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的背后:赵姨娘本是良妾,为什么给人的感觉还没有袭人高?

一点儿历史事 2023-06-21 14:04:29

红楼的背后:赵姨娘本是良妾,为什么给人的感觉还没有袭人高?

在封建时代,那些“钱多到花不完”的世家大族们,有什么妻妾很正常。

因此以荣国府的“身份地位”来看,有妾室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但是这里的“门路”很多,身份地位也千差万别。

因此,在这里,笔者还要为大家详细讲解一下:

清白(或富贵)人家出身的二房奶奶地位要高于姨娘;

姨娘(无论是清白人家出身还是风月场出身)的身份高于通房丫头。

虽然在不同时期,不同地区甚至不同家族这些名称也有不同,但是“有名分的”肯定要高于“没有名分的”。

而赵姨娘和袭人,虽然表面上都算是荣国府内的妾室,但真的要仔细研究起来,她俩的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说了这么多,袭人的地位真得比赵姨娘更高么?凭什么呢?

1.袭人和赵姨娘的身份:“贱妾”

在封建时代,一个人的出身是很重要的。

它在一定程度上甚至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因此,一个女子嫁入世家大族之后,她到底是“贱妾”还是“良妾”既不看她的个人手段,也不看她是否能得到老爷所谓的“宠爱”,而是靠“出身”。

如果她是良家女子,或者至少出身清白,那她就是“良妾”;

如果她是“风月场”出身,或者之前是“奴籍”,那她就是“贱妾”。

赵姨娘的出身在《红楼梦》中并没有详细解释,但我们从探春对待赵姨娘的弟弟赵国基的态度来看,就可以略知一二。

一时,吴家的取了旧账来。探春看时,两个家里的赏过皆二十两,两个外头的皆赏过四十两。……探春便递与李纨看了。探春便说:“给他二十两银子。

从这里,我们既可以为探春公正的态度点赞,又可以寻找到解释赵姨娘身份地位的“蛛丝马迹”。

在这段文字里,赵姨娘很明显属于“家里的奴婢”。

也就是说,赵姨娘的父母一开始就是荣国府的奴仆。

因此赵姨娘也算是“奴籍”出身,就是所谓的“贱妾”。

哪怕赵姨娘很有手段,能够得到贾政的喜爱并享受“专房之宠”;

就算赵姨娘有儿有女,女儿探春更是成为了贾府新一代“掌门人”,也不能改变她的出身和地位。

说完赵姨娘,我们再来聊一聊袭人。

袭人的出身也不好。

至少袭人的出身不比赵姨娘“高贵”,袭人的身份在《红楼梦》中有非常清楚地描写:

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就剩我还值几两银子,若不叫你们卖,没有个看着老子娘饿死的理。如今幸而卖到这个地方。

如果说赵姨娘是荣国府内部的“丫鬟”出身,那么袭人就是从外边买回来的“丫鬟”。

或许曾经袭人也是“清白出身”,但由于家里太穷苦了,所以家人(或者人贩子)把她卖到了荣国府,成了“奴籍”。

最重要的是,袭人是“死契”出身,也就是说除非有什么“大气运”,否则袭人就只能是“奴籍”。

从袭人进荣国府的那一刻开始,袭人就没有了对自己的“掌控权”了。

综上所述,袭人和赵姨娘一样,都是“贱妾”出身,谁也不比谁好。

既然从“出身”上无法看出两人身份地位之间的差距,那么就只能从职位上来看了。

那问题来了,两个人都有什么职位呢?又到底谁的职位更高呢?

2.袭人和赵姨娘的“职位之争”

赵姨娘,从这个称呼上我们就能明白,她老人家是荣国府里,不容置疑的“姨娘”。

虽然赵姨娘的一些表现属实有些不堪(包括撒泼为自己的弟弟争取更多的例钱,却被女儿探春拒绝),但她不仅有自己独立的屋子,而且还可以光明正大地住在贾政的院子里。

也就是说,虽然赵姨娘并不是正妻,但她也是合理、合法的身份,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贾政在一起。

赵姨娘的儿子贾环、女儿探春可不属于“私生子女”,而都是有身份的,不用遭受别人的白眼。

而且赵姨娘的生活真的很不错,她每月什么都不用做,仅仅是“例钱”就有二两银子。

而且赵姨娘还有专门伺候自己饮食起居的人:小吉祥和小鹊。

而且由于贾政身份地位很高,所以在贾府的那些所谓的少爷、姑娘、少奶奶啦。

无论他们是否愿意,是不是真心的,都必须尊称赵姨娘为“姨娘”。

如果赵姨娘哪一天“想不开”了,非要到这些“姑娘”家里坐一坐,那这些人就必须给赵姨娘让个座,倒杯茶。

这些,袭人通通都不会享受到。

因为袭人从始至终,都没有真正成为“姨娘”过。

即便王夫人有心帮助了袭人一下,也只是给了她一个“准姨娘”的身份。

《红楼梦》原文描述如下:

王夫人想了半日,向凤姐儿道:“明儿挑一个好丫头送去老太太使,补袭人,把袭人的一分裁了。把我每月的月例二十两银子里,拿出二两银子一吊钱来给袭人。以后凡事有赵姨娘周姨娘的,也有袭人的,只是袭人的这一分都从我的分例上匀出来,不必动官中的就是了。”

也就是说,就连袭人的“例钱”都是王夫人从自己的里面匀出来的。

除此之外,袭人之前的职位是“贾母房中的大丫鬟”,每月能拿一两银子的工资。

这个职务后来被王夫人取消掉了,袭人也因此不用再去干什么“脏活累活”了。

但王夫人却并没有给袭人其他的职位,更没有明确袭人的身份。

王夫人把袭人当做了“姨娘”的替补,让她在宝玉那里实习。

在实习期,为了防止袭人“饿死”,王夫人还“大发善心”给了袭人二两银子的“例钱”。

但这二两银子的“例钱”是从王夫人的“例钱”中扣出来的,袭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得到过明确的“任命”。

袭人就像现在某些老板“包养”的小秘书一样,身份和地位都是非公开的,不透明的。

对于袭人的“提拔”,贾府的最高掌权者贾政和贾母都是不知情的。

那此时袭人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

要知道,袭人此时已经不再是贾母房中的“大丫鬟”了,也不是宝玉房中的“姨娘”或者“通房丫鬟”,因为袭人的身份是非公开的。

即便大家都觉得匪夷所思,即使袭人粉丝觉得不公平,但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袭人的公开身份是宝玉房中的“小丫鬟”,和春燕、四儿一样,没有什么特殊地位。

证据也很确凿:

1.虽然是“准姨娘”,但袭人并没有独立的屋子,她和其他丫鬟一样,都只能睡在宝玉的屋子里。

2.袭人虽然把自己伪装得很“正经”,像是一个“姨娘”,但一到公开场合,袭人都不敢对宝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

3.众人对袭人的称呼上也没什么变化,一直称呼她为“袭人”。

在这一点上,袭人混得甚至都不如平儿。

至少,平儿还是大家公认的“平姑娘”。

4.荣国府当时已经没有了袭人的“编制”,也不用再给袭人发工资了。

那袭人到底算什么?

袭人既不是“姑娘”,更算不上“姨娘”。

袭人的真正地位比起赵姨娘来说,差的太远了。

大家之所以觉得袭人看似很“光鲜”,那只是王夫人为了打压赵姨娘而给大家带来的错觉罢了。

袭人的一切“繁华”都只是“惊鸿一梦”。

3.真正的袭人

袭人之所以看起来很有“身份地位”,这都来源于一场“省亲”。

是王夫人为了“迷惑大家”而给袭人编织的“美梦”。

《红楼梦》原文如下:

王夫人……一面就叫了凤姐儿来,告诉了凤姐儿,命酌量去办理。凤姐儿答应了,回至房中,便命周瑞家的去告诉袭人原故。又吩咐周瑞家的:“再将跟着出门的媳妇传一个,你两个人,再带两个小丫头子,跟了袭人去。外头派四个有年纪跟车的。要一辆大车,你们带着坐;要一辆小车,给丫头们坐。”周瑞家的答应了,才要去,凤姐儿又道:“那袭人是个省事的,你告诉他说我的话:叫他穿几件颜色好衣裳,大大的包一包袱衣裳拿着,包袱也要好好的,手炉也要拿好的。临走时,叫他先来我瞧瞧。”周瑞家的答应去了。

虽然在这场“省亲”中,袭人确实“很有面子”,但这并不真的意味着袭人地位身份可以和赵姨娘平起平坐,甚至更高。

但在封建时代,等级和规矩是不能破坏的。

因此即便王夫人有意抬高袭人,但也不能坏了规矩。

该带多少人,怎么安排排场,都是有“规矩”的。

袭人能享受到的“排场”最多和赵姨娘在一个“水平线”上。

袭人回家确实排场挺大,也带了不少人,但这些人都属于荣国府,却不属于袭人。

真正意义上的袭人其实一无所有,因此从根本上讲,袭人根本没有办法和赵姨娘相提并论。

袭人所谓的衣着也好,包袱皮也罢,都是王熙凤为了所谓的“体面”借给她的。

就算这些衣服再华美,包袱皮再好看,也和袭人没什么关系,更不是为袭人而做的。

在《红楼梦》中,并没有赵姨娘“省亲”的描述,因此大家没有办法得到原文答案。

但即便王夫人为了打压赵姨娘,特意不给她准备回家的东西,赵姨娘仍然有资本自己准备。

回家要坐的轿子、身边跟着的丫鬟,还有跟车的老婆子,全部都是赵姨娘自己的“财产”。

即便赵姨娘本人很抠门,连贴身丫鬟的衣裳都是找雪雁借的,但这也不能说赵姨娘身份地位比不上袭人。

赵姨娘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她该得的,也是荣国府必须给的。

总结

虽然袭人看上去很受宠爱,也很有地位,但这些都是王夫人给的“假象”罢了。

王夫人给了袭人很高的“面子”,却并没有给袭人哪怕一点“底子”。

但赵姨娘就不一样了,赵姨娘背后是贾政,贾政可是名副其实的“朝廷命官”,他在贾府的话语权和地位都不是花花公子宝玉能比的。

贾政可以做主,给赵姨娘加一下薪水或者升一下职位。

但王夫人和宝玉却没有这个能力。

或者即便他们可以这么做,但是他们都没有把这些给袭人。

哪怕一点,都没有给。

袭人做完美梦之后,等待她的只有破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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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参考:《二十四史》《史记》《汉书》《后汉书》《战国策》《左传》《春秋》《吕氏春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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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历史事

简介:山东作家协会成员,历史“中毒患者”,中国海洋大学博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