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闲谈》创作于1925年4月22日,发表于4月24日《莽原》第1期,后收入鲁迅的文集《坟》中。
这是鲁迅的一篇随笔,文章中鲁迅运用细腰蜂和青虫的传说来揭示出中外古今的统治者,妄想永远作威作福、奴役人民,采取了种种禁锢和麻痹人民思想的统治方法,对文化专制制度予以无情揭露和辛辣嘲讽。
专制统治者们一边通过严刑峻法给民众以震慑,一边又以蜜糖来麻痹人们,给你一点甜头,总之就是恩威并施、刚柔相济,儒法相结合的方法对民众进行全方位的文化专制、意识形态的控制、思想的麻痹和精神的奴役。让人们永远安逸于自己的地位和身份,任劳任怨为统治输送统治的脑力和劳力。
鲁迅写这篇文章是1925年,实际上,大革命已经过去十几年了,新文化运动也已经过去几年了,但是当时社会似乎仍然找不到新的思想和文化,而以封建军阀为主的专制势力,他们为了对抗日益高涨的革命运动,于是在思想文化战线提倡“尊孔读经”,说白了复古、复辟,从亡魂中找到思想来对民众进行统治,以封建专制思想文化对民众进行统治。
因为这些军阀本身就是专制统治,只不过是没有皇帝的专制,但本质上还是专制,所以只能从古代中来寻找亡魂,因为古代有一套成熟的专制控制体系。这就是为什么这些军阀要走这一条路的原因所在。
他们为了实现专制统治,就必然要从古代的思想中来寻找到“专制的精髓”,当然,为了显得自己时髦和与时俱进,他们通过一些出过洋留过学的人,打着学贯中西的旗号,对专制思想重新进行包装,换上一个华丽的外表,皮衣来妄图麻痹民众。而鲁迅早已看穿了他们的伎俩,小把戏,所以给予无情的揭露和讽刺。
什么样的社会热衷于意识形态的控制?鲁迅就是针对这股倒退逆流写下了这篇文章,告诉统治者们:别以为你们的伎俩我看不透,我就是要揭穿你们的本质。而鲁迅要揭示的就是专制社会中的意识形态控制和精神奴役。
其实,在漫长的历史中,虽然我们的王朝更新了很多次,但是每次大革命之后,农民起义之后,建立的还是以前的模式和套路。
农民起义胜利之后,无论是刘邦还是隋文帝,还是朱元璋,甚至后来的清王朝。他们首要的事情就是确定主子,也就是确定了新的奴隶主。确定之后自然就是如何称颂,如何纳贡,如何跪拜了。随之而来的就是专制。
这就是君主专制,这是每次大革命之后最先做的事情,一定要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称帝、确定专制制度,是根本,之后就是围绕君主权力绝对权威而设计的专制理论,就自然提升为一种同样具有绝对权威的国家意识形态。
这一系列的专制体系构建中,根源于君主制度的确立,所有的一切都是君主制度的产物。君主专制的正式确立,使得一系列观念成为不证自明的基本公理。君主等于国家;君主和君权几无可分;尽管君主不等于天下,但天下属于君主。君主绝对拥有一切可能拥有的权力。君主手中的权力过大和过多的问题,即君主的权力从制度、法律和理论上皆不存在有任何限度的问题。任何人皆不可能从制度、法律和理论上找到限制君主权力的合法依据。
其中文化专制又是重中之重。比如清代前期是古代王权的极盛时期,也是思想专制最为严厉的时期,其手段之高,法网之密,禁锢之酷,为祸之烈,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清廷一方面施行霹雳手段,屡兴文字狱,乃至大臣不敢以文字示人,知识分子纷纷埋首考据,所谓“避席畏闻文字狱,著书都为稻梁谋”。
在这种意识形态的控制之下,任何对君主以及君主所提出或推行的法令、政策、文化思想的思考和质疑,都失去了合理性和正当性的法理依据。凡是君主所推行的一切,都是必须执行的东西。人们对君主、对各级官吏,除了任其役使、歌功颂德,再没有任何思考的权利。这就是彻底的思想文化专制。
本文参考文献:
鲁迅.《坟·春末闲谈》
李振宏.《“天高皇帝近”:一个重要的中国思想史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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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主义是不是一种意识形态?美国难道不是最热衷于意识形态控制?作者连种基本常识也不知道,难道不是一个弱智?
说得好。言必称漂亮国的傻逼正在赶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