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整理母亲遗物发现一张25年前的欠条她拿着欠条哭了我还不起了

寒露人醉深 2024-12-20 14: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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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人根据身边生活创作故事,情节虚构处理,如有雷同,请多赐教。

母亲去世的第三天,春节前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花,打在二嫂张秀兰红肿的眼睛上。她站在老屋的堂屋门口,双手不停地搓着围裙,眼神有些恍惚。

"二婶,进屋歇会吧,这风大。"我从厨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走过来。

"建华啊,你说咱妈走得这么突然,连句交代都没留下..."二嫂接过姜汤,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是啊,母亲李翠花走得确实太突然了。那天早上还好好的,说要给即将回家过年的孙子准备些腊肉,结果傍晚就在躺椅上睡着了,再也没醒过来。享年76岁。

堂屋里,大家围坐在一起商量后事。大哥李建国坐在主位上,一支烟接一支地抽,他媳妇王芳坐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二哥李建军靠在墙边,愁眉不展。在外打工的三弟李建民刚从广东赶回来,整个人都憔悴了。

"妈的遗物..."大哥刚开口,二嫂就站了起来:"建国哥,这事我来办吧。"

大家都愣了一下。按理说,整理遗物这种事应该大嫂来做。但是谁都知道,这些年来,照顾母亲最多的就是二嫂。

"那...就麻烦二弟妹了。"大哥深深地吸了一口烟。

我跟着二嫂上了二楼。母亲的房间还保持着她生前的样子:床上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枕头上还有一个浅浅的凹痕;床头柜上放着半杯水,水面上漂浮着几粒茶叶;墙上挂着一张全家福,那是五年前父亲瘫痪之前照的。

"你妈这人啊,太能过日子了。"二嫂一边说,一边打开衣柜。母亲的衣服不多,每一件都洗得干干净净,叠得方方正正。

"这件棉袄,你妈穿了得有十来年了吧?"二嫂拿出一件深蓝色的棉袄,布料都磨得发亮了,但是看得出来补丁都打得很整齐。

我点点头:"记得去年冬天我要给妈买新棉袄,她还说这件穿着暖和,不舍得换。"

二嫂突然"咦"了一声,从衣柜底层拖出一个老皮箱。这是母亲的嫁妆之一,平时都锁得严严实实的。

"钥匙..."我正要下楼去找,二嫂却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你妈早就给我了。"

皮箱"咔哒"一声开了。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摞布料,都是母亲年轻时候攒下的。最上面是一件大红色的旗袍,已经泛黄了,那是母亲结婚时穿的。

"你妈说过,这件旗袍要留给你当嫁妆的。"二嫂轻轻抚摸着布料,"结果你结婚那天下着大雨,最后也没穿成。"

在旗袍下面,我们发现了一个牛皮纸信封,上面落满了灰尘。二嫂打开信封,从里面掏出一张泛黄的纸。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二嫂的手在颤抖。

"这是..."我凑过去看,只见纸上写着:

"今借到李翠花大姐现金5000元,三年内还清,借款人:张秀兰。" 日期是1999年3月18日。

二嫂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她捂着嘴,整个人蹲在地上:"妈...妈..."

那是25年前的事了。

人家常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要说我二嫂张秀兰的日子也是这个道理,刚开始还算红火,后来是一步一个坎,越过越难。

记得那会儿二嫂刚嫁过来的时候,在村口开了个小卖部。二嫂人勤快,嘴也甜,生意做得不错。村里的娃娃都爱往她那儿跑,买个棒棒糖都能听二嫂讲个小故事。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1999年开春的时候,二嫂的父亲突发重病,需要动手术。那时候五千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几乎顶得上我们家半年的收入了。

"那天晚上,我听见二嫂在屋里抹眼泪。"母亲生前经常提起这件事,"我问她咋了,她就说她爹病重,手术费还差五千块钱。"

母亲二话没说,把压箱底的金戒指偷偷典当了。那是她结婚时候的陪嫁,平时连看都舍不得看一眼。

"秀兰啊,这钱你先拿去用。"母亲把钱递给二嫂的时候说,"你是个好媳妇,这些年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我和你爹都看在眼里。这钱的事,咱们就烂在肚子里,不用告诉任何人。"

二嫂的父亲手术是做成功了,可是好景不长。那年年底,小卖部的供货商卷款跑路,二嫂的本钱全打了水漂。紧接着二哥在工厂干了十几年的工作也丢了,家里顿时陷入困境。

"我对不起妈,我对不起这个家..."二嫂抱着那张欠条,泪如雨下。

我蹲下来搂着二嫂的肩膀,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些年,二嫂过得确实不容易。

大伯和三弟都在外地,照顾瘫痪的父亲的重担几乎全落在二嫂身上。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给父亲翻身、擦洗,然后去镇上的市场卖菜补贴家用。儿子上大学,学费也是东拼西凑,但二嫂从来没跟家里伸过手。

在整理母亲的遗物时,我们又发现了一个布包。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本发黄的记事本,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

"今天秀兰又炖了排骨汤给老头子喝,这孩子,自己都舍不得吃肉。" "建军和秀兰的儿子考上大学了,秀兰高兴得一晚上没睡,可是又在为学费发愁。"

"那五千块钱,就当是我给建军的,秀兰是个好媳妇..."

看到这里,二嫂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放声大哭起来。

"我还不起了...我还不起了..."二嫂的哭声惊动了楼下的人。

大哥大嫂和二哥三弟都跑了上来。看到欠条和记事本,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二嫂..."我刚要说话,二哥已经冲上前把二嫂搂在怀里。

"秀兰,你这些年把爹妈照顾得好好的,这就是最大的还情。"大哥拿过欠条,当着大家的面撕得粉碎。

"是啊,二嫂。"三弟红着眼圈说,"这些年要不是你,咱爹都不一定能熬到现在。"

二嫂的哭声渐渐小了,但是眼泪还在不停地流。我知道,那不是因为愧疚,而是感动。

那天晚上,我们几个围着炉子,聊起了过去的事。大哥说起小时候偷母亲腌的咸鸭蛋被抓包的糗事,二哥回忆起年轻时追二嫂时的傻样,就连平时最沉默的三弟也说起了在外打工时想家的心情。

炉火噼啪作响,屋外寒风呼啸,但是我们的心里却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几个跟着二嫂去了母亲的坟前。二嫂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妈,您放心。"二嫂擦了擦眼泪,"我一定会像您疼我一样,好好疼这个家。"

回去的路上,我看着飘落的雪花,突然想起母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人这辈子啊,还不清的债有很多,最难还的,就是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情分。"

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睛有些湿润。是啊,有些债,真的不是用钱就能还清的,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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