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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时欢把作业拍给傅竞川检查,然后把书包收拾好,抬头就看见薄远慎正盯着她看,似乎有什么话要问。
“爸爸,怎么啦!”宋时欢问。
她被盯的有些毛毛的,她脸上长东西了吗?不知道的以为是她谈恋爱了。
“宝贝,爸爸问你件事情好吗?”
“好啊,什么事?”
“你......你妈妈身边,有没有一个叫,叫然然的,男人?”
宋时欢瞪大眼睛,“然然?”
然然?宋祁然吗?他知道了?
薄远慎看她这反应,就知道这个然然真的存在,瞬间心如死灰。
“他对你们母女好吗?”
“挺......挺好的啊!”
宋时欢有些猜不透剧情的走向了。但她感觉薄远慎怎么有点绝望。
“他......和你妈妈,在一起多久了?”
“啊?!”宋时欢拔高音调,把手摆的极快,“然然和我妈,不是那种关系。”
天啦噜,这可不能瞎说。
闻言,薄远慎眼神瞬间亮了,他重燃了希望,“他们不是情侣关系?”
“当然不是。”宋时欢肯定道。
“那然然是......”
宋时欢犯了难,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想了半天,最终道,“一个住在我家的孩子,我得叫他哥。”
宋时欢觉得这话没毛病。
薄远慎也不过多纠结,他不管这个然然是谁,反正只要不是宋南枝的男朋友就行。
他问了一个最重要的问题,“那你妈妈有男朋友吗?”
“没有。”宋时欢摇摇头,“我妈妈这些年只顾着工作了,没想过谈恋爱,追我妈妈的叔叔不少,但她一个没同意。”
宋时欢觉得,她就是个红娘。
果然,薄远慎嘴角上扬,心情变得十分愉悦。他揉了揉宋时欢毛茸茸的头发,温声道,
“谢谢宝贝告诉我这些。”
宋时欢抿抿唇,“不客气。”说完,她还想说什么,但有些欲言又止的垂下头。
“其实......”
“其实什么?”薄远慎抓紧追问,不想放过一丝一毫关于宋南枝的讯息。
“我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事儿是我舅舅告诉我的,我妈妈没跟我说过,我不知道真假。”
“宋北延?”薄远慎想到那天宋北延恨不得打死他的样子,道,“没关系,他说的应该挺真的。”
“好吧~那我说了。”
宋时欢乖巧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沮丧,她先是乖乖对薄远慎承认了错误。
“爸爸,今天你问我出生多少斤,我说我不知道。对不起,我撒谎了,其实我是知道的。”
薄远慎看着女儿愧疚垂下头,软声跟他道歉的乖巧模样,哪里还能怪她。
他笑道,“没关系宝贝,你接着说。”
只是薄远慎没想到,宋时欢接下来的话,像是在他心口硬生生剜肉一样痛。
“我是早产的,才七个月就出生了。生出来才二斤三两,差点活不下来……”
二斤三两!差点活不下来!
薄远慎听的心里一颤,他身体怔住,感觉呼吸一窒。
这些字眼像是活生生往他心口插刀子。
字字珠玑。
饶是他不是医生,也知道一个小孩儿出生正常体重该有多少才算健康。二斤三两,都不能是不健康,这是病危的程度。
他双唇微微掀起,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声音像被魔咒禁锢,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薄远慎感觉心被狠狠攥住,痛到无法呼吸。他不能想象眼前这个古灵精怪、活泼可爱的女儿,小时候竟差点活不下来。
宋南枝当时得有多崩溃,孩子当时又有多痛苦。而他不在他们身边,他的妻女独自承担这份痛苦。
宋南枝走后,他每天活在痛苦中,懊恼自己的所作所为。却没想到,他的老婆孩子,远比他痛苦的多得多。
他薄远慎就是个混蛋,他声音哑然,眼尾泛红,手都在颤抖,
“我不知道,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
“对不起......”
“对不起......”
宋时欢心里叹了口气,她也只说了一部分,当初的凶险和不容易,她只字未提。宋时欢给他拿了抽纸,问他,“爸爸,你知道我为什么早产吗?”
薄远慎摇头,眼神中透着茫然。
但宋时欢这么问,薄远慎总感觉早产这事儿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舅舅说,妈妈刚回家那会儿,状态特别不好,每天看着你的照片发呆,心里放不下你。后来,新闻上报道你要订婚了,硬生生给妈妈气早产了.......”
宋时欢说完,也有些生气了。这件事一直压在她心里,更压在她妈妈心里,今天她终于说出来了。
“我要订婚了?!”薄远慎心里茫然,“哪个报道瞎说的?没有的事儿!”
“就有!”宋时欢见他不承认,小脾气也上来了,大声反驳薄远慎。
“就是有!”
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瘪了瘪嘴,鼻头发酸,声音有些颤抖,委屈再也压不住,眼眶中蓄了眼泪,啪唧啪唧落在地毯上。
父女俩竟然就这么对着流泪,画面十分鬼畜。
薄远慎见她哭,也顾不上自己了,一边拿出纸巾笨拙的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
“乖乖儿,不哭了好不好?真就是没有的事儿!”
宋时欢也倔强,把手机拿出来,翻了不知道多久的照片,终于翻出来一张十几年前的报道截图。
薄远慎看见这个报道,也有了印象。
“妈的。”
他没忍住,在女儿面前骂了脏话。
“这是我一个合作商的孩子,当时一个宴会上故意撞了我,买通媒体营销。”
“我知道后气的不行,断了和他家的合作。我当时怕你妈看见报道误会,刚上热搜,我立马就撤下来了。”
“没想到你妈妈还是看见了,还.....还差点害了你。”
宋时欢问他,“真的嘛?”
“真的。”
薄远慎坚定点头,抽了几张纸轻轻擦掉宋时欢的眼泪。
“不哭了啊宝贝。”爸爸心疼死了。
薄远慎越想越气,一个傻逼女的,害他老婆误会早产,让他俩差点没了闺女。
他咽不下这口气,当即就找了林越,交代了一些事情。
宋时欢看着他的一顿操作,突然道,“爸爸,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是我爸爸。”
薄远慎闻言,眼神默了默,
“......爸爸知道。”
“因为我妈妈从来没有对家里隐瞒过,也没有对我隐瞒过。我外公很讨厌很讨厌你,知道你辜负我妈妈之后,就想去找你,但被我妈妈劝下了。”
“后来我妈妈早产,我差点活不下去。从那之后,你在我们家,就是狗见到都能叫两声的存在。”
薄远慎心里一顿,苦涩开口,“应该的,是我自作自受。”
宋时欢笑了笑,“爸爸,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你的处境有些艰难哦!”
“你在我家的名声都臭了!就算我妈妈原谅你,我家里也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
宋时欢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薄远慎心上。薄远慎不解,怎么女儿软软的话,就这么伤人呢?
“他们恨我是应该的,不管怎么样,爸爸会努力得到他们认可。”薄远慎道。
宋南枝的家人恨她才应该,任谁都不能忍受自己疼爱的女儿被人欺负。
他现在也当了爸爸,也有了女儿,理解为人父亲的心情。
要是以后宋时欢遇到像他一样的混蛋,他能亲手去宰了那人。只是想想,薄远慎就把自己气的浑身发抖了。
宋时欢想到家里的长辈,有些意味深长的看向薄远慎,然后提起书包回房间。
“那加油哦爸爸!我要去睡觉了。”
“等一下。”
“怎么了?”宋时欢歪头看他。
“宝贝,爸爸能抱你一下吗?”
宋时欢还以为什么事呢,她大大方方扑进了薄远慎怀里。
薄远慎抱住她,真实的让他感受到孩子有多瘦,那种触感让他心中疼痛千倍万倍。
这是他和宋南枝的宝贝,因为他这个混蛋父亲,经历九死一生才活下来的宝贝。
“晚安宝贝。”
薄远慎松开了她。
“晚安爸爸!”
只是,薄远慎这个晚上注定安不了。
宋时欢回去后,薄远慎第一件事就是给宋南枝解释了当年的乌龙。
宋南枝只是轻飘飘回应。
【不重要了。就算你真的订婚,也跟当年的我没关系,是我当初怀孕太矫情。】
不是这样的。薄远慎想,都是他的错,从一开始,就都是他的错。
【薄远慎:不是的,都是我没注意好,才让她制造了舆论。害了你早产,还害了咱们家欢欢,我有罪。】
【薄远慎:今天欢欢跟我说这些,我真的要心疼死了。老婆,能不能给个机会,让我弥补你们,给一个吧老婆。】
宋南枝那边沉默了很长时间。
薄远慎翻来覆去睡不着,等着她的信息。最终只等来一句,
【不需要了。睡觉吧薄远慎,不要再给我发信息了。】
薄远慎认命放下手机,今夜注定无眠。
宋时欢倒是回房间就睡着了,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话给了老父亲多大的冲击。
第二天一早,
宋时欢打开手机,就看见热搜上全是恒兴地产的新闻。
恒兴地产就是当年的合作商。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老总的的女儿早就联姻生孩子了。
昨天她刚说完,这个女儿和丈夫各自的桃色新闻今天就上了热搜,引发了热议。
这还不够乱,热搜第一赫然是恒兴地产以前用钱打发了因公死亡的工人的家属,利用权力压下了官司,这事儿挺多年了,就这么被爆出来了。
如今恒兴股价大跌,那老总又被爆出非法集资,今早就被抓走做调查去了。
以薄远慎在黎城的势力,这人被抓走调查,不查他个同族三代底朝天,薄远慎都不能姓这个薄。
是的,宋时欢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这都是她的好爸爸干的。
她心情很美丽,把自己收拾的很精致,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的下了楼。
“啦啦啦,我是一名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
“宝贝,今天这么开心啊!”薄远慎听见她的歌声,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果然小姑娘像个小炮仗一样朝他跑来。
“慢点儿,别摔着了。”薄远慎温声叮嘱。
“爸爸,那些新闻是你干的吗?”宋时欢落了座问他,尾音还夹杂着些小开心。
“嗯。”薄远慎承认,声音中还带着些疲惫,显然是昨晚没休息好。
“你们是我的底线。”他沉声道。
薄远慎一想到宋南枝早产,俩人差点没了闺女,就感到心有余辜。
好在宋南枝回到了他身边,闺女现在也平平安安的。早上薄远慎给她包了小馄饨,他看着眼前细嚼慢咽的宋时欢,才稍稍安心一点点。
他默默将保温杯装好水,又开始细细叮嘱,“宝贝,白色杯子里面是白开水,要多喝点。黄色杯子里面是炖的梨汤,现在换季,天气忽冷忽热,梨汤润嗓。”
宋时欢吞下一口粥,乖乖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薄远慎又叮嘱,
“书包里爸爸给你放了预防感冒的药,中午吃完饭记得喝。还有这个妈妈给的增强免疫力的口服液,一会吃完饭也要喝。”
宋时欢瘪了嘴,“可是那个口服液好苦,不喝行不行?”
“不行,妈妈说是增强免疫力的,必须得喝。”薄远慎哄她,“欢欢只要乖乖喝了,爸爸放学给你买小蛋糕好不好?”
“好!”宋时欢眼睛亮了亮。
蛋糕糖分太高,宋南枝会控制她的量,偏偏她就喜欢吃点甜品。
“但只能是小小一块,不能多吃。而且以后也要乖乖喝,行不行?”
薄远慎到底顾及宋时欢的身体,逼迫自己不能在这方面太纵容,细声跟人商量。
宋时欢纠结了,“只能吃一次小蛋糕,以后天天都要喝,太亏了。”
鬼精灵。
薄远慎轻笑,他就不信,宋时欢跟着宋南枝的时候,敢不给小蛋糕就不喝药?
也就欺负他好说话。
他偏偏也无可奈何,这辈子都要被这对母女打败了。
宋时欢眼神太可怜,薄远慎最终还是软下心,“一周一次,不能再多了。”
多了媳妇儿该骂他了。
“好!一言为定哦!”
两人协议达成,宋时欢在薄远慎监督下喝了口服液。
事情告一段落,薄远慎把宋时欢送去学校,看着她身影完全消失,才驱车离去。
他没去公司,径直就朝着京城的方向扬长而去……
宋时欢到教室坐下,丁韵瑶也紧随其后。她刚坐下,丁韵瑶就把两人的桌子拉开了一条缝,桌子移动的“吱吱”声很大很刺耳。
莫名其妙的,引得周围人都扭头看向他们。
宋时欢对这个同桌的频繁找事很无语,但不管怎么说,丁韵瑶移动人家自己的桌子跟她没关系,她也就没理由说她。
只是,“有毛病吧这丁韵瑶。”班级中还是有人忍不住吐槽。
本就因为这一出弄很寂静的班级,将这句话衬的格外清晰。
有一就有二,班里不少人小声犯嘀咕。
丁韵瑶自然也听见,“你们早晚能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恶狠狠盯着围观的同学。
见丁韵瑶说她,宋时欢刚刚还有苦难言,现在正好抓住机会就怼她。
“丁韵瑶,你什么意思?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用你说吗?你配吗?你算什么东西!”
这丁韵瑶一次又一次找事,她算个什么东西啊!敢这么说她?从小到大谁对她不是毕恭毕敬,没人敢这么说她!
丁韵瑶腾的站起来,显然是宋时欢的话侮辱到她了,她伸出手就想推她。
边月赶紧护住宋时欢,顾聿白眼疾手快,拧住了丁韵瑶的胳膊,将她推远。
然后他像是碰到脏东西,拿起桌上的湿巾,仔仔细细擦了擦手。
这一动作一下就把丁韵瑶激怒了,她抬起胳膊,指着顾聿白刚要开口,薄叙程和赵南方就也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丁韵瑶,仿佛她有下一步动作,俩人就要出手了。
丁韵瑶没那个勇气惹薄叙程,脸憋成了红色,正酝酿着想说些什么,班里突然寂静了,同学们窸窸窣窣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是孟慧萍。
“都闹什么呢!回去坐着”
孟慧萍一开口,班里都不说话了,都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着。丁韵瑶也愤愤坐下,出气般将课本甩在桌上,宋时欢看都没看一眼,默默掏出她自己的课本。
见没人再喧闹,孟慧萍拿出课本讲课。
“把课本翻到59页,今天我们讲.......”
宋时欢翻开书,百无聊赖的听课。
一节枯燥的物理课过去,下课铃一打响,宋时欢主动对上了丁韵瑶的眼睛。
她笑了笑,“我警告你,你最好不要惹我,再有一次......”再有一次就可以滚了。
宋时欢没说出来,只是阴森森的看着丁韵瑶,虽然在笑,但笑的很是可怕。
丁韵瑶莫名的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仰着脖子怼她,“咱们走着瞧。”
走着瞧就走着瞧。
宋时欢心里没在怕的。
......
京城 京城大学
宋南枝看着赖在他办公室不走的薄远慎,以及隔壁画室透过玻璃使劲往她办公室瞅的几名学生。
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你走吧!”宋南枝无力的劝薄远慎。
“我不走!”薄远慎拉住宋南枝的袖子撒娇。“别赶我走好不好~”
这一举动引的隔壁画室的学生们频频观看,吃瓜的心再也藏不住了。
宋南枝注意到了,赶紧推开薄远慎。走到玻璃隔窗,打开门,严厉朝里面吼了一嗓子:“看什么看!这作业布置一个月了,别的同学都完成了,就你们几个还要我请你们来办公室画,现在还不认真完成,是想挂科重修吗?”
挂科重修!
这太可怕了,学生们赶紧低下头画画。
说完,宋南枝示意薄远慎到休息室。薄远慎乖乖跟着,还装作害怕道,“老婆你好凶,你把你的学生们都骂的哆嗦了。”
宋南枝关上休息室的门,皮笑肉不笑,“我能骂他们,照样也能骂你。”
薄远慎嘴贫,“如果你骂我会开心,你可以随便骂我。”
“滚蛋。”宋南枝没空和他开玩笑,“你当年订婚那事我知道了,你昨天也解释了,今天又特地跑来解释一遍。孩子现在好好的,我不怪你,真的,你走吧!”
“我不走。”薄远慎倔强道。
“好,你不走我走,你自己待着吧!”宋南枝收拾了东西,提包就要走。
“你干什么去?”
“我下班了,要走了。艺协那边还有合同等我签字呢!我不走留这里生蘑菇吗?”
宋南枝无语,她不仅是京城大学美术系的院长,还在艺协有职位。
薄远慎“哦”了一声,紧紧的跟着她。
宋南枝把钥匙交给一个学生,交代他,
“李成致,你看着他们画完,把办公室门锁上,钥匙给我放地毯下面。”
“得嘞!”那个叫李成致的年轻人接过钥匙,然后好奇的目光看向薄远慎,道,“宋老师,只知道您有孩子,没想到您老公这么帅。”
薄远慎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大大的赞,尾巴都要翘上天了,这小子也太有眼光了,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一对。
“谢谢同学,你也很帅。”
薄远慎心情不错的夸他一句,又怕宋南枝说出反驳的话,赶紧拉着她走了。
“老婆,我们走吧!”
宋南枝:“......”
薄远慎跟着宋南枝漫步在校园里,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当下正处春季,校园的花草悄悄盛开,花香弥漫开来。
薄远慎偏头不语,垂眸黯黯看着走在他旁边的宋南枝,眼中浓浓的情愫藏不住。
他仿佛回到了俩人大学谈恋爱的时候。
只是,现在的身份已经不同了。
一路上碰见不少人跟宋南枝打招呼,有她的学生,也有学校的老师。
大多数人只是简简单单打个招呼,
但也有大胆的勇猛学生直接就问,
“宋老师,这是你老公啊!”
有时候薄远慎抢先一步,直接承认了;有时候是宋南枝解释,是孩子的爸爸。
一时间,按同学们的八卦程度,学校表白墙和论坛有不少人在讨论了。
【咱们学校美术系的那个看着贼年轻漂亮的宋院长,居然已经结婚了!】
【没有吧!但传言好像是有孩子,有人看见过一次,她带着闺女来过学校。】
【怎么没有,今天我都碰见她和她老公了,特别般配,男帅女美。】
【我也碰见了,但宋院长说只是孩子父亲,估计已经离了吧!】
【啊,那还怪可惜的嘞!】
宋南枝不知道薄远慎来这一趟,在学生之间引出了这么多八卦。
倒是陈星宇知道,因为他也是京城大学的学生。
他将讨论的截图发到【兄友弟恭群】
【陈星宇:@宋时欢@宋祁安@宋祁然 来看,你们爸妈可在我们学校出名了。】
【宋祁然:不是他怎么阴魂不散的。】
【梁慕尔:......我都有点嗑他俩了。】
【秦野:你真是饿了,吃点好的吧!】
【宋祁安:他来京城了?我想见见他。】
瞬间,群里满屏问号刷屏。
【宋时欢:你说真的吗?哥哥。】
【宋祁安:嗯,我想骂他。】
【宋祁然:那这活应该让我来,哥,你不会骂人,我说话难听。】
【秦野:@秦勉@陈星伊 大哥大姐,快来制止宋祁安这个可怕的想法。】
【秦勉:不行。】
【陈星伊:不可以哦安安,等我能叫他一声姑父的时候,你才可以见他。现在我只能跟着盛誉叫他一句小叔。】
【陈星宇:......和你男朋友收敛点。】
【宋时欢:不过要是他们真成了,伊伊姐,你是叫我爸爸小叔,还是叫姑父?】
【陈星伊:各叫各的呗!盛誉叫小叔,我叫姑父,我肯定要跟着姑姑的称呼叫。】
【宋祁然:就是就是,凭什么跟着他们那边称呼。】
【宋祁然:.......不对不对,成个屁啊!他俩八字没一撇呢!我同意了吗?!】
话题已经完全变了,宋祁安那句话已经被顶到上面,显然是没人同意他的做法。
不过对他来说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宋祁安没坚持。
......
这边,
薄远慎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死皮赖脸上了宋南枝的车,跟着她到了艺协总部大楼。
艺术协会总部大楼,坐落在京城南区繁华商业街的一栋商业大楼,建设的很富有艺术气息。
宋南枝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走进去,轻车熟路的来到办公室。
一路上有不少人向她问好。
“宋主席,您回来了!”
“宋主席,上午市局那边来了人,想从曲艺部门那边调点人,参加下个月的领导大会,刘秘书想明天约您见一面。”
“南枝姐,市府小学那边想要位编老师舞,设计下半年的儿童舞蹈国赛的舞蹈,您看要从舞蹈部门调哪位老师过去呢?”
“南枝姐,上个月的举办的中学生书法大赛,报销费用的需要您向市里申请。”
薄远慎跟着,一句话也插不上。
这些东西不在他的领域范围内。
但这里真的挺忙的,大大小小的事儿,让人根本无暇顾及他。
宋南枝游刃有余的安排和交代,俨然是个女强人,没搭理他一句。
俩人走到办公室,宋南枝签完了桌上的文件。小助理又送进来文件让她签字。
“姐,新开发区的博物馆要举办慈善展览会,有些展品得从咱这借,审批流程都通过了,但还得需要您这边签个字。”
宋南枝签了字,将桌上一些文件拿给小助理,“洛洛,这些实习生做的文件有格式问题,我批注出来了,你让他们重新改,下午拿给我。”
“得嘞。”叫洛洛的小助理麻利的拿了文件,走前八卦的瞄了薄远慎一眼,就一溜烟跑了出去,还贴心的关了门。
大家说不好奇是假的,但市里和学校里一些大型活动和比赛都得他们忙活,大家实在太忙了,没空好奇他。
再加上宋南枝是领导,大家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
洛洛关了门,办公室瞬间就寂静了。
薄远慎摸摸鼻子找话题,“老婆,你好忙啊!”
“知道我忙还不走,你家公司不用你管吗?你一个大总裁天天这么闲吗?”
“我是老板啊!”薄远慎理所应当,“老板不去就不去了,反正有林越在呢!”
宋南枝无语的看了看手头的工作,
这厮是来炫耀的吧!
“老婆,他们都对你毕恭毕敬的,你真棒!真厉害!”薄远慎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废话,你手下的人不对你毕恭毕敬?”
“不是哦!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对你毕恭毕敬。”
宋南枝:......神经。
“......我还有工作你走吧!”
“我就安静坐着,不打扰你,我看着你就好。”薄远慎坐在沙发上,摆明了就是赖着不走了。
宋南枝“啧”了一声,
“你是潇潇洒洒来京城的,孩子怎么办?要在学校有什么事儿老师找谁?薄远慎,你就是这么管孩子的?”
“老婆,我怎么可能忘了孩子?我早就跟孟教授打过招呼,今天在学校有什么事可以找我爸妈。”
薄远慎再三保证,“孩子放学之前我就回去。孩子放学,爹妈总得见着一个。”
薄远慎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摆明了就是个缠着她的态度。
宋南枝无奈,拿起了办公桌上的座机,“保安上来一下,有人捣乱。”
薄远慎瞪大双眼,“不带这样的老婆,我上哪去啊?”
“你爱去哪去哪!”
薄远慎委屈上前,环住宋南枝的腰肢,弯下腰将头埋入她的胸口,“我不走,求求你了老婆,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没开车,你把我赶出去,我就流落街头了!”
“你土不土薄远慎,现在网络这么发达,网约车很方便。”宋南枝一边吐槽,一边努力将他的手掰开。
男女力量始终悬殊,宋南枝只能放弃,等着保安上来。
“我不坐陌生人的车,我坐你的车。”
宋南枝竟然觉得他这话有点娇娇的,她抽了抽嘴角道,“你还真是.....矫情。”
说完,几位保安敲门而进,一进来看见薄远慎抱着宋南枝,他们上前把薄远慎拉开。
“请吧!”保安微微欠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请薄远慎离开。
薄远慎不甘心的眼神看向宋南枝,“老婆,我不想坐网约车回去。但我得回去,我得接孩子放学......”
宋南枝只想让他赶紧走,她抄起桌上的车钥匙,递给薄远慎,打发道,“拿走吧拿走吧,这车送你了!”
“谢谢老婆的礼物!”
不是,要不要脸啊!宋南枝心中长啸,谁他妈送你礼物了!
……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