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长贵:走出秦城监狱后,我被流放到湖南西洞庭农场的那五年生活

贱议你读史 2024-07-22 02:55:04

阎长贵:走出秦城监狱后,我被流放到湖南西洞庭农场的那五年生活,那是个一个大家庭,常德 的这个农场,成了我人生中的第二个家。

阎长贵,伟人妻子的首任机要秘书,他在这个位置上只做了一年,就在1968年1月24号的晚上,被送去了秦城监狱,正式开启了自己八年的监狱生活。这篇文章的主要资料参考来源:《问史求信集》,这本书由阎长贵和王广宇两人合作撰写完成。

1975年5月22号,监狱里的阎长贵得到一个消息,他即将告别八年的秦城生活,要去湖南常德的西洞庭农场去劳动。不管是去哪,能走出监狱这个方寸之地,对于阎长贵而言,那都是很好的待遇。自打进入监狱后,这半年的时光,他和家人都没了联系,对于儿子的印象,他还停留在七八年前。

走出监狱后,阎长贵本想去《红旗》杂志社取一些生活用品,却被专案组的人告知,当年他入狱的时候,东西都被他儿子拿走了。

“你儿子现在已经是中学生了”

听到工作人员的这句话,阎长贵的心头不由得很是感慨,这蹉跎的日子就这么过去了八年,儿子都已经是中学生了。再次见面,不知道这个小子还认不认得他这个父亲。

随着火车的一路行驶,从北京到常德西洞庭农场,阎长贵一路上的心情,时而开心又时而感慨,但更多的却是期待。期待什么呢?期待和家人的团圆,毕竟八年没有见面了。

一到了农场,阎长贵稍微安顿好,都还来不及整理行李,就翻找出纸和笔,给远在山东老家的家人写了一封家书。

终于,第10天,回信了,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他先是一怔,心口微微有点颤抖,手里的信沉甸甸的,很想看,心口却微微有点发酸。

儿子的笔迹映入眼帘,很熟稔,又透着陌生,信里说他们马上就要到了,全家老少都会过来,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他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明明一肚子话,见面的那一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顺着脸颊,一滴一滴,好像把这辈子的泪都流干了,心口很疼,疼得喘不上气,可他又是喜悦的,说不出的欢喜。

父母在农场短暂的住了几天,就回了山东老家,妻儿留了下来,陪着阎长贵在农场一起生活了五年。

常德的这个西洞庭农场,面积的很大,有100多平方公里,这就是一个小社会了,里面什么都有:邮局、银行办事处、学校、医院、商店、锐务所等等。有的上了年纪的西洞庭人,一辈子都很少踏出这个小社会,那时候的国营农场,在大家伙的心里真的就是“家”。

西洞庭农场的领导也是个明白人,他很看重知识分子,也很同情阎长贵的遭遇。后来,阎长贵也感慨,在这个农场,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见到规模这么大的企业,也是开了眼界。

农场的人看着这一家三口,家里啥也没有,于是乎,农场直接给这一家三口送来了锅碗瓢盆、被褥、蚊帐这些基本的生活用品。那个年代,农场家家户户做饭、洗澡什么的,都是烧的柴火,每一家几乎都囤积着不少柴火。

阎长贵一家也没有柴火,左邻右舍们就把自己家的柴火匀出来一些,送给了阎家。

“你咋不来我菜园子摘菜啊?”

每次遇到有人这么询问,阎长贵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多职工都在自家屋子前后开垦了一个小菜园,他们看到阎长贵夫妻,就会这么问上一嘴。这夫妻俩已经受到了很多的照顾,这些照顾是他们始料不及的,因此再去拿人家菜园子的菜,心里终归是过意不去的。

好嘛,既然这夫妻俩抹不开面子来摘菜,人家就自个摘了一些直接送上了门,这回就不好推辞了。

农场的活其实不重,但是对于阎长贵这个书生来说还是显得有些够呛。还有那烈日当头,一天忙活下来,直接晒脱了一层皮,火辣辣的疼。但是,这个读书人心里是高兴的,为啥呢?因为大家伙在劳动的时候,是有说有笑的,就像一家人那般相处,男女老少对他也很照顾,并没有用异样的目光来区分他。

这种温暖,每天都爬上阎长贵的心头。

农场的领导对这个读书人也是很好,1978年这一年,阎长贵从湖南到北京,两头跑了好几次,专门去处理解决自己的问题。这来回的路费,还是农场以出差的名义给报销的。这让阎长贵十分的感激,不然的话,这一来二去的路费,还真的是一个很头疼的问题呢。

等他的问题解决之后,即将被调回《红旗》杂志社工作,又有一个很现实,也很头大,难以解决的困难摆在面前。那就是他妻子和孩子的城镇户口问题,也就是“农转非”。

覃正彦 ,是西洞庭农场的一把手,他早就知道阎长贵的这个困难了,于是乎,他直接给阎长贵的妻儿解决了“农转非”这个大问题。

要知道,面对自家亲戚要求解决“农转非”,覃正彦是直接就给回拒了的。当旁人问起来,他为何要对阎长贵这么一个陌生人这么好,覃正彦只是淡淡回复 :他太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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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八零后老腊肉讲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