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丑女,一个普通的农家妇人,命运没有善待过她……故事为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正当两个人你侬我侬的时候,忽然听见院子里一声响,李寡妇“嘘”了一声,在他耳边轻声说“好像有人进了院子!”
马大个作势要起来,李寡妇忙按住他:“别急,看看是谁!”
外面静了一会儿,接着似乎有脚步声到了窗户底下,再接着,有人叩击窗棂,随即而来的是一个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月娥,娥儿,是我,开开门!”
来人敲了一会儿,又侧耳细听了一下,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男人嘴里暗骂一声:“死婆娘,睡的像个死猪一样!”
脚步声向堂屋门的方向而去,继而听见门闩被拨动的声音,马大个和李寡妇迅速穿上衣服,在门边就等着那个人破门而入。
不多会儿,门闩被拨掉,门被推开,接着一个魁梧的身影闪身进来了。马大个先发制人,一下子把对方扑倒在地,同时迅速抓住对方的手,膝盖顶着对方的身体:“他、娘的,敢上门来勾引我的女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李寡妇急忙把灯掌着,借着灯光一看,原来是村里的鳏夫,叫二权。李寡妇眉毛皱了起来,用脚踢了一下地上的二权道:“你这个死二权,你半夜不睡觉跑来我家干啥?”
其实李寡妇自打男人死后,也曾遭到村里一些光棍的“垂涎”,因为她跟马大个有那种关系,致使光棍们觉得自己也都有机会,所以,给李寡妇献殷勤的男人可不少。一个女人,如果是贞节烈妇会做出这种事来?那既然不是贞节烈妇,谁知道有一天这个桃花运会不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呢?
二权就是这样想的,而且他觉得他比其他光棍更有优势,李寡妇一旦家里有力气活儿,就会喊二权帮忙。二权以为,这是李寡妇看上自己了,不然,村里那么多光棍,她李寡妇为啥就喜欢使唤他呢?
前几天,李寡妇家的柴禾垛半夜突然倒了,原因是她每次拉柴禾时上面够不着,她有时图省事儿,就从中间抽柴禾,一天两天没啥事儿,时间长了柴禾垛就不稳当,大风一吹,就歪倒了。
早起的李寡妇见柴禾垛倒了,自然发愁,这天气不定哪天就下雪了,柴禾不盖好,大雪一下,柴禾湿了就不好烧了,烟大,做顿饭眼睛熏的又红又肿。
李寡妇看着倒下的柴禾垛发愁,垛柴禾,得有个男人,女人干不了这活儿。正发愁呢,二权路过李寡妇家门口,看着李寡妇发愁的样子,自告奋勇帮忙。
忙活完了,李寡妇觉得过意不去,就管了二权一顿饭。这下子二权的心思更活泛了,觉得李寡妇一定对他有意思,这么多男人帮她干活儿可是都没吃过她的饭呢!别说吃饭了,李寡妇连口水都没给人喝。
二权被马大个压着动弹不得,连连说道:“月娥,你快让他放开我,肋骨都快压断了……”
马大个稍微松了松,问道:“说,你半夜翻进院子干啥来了?肯定不是想干啥好事儿,你是不是在打月娥的主意?我告诉你老小子,她是我的女人,谁敢打她主意,我一定饶不了他!”马大个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二权痛的哇哇乱叫。
马大个这才站起身,拍了拍手,说道:“滚!”
二权顾不得疼痛,连忙连滚带爬地出了院子。
马大个沉着脸,重新闩上院门,进了房间之后,马大个盯着旁边的李寡妇不说话。李寡妇见他一直盯着自己,连忙解释:“老马,我跟他可没有啥事儿,本来我这男人死的早,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我不招惹别人,别人也会存了心思!”
“月娥,你跟我回马勺子庄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住在这里。今儿个要不是我在这里,啥后果你自己是知道的!”马大个盯着李寡妇说道。
“可是……你咋跟志勇和红梅交代?”
“交代啥?我是老子还是他们是老子?
县城机械厂门口。
一个上身穿着蓝底印红花棉袄,下身穿着深灰色卡其裤子,头上裹着蓝色头巾十八九岁的女人正在朝着厂子里张望,因为棉袄比较合身,所以肚子有些微微凸出,应该是个孕妇。是的,这个孕妇正是翠儿。她现在已经四五月了,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二柱答应跟她一起回老家见她的养父母,但翠儿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二柱去店里找她,翠儿便跟刘媛说要回老家生孩子,所以就提前辞工了。
门卫大爷坐在门卫室里,正闭着眼睛惬意地哼着小曲儿,天冷,门卫室里烧着炉子,暖烘烘的,大爷早就看到了这个女人,以为这个女人就是好奇看一眼,一会儿就走了。
没成想这个女人一直在门口转悠,时不时跺跺脚,看来是有些冷。大爷看着有些不忍心,走出门卫室朝着那姑娘招了招手道:“哎,姑娘,你找谁啊?”
姑娘见有人出来,忙紧走几步到了大爷面前,微笑礼貌地问道:“大爷,我找人,厂里是不是有个叫李二柱的?”
“李二柱?你是他啥人啊?”大爷眯了眯眼问道。李二柱他肯定知道,厂长的乘龙快婿嘛,厂里哪个人不知道?
“哦,我……我是他妹妹,我娘让我给他送些东西过来!”翠儿本来想说是爱人的,心思一动,说成了妹妹。
门卫大爷听说是二柱的妹妹,马上热情地说道:“哎,姑娘,外面太冷,进来暖和暖和,我去给你叫人!”说着,大爷把翠儿让进了门卫室,自己则进到了厂子里找二柱。
二柱此时正在跟师傅在给车做一次彻底检修,听说有个十八九的孕妇找他,当时就知道是谁。他只觉得一阵心慌加头晕,这个女人,没想到她能找到厂子里来。可是,自己从未跟她说过自己在机械厂工作,她是咋知道的?
这下怎么办?这要是传到了王志国耳朵里,自己工作就不保了!自己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全部白费了,得罪了王志国,恐怕县城都混不下去了。县城里就那么几个厂子,谁不认识谁呢?传出去以后没有哪个厂子敢要自己!
怎么办?
怎么办?
二柱一边跟着大爷往厂子门口走,一边脑子转得飞快,一边还时不时朝着四周看看,生怕被人看到翠儿来找他。
刚进门卫室,翠儿见到二柱忙站了起来:“二柱哥!”
二柱眉头不自觉皱了皱,问道:“你……咋来了?”
说着,二柱忙冲大爷笑道:“谢谢大爷,你忙着!”
“二柱啊,外面太冷,你这个妹妹这么大老远的来,你先把她领回家,别冻着,还怀着孕呢!”大爷热心地说道。
“啊?啊,是是是,我知道,这就领她回去。谢谢大爷!”二柱连忙说道。
“走吧!先回去!”二柱对着翠儿笑道。
两个人走出了门卫室,二柱脸一寒,声音里透着不悦:“你咋找到这儿来的?提前也不说一声,让我好安排一下啊!”
翠儿不以为意地说道:“你别紧张,也不用安排啥。我啥也没说,就说是你的妹妹,不过,要不要说点别的啥,就看你咋对我了!”
“翠儿,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知道,厂里都知道我没成亲,猛然你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来找我,我怕他们那些人又说闲话!”二柱解释道,同时伸手虚扶了一下翠儿。
翠儿了然地点点头。
“翠儿,我先给你安排个招待所住一晚,明儿你先回去,等我放假了我去找你,行不?”二柱边走边征求翠儿的意见。
“你啥时候放假?”
“嗯,大概还有一个多星期厂子里就会放假,你怀着孕,一个人在外面也没人照顾你,你就先回去,到时候我去找你,再跟你爸妈说一说咱俩的事儿!”
“不,我要等着你,一起回去看爹娘!”翠儿清脆的声音让二柱有些头大,他在想着怎么能把这个女人先打发走。
“翠儿,听话,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的……”
翠儿打断他的话说道:“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吧,不就一个多星期吗?你看这么长时间我不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二柱见劝不动她心里就有些烦躁,早知道这女人这么难缠,当初自己招惹谁不好,偏偏招惹到了她?现在说啥都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个人说着话,走到了喜来登招待所,二柱道:“翠儿,就住这儿吧!”
胡三友正坐在炉子边打盹,见来了客人,男的长的英俊帅气,女的虽然挺着个孕肚,但也是娇俏可人。他立马来了精神,起身迎了过来:“两位是要住店?”
“有没有小一点儿的房间?单人住的。”二柱看看胡三友,客气地问道。
“哦,哦,有,有,楼上有一间,请问是哪位住呢?”胡三友眯缝着小眼睛看着二柱问道。
“我妹妹一个人住,要住几天,麻烦大哥也帮忙照顾一下她,我平时上班忙,没时间天天过来。”二柱和翠儿跟着胡三友上了二楼。
胡三友说的就是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房,就是之前李燕住的那一间。自从被胡三友灌醉有了那档子事儿之后,胡三友就要李燕搬到后院和他一起住,过起了两口子的日子。
这间房被李燕之前收拾的很干净,二柱进来一看,觉得小是小了点,但还算干净,于是说道:“就这里吧!谢谢大哥!这些天要麻烦大哥你了,等我放假了我就来接我妹妹一起回老家。”
“好说,好说,一个年轻女娃儿,出远门不容易,这冷的天,还怀着孕……要是想吃啥,也可以跟我说!”胡三友见二柱虽说穿着工作服,但气质不凡,料定他有钱,忙不迭地答应着。
翠儿看了看二柱道:“二柱哥,要不你先回厂子里去吧!”
胡三友听见二柱两个字明显愣了一下,二柱?这个名字好熟悉啊!他眯缝着小眼睛打量了一下二柱,哦,想起来了,李燕不是经常半夜里做梦都叫二柱哥,难道眼前这个男人就是李燕的相好?”
安顿下两人,胡三友离开了房间,但他并未走远,见房门关上了,他又悄悄折回来,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二柱哥,你晚上下班后过来吗?”翠儿的声音。
二柱沉吟了一下,说道:“看情况吧,不过你不要等我,我能来就尽早来,晚了你就自己睡!”说着,一把搂过翠儿狠狠亲了一口,翠儿“唔唔”地哼唧了一声,也投入了进去。
胡三友听着里面的声音,自然知道这是在干啥,心说:原来二柱有了新相好,还怀了孕,啥妹妹呀,有妹妹和哥哥这么亲热的?
胡三友没再听下去,回到了一楼。没多会儿,二柱也下来了,递给胡三友二十块钱说道:“麻烦大哥,晚上我要是没来,帮我妹妹弄些吃的,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胡三友点头哈腰地接过钱,让二柱放心,一定办到。二柱走后,胡三友盯着那个远去的背影,有些发呆!
此时李燕完全不知道,她跟自己的二柱哥完美错过,她现在正是害喜最严重的时候,整天都想睡觉,吃啥吐啥,胡三友倒对她也不赖,每天只要她想吃啥,他都尽力满足。做饭也是按照她的口味来。
本来她就看不上胡三友,也曾尝试着把肚子硌在床帮子上使劲儿挤压,再或者用手捶肚子,可无论她怎么样做,肚子里的这个孽种生命力特别顽强,她的行动对他毫不影响,渐渐的,李燕也死心了,又加上妊娠反应强烈,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