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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阴郁腹黑少年权臣×装疯卖傻小姐/伪穿书
——
前世,沈青杏死前看了一本话本,话本里的男主是她的哥哥,而另外一个男主是那个权倾朝野的奸臣卫纪黎。
他多年不娶的原因竟然是因为爱慕她的哥哥!
卫纪黎对哥哥苦恋多年,爱而不得,在哥哥死后,变得尤为阴戾。
流放那天,她的夫君亲自将她送到了卫纪黎面前:“阿杏,你跟你哥长得这样像,不如去伺候伺候他?”
那一天,她死在了卫纪黎的府邸。
重生后,她看着自己这张脸陷入了沉思……
她寻到了话本里写的那个地方,见到了年少时期的卫纪黎。
彼时的他,正流落于扬州城最有名的南风馆中。看着昔日反派沦落至此,她不受控制地走上前去,将身上所有值钱的物件给了他,颤颤地问:“我可以……买你么?”
*
卫纪黎年纪轻轻就掌管着缇春司,世人都道他阴险毒辣,暴戾恣睢,是个十足的疯子。
招惹谁都不要去招惹他。
可偏偏有一个不怕死的傻子捧着嫁妆来到他面前:“大人,我嫁给你吧!”
“我要给你当娘子!”
那个少女,撕开了他昏暗多年的天空。
可是,就在大局将稳时,少女却留下一纸和离书跑了。
“继续做你的断袖吧!”
“等我成婚的时候,会给你寄青梅的。”
“酸、死、你!”
*
沈青杏以为和离是两个人都期待的,可是谁能告诉她那个用力抱着她的疯子又是谁?
“看来我真的需要像那本书里一样把你关在府里,用锁链捆起来才行。”
“你要永远在侯府陪着我,鬼魂和躯体都要陪着我……”
阅读指南:
1、伪穿书。话本是反派故意写来诋毁男主的,女主误以为自己穿书,男主也不是断袖,纯重生,无BL。
2、男主两世都只喜欢女主,身心洁。
3、双向救赎文,1V1,HE。

试读:·
沈青杏瞪大眼珠,满脸不可思议,两年前的那句话,她压根儿就没放在心上过,经他这样一说,就好像她是个负了他的负心人一样。
她动了动嘴唇,说:“找你干嘛?”
卫纪黎轻轻一笑,脑袋朝她靠近:“当然是……叙旧啊。”
他半边脸血淋淋的,沈青杏条件反射地后退,但这一举动明显惹恼了他,他攥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回来:“你躲什么?”
“你身上有血……”
沈青杏说完后,见他捂住了心口,一副难过伤心的模样,问:“你怎么了?”
他委屈地道:“被小姐嫌弃了,心口疼。”
“???”
沈青杏:“……”
她想起自己那天才惹怒了他,今天不能再惹他生气,于是头头是道地讲来:“我一不知大人姓名,二不知大人府邸,如何找你?”
当年他离开扬州之时,什么都没有交代过就走了。她以为他那句只是玩笑话,可没想到他却这么当真。
他拉起了她的小手,在她手心写下了三个字,“卫纪黎”。
“这便是我的名字。”
“记住了么?回家去默写一百遍,改日送到缇春司来。”
“啊???”
“你不写?”他声音变冷。
“写……”她苦着脸答应。
“若是写得好,我就告诉你我的府邸。”
“……”
她见他脸上血迹斑斑,瘆人得很,笑脸问道:“大人……你要不要……跟我去洗洗?”
卫纪黎笑了:“好啊。”
于是,沈青杏就把他……带回了家。
卫纪黎指着前面的将军府说:“你带我回你家里洗?”
“嗯。”沈青杏点了点脑袋。
卫纪黎停了下来:“你确定你家里人不会把我轰出去?”
他自己的名声他还是知道的,长安城中没几个世家是喜欢他的。
沈青杏将他拉到了一处朱红色的院墙下,指了指高墙:“翻墙。”
“哈?”
她笑道:“当然是逗你的。这边有小门,跟我走。”
将军府的东侧门没有人值守,一进去后,不远处就是她的院子,几乎成了她的私门了。
卫纪黎扫了一眼周遭,院子里冷冷淡淡,只种着几棵梅树,在夜里像是忠诚的守卫军。
沈青杏朝着屋子里走了去,进屋后,第一时间去看案几上的一个风车木偶,看到还在才放下心来。
她哥哥不止给她带回来了一个礼物,还有很多很多。这个大一点的风车木偶,也是他带回来的,此物呈风车模样,机关巧妙,若是按下机关,风车就会自动旋转。
那枚令牌,就被她藏在了风车底座,必须要打开机关才能发现。
她回过头去,对外面的人招手:“大人,你进来呀。”
卫纪黎慢步跨进了门槛,刚一进来,院子外就跑来了一个丫头,“小姐,是你回来了吗?”
书云看到屋里烛灯亮了,所以就跑来看看。
沈青杏一听,忙不迭将卫纪黎推到一架八扇的云雀屏风后,“大人,躲躲。”
随后,她走了出去,对书云道:“好书云,我今天去逛了一下午的街,好累哦,你去帮我准备洗澡水好不好?”
“好好好,奴婢马上去。”
将军府是当年陛下赐的府邸,宽敞气派,光是她这间屋子就极大,分为里外间和一个浴房,浴房内是一个四方形的浴池,书云很快就为她准备好了热水,待屏退了所有奴婢之后,沈青杏才去屏风后请卫纪黎。
“大人,可以去洗了。”
她将他往浴池带,还递给了他一块浅色手帕:“你擦擦?”
卫纪黎拿起帕子,擦拭脸上的血迹,脚步却停了下来,“沈小姐……你平常都是这样带陌生男子进来的么?”
随意进出闺房,随意留下沐浴?
“嗯?”
她一派天真地问:“大人是陌生男子么?”
这句话不知为何令他很满意,他总算是笑了。
沈青杏知道他说的是何意,若非是她那天得罪了他,若非是她想将令牌交给他,才不会让他进屋子里来呢。
卫纪黎向她逼近:“我问你,你不怕么?”
“怕什么?”她一双眼睛困惑得恰到好处。
卫纪黎答:“怕引狼入室。”
她好奇地歪头问:“大人你是狼吗?”
他凑近她的脸庞,轻轻吐气:“你试试就知道了。”
她心口短暂地慌乱,提醒他说:“大人,水要凉了。”
可他却不着急,而是问她:“你为何不叫我哥哥了?”
“因为……我哥哥不让我这样叫。再这样乱叫,他得收拾我。”
“哦?”他道,“那你悄悄叫,别被他发现就好了。”
“你……”
她腹诽道:我看你不是想让我喊你哥哥,而是想让我喊你嫂嫂吧!
她将他往浴池的方向推:“大人快些洗洗吧,待会儿太久了,书云她们会进来的。”
离开前,她朝着垂幔后看了一眼,少年正在宽衣,一道修长的影子映了出来,她飞快跑回了里间,拿起那个风车木偶,扭开机关一看,令牌果然还在。
她在房间里走了三转,都没想好该把它放在哪里,可以让卫纪黎轻松地把它拿走,又不会对她起怀疑。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她见卫纪黎还没有从浴池出来,问道:“大人,你被……淹死了么?”
“……”
即便是她喊了他后,他也没有很快出来,沈青杏明白了,他是想在里面消磨时间,等她睡着了再出来。
行叭。
她爬到了床上去,假装睡了起来。
大概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卫纪黎总算是出来了。
他走入了里间,看到床上熟睡的少女,径直走了过来,“小姐,你睡了么?”
沈青杏砸吧了一下嘴,没有回他。
卫纪黎在她的床沿坐下,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脸,仔仔细细端详了她片刻,轻声问:“睡着了么?”
沈青杏睡得随意,连外裳都没有脱,他盯着她又看了些许时间,然后起身,在房间四处寻找了起来。
床上的沈青杏悄悄睁开眼缝看他,心道这也是个眼盲的,那令牌现在就在她床上啊,他没看到么?
她也不能摆放得太明显,仍旧是装在那个风车木偶中的,只不过她把机关打开了,只要他拿起木偶一看,就会看到里面的令牌。
卫纪黎在屋子里地毯式搜寻,他动作很轻,跟个贼一样。
终于,他朝着床边再次走了过来。沈青杏早已翻了一个身,脸朝向床里面,将那个风车抱在了怀里。
卫纪黎站在她床边,扫了扫她床上,最后目光停在了她怀里的那个木头玩具上。
少女的床很宽,而她又翻身到了里面,他只能爬上她的床,单手撑在她身侧,去拿那个风车。
她将怀里的东西护得紧,抽动间,他看到了木盒里面藏着的一枚令牌,他眸光一亮,正欲伸手去拿,可是少女却又再次翻了个身,抱着那风车转了一面。
“小姐?”
卫纪黎试探地唤她。
“沈小姐?”
沈青杏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他一声:“唔……”
卫纪黎慢慢伸手,将那块令牌从机关里取了出来,可是少女却猛一下抓住他的手,“坏蛋,不许抢我东西!”
若非是少女眼睛闭着,卫纪黎还真会以为她是清醒的。
他试图去掰开她的手指:“小姐,这个令牌……是哪儿来的?”
“令牌?”少女拧着秀眉,“这是哥哥给我的礼物,你不许抢我的礼物。”她小手抓着他的手不肯放。
卫纪黎眼眸微眯,她以为这令牌也是她哥哥送她的礼物?
他目光在她脸上流转,眼底的狐疑一闪而过,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他手腕一转,反手握住了她的那只小手,将其压在了床榻上,欺身压近:“沈小姐……”
“两年不见,你好像更加漂亮了,我今晚……有些舍不得走了。”
沈青杏:“??????”
剧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啊。
他难道不应该拿着令牌赶紧走人吗?
到底是春风楼出来的人,嘴巴这样甜,还会夸她漂亮……
这手段,得亏她闭着眼睛,不然还真的会受他蛊惑。
卫纪黎的脸离她就只有一寸,两人的呼吸交缠到了一处,她有些不适地偏头,嘴里迷迷糊糊地嘀咕了些什么。
卫纪黎凑了上来,贴着她耳廓问:“小姐,要我留下么?”
少年用的是她的香膏沐浴,浑身都是玉兰花的香气,空气里弥漫起一丝丝不明的暧昧。
沈青杏的耳朵微不可察地红了,她缓缓睁开眼睛来,眼神迷离:“大……大人?”
下一瞬,卫纪黎的手就覆在了她的眼睛上,并点了她的睡穴,对她命令道:“继续睡。”
“……”
他将一块令牌放在了她手中,说:“你那块是赝品,我拿个真的给你玩。”
语毕,他就起了身,在离去之前,他弯下腰来最后又叮嘱了一句,“小姐的丝帕我带走了,浴房里没弄上血迹,今日之事,是我们两人的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哦。”
他说完后,便如一缕风般消失了。
被点了睡穴的沈青杏,渐渐进入了梦乡。
翌日,沈青杏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窝里躺着一块令牌,她拿起一看,令牌上一个大大的“春”字,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她立即惊坐而起,卫纪黎昨晚给她的令牌竟然是他自己的官牌?!
拿给她玩儿?
她捧着这块烫手山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
这玩意儿她敢拿来玩吗?她不要命了吧!
太子府
礼部尚书跪在大殿中,听了太子的话后,惊道:“没有?”
“孤已命人去搜过,的确是没找到。”
“难不成那令牌已经到了卫纪黎手中?既然如此,那缇春司为何迟迟没有动静呢?”礼部尚书眸光一划,“莫非他是在等我的表示?”
赵韫摇了摇头:“依孤看,他不像是那种能轻易被收买的人,这两年来,他办的事情一件比一件狠,从来没有给哪个人留过面子。也许令牌还在将军府也说不准,明日便是春猎会了,将军府的人基本上都会去参加春猎,到时候孤再想想办法。”
他提醒道:“你们也别轻举妄动。”
“是……”
*
皇城中每年三四月都会举行春猎会,今年沈月微大胜回朝,陛下高兴,于是春猎会准备大办,邀请了不少贵族子弟参加,而且要持续整整三天。
沈青杏也被邀请了去,在收拾行囊时,她将卫纪黎的那枚令牌带上了,打算找个机会还给他。
前世,她是参加过春猎会的,也是在那时,她与赵韫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原本的两人,只是点头之交而已,就是在春猎会上,她与赵韫因为捉同一只狐狸,一起摔下了捕猎坑,然后就结识上了。
后来,赵韫便经常来将军府找她,没过多久,陛下就给他们两人赐了婚。
春猎会在京城东郊的云麓山举行,狩猎以两两组队的方式,女眷们与男人们分开组队。沈月微如今是当之不愧的热门选手,儿郎们争着选他,最后实在没辙,只能用抽签的方式。
好巧不巧,抽中与他同行的人,竟然是卫纪黎。
沈青杏在一旁看着,气得直跺脚,怎么偏偏是卫纪黎啊?
难道这就是男主光环吗?
女眷们也采取抽签的方式,她抽出来的……是王曦瑶。
两人一路无话,驾着马行入了林子里,王曦瑶盯着沈青杏的背影,郁闷地道:“一个傻子,还来狩什么猎?”
沈青杏装作没听见,提速往前跑走了。
王曦瑶在后面紧赶慢赶,心道这傻子难不成还能母仪天下?
可是皇后那边的态度,似乎仍没有放弃她。
甚至,刚刚出发前,太子竟然走来跟自己说,让她盯着一点她。
“呵,不就是有个为国捐躯的哥哥么?难道装苦卖惨还能卖一辈子?”
前面的林子里出现了一只野兔子,她张开弓,搭上箭,朝着那里射去,大声道:“沈小姐,你闪开一点。”
利箭几乎是从沈青杏耳边擦过的,她及时拉住缰绳,身子朝一边歪倒,人没受伤,但是怀中的令牌却掉了下去。
她立即跳下马,捡起地上的令牌,吹了吹上面的泥土,仔细擦干净才又塞回衣襟。
这可是卫纪黎的令牌,待会儿她还要去还给他的,可不能弄脏了。
她站起来后,从背上抽出一支箭来,架在长弓上,弓弦一拉,直直瞄向对面的王曦瑶。
刚才那一箭是她故意射的,她真以为自己傻么?
呵呵。
王曦瑶吓得面白如纸:“你要做什么?”
沈青杏什么也没说,长箭“咻”的一声射了出去,但不是射向她的眉心,而是她的耳畔。
射完后,她便牵着马儿走了,“我不想跟你一路了。”
马背上的人惊魂未定,差一点就以为自己要见阎王了。
沈青杏一个人在林子里狩猎,乐得个清闲自在,逛着逛着,她遇到了同样一个人狩猎的赵意。
“六皇子殿下?你怎么也一个人啊?”
前一世赵韫都已经是太子了,为何还要谋反呢?终其原因,还是因为皇帝打算废了他,让这个六皇子继位。
但最开始的时候,六皇子并不多受器重,文文弱弱,看起来就像个秀气书生。
赵意冲她笑了笑:“今日狩猎人数刚好是单数,我碰巧就被剩下了。三小姐,你呢?”
“我……我跟同伴走散了。”
“那我带你去找找吧。”
“不不不用,”沈青杏连忙摆手,“我再猎会儿,就回去了。”
“那我同你一起吧。”
“好啊。”
沈青杏其实想去找沈月微,此刻他与卫纪黎两个人单独在一起,她心里很是放心不下。
“六殿下,你有没有看见我哥哥啊?”
“沈将军啊,似乎在那边……”赵意带着她往一个方向走去。
*
沈月微抽到与卫纪黎一起的时候,很是意外。两人驾着马进入了狩猎林中,除了刚开始的互相问好外,之后便一路无话。
回到长安的第二天,他就命人去调查过卫纪黎,只可惜得到的结果只是短短几句。
“孤儿、父母死于山匪、被杜公公收养、十七岁入缇春司、两年便升至掌司大人……”
未及弱冠就已经做到了缇春司掌司大人,这在大昭王朝还是第一人。
缇春司是天子近卫,从皇城司里分离出来的,直接听命于天子,是一支脱离于世家贵族并由天子提拔的队伍,里面的人大多出自寒门,又或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孤儿,在朝中没有依仗。这样的人,对天子才能忠心耿耿,成为天子的一把利器。
“卫大人,”沈月微突然看向了旁边的人,“为何要入缇春司?”
缇春司在民间的名声一直不算好,每每有缇春司出现的地方,都伴随着腥风血雨。
在前朝,先帝很重视缇春司,然而先帝后期昏庸无道,听信奸佞,残害了不少忠臣,而缇春司就是这把帮他杀人的刀。
是以缇春司的固有印象太深,加之他们手段残酷,不近人情,百姓们就很怕他们。
沈月微等着旁边的人回答他,可是卫纪黎却一夹马肚,朝前奔了去,“前面有只黄鼠狼。”
沈月微追了上去:“卫大人,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可卫纪黎却像没听见似的,说:“黄鼠狼要跑了。”
沈月微没料到他是这样一副态度,有些愠怒,伸手去抓他的肩膀:“卫大人!”
卫纪黎却反手推他,两人瞬间打斗了起来,从马背跃下,不消片刻,就过了几十招。
沈月微上一次试探他功夫被沈青杏打断,这次四周无人,他便大展拳脚了起来。
两人皆未拔剑,赤手空拳,他有心试探,道:“卫大人年少有为,阔别两年,已是缇春司掌司大人,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不知师承何处呢?”
“沈将军谬赞,将军十五岁就上战场,十九岁封少将军,二十四便是大昭的护国大将军,此等功勋,可不是我小小的掌司能够比的。至于师父……这个将军请去问我的义父。”
沈月微又问:“我听说卫大人父母死于山匪,是哪座山,哪处匪?”
卫纪黎闻言,眸光陡然变色,招式也变狠了起来,沈月微被他推倒在地,手上仍未停止打斗,有那么一瞬间,沈月微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杀意。
沈青杏赶到这里的时候,恰好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卫纪黎将哥哥压在地上,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模样,同书上写的如出一辙。
他……他……他想对哥哥做什么?!
她脑子轰然一炸,惊声喊道:“哥哥!”
对面的两人听到声音,皆是一怔,卫纪黎斜睨了她一眼,随后勾唇对沈月微说:“沈将军这么关心我的家事,莫不是想要将妹妹许配给我?”
“你……”沈月微一掌推开他,气得舌头有些捋不直。
卫纪黎未再多言,朝沈青杏身旁的六殿下行了一个礼,然后就转身走了。
沈青杏见状,追着他跑了上去,她脑子一团乱,刚刚若不是她及时赶到,卫纪黎是不是就对哥哥做什么了?
强吻?还是别的?
这人简直太恣意妄为了!
他明明答应过她,要离哥哥远点的,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卫纪黎的马停在不远处,他翻身上了马,回过头来对她道:“沈小姐,我今日一只猎物还没猎,你跟着我,难不成是想做我的猎物?”
沈青杏美目瞪着他,双手握拳,像极了一只暴怒的小白兔。
卫纪黎在马背上弯下腰来,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告诉你,对于猎物,我从来不会怜香惜玉的。”
话音落下,骏马飞驰而过。
沈青杏看着他走远后,才回到了沈月微身边,问道:“哥哥,刚刚他是不是在欺负你?”
沈月微根本没明白她说的“欺负”二字的含义,揉了揉她的头,说:“刚刚与卫大人切磋武艺呢,别担心,他伤不到我。”
*
云麓山西北角,几个年轻儿郎聚集在一起,一个穿着松青色武士服的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问:“那卫纪黎,你们跟他打过交道没?”
说话的人是礼部尚书家的公子李知栎,在礼部担任一个小职位。
旁边几个都是他的同窗,一群世家公子哥,其中一人回道:“打过,但是也算没打过。上次他从副指挥升为掌司大人时,我就派人去给他送过礼,但是却被他给退回来了。”
“退回来了?这么难巴结?”
“是啊,后来我就没再想过要去给他送礼了。”
“女人呢?送过没?”
“这倒没有……”
李知栎蠢蠢欲动着,虽然他爹跟他说,不要轻举妄动,但是他等不住了,那卫纪黎不就是一个贱民出身么,好不容易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他应该也不想得罪太多人吧。
他的背后可不止礼部,还有太子殿下,未来的储君呢。
“今晚那些胡姬,给我留一个。”
*
夜晚,营地里办起了篝火晚会。
一群身材火辣的胡姬蒙着面纱,身着蓝色露腰纱裙,在人群中央跳着艳丽的舞蹈。
春猎会要办三天,这三天都不会回皇城,而是在云麓山搭建帐篷,就地歇息。
沈青杏兴趣缺缺,看着卫纪黎离了席后,也跟着回了帐篷。
卫纪黎掌管着缇春司,也负责此次春猎会的安全,所以他的帐篷就在皇家附近。
离她不算远也不算近,她在帐篷里待了好一会儿,等到外面没什么人走动时才出去。
卫纪黎的帐篷外没有人值守,远远的,她看见有一个胡姬被人带了进去,在胡姬进入帐篷后,那人便离去了。
她心中好奇,那胡姬去卫纪黎帐篷做什么?
难不成还要单独给他跳一段舞?
他还有这种癖好呢。
她悠闲地走过去,在要走近时,听到里面传出了一声娇滴滴的女声。
“大人,求您怜惜奴,奴还是初次……”
“??!!!”
沈青杏惊呆了眼,表情五光十色,愣是在外面呆滞了半晌,才转身离开。
她捂住耳朵,心道: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土里。
怎么就让她听见这些私密事儿了呢?
回去的路上,她还一直在嘀咕:“卫纪黎今日不仅发了疯地狩猎,晚上还叫来胡姬,看来白天的事被打断令他很生气……”
她还没嘀咕完,就见不远处的一个贵公子也扶着一位胡姬走进了帐篷里,看来那些胡姬跳完舞后,估计就被这些人给分完了吧。
这样一想,她更加心疼卫纪黎帐篷内那个胡姬了。
她走回了自己帐篷,拿出衣襟内的令牌,心道什么时候才能有机会还回去呢?
*
另一边的帐篷内,卫纪黎才沐浴完,拉开帘子走出来,就看到外面跪着一个胡姬,胡姬生得美艳,秋水眸楚楚动人,声音娇气,说着让他怜惜的话。
他眉头轻轻皱起,一言不发地走到了椅子上坐下,端起一杯清茶,揭开青瓷的茶盖,低品了一口。
“谁让你来的?”
胡姬跪在地上,抬起眼睛瞟了一眼座上的男子,强大的气场让她心生畏惧,不过,她却是头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人物。
“是李公子让我来的,说大人今日狩猎辛苦,故让我来服侍大人。”
“呵,”座上的人用茶盖拨弄着茶水,“李公子,礼部尚书家的公子……”
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
他道:“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大人?”
卫纪黎重重落下茶盖:“要我说第二遍么?”
“不敢……”胡姬声音颤颤,行了个礼,便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