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新婚之夜来我房间,还杀了父亲?顾西北:阿文,别离开我

薄荷草莓饼 2024-03-11 10:25:22

温府有两女,一是女将军温尔雅,二是娇娇女温文。

一袭嫁衣红似火,凤冠霞帔貌倾城,十里红妆铺满地。

喜宴热闹非凡。

静夜深沉,屋内烛光摇曳。

“阿文,为何不看我?”

来人一袭金丝六纹大红袍,浅色红丝微微束了发,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别过头,“姐夫,今夜是你的洞房花烛夜,切勿在我这误了时辰。”

1.

“啪。”

手中的白玉盏碎了一地,我很是惋惜。

“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抬眸看向一袭华服的女子,面对如此咒骂,内心依旧毫无波澜。

她见我这样,更加气急,又一次朝着我来了,“你这妖精,狐狸精,王爷被你害死了,你怎么敢的?”

好在郁缃及时拦住了她,不然我又要损失一只白玉盏。

我端起白玉盏抿了一口,轻笑道:“王妃,王爷要死了,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你...要不是你...”

“王妃,王爷说了禁止任何人出入栖芜院。”耿二急急的身影打断了她的话。

“大胆!这王府内有何处是我来不得的?”

“属下不敢,只是...王爷要是醒了,属下不好交待。”

“王爷醒了?”女子眼前一亮,欣喜地转身离开了。

看着眼前这些人,我只觉有些好笑。

耿二送走了王妃,又对着我冷漠道:“姑娘,王爷请你走一趟。”

“地牢?”

耿二不语。

我冷笑了一声,莫名失望,讥讽道:“他没死?”

“姑娘莫要胡说。”耿二语气不满。

我顿感无趣,“走吧。”

郁缃上前为我披上狐裘,想要一道,我示意她留下。

寒冬腊月,院中的梅花格外娇艳。

昨日,便是在这梅花树下......石桌上的醉排骨早已不成样子。

“姑娘?”

我回神,对着郁缃交待了一句,“处理了吧。”

郁缃了然点头。

王府的景致一如既往,唯一不同的是所有人神色沉重,看我的眼神多了那么几分不善。

我失笑,也对,要是高高在上的四皇子撒手归天,这样的荣华又该去往何处寻?

宁安王府人人都想进,只因主人是当今陛下的第四子顾西北,年纪轻轻封了王侯却依旧留在长安。

此前王朝从无先例。

都说宁安王智计无双,不废一兵一卒就绞杀了逆臣贼子温仕将温将军。

且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我的步子不疾不徐,耿二却显得很是着急。

天空飘起了小雪,雪花落在肩上又消失不见。

原来,一转眼,我入长安已半年有余。

眼看着越靠近顾西北院落,我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既想他清醒又不想他醒过来。

“凭什么不让本王妃进去看王爷?”熟悉的吵闹声又一次响起。

我收回心绪,驻足。

耿二显得很是头疼,但还是开口道:“姑娘,请吧。”

我这才悠悠提起步子,朝屋内走去。

王妃见我,更是气得不可开交,更大声地吵吵嚷嚷起来。

耿二适时拦住了她。

在门合上的一瞬间,我朝她微微一笑,只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样子。

其实。

要是可以,我希望此时此刻在屋内的人是她。

我都无所谓的。

“又是你,小姑娘!”老者气呼呼地开口。

我一看,是闫神医。

“你这丫头存心是要他死,这才过了多久,一次不行又来一次。”闫神医无语道。

我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顾西北,我知有闫神医在,他这次又安然无事了。

“小姑娘,这次学聪明了,还知道匕首上涂了毒,不过这点毒......”

“他没死。”我语气平静地连忙打断了闫神医的话。

闫神医叹了一口气,转身查看顾西北伤势,嘴里念叨道:“本就常年奔波,一次侥幸,两次侥幸,都说事不过三,也不知道下一次还有没有命咯。”

他故意说给我听,我只当没听见。

半晌,闫神医收拾好一切,“你自己看好他,不出几个时辰估计就醒了。”

我不接话。

耿二反对,“不行,她...”

“走走走,就你话多,老头子我饿了。”闫神医说着拉着耿二退了出去。

屋内又安静了下来。

我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顾西北,暗自苦笑。

他,是我的姐夫吗?能是我的姐夫吗?

相识不过半年有余,是不是逃脱不了总要遇见。

2.

新朝初定,分封诸王,休养生息。

二十年后,国泰民安。

朔胡城位于盛朝西北边境,是异邦与盛朝的经济文化交往的重要之地,鱼龙混杂。

烟水楼便是基于此的产物,把异邦与盛朝的美人,美酒,美食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姐,该你出场了。”郁缃掀起帘子,轻声提醒道。

“他到了吗?”

郁缃点头。

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胡衣,轻叹了一声,第一次始终有些不习惯。

我半掩面,随着郁缃到了舞台中央。

人群熙熙攘攘,我环视四周,终于瞥见了雅座上的那一抹身影。

随着乐曲的响起,我挥舞起衣袖,轻吟浅唱起来。

“将军离故土,只为镇边疆。天子一诏令,铠甲身上披。国泰民也安,卸甲何去从。长安落日圆,何时能归家?”

随着乐曲的越来越悲壮,我越唱越悲戚。

一曲终,一舞毕。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许是在场人都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敢演绎这么大逆不道的曲子。

我垂眸,捏紧手心静静地等着那人的反应。

果不其然,他身边的护卫开了口:“大胆舞姬,竟敢妖言惑众。”

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再抬眼,眼神怯怯的,连忙双手伏地:“奴家该死。”

“我倒觉得甚好,耿二莫要唐突了美人。”说话人声音低哑磁性,却掺杂了几分玩味轻佻。

“是,爷。”被唤作耿二的护卫毕恭毕敬道。

“耿二,去请姑娘到此,我亲自赔礼。”

“爷,这...”耿二为难道。

“还不快去!”

耿二这才不情不愿走下楼,语气不怎么友善道:“姑娘,我家爷有请。”

“小姐。”

郁缃面色闪过犹豫,我安抚道:“无妨。”

随着耿二一路进了雅间,看着我等了几天,一袭黑衣的眼前人,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爷唤奴家阿文便可。”

“阿文,我叫顾西北。”

我有些讶异,彼时身份本不对等,我没想到他会主动说起名字。

“阿文,曲子甚好,不知曲名?”

“塞上曲。”我应道。

“可是阿文所作?”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词曲皆是我所创,但我是万万不能说的,顿了顿,才道:“奴家愚钝。”

顾西北低低地笑了几声,“阿文,我很喜欢这首曲子,你以后在我身边可好?”

我绷紧的心终于放松了下来,佯装犹豫,最后仿佛又下了极大的勇气才悠悠地开口道:“奴家之幸。”

3.

距离顾西北把我留在身边已过去了多日。

我早已知他是长安城里来的大人物,高高在上的四皇子,出现在这偏僻的边疆之地,只为铲除功高盖主,通敌叛国的镇远大将军,国安候温仕将。

而我,便是温将军府的人,莫须有的罪名不想当,也不该当,于是我想先下手为强。

“阿文,凭栏远眺,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收回目光,黄沙漫漫,看不清远方,一如我琢磨不透顾西北的心思。

传言四皇子顾西北冷血无情,凶神恶煞,杀伐果决。

可眼前人分明温润如玉,眉目含笑,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他已经在风月客栈停留好些时日,我却始终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也不知他一直不离开的原因。

“阿文?”

我赶忙垂眸,毕恭毕敬道:“公子有何吩咐?”

他用手轻轻抬起我的下巴,我心里一紧,只觉得他的手指很是苍白而又骨节分明,就是这样一双手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吗?

“嗞。”我吃痛地喊了一声,目光躲闪不及正对上他笑意不达眼底的双眸。

他轻笑一声,仿佛刚才使了劲的人不是他,只是抱怨道:“阿文可算是注意到我了。”

我只是看着他的目光不言语。

他没由来的轻叹了一声,“阿文再为我舞一曲?”

我略作迟疑,应了下来。

青天白日,客栈厢房,同样的曲子却舞出了不一样的心境。

顾西北笑意吟吟,抿了一口茶,声音低低道:“莫非阿文也觉得温将军是被诬陷的?”

我一惊,连忙伏地:“公子...何出此言?”

近几日朔胡城内流言四起,大多都是在议论温将军如何忠君爱国,却成朝堂弃子。

西北一众百姓在温将军管辖下,吃饱穿暖,安居乐业,难免引起民愤。

我霎时间思绪万千,难不成顾西北看穿了我接近他的目的?

空气一时间凝固了下来。

半晌,顾西北走近我,双手温柔地扶起我,轻声道:“阿文不必如此慌张,不过是觉得阿文今日的曲子里多了几分愤懑与不平而已。”

我不接话。

“想来阿文也是西北人,有此想法人之常情不是吗?”

“我...奴家...”

我张了张口想要编个理由搪塞过去,顾西北却挥了挥手示意让我退下。

4.

是夜。

“小姐,他察觉我们的来意了吗?”郁缃说着作势拿出匕首。

我摇摇头,“他话里话外有试探的意思,但他没有挑明。”

“我现在就去了结了他。”

我制止郁缃,“他武功深不可测,不可轻举妄动。再说了,要去也是该我去。”

“小姐!”郁缃着急道。

“无妨,本来就是我更容易接近他。”我劝慰郁缃,理了理衣袖走了出去。

我一路忐忑,临近顾西北屋子,屋门紧闭,我站在门口踌蹴,刚抬手,屋内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阿文为何不进来?”

于是我推门走了进去,只穿了一身里衣的顾西北见到我,眼神亮了亮。

我连忙偏头,脸色微红。

“阿文,你快来,替我选一身衣裳。”

这......

他见我久久不动,又一次开口:“阿文是女儿家,眼光总归是要好一些的。”

我也不知道内心莫名的忸怩什么,迈出步子为他挑选了一件玄色长衫。

顾西北定定地看着我手上的衣裳,“公子要是不喜欢,奴家这便换。”

他一把拉住了我,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只要阿文选的我都满意。”

我更满意,这样染了血便不容易被人察觉。

一切事毕,顾西北并未询问我为何到此,只是唤我陪他一道到楼下用晚膳。

我心里讶异,他不喜热闹,一向都是在屋内的。

“阿文?”

我回过神,看着面前碗内堆满了醉排骨。

“阿文今夜怎么老是走神?这醉排骨不是阿文最喜爱的食物?”

我顿生警惕,他怎会知道?

这是只有阿爹阿姐还有我身边最亲近之人才知晓之事。

难不成.....是郁缃?

“阿文莫要多想,这风月楼的排骨比不上长安城内万里居的,假以时日,我便带阿文回长安。”

他...要带我回长安?我一时怔愣住了。

顾西北明明很满意我的反应,嘴上说出的话却是,“阿文不愿?”

我连忙应允,“奴家之幸。”

他见我如此说,心情大好,伸手为我拂去眼角的碎发,目光灼灼道:“阿文既答应,便不可反悔。”

我的心莫名一颤,明明面上如沐春风,为何我却感到了丝丝凉意和威胁。

看着眼前昔日最爱的食物,一顿饭吃得我是味同嚼蜡。

客栈大堂内人来人往,吵吵嚷嚷,可他却丝毫不在意,悠然自得,抿一口小酒,目光时不时瞟向形形色色的众人。

“哐当”一声,酒罐子摔落在地。

一名满脸胡须的彪形大汉拖着大刀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

刀尖接触地面的声音很是刺耳,莫名让人烦躁。

我想要起身,却被他压了下来。

目光转向他,却只见他嘴角分明噙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我反应过来,原来今日他在等人。

5.

“小白脸,你笑什么?”

大胡子大喝一声,大刀一把拍落在桌子上,桌子不堪重负,碎了一地。

他眼疾手快拉了我一把,避免汤洒了浸湿衣裳。

“不过是笑某些人蠢而不自知。”

此言一出,大胡子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挥手举刀便砍了过来。

顾西北搂我入怀,闪身避开了。

第一次和他这样接近,我脸色有些不自然,连忙挣脱开来。

大胡子见没有命中,气得跺了跺脚,地板随之震了震。

“受死吧!”

大胡子话音刚落,又一次攻了上来。

不过这次不一样的是,原本只是看客的众人褪去了身上的粗布麻衣,齐刷刷的一袭黑衣。

摆明了是刺客,摆明是冲着顾西北来的。

我看了一眼四周,他的护卫都不在。

我死死地盯着正在和黑衣刺客缠斗的顾西北,掏出了一直藏在袖子里的匕首,紧紧地攥在手中,寻一个补刀的机会。

黑衣刺客一波又一波,但显然都不是顾西北的对手,我额头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很是着急。

许是因为刚才顾西北护住了我,黑衣刺客妄图用我要挟顾西北,从背后缓缓向我靠近。

但我并未注意到。

顾西北却注意到了。

他神情骤变,神色狠厉地握着手中剑朝我走来。

一步一步,我心里又惊又慌,只当他已经发现了——我想杀他。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他眸色一沉,一个箭步到了我的眼前。

我被他冲撞得站立不稳,一时不慎跌倒在地。

再抬眸,顾西北执剑立在我身前,他身后是一名浑身是血的黑衣刺客。

原来,他...刚刚是想救我?

“阿文,你不信我。”顾西北嘴角渗出了一丝血迹,语气里满满的苦涩和哀怨?

我愣愣地看着他,大脑一片空白,手上传来丝丝凉意,才惊觉匕首已经离手,手上满是鲜血。

“小心身后。”话不自觉出口。

这次他没有转身,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待最后一波黑衣刺客逼近他时,他只是用内力一震,黑衣刺客瞬间倒地。

我看得心惊,眼前这强大而又嗜血的顾西北,我只想马上逃离。

顾西北似是看穿我的所想,一步一步慢慢地向我走近,在他马上就能伸手碰到我的时候,他吐了一口血,杵着剑半跪在地上。

我下手不轻。

好巧不巧,见他这样,我连忙起身准备跑路,谁知耿二出现了。

6.

风月客栈,二楼,天字一号房。

护卫小厮来来往往,行色匆匆,一盆有一盆的血水换了又换。

“怎会伤得如此之重?不是你们一直守着的人?”一位长着一头蓬乱灰白头发的老者不满地吹着那撮长而硬的八字胡气冲冲道。

听见这话,我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抖。

“是我的失职,明知今日......唉!”耿二抱拳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暗自悔恨道。

郁缃和我站在一侧不发一言,冷眼旁观。

顾西北昏睡过去之前只交待了耿二一句,“看好她。”

没说关押也没说不关押。一句话交待得很是模棱两可。

耿二摸不准自家主子的意思,看我的眼神恨不得把我千刀万剐。

我无所谓。

但,我也摸不清顾西北的态度。

“就是你这小丫头?”

我回神,见老者不知何时到了我面前,上下打量着我。

我不搭理不接话。

现如今,彼此是敌对关系。

“嘿,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没礼貌?”老者不满地指责我道。

“要杀要剐随你们处置。只不过我的丫鬟是无辜的,放了她。”

“小姐...”郁缃拉了拉我的衣袖,眼神里透露出了赴死的决心。

“阿文说得可真?”床上传来了顾西北沙哑虚弱的声音。

耿二连忙上前扶起了他。

顾西北半倚靠在床上,咳了两声,目光就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看看看,早晚把你害死。”老者碎碎念着赶忙上前把顾西北查看伤势。

顾西北轻笑道:“死不了,这不有你闫大夫吗?”

原来老者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闫神医,想不到居然是顾西北的人。

闫神医白了一眼顾西北,伸了个懒腰,“算你小子命大。累了,本神医去睡觉了。”说着走了出去。

顾西北给了耿二一个眼神,耿二犹豫半晌,也跟着退了出去,顺便带走了郁缃。

屋内就一时间就剩下我和顾西北两人。

不知过了多久,顾西北首先开了口,“你想杀我?”

“是。”这个时候我也没有什么好否认的。

“杀了我,朝廷还会派别人。”

“那我就再杀。”

顾西北轻叹了一声,只是道:“阿文,过来。”

我不动。

他无奈:“我知道你想救温将军,最严重的指控便是温将军谋逆。我有办法为温将军洗刷冤屈。”

“真的?”

他点头。

我认真打量起他的神情,想要辨别他话里有几分真假。

“我就算骗尽天下人,独独不会欺骗阿文。”他说着伸手示意我过去。

我......

犹豫片刻,我挪动步子,刚到他身前,他伸手一把把我揽入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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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草莓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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