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八岁贝勒爷瘫痪在床,却在宠妾怂恿下,命人毒打妻子三百棍

夜婉阅览过去 2025-04-10 14:24:45

七十八岁的贝勒爷瘫痪在床,按理说早就无力再管家务,也无精力操心后宅的纷争。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在宠妾的怂恿下,一道命令将妻子打死于杖责之下。

事情传出时,整个京城都震动了。

事情要从一口腌菜缸说起。那年秋天,贝勒府打算腌一批秋菜。负责采买和搬运的王得禄发现缸子不够,就想到吴氏院里还有几口闲置的。吴氏是府中年纪最长的一位妾室,早年为贝勒爷生过女儿,也曾长年照顾瘫痪在床的主子,是院中当之无愧的“老人”。

她虽不是正室,但因照顾主子多年,又兼理家多年,早就养成了说一不二的性子。王得禄本是被她赶出府门的下人,这回回来当差,表面恭顺,心里却早埋下怨气。

缸子借口腌菜,实则是一次有意安排。王得禄照着灵儿的话去试探吴氏,果然被顶了回来。吴氏不愿给,说缸里还有半缸菜,未及腌成。两人当时并没吵起来,王得禄只是冷着脸回去复命。

到了灵儿那儿,事情就换了个说法。她添油加醋地将吴氏的反应讲成了“当众辱骂”“抗命不从”,甚至还捏造了一句:“她说,‘我早不是伺候人的命,谁也别想指使我!’”

这几句话一传到瘫痪在床的贝勒爷耳中,立刻点燃了怒火。他这人一生讲究脸面,年轻时虽无官职,但身份尊贵,不容人冒犯。吴氏当年服侍他多年,如今却不买账,他感觉自己成了笑话。于是吩咐下人:“不论她说了什么,既然不听话,就打她。”

这句话出口的当时,贝勒爷并未想到会闹出人命。但问题就出在这府中风气上。一句话传下去,再加上灵儿一再煽风点火,王得禄领命时眼睛都亮了。

王得禄不是一个人去的。他带上宋石头、保祥、王照芳,三个早年跟吴氏有过过节的下人。再加上门房张顿,还有吴氏院中两个丫头,被强行命令协助捆人。

吴氏刚开始还想讲理,结果被推倒在院子中间,绑了手脚,嘴被塞住。王得禄动手最重,木棍是厨房劈柴用的,长约三尺,粗如儿臂。几十棍下去,吴氏就不再挣扎了。其他人轮流上阵,一边打一边看灵儿脸色。

有人打累了,就想停,灵儿在旁说:“贝勒爷说了,不打到她认错不罢休。”

直到傍晚,吴氏浑身青紫,被拖回房中,锁在屋内。门锁灌了锡汁,意图让她“老实反省”。可惜这一夜,她连水都没喝上一口,第二天早上,被丫鬟发现气绝身亡。

消息一出,府中乱作一团。灵儿先是慌了,随后对外说是“病死”。她叫来王得禄,让他去通知吴氏的弟弟续兴,说是因病突然去世,家属可以来见最后一面。

续兴到府时,棺材已经封好。他看不见尸身,只能从仆人的只言片语中猜测出异常。有人私下透露,说前一晚打得太狠,吴氏一直没吭声。

续兴不是个好惹的。他早年做过书役,懂律法,也认得刑部的人。他知道此事若不上告,姐姐的命白死。他写状子递交都察院,要求开棺验尸。

道光帝听说后震怒,亲自下旨:开棺,彻查,不得偏袒。

宗人府与刑部联合办案,验尸结果令人心惊:全身共计淤青伤痕三十余处,脚踝处有深深勒痕,生前被锁、被捆、被殴。调查逐步展开,王得禄首先被扣押。随后几名参与者陆续落网,个个供认不讳。

关键的问题来了——是谁指使的?

按照大清律,若是下人私自伤人,主人并不担责。但若是主子发令,哪怕没有亲自动手,也要承担“致命之罪”。

审问中,王得禄说:“是贝勒爷发话让我打的。”灵儿则供出:“是我把话带给王得禄,但贝勒爷的意思我不敢添一句。”

胖儿虽然没参与打人,但她捆人、传话,也属帮凶。张顿则说自己只是送锁链,不知其后果。

关键证人,是吴氏生前身边的两个丫鬟。她们说了句关键话:“吴氏临死前,说了一句‘她们想让我死’。”

宗人府提出两点异议:第一,贝勒爷瘫痪多年,是否有意谋害?第二,吴氏虽为包衣出身,但毕竟多年主事,是否能按“奴婢”身份定罪?

最终刑部判决如下:

王得禄,主打凶手,斩立决;

宋石头、保祥、王照芳,协从打人,充军三千里;

胖儿、大麻子、玉环,协助捆人,杖责八十,流放;

张顿,传送锁链,鞭责六十;

灵儿,教唆致命,原拟流放,道光帝亲批,加刑十年牢;

贝勒永珠,虽未亲自动手,但多次授意,革去贝勒爵位,永不复封。

永珠听闻判决时,已是暮年。他知道这事闹大了,朝中不少人都在等着看这位“康熙曾孙”的丑事如何收场。他躺在床上,听着旁人读完诏书,长叹一声,说:“我老了,死得也值。”

这一年,他七十九岁,不久后病死家中,棺木连宗谱也没写进,归于平民之列。

永珠这一脉,从此沉寂。

吴氏尸骨归乡,续兴亲自主持葬礼。她的女儿,曾是“二格格”,此后也失去身份,被迫移居外省,从此无声无息。

整个案子,从一口菜缸起,到一命归西,牵出十余人。看似家中小事,实则人心深重。宠妾一句话,足以要人命;主子一句令,能毁掉一家。

旧京城里,关于这桩案子,多少年后仍被人提起。因为这是清朝晚期最典型的一件“后宅干政”的真实事件,也是宗室家法崩坏的警钟。

贝勒府的大门,后来换了主人,再也不曾传出消息。门前的石狮子也被扒了去,最后连门楣上“诰封”的匾额也一并撤下。

府里人都说:从吴氏那天死后,这门就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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