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离开美丽的卢森堡,谈几句感想。
卢森堡处于欧洲“十字路口”,夹在德、法、比三国当中。人口仅有四十万,其中外籍人口占到26%。它的首都卢森堡市,有八万人,是欧洲金融中心和钢铁基地之一,外国人占的比例更高。
由于对国外经济的依赖性,市民每人至少要学会三种语言,该城市被誉为“人人都是语言学家的城市”。照理说,能将语言玩于股掌之间的人必定是写作著书的好材料。可让人费解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以语言见长的国度,却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个大文豪,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在卢森堡,每人精通三种语言是未出娘胎就注定的。当婴儿呀呀学语时,妈妈首先教会他们说本国的卢森堡方言,这是国人日常交谈用的口语,不懂是不行的。进入幼儿园后开始学德、法两种官方语言,其中学德语更为迫切,因为德语是教学宣教的语言,不懂德语就不能跟着神父念圣经唱圣诗。小学同时用德、法两种语言授课。中学修第三门外语,如英语、拉丁语等。因为国内没有办大学,要深造必须出国留学。报纸用德文出版,杂志用德、法文出版。学术杂志只有法文,广播用德、法语,电视用法语,这些都是约定俗成的,并无法律之规定。奇怪的是,德文报中偶尔也会有一篇法文评论,插一首卢森堡诗歌。招牌和菜名肯定用法文,各种票证、车票、单据也是法文。议会辩论语言只许用法、卢两种。法庭审讯犯人使用卢语,宣判用法语,判决书用德文打印…… 一家子在一起,你会看到父亲在读德文报,儿子在念法文书,女儿唱英文歌,母亲在用卢语唠叨,而且彼此都能听得懂对方的语言。
外国人非常赞美这种高超的语言水平。可是,卢森堡人却不以为然,他们埋怨自己生在卢森堡,为了谋职和生存,将大半精力都消耗在三四种语言的学习运用上,满脑子的单词、音符。虽然他们懂得的语言多,但能够真正精通的却太少。“卢森堡现象”为我们透视出了一个精辟的真理:过度的泛滥就等于谋杀。由此可见,卢森堡之所以难以诞生一个有影响的文人,并非是他们的文化底蕴不够,而是各种泛滥的语言束缚了他们叩响文学大门的手。
卢森堡国土小,面积2500多平方公里,是当之无愧的“袖珍王国”,有人曾这样调侃:在卢森堡市中心发动汽车,你还没有坐稳,汽车就已经冲出了国界。卢森堡地形富于变化,在历史上处于德法要道,有北方直布罗陀的称号,战事多,城堡就多,有“千堡之国”的称呼;卢森堡是现今欧洲大陆仅存的大公国,人口不到50万,是欧盟中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最高的国家,人均GDP位居世界三甲,经济高度发达,世界上很多公司青睐此地,纷纷把总部设在卢森堡。
卢森堡的首都和国家“同名同姓”就是卢森堡,一个森林峡谷的城市,人口不到十万。
在卢森堡古城,我们漫步其中,几步之遥就到了宪法广场、市政厅等`,每一处都清静悠闲,人们自由散步,在午后的阳光里喝上一杯。
路过一个小店,儿童的王国。想象这些可爱的造型,将分布在卢森堡国土的房前屋后,不就是传说中的童话世界吗?
卢森堡比特留斯大峡谷呈东西走向,宽约100米,深约60米,十分狭长。眼下绿树盎然,白色别墅自然地卧在谷底,从上往下望去,一条泛光的小河,一片黑色的屋顶,又是夕阳下的欧洲童话。
下到近处,房子的色调给人以无限温暖的感觉。像积木一样搭配的房子。进入谷底的街道,又有些恬静的神秘。在谷底的小河旁,喝啤酒的人好像被挤在一个角落里,狭小,但传递的激情却回荡在整个山谷。我们又乘坐电梯回到谷顶,欣赏落日下的光与影。
积木式的房子随处可见。
小房子孤零零,好像挂在悬崖上,夕阳下是一种孤傲的美丽。很难见到的红色的房子。
不时的有飞机掠过,那是天空中的大鸟。 我们来到了很壮观的故炮台,1994年的世界文化遗产。炮台有好几层组成,分地上和地下,倚着大峡谷,让我们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战争年代。
正是在这里,我们遇见香港来的一个旅行团,我与其中一位老者交谈,他说:“累坏了,简直就是拉练。”他们只在这里停留十几分钟。我们在这里几个小时。站在桥上望过去,残留许多炮台,那是中世纪的的断壁残垣,“千堡之国”,名副其实。我在这爬上爬下,流连忘返。“三兄弟”城堡,小巧而紧密。
通往谷底的公路是很好的赛车道,两辆赛车飞驰而过。楼房不是很高大,但很结实。在这里我遇到一位来自国内做买卖的妇女,很热情,看出她有兜售工艺品的意图,我们离开。
古老的楼房,配上了现代的雕塑。 很多世界著名大公司把总部设在卢森堡,其中就有世界第二、欧洲最大的钢铁业巨头阿塞洛集团和欧洲投资银行。远眺山顶,一片各国大公司的“总部”大楼。
圣母大教堂建于17世纪。文艺复兴时的最初建筑是教会学校,1935年扩建时,在其上端加了三个尖顶的帽子,于是就改成了供奉圣母玛利亚的圣母教堂。1953年4月,卢森堡大公与比利时约瑟芬·夏洛特公主在教堂内举行了隆重的婚礼。
我漫步优美的阿道夫大桥,从老城回到新城,在桥上俯瞰,峡谷里溪水缓缓流淌,两旁的古堡、教堂高低错落有致,远眺对面的铁路桥,一列机车掠过。 卢森堡之行,我们度过了一个美好的下午和一个安静的夜晚。
再多叨叨一句:据说卢森堡有一个“欧洲绿都”的美称,我是非常赞同的。卢森堡市里一半是绿树一半是城堡,整个国家的森林覆盖率也是极高的,看着非常养眼。不止如此,在酒店、公共交通等方面,卢森堡体现出了“低碳环保”的理念,从清洁能源交通到节能灯、水,空调用电和餐厅食物浪费控制,都是摆在明面上的“有所作为”。这一点是笔者非常欣赏的。绿色绝对不是把大巴车刷上绿漆这么简单,从骨子里开始的变革发展到有目共睹,真的是很难的事情,但是卢森堡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