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苗苗是怎么出现在我的QQ好友列表里的,似乎她一直就在那里一样。或许是之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胡乱在网上加的,又或许是QQ出了什么问题,总之我完全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在我自己QQ的大号里面。
不过这不影响我们就这样认识了。是的,那个时候我还经常用QQ,不像现在,手机里已经没有QQ好几年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开始和她聊起来了,她似乎很爱和我聊天,成天什么事儿都和我说,仿佛是在演一场情景剧。在她的叙述下,我知道了她的好多朋友,老猫、兔子、大屁股等等。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也不知道这些人是真实存在还是纯粹就是苗苗瞎编的,但不影响这些人在她的描述和我的想象中活灵活现起来。
如果不是有一天她突然来到斯德哥尔摩找我,我可能会一直觉得这只是一个幻觉。事实上,直到挺久以后,我才知道她从哪里来,一个瑞典北部的小城市。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认准了我,她经常会说“但是对你可以”。这种特殊的待遇让我总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地方值得她特殊对待的。
但是十几年的时间,证明了这种特殊对待是真实的存在的。当然,或许她对很多男人都这么说,就像段子里讲的大家小姐对书生的投资一样,每个人都说考中状元了回来娶我,搞不好真的有一个考中的。
尤其是她找我破处的那一次。那其实也是我第一次和她见面。
在见面之前,我们的网上关系,热情的有点不真实。这种不真实的感觉,直到我在斯德哥尔摩充满了干掉的唾沫和口香糖的火车站接到了她的时候。
小个儿,微胖,虎牙,笑得很开朗,见到我就像猴子一样挂到我身上,勾住我的脖子,双腿盘在我的腰上。
热情的有点不真实,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之前就认识这个小胖妹了。
她来找我的理由是,她要找男朋友了,但是第一次要给我。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是你”,所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我并没有成功给她破处,或者说是只成功了一半儿。因为她太疼而我又不是暴力型的人,所以两次都放弃了。
后来她说:“也算给你了吧。”
送她走的时候,我送给了她一个俄国产的,包装很小的套套。不过到了火车站我又尝试要回来,因为我想不通我送她一个套套拿回去是为了啥。但是她没还给我,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说这是我送她的唯一礼物,绝对不会还给我。
这是真的,这确实是我送给她的唯一礼物,十几年。
不过现在她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我还记得,因为那个套套,也是俄国女孩阿莉莎给我的唯一礼物,我也不知道她为啥送我,我以为是什么暗示,还尝试强行推倒她,但是她的反抗似乎是真实的,所以我在吻到她的樱桃之后放弃了。后来我们绝交了。
那次见面以后,苗苗依然每天给我播报她的日常生活,直到她毕业工作。
不过我不知道她到底找了男朋友没有,因为她来找我的原因就是想要在确定男朋友之前给我。无论她当时有没有,后来她有过远不止一个男朋友,或者说是男人。我曾问过她到底多少个,她说我又不会不告诉你,真的不记得了,谁还数那个,三五十个总是有的吧。
毕业后她去了法国南部一个叫尼斯的小城,似乎是做航空软件之类的行业。她似乎挺喜欢那份工作,说能挣到钱。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在一座桥上,给我拍海滩上天体浴的法国女人,说给我养眼。
后来有一次,她突然又到了斯德哥尔摩,在离开的前一天给我发了消息,让我去她住的酒店找她。后来我才知道,那会她正值失业的空窗期,所以到处旅游散心。
突然有一天,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想起,我才发现,对于这个女孩,我似乎完全的不了解。我不了解她的生活,不了解她的想法,也不了解她的世界,甚至我都不了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唯一的一次,是她喝醉了打视频给我,那是一个中国年三十,她回国团聚,却在阖家团圆的时候,拖着行李箱从家里跑了出来。她说她拿钱给弟弟买房,给家里装修,说对家里仁至义尽了。说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结婚,可能也不会再回国了。
手机里,她最后一次的信息已经是大半年以前了,她告诉我,找了一个00后的法国小帅哥,先享用几年。
我说“恭喜”,她回了一个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