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出行之“遭遇”战

鹰瞳世界 2022-06-26 08:29:53

当下新冠疫情继续在世界肆虐横行,使笔者想起另一种病毒传染病。

上半年笔者大部分时间在国外出行,有些时日在南美国家。我的一位同事自诩不怕南美丛林湿地的蚊蝇,说是一向很少被蚊叮到,可是上天和他开了一场玩笑,一只蚊子“吻”上了他,没想到的竟还是伊蚊(很多国内读者都没听说过吧?)。

他本人也不知在何时何地中招,事后回想,我怀疑他之前长达一周的胃酸逆流、胃口欠佳与不断咳嗽是骨痛热症(俗称登革热)潜伏期的一些症状。后来他全身爆出红疹,发烫发痒,手脚关节发肿疼痛,没有一刻不想抓痒,彻夜无法入眠,简直令他难忍抓狂!每个患过骨痛热症的症状都不相同,有些人就没出现发烧、呕吐、流鼻血、牙龈出血、眼睛后部疼痛等症状,可病发时是难以忍受的。后来这位同事回忆当时极难受,据说不亲身经历,无以体会。

据资料显示,登革病毒(Dengue virus, DEN  也称骨痛热症)是以埃及伊蚊和白纹伊蚊为传播媒介,该病毒引起的是一种急性传染病。通常由在白天叮咬人的埃及伊蚊和白纹伊蚊传播。这种疾病最初发生在热带地区,通常大多是发生在这些地区的雨季,这种环境下极易滋生大量携带病毒的蚊子。传染病的爆发规模越来越大,情况越来越严重,其中登革热出血热的比例也越来越大。世界卫生组织每年都收到大约500 000份登革热病例的报告,全球每年发生5,000万到1亿例登革热,更有24.5亿人受到感染的威胁。

回到原来话题,我的同事在当地前后看了四名医生,最初的医生怀疑红疹是胃药敏感所致,直到综合诊所的血液报告显示红血球与肝功能出现异常,医生推荐他立刻去看国际医院的急诊部。医院急诊部医生开始就大胆怀疑他患上登革热症,同一天的第二次血液报告证实医生是对的,终于确诊。

因为登革热是由病毒感染引起的,因此没有治疗的特定药物与方法,即便回家休养也只是普通的退烧与止痒药,主要得靠自身免疫系统扛过去。我的同事卧床期间浑身乏力,红疹肿胀一直持续到第八天才开始消退,精神才慢慢恢复过来。不过,根据医生说,肝功能需要至少两周以后才能恢复正常,并且严禁喝酒。

同事在治疗期间我上网看了一些登革热患者的描述,有些一周就能康复,有些发冷出血,须要天天去医院验血留意身体的血小板指数,有些身体免疫系统反应过激而须要住院,熬不过去的死亡病例也是有的。

根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全球129个国家的39亿人口有感染登革热(骨痛热症)的风险。每年估计有1亿人患上此病,当中七成病例来自亚洲,其中东南亚是疫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而在南美洲倒是少量发生,我的同事看来是格外被“上帝垂青”的。当代城市化人口集中,气候暖化,也使这种病毒继续蔓延恶化。

难以想象,登革热困扰了我们那么多年,那么多人付出了宝贵生命的代价,医学界竟然没有研究、开发出预防这种病毒的可靠疫苗。反观,2020新冠疫情暴发后,全球两年内多数人已接种疫苗。

为对付登革热症,自2016年起,一些国家开展伊蚊绝育计划。主要集中在发病区实施此项计划。伊蚊绝育计划可使试验区病例减少近七成,覆盖面越广泛,当然越好。

同事患病后,笔者接到国家环境自然部人员的电话,询问我们出行的路线图,并嘱咐我们出行人员还是要小心防蚊,以免再被蚊子叮,而且受病毒感染的蚊子还会叮咬传播给其他人。

患病的同事从医院恢复身体后,回驻地重新检查了自身携带的物品,处理各种可能出现积水滋生伊蚊的器皿,买了一堆防蚊液贴、香茅油,在日常出行中小心防蚊,别无它法,毕竟预防胜于治疗。

对登革症的描述可以追溯到中国晋朝。宋朝太医局在1156年刊行的《小儿卫生总微论方》记载“水毒”疾病:患者身体局部甚至全身疼痛、红肿,此病与飞虫有关,由于体液分布不均、水代谢失衡而引起。

在西方,自16世纪起就有了明确的病例。二战后,日本和盟军士兵大量伤亡,日美科学家发现了病毒的病原体。定义此病为“登革热”,音译自英文单词Dengue,这词1801年被用于形容此病,词源于斯瓦希里語“Ki-dingapepo”——突然抽筋,犹如恶魔缠身。在西印度群岛,患者被病痛折磨得无法正常行走,姿势步态被取笑像个花花公子,称之“花花公子热”(dandy fever)。

美国医生本杰明·拉什出于患者肌肉和骨关节剧烈酸痛,称之“断骨热”(break-bone fever)。它在日本称“天狗热”,在越南为“热出血热”,无论什么称呼,都不容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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