的……

听完后,我问她讲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她骂我白痴,转身要走,我急忙拉住她坐下。我跟她说,《大唐情史》是电视,有虚构的成份,就像我写的小说,不可以轻信。再说你也不是公主,我也不是和尚,不能效仿的,我们生活的是一个现实世界。她被我搞得流下了眼泪,我急忙赔不是,帮她擦眼泪,请求她的原谅。她抽泣着说:“你这个破作家,只知道写几个文字,不知道感情是什么,喜欢上你,真的好让我痛苦。”我让她继续抽泣,等她继续分析。“我知道你认为我不可能爱你,你怎么这么没有信心呢?我爱你,是因为你的为人,你的性格还有你优美的文笔,我不是你所认为的那种只爱男孩外表的女孩。”

她说完了,我流泪了,轮到她帮我擦眼泪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女孩这样向我表白,眼泪是感动得流下的,是甜的。

用完了肯德基餐厅所给的餐巾纸我们走出了肯德基。走在宽广的人民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我怕阿辉走丢了便抓住了她的手。第一次握女孩的手激动得我半天未说话,还将她的手汗湿了。

送阿辉回宿舍后,买了瓶啤酒回到寝室,边喝边打开电脑,进入QQ,美眉又在上面变亮了,我给美眉发了个信息,问她:“抛开潘金莲后来红杏出墙,你认为潘金莲当初嫁给武大郎是为了什么?”想不到美眉还真的给我回了句:“因为武大郎忠厚老实,烧饼又烤得好。”

我没有再回信息,而是关了电脑。我相信美眉所说的话。我想我也该给阿辉打个电话了,我拿起电话,拨通了阿辉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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