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着母亲惨死后,求拳脚师傅收我为徒,我要报仇

玄水文化 2024-12-11 16:14:27

八岁那年的中秋夜,我亲眼看着母亲惨死。

她被绑在院子里,身上泼满了狗血,额上肩上贴着许多黄色符纸。

胸前,插着一把桃木剑。

她七窍流血,瞪着眼睛暴毙。

与此同时,我被摁在地上杖打。

因为我请了太医过来给母亲看病。

父亲觉得我这是将家丑外扬,损害沈府名声。

而父亲,在这场法事结束后,开心的笑了出来。

他觉得邪祟已除,沈家无虞了。

便和嫡母嫡姐亲亲热热地吃起了团圆饭。

我拖着被打得血肉翻飞的腿,来到席上。

一口咬掉了嫡母的耳朵。

我满口鲜血,咧开嘴痛快的大笑,面貌如同地狱索命的修罗。

从此以后,所有人都说我疯了。

1

九岁那年,我被送到了乡下的庄子里。

我跪在乡间一个拳脚师傅门前整整一百日,直到他收我为徒。

练基本功的时候真疼啊,我的眼里天天含泪。

婢女如意看着很心疼,她曾是我母亲的贴身侍女,不懂我为什么要自找苦吃。

我咬着牙,恨声道:【我要给母亲报仇!】

我还主动给老学究做饭,打扫,换得我在村子里的学堂旁听。

打扫时,我还能偷偷看他那一整屋的书……

在乡下还有一件乐事。

我和这里的孩子混成了朋友。

我们下水抓鱼,上山打野兔,吃野味吃得满嘴流油。

其中有个叫萧钧的。

他长得清秀俊俏,不像是个乡下孩子。

但总能布置出最精巧的机关陷阱,抓到最多的猎物。

是我们这群伙伴中的孩子王。

我总是黏着他,一口一个萧钧哥哥,求他教我布置陷阱。

他被我纠缠烦了,便扔给我一本《孙子兵法》,说这就是他的秘籍。

【莫不是骗我的吧?打猎还用得着兵法?】

虽然嘴上怀疑,但那本《孙子兵法》我看得津津有味。

2

十四岁那年,京城中来信。

父亲要把我接回去,将我嫁给当今顶顶尊贵的男子,太子李璥。

唯有一点,他是个先天不足的痴傻儿。

我和萧钧并肩坐在山顶上,我在向他告别。

那时他的父母刚过世,流寇作乱,在他们村子里烧杀抢掠,死了不少人。

那日,他罕见的流露出了脆弱:

【这世道,真是不公!我们这些佃户终日劳作,一年到头的收成被官府收走七成,剩下的粮食果腹都难。】

【而官老爷们整天不事劳动,却锦衣玉食,安享富贵。】

【强盗来了,那些大户筑起高墙堡垒,抵御强敌,最后遭殃的还是我们这些平头百姓。】

【都是人,为何差距这么大?就因为出身低微,我们就不配过好日子吗?难道这些真的是天注定的吗?】

我被他的情绪感染,也说起我的事:

【我便是你口中高门大户的女儿,我爹在京城做宰辅,高头大马,妻妾成群,好不威风。】

【或许我爹是快活的吧,但家里其他人都不快活,一群女人用尽手段只为让我爹多看两眼,这样她那院子便能多过些好日子。】

【想来可叹,她们争宠的手段精妙绝伦,堪比三十六计,若将这些精力和心思用在征战沙场或者外交纵横上,恐怕早就建立了一番伟业。】

【可惜,除了后院没有地方给她们施展手段,终其一生便耗在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上了。】

【我们这些做子女的,因为从不同的肚子钻出来,生下来便被分了尊卑,吃穿用度、月例份银,甚至就连进出的大门都有区别。】

【那深深庭院,无处不在告诉你,人分三六九等,命有高低贵贱,这些都是天注定的。】

【我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如我爹的妻妾们一般去争斗,在大宅院的生活,还不如在乡下这几年快活。】

萧钧眼中流转出复杂的情绪,其中似有期待:

【你也可以选择不去的,你跟父亲说在乡下已经定了亲,他也无法强迫你……】

我打断他的话:【我要回去!】

【只有回去争斗、厮杀,我才能谋得权利,为母亲报仇!】

【而且,我要嫁的可是太子,皇室是权利的最中心,我或许可以……】

登上女人可以到达的至高权利之位。

我吞掉剩下的半句话,只目光灼灼地对着萧钧说:

【如今这乱世,确实处处是悲剧,但是混乱,就意味着秩序不牢靠,意味着原本底层的人可以趁乱往上攀爬,改命,换命。】

【我们都是下位者,可失去的不多,那不如就好好利用这世道,搏一搏。】

我深深地望回去,说出分别前的最后一句话,【我不认命,萧钧,你也不要认命。】

山间的风呼啸而来,将我的话卷走,吹散在苍茫天地之间。

3

婚前,我被接到了相府,等着良辰吉时一到,太子来接亲。

在那之前,我在这个府里,我还有一些事要做。

我踏进嫡姐沈琉璃的院子里。

在看到我脸的那一刻,她眼神闪过一丝阴毒,但很快又扬起嘴角,笑得张狂:

【妹妹,在乡下风吹日晒几年,你样貌还是那么美,和你娘那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一模一样!】

【可那也没什么用,你娘那个贱人死了,你也快了!】

我永远忘不了,正是沈琉璃亲手将桃木剑插进了我娘的胸膛。

因为嫡母请的那个神棍说沈琉璃的八字正好能克我娘体内的邪祟。

我恨极,一把掐住沈琉璃的脖子。

常年习武练剑的手力大无比,只要再用力,就可以将她脖子捏碎。

但沈琉璃挣扎大叫,威胁我放开她:

【沈琉璃,你大胆!你别以为自己做了所谓太子妃就能凌驾于我和我娘之上了!】

【太子是个傻子,皇上早已动了废储之心,父亲已将我许配给二皇子,你敢动我,你死定了!】

这我早就知道了。

如今朝中二皇子与太子相争,父亲向来厌恶我,怎么会将我许配给他扶持的太子。

我暗中调查,得知父亲原来私底下是二皇子一党的人。

而我只不过他迷惑世人的幌子,是他棋局上终究会废掉的棋子。

我松了手上的劲儿,沈琉璃此刻还不能死。

她以为我是被她吓怕了,正要得意,我一把捏住她的下巴。

将手中药瓶中的药液灌进了沈琉璃的喉咙。

沈琉璃惊恐异常,看我的眼睛仿佛淬了毒:【你给我喝了什么?】

我静静地看着她:【红花。】

沈琉璃呆住,忽然面色煞白。

掐住喉咙想要呕出来,却被我一把扯住头发向上昂首。

【你嫁给二皇子有什么用,以后生不了子嗣也只能被休弃!】

那么即便二皇子登基,沈家也不能捞到什么好处。

沈琉璃被我的狠辣吓破了胆,当即大喊:【来人啊,快来人,沈琛瑜要害我!】

我丝毫不慌,抱臂微笑着提醒她:

【你继续喊啊,让别人都知道你已经服下了红花,这样,二皇子恐怕会直接毁了婚约吧!】

沈琉璃立刻噤了声。

我就是要让她吃哑巴亏。

收拾她的时日,在后面呢。

4

废储声甚嚣尘上,几乎成了板上钉钉的事。

可我在丞相府里却摆足了未来太子妃的架势。

横行霸道,颐指气使,直到冲撞了当家主母,我的嫡母,魏氏。

她冲到我院子里来问责:

【沈琛瑜,你好大的派头,竟然敢殴打我的贴身女使!我可是这相府的当家主母!】

【你个下贱东西生的贱胚子,以为做了太子妃就能踩到我的头上来了?我告诉你,我可是当今淑贵妃娘娘的亲生妹妹!仍在你之上!】

她暴跳如雷,我却只把玩着手中的弓箭。

待她说完,我已经将弓弦拉到最满,对准了她的头。

微笑着对她说:【那又怎样?现在贵妃娘娘能赶来救你吗?】

她吓得站都站不稳了,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

【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瑜丫头,你不能杀我,你,你饶了我,我给你娘修碑立祠,为她赎罪。】

人在极度惊恐之时,是顾不上什么三六九等,尊贵体面的,只有对活下去的渴望。

魏氏此刻也终于肯承认她对我娘有罪了。

可我娘,当年也是如此恳切地想活下去,她声音凄厉地求他们饶她一命。

可他们只是笑意莹莹地看着。

所以,我凭什么放过他们呢?

【嗖】地一声,弓箭从魏氏剩下的那只耳朵上穿过去。

一阵血雾爆过,她尖叫出声,晕了过去。

我还需要魏氏活着,要她去找那贵妃姐姐告状呢。

5

大势不可违,在几乎整个朝堂官员都要罢黜太子的呼声中。

萧璥被废为安乐王,迁居陪都,三日后就要出发。

二皇子被立为太子的第二日,二皇子生母,魏氏亲姐姐,淑贵妃,将我召进了宫。

我跟着太监左走右走,绕了好多圈,走得脑袋发晕,最后才走到一个赤红的宫门前。

一个板脸的大宫女,见到我后抬着下巴:【娘娘吩咐了,到了后先跪在门口等通传。】

宫门前来来往往了许多宫女太监,我从早上跪到中午,双腿已经毫无知觉,太阳直射在身上,汗水黏腻得十分难受。

但我心里却并不畏惧。

自从我和太子定亲后,相府的人再恨我也不敢动我,因为我即将成为皇室中人,他们是臣子,是家奴。

可淑贵妃可以,她也是皇室人,是我的长辈。

她之前一直在为二皇子继立一事紧张,如今尘埃落定,她自然有了闲心为妹妹出口恶气了。

而二皇子新立,皇上自然要给二皇子的母亲面子,常往她这里走动。

而我罚跪在此处,只需等待。

在我膝盖都快要跪坏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双明黄色鞋靴。

我眸子中盛满泪水,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抬脸仰望着眼前人。

在确认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之后,适时地晕了过去。

6

过了许久,我睁开眼睛。

膝盖处传来彻骨的痛,我抽泣着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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