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灾中我打电话给男友求救,他却以为我在闹,等我被烧死后,他崩溃了

故事酒酿 2025-02-21 15:12:59

男友是消防队的队长。

浓烟把我呛醒时,我强迫自己冷静,连拨三次他的工作手机。

电话好不容易接通,他却劈头盖脸地骂:

“你能不能别闹了?我在执行任务,拿火灾开玩笑,有意思吗?”

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我听到楚萝娇滴滴地喊着:

“谢谢哥哥,你就是我的大英雄!”

火苗窜上鼻尖,我没心情和他吵,立马打了火警电话。

接线员无奈地告诉我:

“最近的消防队都在出紧急任务中,赶过去要半小时,我马上帮你协调其他队。”

恍惚间,手机弹出新闻,消防队长救下轻生抑郁少女的报道。

如果我没记错,这应该是楚萝第九十九次抑郁症发作。

我绝望地看向变形的大门,又跑到十八楼的窗边。

在烧死和跳楼之间,我选择了前者。

窒息昏厥的前一秒,我拼尽全力发出最后一条短信:

【我走了,祝你们幸福,勿念。】

第1章

我身体僵硬地蜷缩在阳台角落。

即使没了呼吸,脸上还挂着对生命的渴望。

一块湿毛巾从左手滑落,上面满是黑色烟雾的痕迹。

右手的手指残缺不全,焦黑的皮肤剥落,露出血红的肌肉。

小指只剩下一点白骨。

原来我已经死了。

二十分钟前,我在睡梦中被浓烟呛醒。

黑烟铺天盖地,整个屋子都被大火吞噬。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打湿毛巾捂住口鼻。

弯下腰摸索着去开门。

男友傅燃是消防队长,我耳濡目染,学到了一些自救知识。

门锁已经被烧得通红。

即便隔着湿毛巾,我还是被烫得一哆嗦。

娇嫩的指腹立刻冒出水泡。

我忍住痛,用力拉门把手,门却纹丝不动。

门框在高温下变形,卡住了大门。

烟雾越来越浓,几乎遮住了我的视线。

一氧化碳中毒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我开始头晕。

我慌忙跑到阳台,把窗户开到最大,拨出了第一个求救电话。

打给了正在和我冷战的男友傅燃。

今天是傅燃的执勤日。

他带领的消防队,离我只有五分钟车程。

高层救援是他的专长。

“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电话里传来冷冰冰的提示音。

傅燃给我这个号码时,郑重承诺过:

“这是单位配的工作电话,只为紧急情况准备,铃响必接。”

“除了同事,只有你知道这个号码。”

“就当我们的求救暗号,你打,我必到。”

我只好按下119。

但又犹豫了一下,重新给傅燃拨了过去。

因为我的辖区归他负责,任务总会分到他那里。

或许直接联系他会更快。

等待音在耳边响了好久。

直到听到傅燃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忙着呢!有话快说,别浪费时间!”

我用力晃了晃昏沉的脑袋,努力把脸探向窗外。

鼻腔肿胀得厉害,几乎吸不到空气。

傅燃没注意到我的沉重喘息,见我不说话,又开始急躁地催促。

“傅燃,家里着火了,你能来救……”

我用充血的喉咙拼命挤出几个字。

却被他的无情打断:

“许桑榆,别再无理取闹了。”

“我解释过无数次,我和萝萝没有关系,只是在履行工作职责,你怎么就不信呢!”

“拿火灾开玩笑,有意思吗?”

嘈杂的背景音里,夹杂着楚萝带着哭腔的娇呼:

“我以为哥哥不管我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

第2章

真的,没别的关系吗?

我忍不住在心里一遍遍问傅燃,也问自己。

这一年,傅燃的值班手机像是定了闹钟,不分白天黑夜地响。

哪怕是半夜,他也能揉揉眼睛,披上外套就出门。

一句抱怨都没有。

我以前以为,他升职了,工作忙。

可后来发现,每次来电的,都是同一个名字。

楚萝。

直觉告诉我不对劲。

我偷偷查了他的通话记录。

正经工作电话少得可怜。

满屏都是楚萝的名字。

谈了五年的男朋友,面对别的女人的求救,比谁都上心。

而我呢,唯一一次遇险求他,却被吼得狗血淋头。

真是笑话!

电话那头“嘟嘟”的声音,很刺耳。

傅燃挂了。

火苗已经窜到了鼻尖。

我强打精神,打了火警。

果不其然,电话转到了傅燃的支队。

“什么?人都出去了?还去那么远?为什么不就近派?”

“别乱说!傅队不可能这么草率!”

他皱着眉,手指不耐烦地敲着桌子。

突然,声音没了。

应该是他按了静音。

片刻后,他语气遗憾地告诉我:

“抱歉,附近的队都在忙,我马上调其他的来。”

我的头越来越沉。

我狠狠掐了自己大腿,努力保持清醒,追问道:

“还要等多久?我,快撑不住了。”

接线员小心翼翼地说:

“已经派了,救援队正赶过来,您附近的消防队有全市顶尖的救援设备,最多半小时到。”

接着他说了一些自救办法。

我看了看卫生间里的水和湿透的被单毛巾。

没好意思说,这些我都试过了。

恍惚中,我看到新闻,傅燃带队救了个抑郁想轻生的女孩。

我苦笑着。

如果没记错,这是楚萝第九十九次“抑郁”了。

这理由,我都听烦了。

一个月前,我和傅燃吵翻了天。

那天是我们的订婚宴。

我妈坐了几十小时硬座赶来。

准公婆不屑一顾,鼻孔瞪我。

亲戚们面面相觑。

桌上都是我爱吃的菜,傅燃订的。

蛋糕里藏着戒指,傅燃安排的。

证婚人拿着傅燃写的稿子,尴尬地举着话筒。

而傅燃本人,迟迟没出现。

我真不知道,他到底是上心,还是不上心。

两个小时后,宴席散了。

傅燃发来一条冷冰冰的道歉短信:

【紧急任务,忙完就回。】

结果一晚上没回来。

凌晨两点,楚萝的小号更新了微博:

【每次抑郁发作时,都想离开人间,幸好有你留住我。】

第3章

微博配图是两只手紧紧扣在一起。

那只大手上,有一道疤,分外显眼。

第二晚,傅燃回到家,一脸倦容。

我没发火。

心平气和地聊了聊我们五年的感情。

还有他和楚萝的暧昧。

他沉默不语,手指不停地在手机上打字回信息。

我盯着他手上的伤疤,没法移开视线。

突然,我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昵称——“萝萝宝贝”。

心中的怒火忍不住就要喷发。

却被傅燃一句“小声点,别跟个泼妇似的”给堵了回去。

他要我冷静。

于是,我拖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我们刚装修好的新房。

接线员不知道我内心的复杂,还在安慰我:

“坚持住!消防员一定会来救你的!”

我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

错过了最佳逃生时机。

而他说的半小时,似乎遥不可及。

挂掉电话,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披上湿被子冲进火海,用力拧着门把,拼命踹门。

空气中弥漫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低头一看,右手掌心已经血肉模糊,皮肤黏在门把手上。

衣角也被火焰点燃。

从大门逃生的希望彻底破灭。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和跳动的火苗交织在一起。

我挣扎着跑到阳台,看向十八楼下的地面。

跳下去,无疑是粉身碎骨。

于是,我在烧死和摔死之间,选择了前者。

不久后,远在城市另一头的傅燃,收到一条短信提醒。

也许是求生欲望太强。

我的灵魂跟着这条短信,来到了傅燃身旁。

他周围一片喧闹。

楚萝满脸泪水,把傅燃的衣领都打湿了一片。

傅燃温柔地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安慰:

“答应我,别做傻事,再难我都陪着你。”

傅燃身后的同事们交换着眼神,敢怒不敢言。

最年轻的消防员被推出来,小心翼翼地提醒:

“傅队,半小时前指挥部来电话,说市内有高层起火,咱们是不是该出发了。”

我认出他叫韩天,是个新人。

傅燃显得有些不耐烦。

他理了理楚萝的鬓角,又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才严肃地说道:

“刚才我已经说了,让几个老手先去,不用等我。”

韩天面露为难:

“您忘了,整个大队都被您调来救何小姐,全市唯一的消防云梯车也调来了。”

傅燃觉得自己被质疑,生气地质问: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两边都是人命,我自有安排!”

“要是急着立功就赶紧滚,我没拦着!”

韩天心直口快,话中有话:

“这和立功有什么关系?您是领导,带我们英雄救美,没博得小嫂子一笑,我们哪敢离开?”

“胡说八道!”

傅燃脸色铁青,厉声训斥。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楚萝拉住傅燃的衣袖,声音温柔:

“哥哥别生气,大家都是为了救人,我陪你一起去!”

说完,她对消防员们深深鞠了一躬,含泪说道:

“很抱歉占用了公共资源,感谢大家的帮助,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不会辜负大家给我的第二次生命!”

一个女队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

“上次你也这么说!”

大火足足烧了半小时。

傅燃一行人才匆匆出发。

可是,亲爱的未婚夫,无情的火焰早已吞噬了我的生命。

我再也不会烦你了。

第4章

傅燃和楚萝亲密地挨着肩坐在后座,

楚萝假装紧张地说:

“哥,刚才桑榆姐给你打了好几个紧急电话,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傅燃冷笑了一声。

“她能有什么事?房子住得好好的,非要去外面租,一个人多自在!”

“刚刚还跟我说要走了,估计是回老家了!”

楚萝脸上假装害怕,眼里却透着几分得意。

“不会是因为我吧,哥,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故意搞砸订婚宴的!”

“你把姐姐的电话给我,我要向她道歉!”

说着,她还装模作样地抽泣起来。

傅燃拿了张纸巾,温柔地给楚萝擦着眼泪。

“是她太不懂事,和你无关。”

傅燃坐直身子,手里紧握着纸巾,从兜里掏出手机,若有所思地看着。

我好奇地瞥了一眼,屏幕上是我最后发的短信。

【我走了,祝你们幸福,勿扰勿念。】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笑了,手指飞快地打着字。

【走去哪儿?囡囡想你了,还没好好吃饭,今晚我去接你回家吧。】

囡囡是我们一起养大的萨摩耶。

司机猛地一踩刹车。

傅燃和楚萝因为惯性向前一扑。

楚萝怒道:“会不会开车啊,我差点撞到头!”

傅燃拉开车门冲了出去,手机掉到座位下也没顾上捡。

那句未发出的消息还留在输入栏。

浓浓的黑烟从高楼的中间喷涌而出,像是一片厚重的乌云。

火光在破裂的玻璃上闪烁,伴随着爆炸声和轰鸣。

刚从火场出来的指挥长看见傅燃,二话不说,把面罩砸在他头上:

“你不知道高层起火有多危险吗?你们队离得最近,全市的支援都到了,就差你们!”

“一死十伤,你想好怎么和大家和上面交代吧!”

担架上抬出了我的尸体。

其他伤员也陆续被救出。

有人找来白布,盖住了我残破的身体,只露出无力垂着的手。

傅燃看到手腕上摇摇欲坠的手链,瞬间呆住了。

指挥长痛心疾首地说:

“傅队,人命关天,不能有半点疏忽啊!”

“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就这么被烧死了,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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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字一故事,一句百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