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平宁县。
当地一个泼皮无赖竟然死了,众人拍手称快,无赖的爹直奔衙门,让县令捉拿真凶。
此案扑朔迷离,县令发现无赖怀里有一只绣花鞋,顺藤摸瓜找到了一对寡妇母女。
寡妇王氏和女儿余英,住在乡下偏僻处,王氏丈夫死得早,母女俩相依为命,还好家中有点积蓄。
话说余英这个姑娘长得非常漂亮,而且乖巧懂事,父亲在世的时候订了一门婚事。
一天,风和日丽,余英在自家的桃园摘桃子。
突然走来一个男子,余英抬头一看,竟然是苏逸,那个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人。
苏逸却有些紧张,红着脸,说:“我来拿几个桃子,你别说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我叫苏逸,今年二十岁,家住......”
余英笑了笑,说:“我知道是你,不用自报家门了,我又不是七老八十了,还能忘了你。”说完把几个桃子塞到苏逸手里,嘱咐说:“快走吧,让别人看到了会说闲话的。”
苏逸接过桃子,趁机拉着她的手不松开,还想说点什么。
余英看看远处,骗他说:“有人来了。”
苏逸急忙松开手,匆忙逃走。
当时,在树后面还有一个人,是余英的邻居晓翠。
等苏逸离去,晓翠跳出来,说:“偷桃子的走的好快,如此英俊的少年郎,你怎么就放走了?”
余英:“别胡说。”
晓翠:“谁胡说了,他刚才自报家门,还抓你的小手,我都看见了。”
余英看看四周,小声说:“好妹妹,快别说了,让别人听去就不好了。”
晓翠微微一笑,回家去了。
另一边,苏逸拿着桃子离开,和好友许威汇合。
实际上,他二人结伴登山,下山的时候路过桃子园。
许威知道是余家的桃园,余英是苏逸未过门的妻子,才让他去摘桃子。
苏逸当时不想去,因为多年未见,不知道余英还记得不记得自己,再者父亲刚死了一年,不能近女色。
但是许威一直劝他,说:“天气炎热,实在口渴,这里又没有别人,快去快回。”
当时许威站在远处,看着苏逸和余英说话,被余英的美貌深深吸引,回家后,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全是余英的身影,长得漂亮,身段又苗条。
隔天一早,许威又去乡下,问了几个村人,才知道余英家的情况。
余英自己住一个屋子,窗户挨着园子。
许威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余家,找到余英房间的窗户,轻轻敲了几下。
当时屋内的确有人,但不是余英,而是邻居晓翠。
因为余英的母亲生病,故而去陪母亲睡觉了,把晓翠一人留在屋内。
晓翠和余英玩得有些晚,也不想回自己家。
晓翠听到声音,知道不是贼,便问:“谁?”
许威相貌平平,心想不如冒苏逸之名,于是骗她说:“我是摘桃子的。”
晓翠大喜,竟然是苏逸,问:“你来做什么?”
许威:“我想你,实在睡不着,相思之苦太苦了。”
晓翠小声笑,心想苏逸也是痴情郎,竟然深夜幽会,看不出余英也是个浪蹄子,说:“那也不能黑夜来呀。”
许威:“你说什么时候?”
晓翠:“成亲之日。”
许威:“等不到洞房了,你救救我吧,我马上就要死了。”
晓翠想到苏逸文质彬彬,心想:何不冒名余英,会一会这个书生,反正天黑什么也看不清。
晓翠打开窗户,也没点灯。
许威大喜,扑了上去,也不敢点灯,二人别有用心,心急火燎,匆匆做了苟且之事。
许威:“我特别喜欢你的小脚,送我一只鞋吧,想你的时候也有个寄托。”
晓翠:“你真有意思,我给你拿一只新的吧。”
晓翠记得余英新做了一双鞋,拿了一只鞋送给许威。
许威爱不释手,常常带在身上。
三日后,许威家里来人,说有急事。
许威只好和先生请假回家看看,出发之前又想到余英,决定再见一面。
于是乎饱饱吃了一顿,准备快活一晚,没想到刚出门迎面撞见了石贵。
石贵是当地出了门的恶霸无赖,两人以前是邻居,石贵看到旧邻居,非要拉着许威去喝酒。
许威只能硬着头皮一起去酒楼,喝了一会儿,身上有点热,松开衣服,不小心把怀里的绣花鞋掉了出来。
石贵也是眼尖,一把将绣花鞋抢过去,拿在手中仔细端看,问:“谁家娘子的,如此小巧,想必是个美人,从实招来,要不看打。”
许威伸手去抢,说:“快还我。”
石贵:“你又没老婆,快说到底是谁家娘子的?”
许威不想说,石贵瞪了他一眼,伸出大花臂。
许威有点胆怯,说了余家的。
石贵不相信,余家一个王寡妇,还有一个女儿 ,说:“就你这模样,人家王寡妇肯定看不上你,她闺女美若天仙,更不可能看上你?“
许威:“我不说,说了你又不信。”
石贵:“我不是不信,除非你带我去一趟,也让我看看,听说是个小美人。”
许威急忙摇头,说:“万万不可。”
石贵大怒,说:“反正是余家,我也认识路。”
许威苦苦哀求,但石贵来了兴趣,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许威结了账,急忙追了出去,一路来到桃园,许威也想了一路,如果真让他见到余英,以他的脾气,定会非礼余英,到时候余英识破我不是苏逸,万一叫嚷,寻死觅活又该如何是好。
思前想后,今晚是一定不能让石贵见到余英,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当时石贵喝得有点多,爬墙的时候没抓稳,掉了下来。
许威趁机捡起木棍,朝着他的头顶打过去。
石贵回头咒骂,挥手要打人,许威害怕,又猛打了几下,竟然把他打死了。
许威看四下无人,落荒而逃,忘了绣花鞋的事。
第二天,石贵尸体被人发现,告诉了他父亲,石老爹听说儿子被人打死,跑到衙门报案。
县令马上张开调查,由于案发地是余家桃园,而且石贵怀里还有一只绣花鞋,衙役发现余英房间的窗户外边就是园子,疑点重重。
县令马上把王寡妇和余英带到了衙门,问:“王氏,这绣花鞋你可认得?”
王氏不想牵连上人命官司,谎称不认识。
县令:“难道不是你女儿余英的?”
王氏:“不是。”
县令叫人取来另一只绣花鞋,果然是一对。
王氏只能承认,县令念她们孤儿寡母,带到内室。
还叫来一个老婆子,检查证明余英还是处子之身。
县令问:“石贵为何会有你的鞋?”
余英:“不知,这只鞋也丢了好几日。”
县令:“丢在何处?”
余英:“在我房内,可能是晓翠,她总来找我,有一晚我陪母亲睡觉,她一人睡在我房内,然后鞋就不见了。”县令马上传来晓翠母女。
晓翠和母亲张氏来到公堂,县令看她穿着艳丽,问:“你女儿嫁人没有?”
张氏:“没有。”
县令:“这么大的女儿为何不嫁?”
张氏低头不语,县令又问晓翠:“余英说你前几日睡在她家,可有此事?”
晓翠:“有。”
县令:“余英和她母亲睡,你一个人睡她屋子,可有此事?”
晓翠:“有。”
县令:“既然如此,余英的鞋丢了,你一定知道丢在何处了?”
晓翠:“不知道。”
县令:“一定是你在她房内,把鞋送给相好之人。”
晓翠不服气,大喊冤枉。
县令让老婆子检查,晓翠已非处子之身。
县令:“何人破瓜?”
晓翠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余英的未婚夫,苏逸,他和我要一只鞋,我就给了他。”
县令:“你认识苏逸?”
晓翠:“不认识。”
县令:“既然不认识,为何知道是苏逸?”
晓翠说了当日苏逸吃桃子,和余英说话的事情。
晓翠:“当时天黑,我也没点灯,他以为我是余英,我假冒余英与他幽会。”
县令派人去抓苏逸,苏逸去了外地,等他回来的时候,县令又有急事出去。
捕快收了石贵家人好处,私自用刑。
苏逸原本瘦弱,经不住严刑酷打,屈打成招。
县令回来之后,看了供词,怀疑有人刑讯逼供。
晓翠又被叫到衙门,县令问:“你说和苏逸幽,如何证明那人一定是苏逸?”
晓翠:“有,他右胳膊上有一道疤。”
县令叫来苏逸,检查后发现他的右胳膊根本没有伤疤。
晓翠跪在旁边,也是大吃一惊。
县令大怒,说:“快说,到底是何人,你包庇他,诬陷苏逸。”
晓翠也说不清楚,县令上刑伺候,晓翠大哭,说:“我真不知道。”
晓翠也被关进大牢,县令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既然有人冒名苏逸,一定是认识苏逸的人。
县令也顾不得天黑,跑到大牢,问苏逸:“你可有朋友知道余英,或者见过余英?”
苏逸回想了一下,说:“许威,那天我们路过桃园,他非要我去摘桃子,那个时候他应该看到了余英,也知道我们有婚约。”
县令大喜,隔天就抓来许威。
许威当然不会认罪,县令说:“你冒名苏逸,深夜找余英幽会,却不知余英也是假的,是她邻居晓翠,晓翠说深夜之人的右手臂有疤痕,如果你没有,就放你。”
衙役检查,果然有疤痕,和晓翠所言丝毫不差。
许威不说话,晓翠又来堂上对质,最后不得不认罪。
县令:“石贵如何被你打死,从实招来。”
许威不敢隐瞒,说了当晚喝酒之事,最后县令判他充军,释放了苏逸。
一年后,苏逸和余英完婚,也算是好事多磨,苦尽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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