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彼得和圣保罗大教堂
布尔诺是捷克第二大城市，也是摩拉维亚地区的中心。城市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5—6世纪，当时克尔特人定居于此。9—10世纪，布尔诺因兴建城堡而逐渐兴旺。1243年，布尔诺正式建市，16世纪后成为摩拉维亚的经济与文化中心。18世纪，布尔诺开始工业化，被誉为“摩拉维亚的曼彻斯特”。
几百年来，自由广场一直是布尔诺的中心，也是最大广场，见证无数风云。如今广场旁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广场上的地标是白色的黑死病纪念柱，四周道路都有坡度，可见旧日“山丘之城”的格局。
四周道路中最宽的一条是马萨里克大街，也是布尔诺人气最旺的商业街。没多远便可见到如今已成为博物馆的老市政厅，这栋白色古朴建筑始建于1240年，最吸引人的当属大门上方的五根柱子。本来这种哥特风格的装饰柱十分常见，但居中那根居然是扭曲的，或许另有深意。
对于喜欢阅读和思考的捷克人来说，这个哲学问题还真不是小问题。在布尔诺出生并长大的米兰·昆德拉，想必也常常在这条大街上走过，或许也会抬头望向扭曲的柱子。那时的捷克人正处于迷茫中，昆德拉也不会例外，否则也不会有《玩笑》的问世虽然《玩笑》发表时，他已身在布拉格。
如今的布尔诺，安逸而富生活气息。马萨里克大街的另一头，是名字可爱的包心菜广场。尽管广场不大，却是布尔诺最具人气的蔬果市场。广场四周以酒店和咖啡厅为主，中间是建于17世纪的帕尔纳斯喷泉。整个包心菜广场沿坡而建，顺坡而上，便可以见到布尔诺的真正地标圣彼得和圣保罗大教堂。
不要被“和”字欺骗，它并非两座教堂，而是一座以双塔形式存在的教堂，也是唯一长方形的哥特式大教堂。每天上午11点，教堂会敲钟12下，这当中也有故事在1618—1648年的“三十年战争”期间，瑞典军队两次围攻布尔诺，却久攻不下。于是他们决定，如在围攻的最后一天中午前仍不能胜利就撤军。11点整，正当瑞典军队即将攻入城市之际，教堂的钟声敲响了12下，指挥官以为已经到12点，便遵守诺言撤兵。
尽管眼前就是大教堂，但上去的路却弯弯曲曲，环山而行。沿着石墙向上走，途中有许多小花园，悠闲的捷克人坐在长凳上看书、聊天。圣保罗和圣彼得大教堂坐落在最高处，斜对着主教官邸。外墙古朴斑驳。它始建于1408年，修建时间达两百多年，其间在哥特式风格的基础上，吸收了文艺复兴和巴洛克风格的精华，兼具不同时代的美。教堂内部也十分古朴，白色墙身，花窗上的宗教画惟妙惟肖。沿着124级窄小的台阶登上教堂塔楼，便来到城市最高点。
塔楼顶端阳台正对着布尔诺老城，清一色红瓦斜顶，高低错落，蓝天白云下煞是好看。远处则是另一个位于山丘之上的地标13世纪时修建的斯皮尔伯格城堡。
建于1277年的斯皮尔伯格城堡，当年曾是摩拉维亚侯爵的宅邸，之后历代领主不断对城堡进行加固和扩建。
三十年战争期间，它曾大放异彩。1645年，瑞典军队在此铩羽而归。1742年，斯皮尔伯格城堡再度留名于史，它在西里西亚战争中成功抵御了堪称普鲁士一代战神的腓特烈大帝。
被红砖城墙围绕的城堡，主体建筑白墙红瓦，如今部分被辟为布尔诺博物馆，旧时关押犯人的地下监狱也见证历史。不过更吸引人的是沿城墙而行便可饱览的布尔诺风光。
目力所及之处，老城里最宏大的建筑多与宗教有关，其中名为奥古斯汀的修道院永载于科学史。1856年开始，孟德尔在这里进行了长达八年的豌豆杂交实验，从中发现了生物遗传的基本规律，并得到了相应的数学关系式，孟德尔也因此被誉为“现代遗传之父”。
孟德尔生活的时代，捷克这个国家还未诞生。经历百年跌宕后，捷克人早已找到了民族认同。
原文首发于《时代邮刊》第476期
2025年1月· 新中年
作者/叶克飞 编辑/宾丝丝
编 辑 | 胡晨曦
审 核 | 李 玲 终 审 | 黄 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