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半夜冒险偷粮,第二天被队长堵门问罪!

浩利说 2024-12-23 14:53:14

“你们昨晚,是不是去过队部?”队长刘正华站在门口,手里夹着烟袋,脸上带着点笑,可那眼神却让人发慌。

我一下子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手里握着的饭碗差点掉地上。刘德全倒是反应快,瞅了我一眼,嘴巴动了动,小声嘀咕:“他咋知道的?”

事情要从几天前说起。那是1973年,春天刚到,陕北的风还是冷得刺骨,吹在脸上像刀子刮似的。我们几个北京知青插队落户在北山沟村,已经三年了。这地方,穷得很,穷得连野菜都吃得差不多了。去年遭了灾,天旱得厉害,夏粮秋粮基本绝收。。

刚过完年,我们从北京返村时带回的粮食也快见底了。每天数着锅里的米粒儿过日子,心里发慌。那天晚上,刘德全坐在炕头上,指着空了一半的米袋子,满脸愁容:“再这么吃下去,咱几个非得饿死不可。”

我叹了口气,心里也发紧:“要不去找队长借点?不然没法熬了。”

“借?”刘德全翻了个白眼,“队里那点粮食,自己都吃不饱,能借啥给咱?”

他话音刚落,郭二虎也插嘴了:“要不……咱晚上去队部瞧瞧?万一那窑里还有点存粮呢?”

屋里顿时安静下来。谁都知道这事说白了就是偷,可谁也不想饿着肚子干活儿。半晌,刘德全咬了咬牙:“咱就是‘借’点,等以后有了再补回来。”

夜里,风刮得呼呼响,村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狗叫声。我们几个摸着黑,提着布袋子,悄悄往队部去了。粮仓的门锁得死死的,窗户也关着,可顶上的小天窗却开着。刘德全最灵活,踩着我的肩膀,一下就爬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他打开手电,低声喊:“有点高粱!还有谷子!”

我心里一紧:“别动种子!”可声音小得连自己都听不清。

他没理我,扯了一布袋高粱递了出来,又装了点谷子。眼看着袋子越来越满,我心里急了,低声喊:“够了,赶紧出来!”

天快亮时,我们悄悄把粮食藏在屋后柴火垛里,谁也没说话,心里都像压了块石头。

第二天早晨,正吃早饭呢,队长就来了。他拎着一袋高粱面站在门口,脸上带着笑,可眼神透着一丝古怪。他把高粱面放在地上,说:“知道你们没粮吃,先给你们送点儿。别饿着肚子干活儿。”

我们几个赶紧站起来,连声道谢。正要松口气,他忽然话锋一转:“不过,队里的谷种和高粱种子少了些,你们几个,知道不?”

屋里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我低头不敢吭声,刘德全抬头看了队长一眼,刚要开口解释,队长却摆摆手:“行了,我知道咋回事儿。种子要紧,赶紧还回来。”

我们几个硬着头皮把昨晚“借”的粮食都还了回去。队长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年轻人,犯错没啥,改了就行。没粮吃,我刘正华不会让你们饿着。”

可谁知道,队长刚走没多久,村里的老支书也来了。他拎着一袋苞谷面,说是给我们几个的。我推辞不过,接过来时,心里不是滋味。

晚上,刘德全坐在炕头上,低声说:“咱能不能想办法,把种子补回来?”

我愣了一下:“咋补?”

“咱不是还有点钱吗?到镇上瞧瞧,看看能不能买点种子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揣着仅剩的几块钱,翻了两座山,到镇上的供销社。谁知道,种子确实有,可钱只够买一小袋。我咬咬牙,把身上仅有的路费也掏了出来,总算勉强买了半袋谷种和荞麦种子。

回到村里的时候,天已经擦黑了。队长看着我们提回来的种子,愣了半天没说话,最后叹了口气:“你们几个啊……”

后来,队里又收到了上级发的救济粮,虽然不多,可总算让大家熬到了夏收。那年的麦子长得不错,秋天还打了个大丰收。村里人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模样。

可是,我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到了1974年秋天,我被推荐上了工农兵大学。临走前一天,队长硬塞给我一袋红薯干,说是让我路上吃。我心里难受得不行,把自己仅剩的几件换洗衣服和口粮都留给了队长家。

离开北山沟村的那天,我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的黄土山,心里五味杂陈。

几年后,我回到了北山沟村。这一次,我带了两袋白面和几瓶酒,想给老队长和乡亲们送点好东西。到了村里,才知道队长病了,躺在炕上起不来。我提着白面进屋,队长的眼睛一亮,挣扎着想坐起来:“小赵啊,你回来了……”

我赶紧扶住他,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队长拉着我的手,反复念叨:“村里人还惦记着你们几个呢。”

后来我才知道,那年我们“借粮”的事,队长早就看在眼里,却一直没声张。他知道我们几个年轻人拉不下脸开口,才故意送粮来点醒我们。这件事之后,他还常念叨,说咱北京来的娃儿,心里是有数的。

现在的北山沟村早就变了模样,村里的路修好了,家家户户都住上了砖瓦房。可每次想起那个半夜“借粮”的夜晚,想起队长的苦笑,我心里总有说不出的滋味。

故事到这里,似乎该结束了。只是啊,每当想起那片黄土地,想起那些善良的乡亲,我就总忍不住想,这些年走南闯北的漂泊,到底图了个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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