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北影迎新晚会后台,22岁的李大为撞见新生蒋勤勤对镜贴花黄。这个重庆姑娘一袭素衣,眉目如画的模样让他想起母亲执导的《红楼梦》剧照。彼时已是北影厂新锐导演的他,为追佳人煞费苦心:蒋勤勤排戏他送润喉糖,练功受伤他连夜送药,甚至动用人脉为她争取《西施》试镜机会。
1995年《西施》杀青宴上,蒋勤勤抱着琵琶谢幕的镜头惊艳全国。李大为在片场偷拍的侧颜照,至今藏在他《金粉世家》的导演手记里,旁边潦草写着:“勤勤若演冷清秋,怕是无人能及。”
1998年成为两人命运转折点。蒋勤勤被琼瑶钦点出演《苍天有泪》,在台湾一待就是半年;李大为正为《金粉世家》选角焦头烂额。长途电话里,蒋勤勤哭着说高烧39度还在拍雨戏,李大为却因开会匆匆挂断:“我在见投资人,晚点打给你。”
这种错位在2001年达到顶点。李大为带着《金粉世家》剧本三顾茅庐请陈坤,蒋勤勤却在横店连拍三部古装剧。某次探班,他带着蒋勤勤最爱的小面赶到片场,却见她与男主角张智霖对戏时眼波流转——监视器前的他猛然惊觉,五年异地恋早已消磨了亲密。
2005年《乔家大院》片场,蒋勤勤把剧本摔在陈建斌脸上:“你能不能按词演!”谁料戏外“乔致庸”用200首情诗攻陷了“陆玉菡”的心。婚礼当天,李大为托人送去翡翠玉簪,附言:“他若负你,找我拍戏骂他。”
而李大为在离婚冷静期拍出《走着瞧》,斩获金鸡奖时,给蒋勤勤的短信只有四字:“你该来看。”2016年确诊胆管癌晚期,他拒绝化疗:“最后的时间要留给《香粉世家》续集。”病床上改剧本时,总把女主的名字写成“勤勤”。
2018年春,癌细胞扩散的李大为陷入昏迷前,给蒋勤勤发了最后一条语音:“冷清秋还是该你来演…”葬礼上,陈坤红着眼眶念悼词:“他说最遗憾没和勤勤拍民国戏。”蒋勤勤挺着孕肚录视频告别:“下辈子早点遇见,我推了所有戏约陪你。”
如今蒋勤勤,在《妻子5》里与陈建斌斗嘴笑闹,书房却始终摆着《金粉世家》原著——第37页夹着李大为手写信:“你穿婚纱的样子,我在梦里拍过千遍。”或许正如她在微博所写:“有些人错过不是缘尽,是化作星辰照亮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