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前言我在女儿家养老了8年，儿子连个电话都没打过来。
结果老房拆迁后，那个一直疏远我的儿子，现在突然变得关心起我来了。
他突然打电话来，要我搬回去，说要接我，那时候我直接告诉他：“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01我有一个儿子小风和一个女儿小月，虽然他们都是我的孩子，但性格上真是天差地别。
小时候我总想着，男孩儿应该是活泼又爱闹的类型，可小风从小就安安静静的，一点都不像其他男孩子那样爱玩耍。
每天放学回来，别的孩子都在院子里打打闹闹，他却总是安安静静地在屋里看书。
记得那时候我常常站在厨房看着他，他坐在书桌前，一页一页翻着书，手指头不停地在书页上滑动。
那是他最喜欢的时光，哪怕是周末，他也不怎么去院子里和小伙伴们玩，宁愿一个人坐在家里看书或者做作业。
“妈，我这本书好看，你也看看。”小风每次读到精彩的地方，总是要给我推荐，虽然他不太爱说话，但一讲到书，他就像打开了话匣子，滔滔不绝。
看到他这样我心里也觉得挺高兴的，起码他不乱跑，不闯祸，也不让人操心。
有时候我忍不住问他：“小风，怎么不出去玩呢？你是不是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玩？”
他停下翻书，抬头看我一眼，摇了摇头说：“没事，妈，我喜欢看书，觉得这个挺好。”
而女儿小月就完全不同了，从她一出生，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注定不安分。她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几乎没有一天不惹麻烦。
小时候她总喜欢翻箱倒柜，把家里的东西弄得一团糟。每次我喊她：“小月，快来收拾！”她就总是装作听不见，或者一边干一边叽叽喳喳地说：“妈，我这不是在整理嘛！”
有次她在院子里弄了个小泥坑，结果一不小心滑了一跤，裤子脏得不成样子，回来时，我气得快发火：“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不以为然地笑笑：“妈，没事儿，我又没摔着，裤子脏了能洗嘛。”
她从小就是这种性格，活泼又调皮，不拘小节，不怕困难。每次我见到她那副无忧无虑的样子，真是又心疼又无奈。
那时我常常叹气：“小月啊，你这样再闯下去，我可怎么办？”
她却总是瞪着眼睛，一脸无辜地说：“妈，我就是想玩嘛，谁让你那么管着我。”
有时候我也觉得她调皮得过了头，但也不得不承认，她的活力给家里带来了不少的欢声笑语。
就算她做了错事，最后也总能让人忍不住笑出来，尤其是她那张总是带着天真笑容的脸，看起来似乎永远都没有烦恼。
那时候我觉得无论怎样，能看着他们健康成长，就是我最大的安慰，尽管他们有着各自不同的生活方式和个性，但我知道，家里有他们，就不缺温暖。
02小风和小月逐渐长大了，我这做母亲的，心里也没了那么多的牵挂。看到孩子们一天天独立，我的心情也放松了很多。
尤其是小月，结婚后她和她丈夫过得还不错，家里有了稳定的收入，生活越来越好。我常常说她：“你和小涛都挺有能耐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真是让妈省心。”
“妈，你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不过我知道，你总是为我着急。”小月一脸笑意地说。
“着急？我就知道你能行。”我笑了笑，抬起头看看她。
小月一嫁人，她的生活就已经开始独立了，那时候我也觉得，她的丈夫小涛做得挺好，对我也是很尊重，像家人一样。
“小月，婚后你们好好过日子，妈也能放心了。”我一边忙着做饭，一边说。
“放心，妈，小涛对我好得很。”她笑着回应。
但说实话当她结婚后，我心里倒是没那么放心了，毕竟生活里有很多琐碎的事，尽管女婿待我不差，毕竟不是自己亲生的，很多时候总觉得还是少了点什么。
然而儿子小风就完全不同了，他一开始就是一个安静的孩子，性格温和，不太喜欢惹事。我一直觉得他就是那种人好事少的类型，过得也比较平稳。
那时他还在外地上学，每次回家都安安静静的，从不会给我添什么麻烦，也许是因为他太安静了，我反倒觉得他和其他孩子有些不一样。
不过儿子工作以后也挺稳定，虽然工资不高，但能养活自己，我也很放心。
但我发现他对我总是比较冷淡，尤其是老伴去世后，我就更明显感受到他和我的距离。
“妈，那个我最近工作忙，有时间再打电话给你。”每次我给儿子打电话，他总是这么说。
每次挂了电话，我总是叹气，说实话我知道他忙工作，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孤单。
小月那时候总是忙里忙外地跑，回家后还能坐下来陪我聊聊天，哪怕不说什么，坐在一起也能让我感到有些温暖。
而小风我几乎每个月都能和他通一次电话，虽然他每次说得都不多，我心里就很明白了。
“妈，我还得加班，先挂了。”
“好，工作忙，别太累了。”我轻轻回应，挂了电话。
每次他这样挂掉电话，我心里都觉得空落落的，和女儿的关系好，虽然她忙，但她总能抽空陪我聊天，而儿子呢？每次都是短短的几句话，没多少关心，感觉像隔了一道墙。
我不禁想：“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这时候老伴去世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他对我不怎么关心，我也觉得自己应该再坚持下去，不能因为这种事就太过于纠结。毕竟儿子还是独立了，做事也有自己的安排，我不能总是依赖他。
但就在这时女儿小月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她说：“妈，你一个人生活太孤单了，还是来我家住吧。你来我家，我好照顾你，家里也不差。”
我有些犹豫：“小月，妈去你家住，太麻烦你们了。”
“妈，没事，我和你姐夫都希望你来住，毕竟你一个人住也不安全，去我那儿好照顾你，放心吧。”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答应了。我去她家之后，她给我安排了一个小房间，每天都忙着做饭、打扫，生活也有了不一样的过法。
女婿小涛也从来不嫌我麻烦，反倒还时不时和我聊聊天，看着他们那么照顾我，我也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
可是在我住到小月家没多久，我就发觉儿子依旧像以前那样，给我打电话也只是几句寒暄，根本没有表示想接我过去的意思。有一次我给他打电话：“儿子，妈在小月家住，你也来看看妈吧。”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才冷冷地回了一句：“妈，最近工作比较忙，过几天再说。”
我没再说什么，只是轻声地“嗯”了一声挂了电话。心里有些失落，但也没再多想。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了，我也尽量不去打扰他们，毕竟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了。
03后来我生病住院，女儿小月忙前忙后，但是儿子却不见了身影，后来我出院之后，不想再麻烦女儿，于是就直接回家了。
那天我刚从医院回来，身体恢复了不少，医生说再多休息几天就能完全好了。
刚躺在床上，正打算给小月打个电话，告诉她拆迁款下来了，准备给她留一些，她一直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让她空手而归呢？我还想着以后能帮她买点新衣服，给她添点东西。
当时我正想着，忽然电话响了，我看了看，居然是小风打来的，儿子很少主动给我打电话，尤其是像这样没有特别事情的时候。
按理说他应该对这些事不怎么上心才对。电话接通后，我听到他那边有些忙乱的声音，好像是在外面走，风很大。
“妈，拆迁款已经下了吗？”他问的语气有些急。
“嗯，下来了，怎么了？”我简短地回答。
“你打算怎么分配？你该不会全给小月吧？”他的话让我有些愣住。
我一时语塞，心里突然有种火冒三丈的感觉：“你这是啥意思，拆迁款是我自己的，关你什么事？”
“我也不是说不给小月，可是……”他欲言又止，好像是在等我回应，但我一听他的语气心里就明白了。
“你什么意思，倒是说清楚！”我忍不住抬高了声音。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缓慢地说：“妈，咱家也不富裕，你知道的我这几年工作压力大，生活费也不轻松，拆迁款要是能分一些给我，能减轻不少负担。”
听到这话我真的是愣住了，那时候我的心情完全变了。想到他这几年几乎没有主动联系过我，偶尔回个电话也是冷冷淡淡，没一句关心，现在竟然因为一笔钱开口了。
我在电话那头强忍着怒气，冷冷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把钱留给小月？你是不是觉得她比你差，不值得得到这些？”
他那头沉默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过了一会儿，他低声说：“妈，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家里每个人都有需要。”
我忍不住笑了笑说：“你就这么着急要这笔钱，为什么这些年我给你打电话，你总是找借口不接？为什么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从来没来看过我一眼？”
他沉默了，然后我继续说道：“你说得对，我这辈子确实没有生过儿子。因为如果你真是我的儿子，你不该把钱放在心上，你该关心我，关心我这个老母亲。
小月不比你差，她每天都在照顾我，帮我做饭，陪我聊心事。你呢？你就算忙得天天都在外地工作，最起码在我生病的时候，你也应该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我，怎么连一个电话都没打呢？”
那一刻我的心中突然变得空荡荡的，我不再想再为这笔钱而争吵，我只觉得自己多年来的付出是多么的无奈。我看着窗外的阳光照进来，忽然有些心凉。
电话那头依然是沉默，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如果真想要什么，那就去找你的妻子商量。以后再有这种事，我不想再听到你提钱的事情。”
我说完这句话后，猛地把电话挂了，心里突然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也有些不舍。毕竟，他是我的儿子，血脉相连的孩子。可是他和我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是亲情，而是冷漠和利益。
我看着床头的手机，心里泛起了一丝苦涩，拆迁款不是我生活的全部，但它确实成了儿子和我关系的试金石。
我看向房间里的那只小箱子，想着要把这笔钱留下给小月，我明白了亲情并不是理所当然的，而是需要在岁月中用心去维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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