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为功夫皇帝的血脉,李连杰两任妻子所生的三个女儿,走出了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1988年洛杉矶别墅区,黄秋燕抱着襁褓中的李思在草坪晒太阳。
彼时李连杰刚以《少林寺》红遍亚洲,夫妻俩约定要给孩子“最幸福的童年”。谁也没想到,三年后从香港打来的越洋电话,让这个承诺碎成泡影。
三岁的李思目睹母亲接到离婚通知时崩溃大哭,尚不懂“移情别恋”含义的她,只会用小手擦去黄秋燕的眼泪。1991年寒冬,姐妹俩被送回北京奶奶家,父亲承诺的“每月探望”始终未兑现。
当李思在四合院学会写第一封给爸爸的信时,李连杰正在香港半岛酒店为利智庆生,豪掷百万拍下翡翠项链。
在奶奶张凤兰的老式单元楼里,李思逐渐读懂人情冷暖。同学嘲笑她是“没爹的野孩子”,家长会上永远缺席的座位,生日时杳无音信的国际包裹,都在刺痛着少女的自尊。
1999年隆冬,姐妹俩缩在胡同口等待父亲归来——那是李连杰与利智大婚后首次探视。“香港迪士尼新建成了,爸爸带你们去玩?”
面对李连杰的补偿式邀约,11岁的李思攥紧妹妹的手后退两步:“我们要等妈妈。”透过父亲崭新的奔驰车窗,她看见后座散落的儿童绘本,封面上印着“To Jane from Daddy”。
当李思在公立学校啃着冷馒头备战高考时,异母妹妹Jane和Jada正在香港国际学校学习马术。李连杰为利智女儿配备顶级教育资源:Jada9岁在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演讲,Jane15岁获巴黎名媛舞会入场券,社交账号晒满父女合影。而李思的通讯录里,父亲始终是那个永远在忙的“李先生”。
2004年奶奶猝然离世,17岁的李思在葬礼上爆发:“您的葬礼致词时长,都比这十年见我们的时间多!”李连杰沉默着将女儿送往美国,却在机场被海关拦下——他竟记错李思的出生日期,签证文件出现致命错误。
2010年黄秋燕旧金山美容院开业,李思终于结束漂泊。看着母亲在狭小店面忙碌的身影,她选择攻读会计专业:“我想让妈妈早点退休。”与此同时,Jane正在哈佛俱乐部举办慈善晚宴,李连杰全程陪同并向嘉宾介绍:“这是我的骄傲。”
近年李连杰尝试弥补:赠送北京房产,邀请参加家庭聚会。但当李思看见父亲带着利智女儿走红毯的照片,依然会关闭家族群消息。她在社交媒体写道:“有些缺失,不是珠宝豪宅能填平。”而利智女儿的最新动态里,父女三人正在冰岛追极光,配文“Family time”。
从洛杉矶到香港,从四合院到哈佛讲堂,相同的基因在不同的养育环境下开出异色花朵。这道横跨太平洋的亲情裂缝,或许正是李连杰功夫人生里最难修补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