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途中，当费伊把头靠在华德的肩上休息时，华德俯看着她，问道：“你玩的尽兴吗？我看这个晚会还不错。”这是为一部新电影举办的庆祝会，许多著名影星汇集于此。

“我也觉得是个不坏的晚会。”费伊现在比他们刚见面时对此类晚会兴致大多了，“假如我不是在拍那部令人头疼的电影，我想我会玩得更痛快。”

他冲她快慰的笑了，拽拽她的金发，说道：“看，这就是为什么我劝你不要重续合同的原因。这样多好哇，不是吗？”

“我是个干事业的姑娘，已形成了拼命工作的习惯，华德。”她故作嗔怒地看着他，可他俩还是不约而同地笑了。

“这是你的选择。但你也可以随时改变，做出完全不同的决定。”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但她却未置可否。到她家门口时，他深情地吻着她，却强制自己不到她的楼上。“我走了。”他的声音里充溢着深切的痛苦，她在门厅里向他吻别。这种甜蜜的痛苦又继续了几周。直到十一月间一个星期天的下午，他们在费伊的花园里漫步，谈着战争和别的话题。这天是她紧张的拍摄工作中难得的休息日，而阿瑟和伊丽莎白又都外出去度周末。当他们信步于花间小径时，气氛是那么安宁、平静。她向他谈起她的童年、她的父母、她离开宾夕法尼亚时的绝望，最初当模特儿时的激动，以及逐渐对其产生的反感，并且最后她还承认最近一段时间她对正在从事的工作再一次感到不满足。

“我自信能做更多的事，用我的大脑，而不仅仅是我的形体或我的台词，我对在今后的时间里只是记住、背诵别人写的台词不感兴趣。”

这是个很有趣的自供，令华德非常好奇。“你还有何打算，费伊？想搞创作吗？”一如既往，他渴求着她的肉体，但只能隔岸观火。他不能让自己做出什么失慎的举动。这次他们可以不受干扰地呆在一起。费伊不必为赶拍电影而来去匆匆，阿瑟也不会端着盘子不期出现，并且他们也不打算去参加任何晚会。他们决定留在费伊家中，晚上肚子饿时，就由费伊权作厨娘。他们已度过了一个可爱的下午，在湖边闲荡了很长时间，接着又漫步于花间草坪。“那么你是想自己写剧本了？”华德歪着头询问费伊。费伊吃惊地摇摇头。

“我想我胜任不了那些事。”

“那干什么呢？”“导演········有一天·········”她坦率地吐露了她内心的秘密。而对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一种勃勃的雄心。他还不知道有哪个女人曾执导过一部电影。

“你认为会有人让你来担任导演吗？”

她微笑着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想难得有人会相信一个女人能胜任这工作，但是我深知我能。这些天来，当我偶尔看万斯•乔治作戏时，我真想冲他喊出来。我知道他应该怎样去表演，·······也知道如何去指导他········我能给他以启示。他是一个头脑简单的笨蛋，需要有人调动他内在的情感，我能做到这一点。”他严肃地看着华德，不停转动着的眼睛飞扬着自信的神采，“很少有人能超过我。”

华德向她微笑着，摘下一朵鲜艳的红花插在她的耳后，“我不是在不断地赞扬你是我认为最了不起的姑娘吗？”

“至少有一个小时你没有说过此话了。”她半是娇嗔、半是感激地对华地笑笑，“你知道吗？你把我宠坏了，没有哪个人能象你这样让我开心！”她看上去是那样愉悦，华德禁不住又要开她的玩笑，而他俩对这种轻松机敏的快活方式都很有兴趣。

“这么说，加布尔也不如我了？”

“不许你说。”她向他做了个鬼脸，拔腿跑开。华德随即追了上去，突然间一把抓住了费伊，把她拉到怀里。他们在一丛灌木下狂吻起来。骤然间，一阵猛烈的冲动涌向他们的全身，他们都感到透不过气来。华德觉得他再也不能把他的手或唇从费伊的身上移开。当他最终不得不逼使自己从费伊身边移开时，他感到无比的痛苦。

“这很不容易，你知道吗？”当他们缓步回房时，他一副苦相地说道。费伊理解地点点头，这对她也同样很困难。但她还不希望与华德发生什么不理智的举动。从一开始他就很明确地表示过他的乞求，他要的是她所有的一切，她的事业、她的肉体、她的孩子、她的整个生活。他希望她能象他奉献出她所有的一切·······而这些又时时在撩拨着她、诱惑着她。近日她已告诉她的代理人不要急于为她续签合同。虽然她的代理人责备她是在发疯，可她还是以需要时间考虑作为遁词。而实际上是因华德在她的身边，她在两者之间难于作出选择。

“你使我变得疯狂，知道吗？”她对他耳语道。这会儿他们正漫步走上粉红色的大理石台阶，来到费伊的书房内。但这里看上去太空旷、太呆板、太正统。费伊给他俩各冲好一杯茶，然后建议迁到楼上她那间小起居室去。这是一间小巧、温暖、精致的房间。华德燃起了壁炉，虽然实际上并无必要。在炉火的辉映下，他们并肩而坐。

她抬眼看着华德，对这宁静的生活深感惬意，“华德，你让我变得懒惰。”

“那又有什么不好呢？”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窝里，再一次吻她，同时用一只手缓缓地抚摸、揉弄着她的乳房。费伊用手轻轻地抓住他的手，想要拿开他的手指。但这会儿她感觉实在太舒服了，她无法让自己推开他·······突然，她的心旌摇曳，感觉中只有这些令人销魂的燃烧着的手指。他们的嘴粘合在一起，一股烈火在他们的体内同时腾起，而且难以熄火。这时，她的裙摆慢慢地被华德掀到膝盖上边，他的手已伸到裙内。当他的手沿着她那光滑的大腿向上不断移动时，费伊的整个身体颤抖得不能自己。然而他突然跳开了，呼吸急促，极度痛苦。他看着她，用双手捧着她的脸说：“费伊，我不能········我必须马上离开········”他实在难于抑制自己了，他对她的渴求太强烈了，太久了，他满含泪水望着她，再一次吻她，似乎就要在此刻决定他们的未来。而费伊那无言的回吻像是在告诉他，她不愿他离开。在静默无言中，她领他匆匆地穿过大厅，来到她那间梦幻般的白色卧室。一分钟也没耽搁，华德扑上前去把费伊抱到罩着白狐皮床罩的床上，脱下她的衣服，贪婪地亲吻着她的肌肤，对她喃喃地低语着什么。费伊用手指轻轻地解开华德的衣服。只一会，他们就全裸着身子并排躺在了床上，白狐皮拥抱着他俩。猛然间，他们都被对方的肉体所席卷，他们谁也没有想到要去阻止。一股冲动的电流迅速涌便费伊全身，她颤抖着、呻吟着、呼唤着华德。华德飞快地将爱神的利剑插入她的体内。骤然间，一阵无以伦比的快感使华德激动地无法自已。他俩都毫无保留、痛快淋漓地将全身心抛入那性爱的熊熊烈火之中。他们所体验到的舒畅和快乐是以往他么俩人从未体验过的。最后，费伊安静地躺在华德的胳膊上。华德带着空前的满足俯看着费伊说道：“费伊，我爱你超过了我爱自己的生命。”

“不要这样说·········”她被他人激情惊呆了。他现在是如此的爱她·······但如果有一天这爱停止了呢？那她将无法忍受，这一点她现在是知道的。

“为什么不可以说，这是事实。”

“我也爱你。”她带着满足的微笑瞅着他。他又低下头去吻她。而令他惊讶的是，他又一次很快地被她那滑润、白嫩、抖动着的肉体激动起来，而她也又一次渴求着他那雄健、暴风骤雨般的冲击。他们在床上已做爱了几个小时，但却仍感到没有满足。好像他们已好多年不见，酝酿、渴求这一时刻已很久、很久了。

“现在该干什么呢，我的爱？”午夜时分华德起身坐在床边，微笑着问道。这时费伊也称心如意地慢慢坐起来，伸展着肢体，冲着这个她已充分爱过的男人笑着。

“洗个澡怎么样？”忽然她记起来什么，吃惊地张大了嘴：“哎呀，我的上帝，我忘记给你做晚饭了。”

“不，你不用去准备晚饭。“他把她的光洁的肉体拉向自己，”这才最适合我消受呢。“她飞红了脸。华德温柔地把她那长长的金发拢到脑后，而后随着她走进那间白大理石浴室。费伊往浴盆里放满了温水，他们并排躺在水中，他的脚在她的痒处轻轻地挠着，同时又用嘴轻轻地咬着她的脚趾。”我刚才向你提了个问题。“

她双眉微蹙，没有记起，”什么问题？“