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白月光被狗咬了一口
老公竟然将我和儿子扔进了蛇窟。
“你生的儿子养的狗果然都和你一样恶毒!”
“你知不知道手对一个画家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要你们十倍百倍的品尝袅袅受过的疼!”
我们母子两在成千上万条蛇的缠绕撕咬下哭嚎哀求。
他却搂着白月光神情冷漠:
“不反省彻底,又怎么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三天后他终于大发慈悲让保镖将我们带出来。
可他却不知道我们的儿子早已经被他养的蛇活活缠死。
甚至尸身也因高温和潮湿迅速腐烂,最后被蛇群捣得尸骨四散。
……
1
“夏之晴你别装了,还不快滚起来给袅袅道歉!”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拉扯后我猛然惊醒。
陆斯年松开钳制我的双手,和宋袅袅一起居高临下看着我。
像两条吐着信子的蛇。
我压住心中的恐惧环视四周。
脚下不是阴暗潮湿的泥潭,周围也没有不计其数的黑蛇。
可浑身的伤口和勒痕却证明我的经历多么惨绝人寰。
“夏之晴你别以为你把那个小畜生藏起来他就可以躲过一劫了。等我找到他,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犹如被雷电击中般,我浑身发抖,恐怖的记忆在眼前浮现。
阴暗潮湿的洞穴,逐渐微弱的呼救,青紫肿胀的脸庞,逐渐腐烂的尸体。
我捂住脑袋拼命摇头:“不是的……没有藏起来……乐乐他已经……没了……”
“谁不知道我养的那些东西根本没毒!而且当时坑底只有你一个人!”
“你不要以为演这出苦肉计就可以不受惩罚,简直做梦!”
“还不赶紧跪下来给袅袅磕头道歉!”
陆斯年像野兽怒吼着,看向我的目光满脸嫌恶,可抚摸着宋袅袅发丝的动作却无比温柔。
心脏传来刀削斧凿般的疼痛,我几乎泣不成声:
“我真的没有……你相信我……”
“斯年哥哥,这事儿原本就不怪之晴姐,是我自己不小心罢了。”
宋袅袅声线温和,可看向我的眼神却像淬了毒。
果然陆斯年立刻跨步过来用力将我的脑袋摁在地上:
“袅袅这么善良,你们怎么忍心欺负她!”
浑身的伤口因为挣扎的动作被撕扯开来,我只能低声呜咽着反抗。
直到脚下的地板被染成鲜红,陆斯年手上的力道才松了松。
可宋袅袅却跑过来用从缠满绷带的手拉扯他的衣袖:
“斯年哥哥,你别这样。我只不过是几个月不能画画而已,没关系的。”
陆斯年眼中刹那阴云密布,随后他像头发狂的野兽将我的头狠狠往地上磕。
“还不快给袅袅道歉!”
整个房间充斥着我的痛哭哀嚎,可陆斯年置若罔闻。
他甚至一脚踹向我鲜血淋漓的膝盖窝:
“你再不道歉我会让你再也见不到那个小畜生!”
我心中一惊,眼前猛然浮现乐乐那散落一地的骸骨。
2
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我的孩子还等着我收尸啊!
“袅袅,对不起。”
我跪着将头往地上重重一磕,心中已是万念俱灰。
身心的疼痛山呼海啸般席卷而来,我在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闭上双眼之前我对上陆斯年冷淡的眉眼,心中只剩绝望的自嘲。
我怎么会嫁给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男人?
……
几天前陆斯年的白月光宋袅袅趁他不在上门挑衅。
“你就算生了行舟哥哥的孩子又怎么样,他也只会爱我一个人。”
“你的孩子和你一样会是他最厌恶的存在”
见我指着大门让她滚,她居然气急败坏对一旁和狗狗玩耍的乐乐动起了手。
乐乐被她揪得手臂通红嚎啕大哭起来。
狗狗感知到小主人受到伤害直接蹿上去咬了她一口。
尽管她的手连血都没出,也不妨碍她恶狠狠扔下一句“给我等着”后摔门离去。
随之而来的就是陆斯年的暴怒和质问。
尽管我再三解释是她先对孩子动手而且狗狗打了疫苗没有毒性。
可陆斯年却毫不犹豫抬起脚对着狗狗猛踹。
乐乐跪在地上抱着陆斯年的大腿苦苦哀求,却被他一脚踹翻:
“你和你养的狗果然都和你妈一样恶毒!”
看着哭到几乎晕厥的儿子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样痛。
一想到狗狗是爸妈留给我们母子的遗物,我下意识扑上去阻拦他的动作。
“你有什么冲我来,不要这样对孩子和狗狗……”
陆斯年却狠狠用力钳着我的下巴:“等我解决完这个就轮到你了。”
我的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慌和不安。
在满屋的悲鸣和痛哭中狗狗被打得奄奄一息。
我的心也一寸寸沉了下去。
此刻我甚至分不清我们是家人还是仇人。
他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我们视若亲人的狗狗痛下杀手。
直到狗狗临死前朝我们的方向发出一声呜咽,我的情绪瞬间崩溃。
我哭着质问陆斯年为什么要为了宋袅袅手上不起眼的伤口这样残忍地对待我们。
可他却更加怒不可遏:
“小伤口?你们知不知道再深一寸就会伤到神经造成瘫痪?”
后来我才知道宋袅袅为了卖惨居然将自己的小伤口强行撕裂开来。
等我反应过来时,陆斯年已经带人把我和儿子扔进了蛇窟。
“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袅袅!”
成千上万条黑蛇像潮水一般涌上来缠在我们腰上腿上,尖利的獠牙没进我们皮肤深处。
乐乐哭嚎着哀求在洞口边缘俯视一切的陆斯年:
“爸爸乐乐害怕,乐乐好痛,爸爸求求别把我们扔在这里。”
陆斯年却冷笑一声:
“现在知道疼了?那你们又知不知道手对一个画家来说有多么重要?”
“不让你们十倍百倍地品尝袅袅受过的疼你们又怎么会反省彻底?”
“老公求求你不要这样!我们会死的!”我发出凄厉的尖叫。
“别卖惨了,我养的这些蛇根本没毒,你们还是想想出来后怎么给袅袅道歉赔罪!”
3
陆斯年冷漠地说完转身就走,对我们撕心裂肺的呼救充耳不闻。
可他却不知道蛇群如同跗骨之蛆啃噬着我们的双腿。
在我们失力倒地的瞬间攀爬上我们的身躯,缠绕上我们的脖颈,甚至钻进我们的口鼻。
我像疯了一样拉拽身上的黏腻滑溜的蛇身,想要去救一步之外呼救逐渐微弱的儿子。
可是蛇真的太多了,一条落下去一条又爬上来,我根本无法从这蛇群形成的沼泽脱身。
等我带着满身伤痕来到乐乐面前时,他早已脸色青紫,停止了呼吸。
我从医院醒过来时,耳边似乎还充斥着痛彻心扉的恸哭,枕头也早已湿透。
我扯掉手上的针头就要下床,可膝盖传来的剧痛却让我径直跪在了地上。
“夏小姐,你快躺下,你的膝盖已经感染严重,再不好好治疗会有截肢的风险”
小护士说着就要将我扶上床,可我却不顾她的阻拦冲了出去。
我的乐乐还在蛇窟里面等妈妈呢,我怎么能在这里浪费时间?
车窗外工人正在拆卸一张巨幅海报。
是很久之前我和陆斯年为宣传项目时拍摄的双人合照。
那时我们刚结婚,陆斯年也对我越来越上心,我以为我终于走进了他心里。
可在我生乐乐大出血命时,他却不知所踪。
后来我才得知他去接回国的宋袅袅了。
从那天起,我一直憧憬的一家三口美好生活彻底沦为了泡影。
他开始夜不归宿,对我和刚出生的乐乐也异常冷淡。
而面对我的质问,他只说是公司业务忙。
可我却无数次在八卦周刊上看到他和宋袅袅十指相扣的画面。
甚至逐渐发展到明目张胆带着宋袅袅出席各种宴会。
我这个女主人早已名存实亡。
万般痛苦下我得了产后抑郁症。
好在父母全心全意的陪伴下我才逐渐走出阴霾。
我不是没有狠心提出离婚成全两人,却被陆斯年断然拒绝:
“夏之晴,你别那么自私行吗?乐乐还这么小,你怎么忍心让他没有爸爸?”
“当初也是你自己主动追求我的,如今的场面不是也在你意料之中吗?”
“只要你乖乖的,我会尽量多抽时间回来陪你和孩子的。”
或许是心中还有期待,或许是不忍心看着乐乐哭着到处找爸爸,我还是放弃了起诉离婚的想法。
却没想到这一举动将自己推进了无底深渊,更害死了我的宝贝。
我擦掉脸上的泪珠刹好车就直奔后花园的蛇窟。
路上正碰见管家正带人在锯一棵大树。
我上前劈手夺过工人手里的电锯转身就走。
大概意识到我要做什么,管家拼了命的阻拦我:
“夫人那窟里的蛇可都是老板的心肝宝贝啊,你可千万使不得啊。”
我红着眼眶歇斯底里起来:“可我的心肝宝贝的命又有谁来赔?”
管家彻底愣在原地,在沿着铁梯下去蛇窟之前我听到了他正在通知陆斯年。
可此刻任何人任何事都无法阻挡我找到乐乐的决心。
宝贝不要怕,妈妈来了。
4
我将电锯的码力开到最大,对着围上来的蛇群就开始挥舞。
伴随着轰隆隆的燥鸣,冰凉的蛇血溅在我的脸上,蛇头蛇尾落在我的脚边。
从前遇到虫子都要尖叫哭泣的我如今对着蛇山蛇海却面无惧色。
我只知道我要带着乐乐离开这个恶心的地方。
蛇群经历死伤惨重后立马四散奔逃躲进暗处。
阳光落在窟底的空地上。
我的双眼在触及到一条小腿骨时立刻扑了上去。
骨头上还松松垮垮系着一条金色脚链。
正是乐乐周岁时我和陆斯年送他的周岁礼。
如今脚链还在,可他却连完整的尸体也没有!
顾不得熏得人几欲作呕的恶臭气味,我哭嚎着在淤泥遍布和蛇身堆叠的洞底摸索翻找。
手骨,大腿骨,肋骨,头颅……
蛇窟中的潮湿和高温让尸身迅速腐烂。
再经过蛇群的撕咬和碾压,腐肉早已化成脓水,只剩森森白骨。
如果不仔细寻找,这些隐藏在淤泥和暗处的尸骨可能永远不会重见天日。
我可怜的孩子,当时你该是多么痛苦和绝望啊。
静谧的蛇窟充斥着我肝肠寸断的痛哭。
等我怀抱着乐乐的尸骸爬出来时,陆斯年和宋袅袅正满脸怒气的看着我。
见我将挂在身上的死蛇扯下来扔在地上,宋袅袅立刻尖叫这躲进陆斯年怀里:
“姐姐你就算再讨厌我,也不该拿斯年哥哥养的这些小可爱泄愤啊。”
陆斯年更是怒不可遏地将我狠狠推倒在地:
“你是不是找死?你知不知道这是我辛苦培育了五年的蛇苗!”
可下一秒他突然瞪大了双眼。
我用外套包裹的尸骨散落一地。
金灿灿的脚链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刺眼。
陆斯年不会不记得这是他和我一起订做的周岁礼物。
还是他亲手给乐乐戴在脚踝上的。
他惊恐地退后几步,指着地上的尸骨:
“这……这些是什么……”
“这就是你一直四处寻找的儿子啊!”
听见我冷漠的声音,陆斯年不可置信地僵在原地:
“这……这怎么可能!我养的蛇根本没毒,再说了你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肯定又在撒谎!”
我忍不住笑着流下泪来:
“别骗自己了陆斯年,你早就认出来了不是吗?”
“乐乐才不过五岁,怎么可能挡得住这么多蛇的攻击!”
“是你亲手害死了他!他甚至连完整的尸首都没有!”
我的哭喊刺激得陆斯年几乎站不稳。
宋袅袅想要上去安抚他却被他一把推开。
最后他整个人身体一软径直瘫坐在地,嘴中不停喃喃着:
“乐乐……我的乐乐……不会的不会的……”
看着陆斯年眼角的泪滴,我的心中没有丝毫的痛快。
他若是不爱了大可以放我们母子离开。
可为何非要搭上我和孩子的性命来成全他至死不渝的爱情?
明明我们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有招惹任何人。
作为丈夫作为父亲,他怎么可以这么残忍地对待我们?
如今这幅惺惺作态又给谁看?
我的孩子再也不会喊一句妈妈了啊。
我真的好不甘心好恨啊。
不一会儿陆斯年擦掉眼泪恢复了惯常的冷淡,仿佛刚才悲伤哭泣的并不是他。
“死了也好,反正也不一定是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